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吃的非常开心,尤其是景洪还喝了不少酒,景宁涛酒量极好,陪着景洪喝了一杯又一杯。
邵玉如看父子两人难得这么融洽也就随他们去了,季无言滴酒未沾,陆澄澄时不时的孕吐让他心有余悸,他现在身上什么味都没有,每天晚上洗的干干净净才敢上chuáng抱着陆澄澄睡觉,就更别提喝酒染上酒味了。
包间的另一边,林琛跟傅华年坐在彼此对面共饮一壶酒,傅华年笑了笑,可眼里带着些灰暗。
“这酒楼生意可真是好,菜品不俗,酒也不俗。”
傅华年不吝啬的夸赞,听说这酒楼的东家还接了恒州府的布匹生意,云家听了京城的话至今未采取什么行动,既然上面的人没反应,那她不得搞点动作出来?
她在想着,她要是把金霓楼拱手让人,京城的那位会不会气到吐血。
想着想着傅华年眼底的灰暗就散了去,不为别的,就为眼前的翩翩如意郎,甚得她心!
“酒?我家中还有珍藏多年的女儿红,傅小姐要是不嫌弃,改天再一同共饮?”林琛急忙说道。
他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把帖子送到金霓楼,傅华年爽快应下的态度还让林琛大吃一惊。
看傅华年不在乎的样子,林琛也就放心不少。
既然傅华年爱酒,那就对不起林老爷子,只能把老爷子的酒来拿博美人一笑了。
“林公子也认同姑娘喝酒?”傅华年挑眉,端着酒杯的尾指轻轻挑起,万般风情,尽在其中。
“说句不太文雅的话,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罢了,我一个男子不也经营着品妆阁吗?这众多的条条框框,只要自己不在意又何顾他人眼光?”
林琛见傅华年的酒杯见底,又给傅华年倒满话锋一转
“只是酒喝多了始终是伤身,不过傅小姐要是愿意喝,我林琛愿意陪着。”林琛说完饮下杯中酒。
傅华年愣愣的,虽有许多人劝她不要喝酒,但也不知道是有几个出于真心,说陪她喝酒的还真的从来没有过。
但傅华年不是轻易就将情绪露出来的人,这次她没有拿起酒杯,反而是和林琛谈一些趣事。
林琛知道自己的话有用了,笑意就荡漾在脸上,像个愣头小子一样跟着傅华年谈笑。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就到了五月份,陆澄澄七个月的肚子圆鼓鼓的活像肚子里塞了个球一样。
这天桃花酒开坛,季无言就带着自家媳妇和酒来了景府,景洪一闻这桃花酒的酒味,顿时酒虫上脑,迫不及待的要开席吃饭。
邵玉如正要拦着却被陆澄澄拦下了,“师母,这酒您就放心给师傅喝,我没放多少酒糟,就是后劲有点大,而且这酒里我还放了些药材,您就放心吧。”
这药材自然就是红果子了,金色种子陆澄澄只敢放在研究室里种,毕竟这生长速度和结果后土地变成粉末的情况着实有点吓人。
景宁涛凑热闹上去道:“我也来尝尝什么味。”
他酒量极好,听说后劲很大那他不得好好品尝?
邵玉如摸了摸陆澄澄的肚子,“七个月了吧?产房稳婆你跟无言都找好了吗?”
“啊?”陆澄澄挠头,她这段时间白天忙着把收集来的花瓣酿酒封坛,晚上就在屋里画画漫画,哪还有功夫管这些事。
季无言回答道:“澄澄生产的事我都布置好了,就是这稳婆,我一个男子也不懂……所以特来问问师母。”
季无言说完陆澄澄就觉得惊讶,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些事情季无言都处理好了。
“行,这事交给师母,生孩子走躺鬼门关,必须得上心!”邵玉如严肃说道,把找稳婆这事给揽了下来。
夜里要回去时,陆澄澄摸着自己的肚子就没来由的心慌。
她也知道生孩子的困难,况且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放在现代除了学习估计也就追星了。
你说让她这个岁数生孩子?拿刀架她脖子上她都不愿意。
可这是条小生命啊,有时感受到肚子里时不时传来的胎动,说不欣喜那都是假的。
“害怕了?没事一切都有我在。”
出门的时候季无言拍了拍陆澄澄的背安慰她道,他还正想多说些什么,就看到喝的烂醉如泥的景宁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栽倒在了他们的马车之上。
“宁涛宁涛,你喝醉了!”季无言拍拍景宁涛的脸道。
景宁涛一侧身,“我没醉,无言哥我这就先回家了,咱们改日再喝。”
季无言好气又好笑,“你回什么家?”
“我坐马车回家啊,不然我喝成这样我能走路回家吗?”景宁涛不耐烦道,觉得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噗。”几人都笑出声来,邵玉如拉拉景洪的衣袖,夫妻俩转身进门就让人把大门给关上了。
“你回什么家?我们可是在景府喝的酒。”季无言道,扒拉了景宁涛一下发现扒拉不动,跳上马车一脚就把人踹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