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辰今天竟然是醉到这般烂泥扶不上墙的形象,还最先出现在白岑的面前,而且她沈月欢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还是白岑告诉的她!
想到这里,沈月欢就气不打一处来,她看着他迷迷糊糊,被她搀扶着东歪西倒的模样,心底恨恨地咬了咬牙。
待沈月欢将他带回别墅中时,她将他放在床上,便去浴室中拧了毛巾想帮他擦拭一下身体。
直到她将他衬衫的纽扣一颗一颗解开,准备清洁的时候,这一醉不醒的男人好像终于有了些反应,一把抓住沈月欢的手,将她压在了床上。
他凑近鼻尖在她的脖颈处嗅了一嗅,开始狂烈地吻起了她。
他身上很浓的酒味,令沈月欢有些嫌恶,虽然嗔怪他又脏又臭,但沈月欢心里还是有些欣慰,这个男人最终还是想着她的。
但很快,沈月欢不这么觉得了,他在跟她亲热的时候竟然呢喃的是白岑的名字,一声一声,好像很痛苦的模样,硬生生将她从情欲之中拉了回来。
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展昭辰,下床站在地上,插着腰瞪了他许久。
他竟然将自己当成了白岑!
“岑岑……岑岑,为什么离开我?我爱你啊,我等了你好久……”展昭辰痛苦万分的呢喃着。
沈月欢气得脑袋一泛空,就拿起手边的杯子朝他泼了过去。
展昭辰这时候才恍恍惚惚睁开了眼睛。
他从未被人泼过水,待看清了面前的人之后,他的目光变得有些锐利,“是你?”
“展昭辰,我大老远的将你带回来,你一句感谢也没有,你质问我什么?”她意外地看到展昭辰有些愠恼之意,他气她更气。
“谁要你带我回来的!”如果没有沈月欢在,白岑就会跟他待的更久,也许她就会对他的表白所动容,接受他的爱意了。
见他下床要走,沈月欢飞快地抱住他的手,不让他走,“我怪我带你回来?你不知道白岑那女人巴不得把你抛在马路上。”
她红了眼眶。
“我不需要你多此一举。”展昭辰看也不看她一眼,甩手摆脱了她便直接甩门而去。
她没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展昭辰今天竟然会这样对她!
她颓唐的坐在床上流泪,咬碎银牙,心里不是不怨恨的!
……
白岑安置好了展昭辰,便径自回了陆宅。
只见书房的灯还亮着,她站在书房外顿了一顿,一时有些奇怪,这么晚了陆经年还在工作?
更多的是矛盾自己是该去问问他呢,还是直接忽略过去,自己干自己的事就好了。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书房里的人竟然像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沉声道:“你进来一下。”
白岑躲在外面缩了缩脖子,想着他可能叫的不是她。
“还不进来。”
白岑惊讶脸,但总归还是不敢违背他的话,乖乖进去了。
陆经年有些等的不耐,已是拢眉,放下手中的钢笔看着她。
“你做什么?乌龟吗?”
这个男人爱反问,嘴这么毒,从没人告诉过她吗?
“你没指名道姓,我怎么知道你叫谁?”她嗫嚅着说。
只见陆经年这个皇上脸色更沉了两分,略过她的脸,径自又放在了电脑上,嘴里还是对着白岑吩咐了一声:“我明天出差,你帮我收拾一下行李。”
原来是这样,她还以为无事不登三宝殿,非奸即盗呢。
想罢,白岑轻轻颔首,“哦”了一声便走回房间给他收拾了起来。
那头的人迟迟没有准备过来监督她收拾的意思,她也就按着自己平日的所见来给他收拾了。
直到她进了衣帽间,富丽堂皇的灯光差点要亮瞎她的眼睛。
她就势打开了左手边的衣橱,一下子犯了难。
一排过去都是清一色的衬衫,有的有轻微的不同,有的甚至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陆老板,你过来一下。”她喊了陆经年一声。
“你叫我什么?”陆经年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一声陆老板吓到了,直接从书房推着轮椅过来。
白岑这个时候有些反应过来,这个时候是在他家,叫人家陆老板,有一种别开生面的意味,像是……做小的。
不是啊,她有些叫苦,她只是感叹他太有钱了。
陆经年黑着脸看到站在衣帽间手足无措的白岑,一时间竟也没了不豫的感觉,笑着调侃了一声:“再叫一声,不是挺好听的?”
白岑选择沉默。
不对,她转身看了一眼陆经年,有些想罢工一般不情不愿道:“我不知道你要去几天,不知道收拾哪些东西。”
“你这样能在职场待得下去?”他轻蔑地哼了一声,便木着一张脸开始对她指手画脚了起来。
“这边,从左手边数第三件,第五件,还有最后一件,西装要银灰色第一件,黑色第三件,鞋子……”他疾速的念了过去,随后轮椅转向,打算径自走人。
“等一下!”白岑飞快地截住了他,被他一顿吩咐还能把东西拿得那么清楚,他有点想收回刚才对她在职场的看法。
只见她轻轻喘气,双手固定在他轮子的扶手上,面颊红扑扑的,眼神躲闪,“那……那个,你的贴身衣物。”
他定定看了她两眼,随后说:“旁人要看我内裤吗?连你都看不到的话,随便拿几条就好了。”
诚然现在的情况最贴近他的是她,但是,什么叫连她都看不到!
她这几天被他嘲得像是斗败的鸡一样,即便她反击,好像也无法弥补被他嘲后的羞窘。
“怎么,害羞起来了?少见多怪?”
但这回,他却意外的没走。
于是,白岑在他注目礼下,硬着头皮,闭着眼随便操起几件,便抱着这一大堆衣物扎到卧室帮他收拾进行李箱中。
陆经年也走了出来,似乎还想监督她收拾衣物。
而将衣物收进行李箱中,势必要重新折一遍,于是,她得看着这几件不同颜色的小东西,将它们收拾妥帖。
“我看过你身份证,你年纪多少我是知道的。”
他这句话像是在打她的脸,告诉她,她的岁数大了,别装嫩!
她气急败坏地扭过头。
只不过,她好像腿蹲的有些麻,在转身的那一霎,竟然不稳地扑向了他。
混乱之中,她的手扶在了他的大腿之上,她似乎感受到他为了承接她重量,大腿肌肉偾起紧绷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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