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宫的前期投入是极大的,且与每一个新诞生的部门一样,具体的操作过程还得经过不断调试,不过有春江阁、常青商行的财力支持,以及商鼎会的经营经验,初步的运行是没有问题的。
现在的任务,多是探索风云界域中未被现的秘境古地,追拿一些在星界中流窜的邪道修士,等太一掌握了风云界域,还计划朝其他界域的无主之地开拓。
湛长风翻看着花间辞反馈上来的问题,能用钱财解决的都是小事,战宫与商鼎会有相似之处,它做的虽都是关乎天朝安危的军政任务,但他们在任务过程中,额外得到的东西,可以选择拿来换取战绩点,再去兑其他物资,而那东西,也丰富了物资存储量。
尽量维系这个循环,会积累战宫的底蕴。
然这上面还提了一件事,那就是等新战士上到高处几层,还得一段相当长的时间,那么在这期间,上面的任务是没人做的。
它与商鼎会都涉及了任务这一块,根本区别在于,它那些任务都带有强烈的军政性质,为天朝服务,商鼎会则是为给百工大师和散修一个交流地,帮助他们生存。
目前太一的军事部门各有司职,玉衡殿主要负责统筹地方上都指挥司的布防,管的是直辖界,附属界是没有都指挥司入驻的。
瑶光殿现为演兵军团总部。
火部、水部天将在没有战争时,要巡视各直辖界的海6,赵玄尊者统管的真武军团将会驻守风云界域中的虚空堡垒。
是以,战宫的定位,就是去完成那些其他部门无法做或来不及做的事,战争、拓荒、探索、救助、追凶、寻贤......零零碎碎,遍及全界域,走向天域,全面开花。
而现在高出几层的重要任务没人做,会耽误不少事。
总不能随便让刚刚加入战宫的新人,去做高处那些涉及机密问题的重要任务吧?
湛长风思考后,给了众天官天将一道法旨,允出二十个调离现有位置,进到战宫的名额。
这一法旨一出,帝域内掀起了好大的热闹,谁都知道战宫是玄弋天君极力促立的,未来前景肯定十分广阔。
但是......帝域可是离天地法则最近的地方,天道清晰无比,在这里一日内悟得的道理法则,放到下界,花上五十年百年都不一定能摸到边。
进了帝域,谁想去下界参悟迷蒙的天道?
尽管依旧是天官天将,也随时能入帝域中的府邸修行,可花在下界的时间不就多了吗,这得耽误多少修炼的功夫。
更何况,要是遇上个棘手的任务,离开帝域久不归,帝域印记淡化,身上的时间流和寿命被外界同化,一不小心就寿尽而陨了呢?
想做先驱者,也得掂量掂量利弊啊。
“屁个掂量,这就是为道爷而定的!”
秦枪连帝域驻点,大开领口的狂浪修士卧在殿中席上,仰头灌下一口酒,一抹嘴巴,笑着朝堂下同袍一举酒坛,“来来来,别那么沉重,我兼修傲世秦枪,领秦枪连,是因为你们当时没一个是神通,大部分还都是脱凡,就束从灵、庄凡两个是生死境。
但如今,原只能修到生死境的中乘功法傲世秦枪,已被陛下逐步完善成能够满足灵鉴修炼的大乘功法,你们一个个也都是神通灵鉴了,我是该功成身退了。”
堂下的秦枪连天将皆是黑底红纹的战袍装束,带着青铜面具,被叫到名字的俩人,是他接手秦枪连前的两位主将。
几百年来,秦枪连死过人,走过人,从创立之初留到现在的,屈指可数。
算来算去,比他先到秦枪连的,也仅剩束从灵、庄凡,还有一个叫安在常的同袍,但因安在常还未灵鉴,没能上帝域,被安排在了湟水大6上的秦枪连营地里。
明白的人看出了一点感动,其实最初的秦枪连主将是安在常。
那时湛长风被困小黎界,久未归,敛微带着昼族在北昭大6附近的海岛上生存,后来,湛长风回来,决定探荒湟水大6,移族过去。
昼族整体上连生死境都没几个,安在常身为脱凡,就这么带着同样不怎么强的秦枪连,随大部队进入了湟水大6开荒。
之后昼族逐渐壮大,秦枪连也加入了新的强者,按秦枪连强者上位的铁血规矩,已是生死境的束从灵、庄凡换下他,成了主将。
这个时期,他们经历了景耀吴曲诸方势力进攻湟水大6的危机,后不久,神通境的将进酒临危受命,接手秦枪连,带着他们一直走到现在。
然后,将进酒说,他要功成身退了。
将进酒闷下一坛酒,“你们与我皆是生死兄弟,但人各有志,我该去外面转转了。”
他摘下脸上代表主将的黑铁面具,将它整整齐齐地放到长案上,重重搁下酒坛,坛口的酒滴飞溅开来,落到了黑铁面具上。
众秦枪连天将把手中重枪顿地,高喝道,“恭送将军!”
将进酒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踏出了大殿,他无悔接手秦枪连,亦无悔带着这帮人,从一次次的战争中走过来,但他生性放荡不羁,一听战宫名额,心花怒放之感做不了假。
那才是他的天地。
这一次的激情来得格外澎湃,怎么也压制不住,于是他遵从心底的声音,朝宣政殿递交了调离申请。
他知道湛长风会答应的。
将进酒站在秦枪连的驻点外,低头看着自己三刻前收到的调任书,大笑而去,撒欢儿似地蹦进了战宫,接了几个任务,火离去。
除却战争时期,帝域的生活对他来说太枯燥乏味了,什么寿命,什么清晰的天地法则,哪有他开心来得重要。
耐不住心中的畅快,将进酒又跑回帝域,到天枢殿大喊道,“玄弋天君,我领了九个任务!”
埋公务的花间辞:“.......哦。”
“祝你九牛拉不转,一心壮战宫,哈哈哈哈哈~”
花间辞听着飘远的声音,按了按额角,怎么还疯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