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此时陆家人是什么想法,原本只是一家人吃个饭,如今却多了这么多外人,也只有陆家才有这个本事,两个小时之内可以叫来这么多商业大鳄以及名媛。
白岑她可以不理会那些打量的,仇恨的,嫉妒的目光,但是却阻止不了他们的评论钻入耳中。
“不是说陆经年个性残忍暴虐,这白岑娇滴滴的模样,也不知道能撑几天。”
“她能活到现在,我就挺意外了。”
这种声音并不少,但是陆家人却没有阻止,连眼光都没有扫向白岑,仿佛当他是个不存在的隐形人。
场面一度难堪,白岑握紧拳头准备将这些评论抛之脑后,脚步刚动就听到门口响动,一高大的身影牵着一名娇小可人的丽人进来。
“抱歉,路上有点塞车,来晚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
白岑不可置信的转过身去。
“我待会儿自发一杯以示歉意……”
男人温润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他眼睛慢慢睁大。
突然,他松开女伴的手,大步流星的走向白岑,神情异常的激动。
“白岑!你还活着?太好了,你还活着!”
熟悉的人,陌生的场景。
展昭辰陡然而至,白岑的心脏快速的跳动,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两步。
“白岑,你……”
展昭辰展开的双臂僵在半空中,他停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有些茫然。
陆家刚刚娶进门的媳妇白岑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和陌生男人互诉情思?
这易发现就像点燃了宴会场上所有人们的八卦,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聚向了这一对男女。
而被人忽视的沈月欢此时眼光狠狠地盯着白岑,恨得牙痒痒。
又是她!
“我是展昭辰,白岑,你还记得我吗?”
展昭辰收回手臂,神情有些失落,他的声音嘶哑,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白岑,好像她随时要消失一样。
我……
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心里涌起万千思绪,白岑有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展先生想对我的夫人说什么?”
就在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二人,本该喧闹的宴会此时安静的不像话,机械轮隐身突然打破了沉默。
陆经年冷漠的声音随之而来,白岑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垂下头,不敢与展昭辰对视。
“阿岑,跟我回房。”
淡淡的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在展昭辰难以置信的神情中,白岑跟在陆经年的身后回到了房间。
“浴缸放满水,帮我沐浴。”
带着命令的语气,陆经年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
白岑扯了扯嘴角,打开浴室的水龙头。
帮陆经年脱掉外套,在两人的身旁浴缸里的水位越来越高,狭小的空间温度也在慢慢提高。
白岑的脸色泛起潮红,陆经年里面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纤细的手指开始解开扣子,指尖无意划过男人结实的胸膛,她把手像触电一样收了回去。
浴室里气氲氤的气氛柔化了陆经年如刀削般的线条,就着热水起的雾,终于顺利地脱完了衬衫,浴缸的水也放满了,两人都没注意到里面的水开始往外溢出。
“你今天怎么会去白家?”
仗着男人态度没那么冷,白岑壮起胆子问。
陆经年紧紧抿着嘴,半响才蹦出两个字。
“回门。”
按照习俗像是觉得女儿回门,确实需要丈夫陪同。
也许是经历过太多冷漠,不过是毫无温度的两个字,却让白岑心中一冷。
眼前的女人忙前忙后,雾水打在他的头发上,凝聚成晶莹的水珠,折射着光芒。
一张精致的小脸,五官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雾水,就像蒙着一层面纱。
灵动的杏仁眼,小巧高挺的鼻子像一双樱唇粉嫩欲滴。
陆经年的喉咙不由自主地动了动。
“什么?”
低头一心脱衬衫的白岑似乎听到男人的低语,疑惑地抬起头,却没想到赤着脚踩在地板上的她一个没注意,脚底一滑向前扑去。
一阵天旋地转,白岑晕乎乎的只看到男人完美的下颌,白皙的线条猛的收紧,勾勒出一个诱人的弧度。
陆经年瞬时一把捞住她纤细的腰,还没等他来得及去感受女人肢体的温暖,却只见一只手从他眼前划过,打在面具上。
“找死。”
电光火石之间,陆经年心念转起手中力道一松。
“哎呀。”
白岑重重地摔在地上,衣服被水打湿,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形。
对于眼前的春色,陆经年呼吸重了重,很快恢复正常,他压着嗓子冷声道:“上一个试图掀开我面具的人,坟前的草都已经半人高。”
周遭的气氛冷若冰窟,陆经年面色森寒,怒火在眸底越燃越烈。
他没想到白岑如此胆大包天,从而对她的企图更是充满戒备和敌意。
“对……对不起。”
望着陆经年愤怒出离的面颊,白岑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唯有嗫嚅地向他道歉。
只是面前的男人丝毫不买账,阴翳的神色仿若乌云罩顶,他冷凝着白岑惊惧的眼眸,薄唇冷冷吐出一个字。
“滚!”
玉润的音节从他口中发出来如同一把利刃,带着腾腾的寒意冲撞在白岑的耳畔。
她不敢有违,清楚惹恼陆经年不但今晚没有好日子过,明天后天乃至未来的每一天都将会活在水深火热中。
自从住进这座别墅,她所受到的折磨还少吗?
白岑僵直的身体微微晃动,即便是脚步都极为小心翼翼,仿佛走错一步都可能会触怒他。
就这样,她如履薄冰般走到浴室门口,感受着身后的寂静无声。
然而陆经年似乎对她慢吞吞的步子感到烦躁,加重语气低吼一声:“快滚!”
白岑心头一惊,嘴上一个字也不敢多说,麻利地从他眼前消失,而后自觉缩到硕大的鸟笼里入睡。
这个夜晚仿若梦魇,她在这囚笼中睡不踏实,可终究还是等来了天明。
翌日清晨。
白岑从恍惚的噩梦中惊醒,爬起来却发现陆经年已经离开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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