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陆君泽身上,可就在刚刚,对方却亲口告诉自己,他才是策划一切的凶手。
心碎如绞。
陆君泽居高临下的看着沈阑痛苦的模样,心中扭曲的产生了一丝痛快,他恨不得把沈阑此刻录下来给沈父沈母看,去好好的剜一剜他们的心。
“丧尽天良?”他喃喃的重复了一遍沈阑骂自己的话,觉得无比可笑,自己这才哪儿到哪儿,当年沈氏夫妇对他们家做的,才是真的丧尽天良!
地上沈阑浑身发抖,仇恨的眼神如有实质般落入陆君泽眼中,陆君泽心中突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
原本他囚禁着沈阑,是准备到时候一起送进监狱的,可就在刚刚的一瞬间,他改变了主意。
“沈阑,你想救你父亲吗?”陆君泽弯下身子,伸手挑起了沈阑的下巴。
沈阑刚刚强忍着眼泪,此刻眼睛红了一圈,眼眶蓄满泪水,薄唇轻抿,即使是愤怒的神情,也被那楚楚可怜之感消去三分,看起来倒是有种惹人怜爱的倔强。
“你什么意思?”他不明白陆君泽刚刚说了那样的话,事情怎么可能还有转机。
“想救你父亲,可以。”陆君泽有些轻佻的摁了摁青年温软的唇瓣,神色像是在细细打量,“只要你成为我的专属情人,取悦于我,我开心了,可以考虑把你父亲放出来。”
02不配叫我名字
“想救你父亲,可以。”陆君泽有些轻佻的摁了摁青年温软的唇瓣,神色像是在细细打量,“只要你成为我的专属情人,取悦于我,我开心了,可以考虑把你父亲放出来。”
沈阑一僵。
生在沈家这样的豪门,他自然知道上流社会做那些人身边的“专属情人”是什么意思。陆君泽……竟敢这样作践他!
他看着眼前男人俊美淡漠的眉眼,心痛的没有半分力气,嘴上却一定要回敬着最恶毒的话,仿佛这样就不算示弱:“陆君泽,我日.你大爷……你不是人!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他十几年来都没舍得对陆君泽说过一句重话,今日算是一股脑儿全说出来了,刺伤的却都是自己。
“日我大爷你是没机会了,不过我昨晚倒是刚日过你。”陆君泽唇角轻勾,语调轻慢“并且以后我还有的是机会日.你。”说着,他把沈阑重新推到地上,站起身松了松领带,“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考虑。”之后便向楼上走去。
沈阑注视着男人冷硬的背影,直到对方消失在楼梯转角,一直强忍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泪珠啪嗒啪嗒的掉落在地板上,他用手去接,不一会儿就在手心里捧出一小洼眼泪。沈阑不敢大声抽噎,客厅有回音,陆君泽能听见。他努力憋了回去,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准备回到房间再出声继续哭。
沈阑哭到半夜,恨自己没能耐向小说里的男主角一样为家族力挽狂澜,更恨他看走了眼,这么多年竟然喜欢了一个狼子野心的人。
如今他救不了父亲,也救不了自己。
他不知道这时候该做些什么,只能用哭来宣泄,在床上一会儿趴着哭一会儿坐着哭,声音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哭成个小泪人,最后因为太饿没力气再抽噎,躺在床上抱着抱枕干伤心。
思来想去,自己被娇惯的没什么本事,若是能用这幅身子就能救得了父亲,也算值得。
至于自己和陆君泽……沈阑心中酸涩,原是他识人不清,一厢情愿。
——
第二天陆君泽起床推开房间门的时候,就看见了门外倚在墙边,缩成小小一团的沈阑。
沈阑也不知在墙角缩了多久,抱住膝盖,脑袋一点点的,像小时候玩的上发条的啄木鸟喝水的玩具。
大清早的看见这样的一幕,陆君泽没来由的心软几分,微微勾了勾唇角。
沈阑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腰酸背痛,发现陆君泽的房门半开,很显然已经起床了,他瞬间清醒了几分,勉强站起身来,“蹬蹬蹬”跑下楼。
果然,陆君泽已经在下面吃早餐了。
“你,你吃饭为什么不叫我?”沈阑走到餐桌前站定,气鼓鼓的埋怨道,说完他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陆君泽已经不是那个可以任由自己撒娇抱怨颐气指使的哥哥了。
陆君泽听着沈阑这和从前一般无二的语气,心中闪过一丝厌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昨晚的事,你想好了?”
沈阑闻言咬紧了下唇,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道:“我……想好了。”
“不必这么不情愿的样子,这个交易其实很划算,反正父债子偿。”陆君泽慢条斯理的说着,“不过沈阑,你可想好了,你知道的,作为“情人”,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
“嗯,以前你那些娇生惯养的脾气,以后别再我面前出现,床上好好伺候我,床下也别惹我不开心。”陆君泽说着抬起头,“譬如现在,我吃饭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