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当然要!”樊蕊恨恨地说,“我阿姨那么疼我,这点钱,还是愿意出的!”
樊蕊像是故意说给伊人听似的。
只是伊人没想到,李雪竹会是这么抠门的人,连送礼物这种事都能骗人。
“我不是听说李雪竹是出身名门大户吗?怎么,连一套珠宝都送不出手?还要你亲自出马?”
伊人坐上车后,不禁揶揄起来。她对珠宝其实没什么兴趣,也不想招惹李雪竹和樊蕊。
只是一想到刚刚的事情,就觉得可笑至极。
“你可以完全无视她们!毕竟,她们不属于俞家人!”俞丛语气冷冷地说。
“也许她不是吝啬,只是因为对象是我!”伊人说着摇了摇头,“看来这个俞太太不好当啊!”
“反悔了!”
“我才没有反悔!”伊人信誓旦旦地说,“我是正室,她们都是野花!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你的对策是什么?”
“我又不吃亏,为什么要想对策?”她说着看向俞丛,“只要我不同意离婚,想对策的只能是她们!”
这是什么奇葩脑回路?俞丛摇了摇头,可能他真的跟不上这个女人的思路。
“你这么自信,我不会主动提出离婚?”俞丛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
“我对你的利用价值,应该还没有用尽吧!”伊人说着笑了笑,“所以我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她觉得这个想法有点卑微,然而,她实在不敢奢望,俞丛对她是有感情的。
离婚是迟早的事,她没有把握能受得住俞丛,也许最好的结局,是离婚前,她们成功地生一个俞丛的孩子。
这样她往后的生活就有保障了。
只是很快她便意识到,当年蓝月时候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瞒着安辰将她生了下来。
只不过很遗憾,她的到来,并没有扭转局面。
“在想什么?”俞丛见她半天不说话,便主动问,“你的话还没有说完,怎么就不说了?你说你的利用价值没有用尽,我很好奇,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我……”伊人回过神来,看着他,“作为一个女人,我还能生孩子!”
俞丛差点被噎住!
她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俞太太这么迫不及待?这里可是在车上!”俞丛说着有意将车速降了下来。
“我实话实说罢了!”
俞丛看了看车窗外,正是闹市区,不过这里离公司倒是挺近。
伊人见车并不是往蒂森花园的方向去,觉得奇怪。
“我们不回家吗?”
“去公司!”
“去公司做什么?我已经辞职了!”
“灭火”男人语气阴沉地说。
灭火?灭什么火?伊人不懂。但也懒得多问,刚刚那一幕真是让她赚足了面子。
有钱真好,想打谁脸就能打谁脸!
只是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踏实,毕竟,这个机会是俞丛给的,而不是她靠自己的本事自己得来的。
她越发觉得自己应该有一份自己的事业,这样才能有足够的底气,对自己的生活负责。
十分钟之后,她跟着俞丛进了星辰。
公司的人看到她,已经自发地改了口喊俞太太。
“我看这里并没有地方着火,你要灭什么火?”
她跟着俞丛进了办公室,好奇地问。
刚刚说完,俞丛突然一个转身,将她抵在了门上。
“我说的火,在这里!”俞丛说着便抓住她的手,抵在自己的胸膛上。
伊人完全呆住了,她不知道俞丛的灭火竟然是这个意思!
可是这里是办公室!
“你确定要在这里!”她觉得自己的故意都变得急促起来。
“俞太太勾人的时候,分场合了吗?”俞丛说着便微微低头,轻声在她耳边呢喃,“不是要给我生孩子吗?”
生孩子?!
可是也不能在这里吧!
听说俞丛回了公司,便有员工前来敲门。
敲门声从身后的门板上传来,密密麻麻地震动着。
却始终听不到门内的回应声。
李凌连忙追过来,他亲眼看着俞丛和伊人进了办公室,之后便没再出来,自然猜测出一二。
“俞总在会客!暂时不处理事情!”
李凌的话对大家同样有震慑力,毕竟他是俞丛最信任的人。
一个小时以后,办公室的门才打开,伊人一脸拘谨地从办公室出来。连走路都变得小心翼翼。
她的脸色苍白,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俞太太?”李凌走过来,看着憔悴不堪的伊人,关切地问,“需要帮忙吗?”
伊人抬起头看向他,眼神中的悲凉感让人动容。
“不需要,谢谢!”她的声音苍白无力,显得异常疲惫。
李凌暗自揣测,难道刚刚那么激烈么?
若是如此,俞丛应该会让他送俞太太回去。
他让着俞太太缓步艰难地往电梯方向又去,不知道自己是否该跟过去。
犹豫间,那个女人突然晕倒在地上。
“俞太太!”他连忙冲了过去。
那个女人早就已经失去了意识,脸色苍白的可怕。
“送她去医院!”俞丛刚刚从办公室出来,看到那个晕倒在地上的女人,眉心倒蹙,刚刚她看起来但是挺好,倔强起来的样子,一点不像会有事的人。
李凌也顾不上多问,连忙将路让开,他以为俞丛会亲自动手。
“你送她去!”俞丛只淡淡地扫了眼那个女人,便转身又回了办公室。
他送?
李凌纳闷极了,俞丛明明看起来格外紧张,为什么不亲自去送?
来不及多想,他便俯身,抱起地上的女人。
病房内,伊人缓缓地睁开眼睛。她以为一切都是一场梦,可是为什么睁开眼,俞丛和她说过的那些话,都清晰地冲进记忆里,要将她所有的思绪都占领。
原来,她先做个豪门阔太太,是在白日做梦。
“医生说你怀孕了!”
身边传来男人的声音。
她这才看过去,是俞丛。他站在病床上,微微俯身,一双温热的手轻轻地拂在她的脸庞上。
“听话,这个孩子,不属于你!”他的语气温柔的像一把刀子,一寸寸地,刺进自己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