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开什么玩笑,今天晚上自己那叫温柔的一面吗?
她那分明是尴尬的一面,狼狈的一面!
“俞丛,你太狡猾了!”伊人愤怒地说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分明是在耍我!”
车子缓缓地在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我这怎么能叫耍你呢?好久没见赵云朗了,确定不要感谢我给你们提供了见面的机会?”
“我们想要见面,还需要你来提供机会吗?”伊人说着解开安全带想推开车门下车。
可车门却被俞丛锁上了。
算了,他非要在这里聊天的话,那就聊好了!
“这么说,你们经常见面喽?”俞丛戏谑地说。
“我们见不见面跟你有什么关系?”伊人没好气的说。
“我就是好奇的问一下!”俞丛一副无所谓的语气。
“你好像对今天晚上的事情很生气,是我安排的有问题吗?”俞丛见她不说话,主动开口,“算起来这件事情应该算有眉目了,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呢?”
“我被你耍了,能高兴的起来吗?”
“被我给耍了?”俞丛故意咂咂嘴,“你说我去和赵云朗谈事情,带上助理,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能说我耍了你呢?”
伊人刚想开口,突然发现他好像说的有道理。
自己不是他的助理吗?今天晚上这种场合他若真的带自己去,自己能推辞得了?
“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睡觉了!”伊人被堵的无话可说,只好不谈这件事。
昏黄的车灯下,这个女人的小脸微微的胀红,倒显得娇俏可人。
他不禁又想起刚刚在餐厅之中,她向自己求助的样子。
记忆中他见到最多的,是这个女人倔强的模样,原来她示弱的时候,这么可爱。
“正好我也困了!”俞丛说着解开了车门锁。
酒店客房部。
来的时候,助理开了三间房,一人一间。
只不过那位男助理的房间和他们的房间隔得比较远。
“晚安!”伊人有些颓丧,准备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俞丛却一把抓住她的手,随手一带便将她抵在了墙上。
“你想干什么?”伊人一时间有些惊慌失措。
“我很好奇,在餐厅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将手放在我的腿上?”俞丛抵到她面前,故意好奇地问。
“我那个……我那个不是在向你求助吗?”伊人只觉喉部发紧,在俞丛面前示弱,真不是一件好事。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呢!”
暗示?
用这种方式暗示?
“就算是暗示吧!”她别过脸去,“我给了你眼神暗示了,可是你领略不到,我只能这么做了!”
“那就怪我反应迟钝了!”俞丛说着,一只手悄悄的用房卡刷开了门,“不过你的这种暗示方法,倒让人回味无穷!”
回味无穷?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以为自己是在魅惑他?
“俞丛你不要自以为是了,你跟赵云朗坐在一起,他完全胜过你好不好?”伊人讥笑一声。
果然还是远香近臭,一段时间没见赵云朗,她反倒觉得赵云朗比俞丛可爱多了。
“你这么说话可是会得罪自己的老板的!”俞丛说着,扣住她的手,身体微侧,一个转身便将她带入了房中。
那种重心失衡的感觉让她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她甚至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整个人跌在俞丛的怀中。
回过神来的时候,房门已经关上。
“你……你想干什么?”
“既然回味无穷,不如再细细品味一番?”他的嘴角勾出一抹阴邪的笑容。
男人的目光愈发炙热,连同抱住她的手掌也滚烫起来。
“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早就没有感情了,即使……即使你得逞了,那也不能怎么样!”伊人倔强的说。
“至少可以安抚一下你的空虚寂寞?”
空虚寂寞?她怎么从来没有发现俞丛也有这么无耻的一面?
“我没有空虚寂寞!”伊人立刻否定了他的话。
她生活的好好的,怎么可能会空虚寂寞!
“那为什么喘气?”
喘气?
是啊,为什么自己的呼吸会变得这么急促?
紧张吗?还是羞怯?
“我这是生气!”她一口咬定,“我是生气,你用这种方式对我!因为我不喜欢,很不喜欢!”
她说着不忘用力的挣扎,然而她越是挣扎,俞丛像是故意的一般,抓住她的手便更加用力。
“为什么生气?因为不是赵云朗,还是因为不是韩进?”俞丛有意逗弄她。
“我不是你,外面有那么多人!”她果真是生气了,“我自始至终,只有……”
不行,她怎么可以把这种事情说出来!
若是说出来,他岂不是更加得意了!
“你自始至终什么?”俞丛早就猜出她想说什么。
“我自始至终,都不会同时交往几个人!”她灵机一动,觉得自己这个理由简直天衣无缝。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想说,自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男人呢!”俞丛说着叹了一口气,“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了!”
“那你还不快松手!我有洁癖的!”伊人说着又挣扎了一下。
“既然有洁癖,那不如就待在我这里,不要再和他们在一起了?”说着,他的目光便迷乱地看向她,“正好,我也有洁癖!”
伊人没有挣脱开,那般迷乱的眼神,连同他的呼吸都变得迷乱和炙热起来。
“留下来吧!”他附在她的耳边,那热烈的声响在她的耳边回荡。
她只是微微闭上眼睛,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恍惚到她以为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
早晨七点,手机闹钟响了起来。
伊人突然惊醒,一股脑坐了起来。
“定了这么早的闹铃?怕自己睡过头?”
男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她连忙看过去。
俞丛躺在一旁,昏暗的灯光下,依然看得清他的轮廓和五官。
数年的光阴过去,他好像一点都没变。
只不过,面对她时,他再也不似曾经那般冷漠了。
她是用了多长的时间,融化了这个男人的心?
或者,他的心,真的被自己融化了吗?
“在想什么?”俞丛见她不说话,好奇地问。
这个女人,可是很少会不怼自己的。
“没什么!”她说着,抓过手机,将闹铃关掉。
“我得起来了!”她说着便想起床。
“等等!”俞丛突然起身,将她重新扑倒,“今天放你一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