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宋辞,你是不是眼睛瞎,我只有不到一百斤,胖吗?”苏雪凝从小对身材就有特定管理,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嫁入豪门,而不会被挑出半点问题。
“可是……你看看我这个小身板,不过八十几斤,扶不动你,也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能不说我了吗?”宋辞被说得都快哭了出声。
“你把我摔了,你还有脸哭!”苏雪凝头发散乱得四处都是,完全看不出半点新娘子的喜悦,只有眼神的冷意,她忿忿道:“你瘦这么了?
难道你就有理由了!
宋辞!”
这边有正在化妆的新娘子和新郎都看不下去,当即就有人对苏雪凝指指点点起来。
“人家都和你道歉你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你自己吃得多,胖得人家扶不动你,你就去减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其他人身上算什么!”
“就是!脸没人家长得好看也就算了,脾气还不小,以后谁要是娶了你这样的女人进门,还不是给老公找罪受!”
更有陪儿子儿媳妇儿来拍婚纱照,一阵羡慕又对宋辞一阵满意:“娶妻就要娶那个乖乖巧巧的小姑娘样子的,要不然将来家里还不得被母老虎占据半边天!”
还有夫人非常喜欢宋辞,当即就凑过去,问道:“小姑娘,你多大了?”
“二十多了。”
“我家有个侄子,在海外当经理,要不要引荐给你,我看你们正合适。”夫人慈眉善目,家里也是有权有势的人物,当然不会把苏雪凝放在眼里,直接将苏雪凝挤到一边,讽刺道:“没看见我和小姑娘在说话吗?
识趣点,还不快到一旁!”
苏雪凝又被撞了下,裙摆被她细长的高跟鞋扯开来,一件完美洁白的婚纱就这么被毁了,她就算不想嫁给霍殷离,但做新娘子的心情也完完全全被破坏了!
她恶狠狠的转头,直接到婚纱后面,拨通电话给严白川,又听到对面占线中,气得将手机狠狠砸在地上:“严白川,你算什么东西!
让你过来,你也不过来!
你还想不想要合作了!”
“要我来亲自和苏小姐说,我算什么东西?”
一道冷幽幽的嗓音从后传来,让苏雪凝直接怔住,猛地转头,眼神里爬满怔愕:“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直在。”
从苏雪凝说要约见小辞到婚纱店,他就命人严格监控婚纱店的一举一动,只要苏雪凝有对小辞一点危险,他就会直接废了人!
还好,小辞至始至终都没有吃亏!
“一直在,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苏雪凝质问。
“我去哪里,还要向你报备?”
严白川幽幽反问。
“你!”
苏雪凝不想和严白川做无用的争吵,硬生生的将喉咙的一股火气压下去,道:“宋辞现在就在外面,我刚才试探过她,她确确实实失忆了,现在将霍慕沉当成仇人,能不能将宋辞带会到你自己身边,那就是你自己的能耐了!”
严白川眉眼温和,嘴角牵起温润的笑容,淡淡道:“不劳苏小姐多此一举。
如果下次让我知道你对小辞大呼小叫,小心我废了你这张嘴!”
“严总翻脸不认人的速度比六月的天还要快!”苏雪凝反唇相讥,要不是SC项目盗走了宋辞的程序,现在E星项目早就上市了,至于要看严白川的脸色!
等到她嫁给霍慕沉后,有能耐把严白川设计到破产,再来让严白川求自己!
为今之计,她应该先压住一口气,最后再将宋辞推到严白川怀中,再一起废掉他们才对!
“呵,只是互惠共利。”
严白川单手插兜,一身白色西装都掩饰不住他从骨子里散发的腹黑阴险。
嘴角的笑容只会让他更加虚伪,他迈开长腿慢慢走出去,一眼就看见宋辞正被几个夫人围绕着介绍对象。
“不如留一个联系方式,我们家小儿子马上就要回国,我看你们很相配,我们家也不是眼高手低的家庭,绝对不会嫌弃你还是高攀你。”
“这样乖巧的儿媳妇儿可不能只是你们家的!”
啊?
她还能是谁家的!
“小姑娘软软萌萌的,一看就是有福相,将来也会旺夫,不如每一家都见一见,将来也可以留一个好印象,多一个好选择。”
“我家侄子是律师,身高一米八五,没有不良嗜好,现在就在华城工作,而且人温柔也孝顺,年纪也不大,才二十五岁,和小姑娘你刚刚配!”
嗯嗯嗯……是比二十八岁的老男人年轻有活力!
家里的那个,简直就是老古董!
宋辞一想起霍慕沉,就忍不住笑了笑,但马上细思极恐,她惊恐的发现,她竟然在这种被环绕介绍对象的时候,想的却是霍慕沉!
难道霍慕沉已经入水般,对她的生活进行无孔不入了?
她甩了甩头,将霍慕沉从脑子里晃出来,再将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了对面的几位夫人,笑眯眯道:“几位夫人的话,我一定会记在心里。
要是有合适的人,一定……”
“你不会有合适的人,你最合适的人是我!”
一道震撼有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宋辞蓦地转身,就看到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正朝着她走来,带着温和却肃杀的气场就让所有人都不可控制的后退几步:“你是?”
“小辞,你不记得我了?
我现在回去娶你了,我知道当初让你受委屈了,你有委屈我明白,你被他欺骗,我也知道。”
严白川款步走来,带着温和的气场,又温柔的继续说道:“现在,你不要担心和我在一起,会有什么东西发生。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宋辞彻底被震撼了!
他知道!
他竟然知道自己的梦境!
她在梦里和一个男人达成交易是为了保护另外一个男人,可是到现在,她都没能知道,她要用尽全身气力保护的男人到底是谁!
“你……”
宋辞嘴唇哆嗦着,脸色逐渐发白,甚至有点站不住,只能虚扶着一个夫人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