陆经年面具下的眼眸充满狠厉,没有丝毫动摇的凝视着这艘船,拳头不由攥的更紧。
“登船!”他声音坚定自信,振奋人心。
助理随他,也是个冷冰冰的人。并一直为他推着轮椅,闻声应答:“是,老板。”说完就转头看向身后,使眼色示意黑衣人先行开路,保证老板安全。
黑衣人们左右开道,助理推着轮椅,气势不减反倒更为骇人。
“哈哈哈——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原来就是一个瘸子!”说话嘲讽的人,并不是陆经年想要见到的人,而是一个长相恶心,面部因刀疤而狰狞的男人。
陆经年的面具挡住了他的神情,只看到他毫不在意的将眼神略过刀疤脸,仿佛在寻找什么。
身边助理反而先冷目怒吼道:“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儿。”
刀疤脸身后的那几个粗狂海盗,闻声也怒了,蠢蠢欲动的握紧了手中的棒子武器,已经挺胸想要动手,结果被刀疤脸伸手拦住,“都别动,让我来。”口吻充满着不屑。
看着刀疤脸想要靠近,两边站着的黑衣人立马伸手拦住,面无表情无论怎么动手都不放他过去,最后刀疤脸以一敌二败下阵来。
气得他,怒吼道:“是我说错了,不是个瘸子,就他吗的是个残废!”
此言语毕,不见陆经年有任何反应,又因面具看不到他的神情,这让刀疤脸气愤又无奈。
助理却早已经气得怒火冲冠,攥紧了轮椅的把手,低沉又忍耐的小声道:“老板,让我替你教训他。”
陆经年淡然道:“别忘了这次是来干什么的!”
他一声低吼,让所有人瞬间知错,低头不语等待命令。
刀疤脸看着架势,也拿出了一本正经头目的气势,冷声嘲笑道:“就你们?跟着一个废物能成什么大气!”
第三次的侮辱,这是他的底线,就算为了救白岑也不行。
而且他清楚的知道,不打败这些小喽喽,奥利弗是不会出现的,更别说救白岑。
这一次,他声音冷静,口吻好像不将对面的人不放在眼里:“动手吧,别让我久等。”
除了助理,所有黑衣人闻声,异口同声道:“是。”
说的时候低头礼貌,随后又一瞬冲到那些海盗面前,赤手空拳。
陆经年的面具下,是一如既往地冷静,与刀疤脸四目相对,动摇的正是对方。
打斗中明显海盗并未接受过任何武术教育,没有任何基础,很快就显然处于下风。
刀疤脸因此不安,想要出手对付陆经年,所谓的兵不可无主,擒住他就能让黑衣人全部束手就擒。
想法不错,但他疏忽了陆经年的助理。
他刚一靠近,助理就一个擒拿将他拿下,紧接着他挣脱后又一个背摔……
无论是海盗对战黑衣人,还是刀疤脸对战助理,都败下阵来了。
一个个吃痛又吃亏,最后刀疤脸彻底暴怒,不再敢小巧对手。
他捂着刚刚落地的那半边脸,气得怒不可揭的吼道:“陆经年,你最好别后悔!”
闻声,陆经年觉得不妙,立马让所有人住手,他口吻也有了些紧张。
“都给我住手!”
黑衣人闻声立马停手,从新站在两边,明显只有些许挂彩并无大伤。
他有些警惕的口吻,问刀疤脸,“你要做什么?”
“原来堂堂的陆经年陆总,居然还有怕的时候,真没想到呀!”刀疤脸因此洋洋得意,嘲讽又故意吊他胃口,明显知道对方的软肋,“你刚刚的得意哪去了,不是很牛逼吗!啊?!”
陆经年被如此羞辱,但他最为担心的还是白岑的安全。
因此,他只能忍耐,攥紧了轮椅的扶手,骨骼用力到泛白。
刀疤脸也没有卖关子,立马同身后的手下说:“去,把那个女人给我带过来!”
手下立马点头,往船舱里走去。
气氛凝重,双方都在沉默,等着这场‘赌注’到场。
白岑被人蒙着头,绑着手带了出来。
但因为奥利弗交代过,所以没人敢对她动粗,因此她也庆幸自己肚子里的宝宝目前平安。
“你们要干什么,这里是哪里?”白岑站稳后,立马开始挣脱别人抓着她的手,却一把被刀疤脸粗糙的手抓住。
她吓得不敢乱动,下一秒他听到了刀疤脸的话,心情格外激动却不敢言语一句。
“陆经年,这就是你想要的女人。”刀疤脸说着,唰——的一声,拔出了道抵在白岑的脖子处,威胁道:“就是不知道你想不想她活着呢?”
黑衣人一听威胁,立马做出防备动作,准备随时出手救人。
陆经年也激动的想要起身,却还是忍住了。
“把她放了,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他瞬间低吼的威胁着刀疤脸,就连面具都隐藏不住他的在乎。
刀疤脸冷笑,提醒他,“陆总,你可想好了,你是想要她被扔进海里喂鱼,还是你自己跳进去呢?”
不等陆经年开口,没被捂住嘴的白岑先吼道:“不要——”
看着陆经年没动作,好像犹豫,刀疤脸将白岑的头套摘下,又问了一遍,“陆总,你想好了嘛?”说着,又想到刚刚自己和手下的败局,则又说:“还有你这些手下,也得退后!”
白岑的嘴巴被刀疤脸另一只手挽脖捂住,抵在脖子上的刀已经不小心划破。
陆经年没有选择,他看着那把刀让她受伤,瞬间一把攥住了手杖,仿佛在压制着什么。
“好,我答应你。”说着,他命令道:“所有人收手退后!”
众人不敢违抗,只能收手退到陆经年的身后。
白岑不顾生命安全,咬痛了刀疤脸的手,这才让他吃痛的松开了捂住嘴巴的手,但刀还抵在脖子处。
“陆经年不要,不要听他的——”
白岑激动的想要不顾那把刀跑过去,却先被抓住,重新捂住了嘴巴。
刀疤脸继续讽刺道:“看来陆总根本不在乎她的命,那就送进海里喂鲨鱼吧……”
话音还未落,陆经年就拄着拐棍站起来,往船边深海走去,“别伤害她,我跳。”
白岑拼命摇头,急的已经落泪。
面具下,陆经年的嘴角露出微微的弧度,轻声道:“别怕,这辈子能有你在我身边,我很幸福,死而无憾了……”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船边,心疼的看着白岑落泪的样子。
“白岑,是你教会我如何爱上你……”
咚——
陆经年在她面前跳进了海里。
她绝望的说不出一个字来,眼泪不停的夺眶而出,拼了命挣脱开刀疤脸的她,几次踉跄跪摔在地上。
可她完全不知疼痛,眼神空洞,毫无力气的往前爬……
最后被人抓住,崩溃的她终于可以发出声音,划破夜空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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