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卿早等的不耐烦了,听到呼噜声起来,便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床边,这厮衣服胡乱扔着,她没敢动手翻,只拿眼睛看着,可扔出来的只有外衣,所有的配件还在身上挂着,不动手不行啊。
她看了看身上的羽衣,要是这厮发疯,自己能抵挡一二么?结论是肯定不行,风离只说了隐形功能,可没说有防御作用,万一被打到了,失去隐形作用,那自己可就惨了!
只能是干完直接回空间!哈,差点忘了这个利器!
她底气足足的看向了祭司,那厮酣睡着,腰间有只暗金色的荷包,看起来不错,可袋子打着结呢,曼卿算计着,一秒之内能否解开,以那人的修为,机会大概不超过两秒。
系法相当的复杂,要想一下子解开绝非易事啊,她的目光转到了腰带上,只能在这里打主意了,这是一条红色腰带,应该是软剑之类的,接缝处是一只金色的挂扣。
一秒钟打开没问题,关键里面有无器灵?她踌躇了一会,还是决定下手,一个晚上了,咱不能白蹲。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做贼这可是第一遭,很是心慌,关键时刻手不能抖呀,哼,对方可是大仇人?要不是他?怎会苦逼的有家难回啊?
定了定神,呼了口气?曼卿的小手快如闪电?砰的一下打开了那人的腰扣,反手一抽?连人带东西躲回了空间,带哨的掌风是擦背而过?好险啊!她脱掉羽衣?拍了拍胸口,一抬头看到了八只眼睛。
“主子,你在干嘛?怎会这么狼狈?”包美好奇的问上了,包聪的目光则盯在了她的手上?哈?一条男人的腰带,而且,不好!
他上前一把夺了下来,厉声喝到,
“主子快施压!”曼卿立刻反应过来?这条腰带果真有器灵啊,她一个威压?地上多了一条红色软蛇,没错?器灵竟是一条赤练蛇,要是被它咬一口?虽然死不了?受疼是必然的啊。
“主子跟人打架了?”包黛看着腰带意味深长?而包圆则蹲到了地上,逗弄着那条小蛇。
“这些东西是那个祭司的,我可打不过人家,外面已经翻天了,这会去不得了,”
她伸了个懒腰,既然回来了,先好好歇歇,反正还有十来天挥霍呢,给那人一夜时间去发疯,等五更时,穿上羽衣,消消停停的回客栈,正好赶上出发去灵山,可谓神鬼不觉。
“这里还有个储物袋,哎呀,等级不低呢,应该能装活物,可惜了,上面有神识锁着,咱们打不开。”包圆拿起袋子翻看着,
包圆都打不开,那她就更不行了,曼卿也没细看,放入了乾坤袋中,不管里面有啥,都是自己的了,打不开就搁着呗。
好久没回来了,她先去看了那支莲花,一进去就被惊住了,亭亭玉立的是鲜花吗?花瓣呈半透明状,而尖尖上还带着点粉色,简直太好看了,她不由的伸出了手,想要抚摸一下,
而花朵似乎跟她玩耍着,又躲又撩的,如此的灵性,难道它的身体里也进驻着灵魂吗?
这些天,曼卿算是彻底放松了,外间的事一点不想,甚至觉得,以后住进空间算了,反正也是个小世界么,虽然寂寞一些,可是无忧无虑啊。
当然,这些想法一闪而过,她还有亲人呢,尤其是外公和文瑾,还有世间的繁华,都是不能够舍弃的,所以得努力回去!
走进了久违的丹房,发现多日不摸炉子,手法已然生疏,最简单的补血丹都炼出了中品。
曼卿在里面逍遥快活,外面已经天翻地覆了,祭司几乎在腰扣打开的同时,便察觉到了,可惜,他今日多饮了几杯,反应迟钝了那么一点点,房里只有自己一人,腰扣开的蹊跷啊。
可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错了,不是没人,而是看不见,就迟疑了这么一下,储物袋便丢了,那里面可是他全部的家当啊,瞬间大脑就一片空白。
最最重要的是,蓝莲也在里面!他的攻击将整个房间罩住,就算是隐身了,也是躲不过的,可没想到,还是一无所获!祭司看着一片狼籍,简直是死的心都有了。
那个袋子,是他几百年的心血啊,要是一下子没了,他以后可怎么办?
知府听到动静,从后院赶来,看着废墟,话都说不出来了,好在贵客没事,这才松了口气,可是,好好的屋子怎么会塌呢,他转了下僵硬的脖子,周围的房屋也没事啊,这是谁干的?故意要害贵客!
“你不用多想,是我用力不慎震塌的,今晚来了刺客,你立即叫人关闭大门,所有人都过来,你一个个的认!”
他就不信了,小贼能跑的这么快?说完,放出了所有神识,在五百米的范围内查找着,这会夜已经深了,不光大街上,就连那些院里都没个活动的,人人都在睡觉,冷汗从他的头上冒了出来,
这是什么人干的?能这么神出鬼没的,除非是元婴前辈,可要真是高人,又何必躲闪呢?还有一个疑点,他袋子上的神识还在,说明那人根本没打开。
他在这边百思不解,不远处的客栈里,阿原和阿霜也心急如焚,可府衙的动静可不小啊,主子怎么还不回来呢?
“你去睡吧,咱们也别太急了,主子可能回里面去了,你那屋还有外人呢,别让人起疑才好。”
她也回去躺在了床上,可这一夜根本没闭眼,
那边,曼卿掐着时辰穿好了羽衣,悄悄探了个头,眼前是一地的瓦砾,不远处站着个黑影子,正在用神识四处扫着,事件都过去了两个时辰,还这么执着呀?
她轻轻踏了出去,怕弄响那些碎瓦,脚下没敢动,而是紧张的盯着那厮,
那人的神识也扫过这边,可是根本没有异样哈哈,羽衣太给力了,趁着他又看向了别处,曼卿施展起轻功,缓缓往外窜去。
回到客栈,轻轻推开了门,
“阿霜,起来了,咱们该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