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怎么是你?”
看到是秦渊,苏韵心中猛地一紧。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在这里?
秦渊不是已经被赵云朗辞退了么。
不仅仅是被辞退,而且永远不允许他再回临川,不允许他再出现在赵云朗的面前。
他怎么还有这个胆子,敢重回临川!
“怎么不能是我?”秦渊说着,嘴角勾起,“苏总好像很不想看到我?”
“抱歉,我跟你并不熟!”苏韵说着转身便要走。
“你和我不熟?”秦渊冷笑一声,“苏总说的是床上不熟,还是床下不熟?”
听见秦渊这么说,苏韵的双脚像是灌了铅一样,怎么都迈不动。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瞪着秦渊,“秦渊,你最好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清楚我在说什么,我更清楚我现在在做什么!”秦渊的脸上洋溢起一副得意的表情。
“赵云朗已经将你赶出了临川,你还回来做什么?你不要命了吗?”苏韵用着一副警告的语气。
“赵先生将我赶出临川,是因为我出卖了他!可是我再回临川,是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秦渊语气阴狠的说,“这两点之间好像没有冲突吧?”
苏韵双手紧紧的捏住,她只恨赵云朗对秦渊网开了一面。
像这种出卖自己老板的人,就不应该让他还能生活得如此嘚瑟。
“是吗?”苏韵的嘴角被动的扯了扯,“那你应该去找赵云朗,而不是来找我!”
她很心虚,尤其是这个时候看到的人是秦渊。
原以为秦渊不会再回临川了,那她的秘密就不会有人知道。
准确的说,她以为秦渊应该已经被解决掉了。
没想到,他还能活着。
“正是因为我要去找赵先生,所以想让苏总给我带个路!不知道苏总愿不愿意?”秦渊说着,语气中透着几分威胁。
他让自己给他带路?
而且是去找赵云朗!
苏韵四下看了看,并没有她认识的人。
“那就走吧!”
她别无选择。如果现在放秦渊走了,她不知道秦渊是不是真的会去找赵云朗。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这个男人出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那样也好控制一些。
苏韵说着便拉开车门坐上了秦渊的车。
不远处,宋程瑜坐在车内,静静的听着他们谈话。有些内容让她很诧异。
看来这个苏韵仇敌不少呢。
看着前面的车缓缓离开停车场,宋程瑜便静悄悄地跟在了后面。
“我现在住在赵家,你应该知道吧?”苏韵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说。
“苏总,按照您的个性,肯定会将自己和赵云朗在一起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所以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秦渊一边开车一边说。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告诉赵云朗?”苏韵心中还是有些没底。
“我要说的事,怕苏总早就一清二楚了!”秦渊却一副无赖的模样,“无非就是一些,我和苏总都很清楚,却只有赵先生一人被蒙在鼓里的事儿!”
苏韵心里当然很慌。
当初收买秦渊的时候想尽了各种办法,却始终不奏效。这个秦渊既不要钱,也不要更好的工作。他顽固的像块石头。
后来苏韵才知道,他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看上了自己。
呵,简直痴心妄想!
可是为了能够成功地收买他,苏韵还是给了他机会。
当秦渊被赵云朗识破,赶出临川的时候,她还派了人想去解决掉他。
“你要说的事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苏韵还想装傻。
“苏总如果不知道的话,要不要我提醒一下?”
听得秦渊这么说,苏韵便知道他果真是来者不善了。
“秦渊,你明知道我现在处境艰难,何必还要赶过来凑这个热闹?”苏韵也不想跟他绕弯子了。
“苏总是怕我将你的秘密抖出来?”
“我们之间的事,不过是成年人之间的,你情我愿罢了!有什么可说的?我和赵云朗之间也从来不是互相痴情,非你不可的关系!”苏韵却说的云淡风轻。
“他在我之前还和伊人纠缠不清,那场婚礼闹得临川人尽皆知!所以,我在他之前跟你好过,那又如何?”
“苏总,你这么说可就有点不太公平了!你跟我之间那是一场交易,你想收买我,替你做事!”秦渊说着笑了起来,“那可从来就不是爱情呀!”
“谁说不是?如果没有感情,我和你之间也绝对不可能发生那种事!”苏韵只好跟他打起感情牌。
像秦渊这种人软硬不吃,他最想要的应该就是感情了吧。
“既然有感情,为什么还要派人对付我?”秦渊觉得很可笑。
现在跟他说感情,未免太迟了吧!
他死里逃生的时候,可早就不再相信她对自己是有感情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叫我派人对付你?”苏韵只好装蒜。
“苏总,何时我们之间说话能敞亮一些?既然我能问出这种问题,就意味着我什么都知道了!”
苏韵没再说话,她只觉得自己近来运气很背,为什么她策划的每一件事情都失败了?
负责对付秦渊的人,算是她信得过的人。她叮嘱过那人,无论事成事败,都不允许再回来,更不允许向自己汇报情况。
她不想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让赵云朗发现她和此事有关。
可是没想到那件事竟然失败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所以你回来,是来向我报仇的?”苏韵也不想再掩饰什么了。
既然事情的结果已经成这样,她只能坦然接受。
“难道就不关心一下,是谁救的我?”
“你会说吗?”苏韵说着看向他。
“是苏烈!”
苏烈?
听到这个名字,苏韵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现在最恨的人便是苏烈。
原以为苏烈进苏家是为了帮她,直到她签下股权转让书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都被苏烈给设计了。
“你在替他做事?”苏韵恨恨地开口。
“我也可以不替他做事!”秦渊颇为暗示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