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开门去?”方锐真会使唤人。
“我不去,你去!”
方锐斜看了我一眼,开了门。
“你们还挺有雅兴的!”
坏了,我突然想到普静昨天晚上像是在隔壁住的。
她可能什么都知道了。
“还没吃早饭吧?昨天你姑姑晚上到你那找你有事,等了你半天,也没见你回来,我就知道你来这儿了。”普静还没完全进屋,左脚在门里,右脚在门外冲方锐这么说。
我用余光看了普静一眼。
她看看我。
我又望望她。
没说话。
从她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她昨天听到了我和方锐的谈话。
隔墙有耳我都忘了,我依旧刷我的牙!我真恨不得就这么的刷上一辈子,挺舒服的。
“怎么?肖楠你没看见普静来了吗?”方锐向我使了个眼色。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不能让普静看出我们两个要有准备走的任何蛛丝马迹,不然很可能走不掉。
我就当作没听见一样,猛喝了一口水,把牙膏沫全吐了出来,然后去放自己的牙刷和杯子,也没说话。
“怎么你哑wWw.巴了你?!”
我看出方锐急了。
可我还是不想理会普静,因为我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一切。
我没有必要再重复一遍了,我把头发梳好,对普静没有任何表情地说:“真对不起,今天嗓子病了,不想讲那么多话,有些事你也知道了,你要还有事就直说,我听着呢!你要是没事,你可以坐上一会……”
没等我说完,普静已走到我面前给了一个十分响亮的耳光.我想到会是这样的.用手抚摸了一下被她打的那左脸颊,又看看手,再看了气乎乎的普静.我知道她真的知道了一切.才会生这么大气的,她昨晚一定没有睡好,泪就那么悄悄地流满了她的脸,我一把拉过她,拥在怀里,她们让我觉得她是那么的瘦弱,似乎我一松手她都会无力的倒在地上,方锐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而且还关上了门。
“你真的要走吗?”她哽咽着。
“真的!”
“那我呢?”她竟那么的无助,那么的让不敢轻易抬手。
“和我一起走,和我一起离开!”
“不可能!”
“为什么?”我大叫着。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用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我。
泪从眼里淌到脸上,又从脸上下来,似乎这泪将永不止的流下去,我又一次把她抱住,我只能紧紧的抱住她,也许也仅有我抱住她时,她才有安全感,我是那么的不想松开她,因为我知道她内心的无助和脆弱,因为我知道,我是第一个让她感动过的人。她紧紧的抓住我后背的衣服,我已觉出疼了,我知道她抓的越痛越证明她是那么舍不得我……
“我明天就走,你不要来送我了.”
哭,还是哭;泪,还是泪;依旧是眼泪。
“为什么明明相爱,到最后还是要分开,为何你我总是……”这是迪克牛仔吼出来的,我和普静都听到了,也都体会到了.普静哭着看我收拾东西,又一次从后面抱住了我.我没考虑那么多,我想的最多的是怎么离开这儿.我想回家,就算回到家父母打死我我也不能呆在这儿.这可太恐怖.时间过的贼快,一转眼又到了晚上.我和普静又一次如约到了河边,谁都不想先开口,我只知道普静把我的手攥的紧紧的,到最后分手时普静问我真的不能留下吗?我点点头!
“为我留下好吗?”
我正视她那双泪汪汪的眼睛说:“为我离开这好吗?这里不属于我们。”
记得有一次,我和普静在河边看人家钓鱼,我开玩笑的对她说:“你看,这做人难,做男人更难,钓鱼,就像追女孩子一样难,女孩也有被钓精的时候,再好的鱼饵,她们也不吃,可你看我没有鱼饵也有鱼上钓,算是上帝对我的恩赐吧!像姜子牙的钩是直的却也能钓到鱼,你说我是不是神仙呀?”直说的普静笑的合不拢嘴,一直说我好坏!
这一幕上我以后常回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