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经年被白岑认真的模样所迷住,一时间竟看愣了。
白岑等了一会,都没听见动静,才转头望向身后,见到的是一双深邃漆黑的眸子,不解的问:“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是不是我……”
白岑的后半句话全都被陆经年堵了回去,以吻封唇。
唔……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出乎她的意料,更让她分不清状况。
这个男人不是一直对她都是冷冷的么?
今天,怎么会……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白岑觉得自己要窒息时,陆经年结束了这个吻。
他的黑眸因刚刚的一吻,而蒙上一层情愫,朦朦胧胧的,这让原本就头脑简单的白岑,更加琢磨不透,“你……这是……”
她想问为什么,可又实在说不出口。
哪成想陆经年张口就是一句:“傻不傻?”
“哎?”白岑一惊,这人占了自己的便宜,还要骂她,还真是……
“陆经年,你不要太过分了。”
忽然,陆经年把手覆在她的脸上,细细摩挲着,这女人的双颊本就在那一吻中变得通红,这下直接变成了酱紫色。
陆经年的眸光一柔,轻声的问:“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了,该如何换气,吸气,还用我教你么?”
“你……”白岑一窘,这才知道自己刚刚竟一直在憋气,难怪会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亡了。
可这男人……
白岑目光聚集在噙着笑意的唇角。
是了,他是在取笑自己。
“哼!”白岑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拍开他的大手,又说:“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你。”
陆经年脸上的笑意更甚,又将自己的凑过去,在她耳边低声问道:“究竟是我占了便宜,还是你?”
“你……”白岑心里的火气“噌噌”的往上窜,越是这样,越是说不出话来。
“我?”陆经年主动把握住她的手,别有深意的问:“其实我在情话上还是挺有造诣的,要不要听?”
白岑被逗得哭笑不得,佯装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油嘴?”
“你没发现的还多了,要不要试试?”话落,陆经年直接把她压到床上。
白岑不但没有惊慌,反而心里还觉得踏实,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真君子,不经过自己的同意,断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来。
俩人明明认识不久,可就是对他无比信任。
“我看现在当务之急,是应该给你卸妆才对。”
陆经年一笑,点了点她的鼻子,“你想拒绝,也该想个合理的法子,我一个大男人,根本就不会化妆,哪来的卸妆。”
“是真的。”说着,白岑用手指轻轻点了几下陆经年的脸,“这些地方都有散粉,估计是你刚刚……蹭到的,要用卸妆水才行了。”
陆经年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嗯”,然后又懒洋洋的说:“我懒得动,交给你了。”
然而他整个人还是压在她的身上,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白岑用力推了两下,见他还是纹丝不动,颇有些无奈,“你不起来,我如何给你卸妆?”
陆经年回应她的是,一声又一声平稳的呼吸声。
白岑一阵诧异,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男人竟然睡着了……”
…………
第二天,陆经年醒来时,发现白岑已经坐在化妆桌前,有模有样的往脸上抹着。
他单手支着脑袋,心情极好的问:“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敢问白小姐花的这么精心,是为了给谁看呀?”
“当然是为了给洛可看。”白岑的语气很认真,说完,她把脸转到床的方向。
陆经年咋一见到她青了半边的脸,着实被吓的不轻,“你这是不是也太夸张了?”
白岑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妥协道:“那我再重新改一下好了。”
随后,她又说:“对了,陆经年你脸上的粉还没擦掉,你一会就过来,我给你擦掉。”
陆经年顿时眉头一皱,格外严肃的问:“能不能趁你卸妆的间隙,给我擦呢?”
白岑无语……
她的脸就这么让他不忍直视么?
…………
等俩人忙完,才一起走出房间,不出她们所料,洛可已经在客厅等她们。
白岑早就有准备,装出一副跟委屈的样子,招呼道:“妈,早上好!”
洛可本想也说声“早”的,可在见到她的脸时,顿时一惊,转而问:“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妈,是我的错。”白岑继续装委屈,声音弱弱的:“是我没照顾好经年。”
洛可听完,又看向陆经年,完全没想到他的脾气这么大,更没想到他会下手这么狠。
一时间,竟对白岑起了怜悯之心,许是同为女人的缘故,忍不住劝说:“白岑有错,你管教是对的,可也要有分寸,这要是让外人看了,对我陆家影响不好。”
陆经年只是冷冷的“哼”了一下,算作回答,之后就对白岑命令到:“你要愣到什么时候,还不推我去公司。”
白岑赶忙说:“好!”
她知道,与洛可相处的时间越短,越不容易露出破绽。
俩人坐上车,陆经年就问:“你脸上的……还不擦掉么?”
白岑摇头,“既然要做戏,就做全套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汽车鸣笛的声音。
俩人均望向窗外,都觉得很惊讶,白岑低声问:“勒先昂怎么一大早就来了?”
陆经年目光一沉,冷然的说:“大概是为了某人来的。”
俩人说话间,白岑这一侧的车门已被人拉开,随后勒先昂俯身,探进半个脑袋,“早上好。”
说完,目光一扫,就看见异常沉默的白岑,以及她脸上的“伤”。
马上厉声问:“是谁打的?”
不等白岑回答,又看向陆经年,目光里都是责备,“表哥,是你对不对?”
“对!”陆经年的眸子比他还要冷上几分,问:“你想怎样?”
“我……”勒先昂握紧拳头,似在隐忍。
正在这时,白岑摸了摸鼻头,偏偏这个时候她又不能把实情说出来,只能委屈陆经年了。
“我们上班要迟到了,回头再聊。”说完,她不等勒先昂的回应,就把车门关上,落锁,动作一气呵成。
白岑以为这件事就此结束,可她完全低估了陆氏员工的八卦能力,自打她进公司,议论声就没断过,直到进了电梯才安静下来。
她这才知道自己闹的有些大,很为难的问:“陆经年,我错了,现在这样是不是影响你的名誉了?”
毕竟,现在社会都很排斥打老婆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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