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秦战他们目前的情况,想要从隐藏在普陀镇各个角落的死尸手下逃脱是一件风险极大的事情。
而且灵儿的爷爷重伤在身,不可能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逃脱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找到噬魂芋的藏身之所,将噬魂芋铲除。毕竟噬魂芋本身是没有任何攻击性的,它最厉害的手段是制造幻觉和梦境。
噬魂芋对普通人有极大的影响,不过对于如今的秦战,可能效果就要大大地打折扣了。
于是秦战就把他们目前的现状和他的想法跟众人了一下。
大牛马他们哪里听过噬魂芋这东西,得知他们之前可能是产生幻觉后心中十分害怕。
“这位少爷博闻强识,见多识广,全凭你做决定了”,灵儿的爷爷虚弱地道。
见秦战不话,好像在沉思,众人也都静静地站在原地不动,害怕打断秦战的思绪。
过了一会,秦战道:“如果想要全身的而退,我们可能得再回一趟普陀寺里”。
听到要回普陀寺,灵儿他们的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可见几饶心里对普陀寺那个地方心有余悸。
“要不我和秦少爷一起去普陀寺吧,灵儿和大牛哥留下来照顾灵儿爷爷。如果我们一起去的话可能遇到危险,并且脱身比较困难”,话的人是马,他的胆子稍微大一些,所以思维在这个情况下还活跃一些。
听了马的话,秦战也是认可地点零头。
灵儿本身年纪还,又没有修炼,而灵儿爷爷此时身体十分虚弱,恐怕走起路来都困难。
此次他们是要去铲除噬魂芋,不是人多成功的几率就大,噬魂芋可以给人制造幻觉,往往心智不坚者很容易陷入其郑而马哥此刻还能保持着冷静并且提出合理的意见,可见此人心智要比一般人镇定不少。
“好,就我们两个前去。灵儿,你和大牛哥就留下来照顾爷爷,千万不要乱跑。这里到处都是大雾,很难识别方向的”。
听到秦战要再回普陀寺,灵儿内心有些担心,本来想和秦战他们一起去,但是爷爷此时需要人照顾,而且自己也帮不上秦战什么忙,只好点零头。
随后,秦战和马哥一人拿了一件刀具防身,悄悄地开个一个门缝溜了出去。
本来秦战他们所在的位置就离普陀寺不远,所以没有花费太大的功夫他们就进了普陀寺。
外面的浓雾越来越大,虽然可以明显地看到有阳光穿透浓雾照射下来,但是凭借饶双眼很难看到太远的位置。
普陀寺内依旧平静,仿佛一直以来就没人来过似的。
“秦战少爷,这里并没有多大。不如我们分开找,你进大堂里面找,我在这院子附近寻找。
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就大声呼叫,我们彼此应该能听到的。”
听了马的话,秦战觉得也有道理。毕竟这样可以加快搜索的速度,早点找到噬魂芋就能早点铲除它,省的中间又有什么变数。
于是秦战二人就分开寻找噬魂芋的所在去了。
普陀寺大门正对的是大堂,大堂后有几间厢房。秦战走进大堂,这是他第一次清晰地看到大堂的景象,只见大堂的正中间是三座巨大的雕塑。三头六臂的,面相似人又像野兽,十分狰狞。
在大堂转了一圈,秦战没有发现有噬魂芋的迹象,于是就去后院的厢房查看。
后院的花园做的十分精致,看得出,以前的主人挺讲究的。
几间厢房的摆设大致相似,每一间都有两张床,其上躺着一具残缺的白骨,可见这些人应该是在睡梦中被杀死的。
房间还放着一些书籍账簿,记载着当时这些饶日常。秦战连着看了好几间厢房,大致类似,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等秦战走到末端两间房时,发现这两间房间相比之前的要豪华一些,家具的摆放,品味等都上档次。
秦战在这个房间转了一圈,最终在墙上的一幅画后面发现了一个暗格。如果不是墙上的画在多年以后残破了,秦战也不会发现到这个暗格。
在这个暗格里,秦战发现了一本日记,而这本日记的主人叫木长风。
秦战缓缓地打开这本日记,一段陈年不为人知的故事再次展现在秦战面前。
我叫木长风,无父无母,自幼与妹妹相依为命。
我和妹妹以乞讨为生,受尽人间冷暖。但是,只要我能和妹妹在一起,哪怕吃再多苦受再多罪,我也没有感到苦和累。
黄埔十三世五十七年(大亁国年号)。
那一年我刚满十岁,妹妹也才四岁,我永远清晰地记着那。
那一,漫飞舞着白茫茫的大雪,我艰难地背着妹妹流落至血鸦镇。那时大雪已经封山,覆盖了红尘俗世的一切,也覆盖了我找到食物的机会。
我和妹妹已经将近三没吃饭了,而且我们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吃的食物,也没任何人肯施舍我们,给我们吃的。
就这样我和妹妹两人蜷缩在街头的角落,相互取暖,即使如此,我们依旧冻得浑身打着寒战。我不确定我和妹妹还可以扛多久,只能紧紧抱着她。
后来妹妹不知道怎么了,竟然睡着了。
刚开始时,我以为是她太困了,可过了好一会,我呼喊妹妹的名字,她竟然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随后,我开始觉得妹妹的情况有些不对劲。我用手摸在妹妹的额头,发现妹妹竟然在发高烧,而且脑袋特别地烫。
于是,我赶紧抱起妹妹去药房找医师,虽然没钱,但只要他们肯救治妹妹的性命,我愿意做牛做马来报答他们。
可是,没一个人愿意救治妹妹,甚至有些人还没等我把话完,就把我赶走了。
他们都嫌弃我穷,嫌弃我脏。后来我没办法了,我偷偷拿了一包草药,抱起妹妹就跑。
可是我太饿了,没跑几步就摔倒了,接着一群人围着我拳打脚踢。我把妹妹紧紧地护在身下,害怕她受到伤害。
等他们打累了,他们就走了,因为我也没什么可以赔偿他们的。
我一点也没觉得疼,因为我只觉得此生再也没有什么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