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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宽阔的空间,心便越是孤寂;越奢华的享受,越让人心中难受,凌·雅馨端坐在这金碧辉煌的大厅之中,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想起满室的金银珠宝,想起那一夜……

寂寞正欲强行的占有凌·雅馨,而凌·雅馨一个弱女子,哪能抵抗得了寂寞呢,欲将心一横,干脆一死了之。

就在凌·雅馨欲寻死之时,寂寞突然停下手来,疯狂的大笑了几下,披头散发的指着凌·雅馨道:“我这样岂不是便宜你了,不,我要让你遭受最严厉的惩罚。”

第二天,凌·雅馨就被寂寞以生病为由带到了自己的私人产地星球,以静养为名与世隔绝,寂寞让她能在整个星球上自由来去,却不准她见任何人,为了避免凌·佩水的怀疑,每个月凌·佩水可以来探望女儿一次,凌·雅馨每每想起寂寞那疯狂的表情,便只得隐瞒实情,她知道,如果自己说出真情,那么母亲希冀自己成为皇子夫人的希望就破灭了,而幸好听母亲说,太古仙皇重整大局,地尊侯月溪再次受到重用,宇宙商贸集团也因此站稳了根基,让凌·雅馨唯一欣慰的是,父亲和母亲似乎在逐渐的合好,母亲那往日冷冰冰的脸庞也越来越了温情,好几次都询问自己是否真的要当这皇太妃?这正是凌·雅馨所担心的,如果说出实情,母亲肯定会跟寂寞闹翻,凭着寂寞的性格,自己不知道他是否会对母亲下手,于是,凌·雅馨只好强颜欢笑着,艰难的度过一天,两天,一个月……

最开始凌·雅馨倔强的活着,是为了堵一口气,她要证明自己,纵然是一个人,也能够活下去,但是慢慢的,她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最开始是偶尔的呕吐,然后呕吐变得很是经常,凌·雅馨恍然知道,自己怀孕了——有了石隐的孩子!

这一点,让凌·雅馨欢喜了半天,却又立刻的冷静下来,她知道,如果自己这样下去,无论如何的隐瞒,身体总会暴露自己的秘密的,怎么办?左思右想之后,凌·雅馨实在没有办法,她不能连累母亲,唯有向寂寞求饶,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向寂寞求饶,求他饶恕自己,求他放过孩子。

寂寞没有说话,只是在沉默了许久许久之后将她扶起来,眼神中有了一丝温情,凌·雅馨一边哭泣,一边心里感到一阵温暖。余后的日子里,寂寞送来许多的补品,就象丈夫一样照顾着凌·雅馨,凌·雅馨的心里自然是十分的快乐,把之前的什么痛苦全都抛之脑后,然而就在快乐的一周之后,她发现了不妙,腹部剧烈的疼痛和随即而来的血崩让她惊慌失措,她痛苦的大叫着,在无人的大厅里艰难的爬行着,呼叫人救救自己的孩子,终于她看到了一个人,看到寂寞那蜕却了温暖而更加冰冷的眼神。

那样子便象在说“你觉得我会让你把孩子生下来吗?”凌·雅馨的心从最快乐的时分瞬间落入谷底,寂寞为了报复她的背叛,竟然不惜做出如此伪装,然后用药将她的孩子打掉,看着寂寞慢慢的走去,凌·雅馨如同自己的心一般,死去了。

余后的日子里,凌·雅馨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一想起死去的孩子,便忍不住放声大哭,哭声,没有人听,也没有人过问,因为,这个星球上,根本就没有人。寂寞就如同一个幽灵一般,只在凌·雅馨最痛苦的时候出现。

哭泣让凌·雅馨的心理得到了释放,也让她更加的坚强,渐渐的,星球上没有了哭泣的声音,只有一个静静的端坐着女人……

凌·雅馨静静的坐在这里,心中没有一丝杂念,什么生,什么死,什么理想,什么梦,都没有了。

当石隐出现在凌·雅馨的面前时,凌·雅馨觉得这是个梦,无数次,她呼喊着石隐的名字,他没有出现,在自己最痛苦的时候,她呼叫着他的名字,他没有出现。她知道,这是幻觉,是总会让自己擦身而过的幻影。

石隐一步步的朝着凌·雅馨走过来,心里不由一阵酸楚和心疼,天啊,是什么把她折磨成了这样子,那般的消瘦,那般的憔悴,那般的失落,她明明看到了自己,却没有一丝的表情。

石隐鼻子一酸,她为了自己受了多少的折磨啊,寂寞啊,寂寞,你犯一个不可饶恕的错!但是在凌·雅馨的面前,石隐不想表露出任何的杀气,他轻轻的唤道:“雅馨。”

凌·雅馨的神情如同冰雕一般的呆滞着,嘴里呐呐的道:“是你,是你,真的是你吗?”

石隐走到她旁边,半跪了下来,轻轻握起她的手,放到自己右脸旁,感伤的说道:“是我,是我。”

泪水不知觉的从凌·雅馨的眼角里冒了出来,她挣脱石隐握住的手,一巴掌打在石隐的脸上,厉声道:“你滚,你滚啊,我不想见到你。”屈辱,愤怒,悲痛,无数混杂而复合的情绪一股脑的从隐埋的心里崩射出来。

石隐默默的承受住这一巴掌,虽然他根本感觉不到疼痛,然而,痛是痛在心里,石隐一把抱住凌·雅馨道:“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离开你。我向你发誓,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或许,女人真的是很傻,纵然经历了千般的磨难,男人的一句誓言却能够让她们立刻忘记这些痛苦,凌·雅馨一把将石隐抱住,哭道:“我真的好傻,我竟然还相信你的话。”

石隐痛苦的咬着唇道:“寂寞给你的伤害,我一定会百倍千倍的为你找回来。”

凌·雅馨没有力气的将头靠在石隐的肩膀上,呐呐道:“找回来,我们的孩子……怎么找回来……”

石隐全身如电击一般的,猛然一震,双手握住凌·雅馨的双臂道:“什么,我们的孩子?”

凌·雅馨无力的苦笑,说道:“是啊,我们的孩子,那一夜是你,你知道吗?呵,我知道我自己无法违背父母的意思,但是我要把我给你,知道吗?那时的我,是多么多么的爱你。”

石隐再次抱紧凌·雅馨道:“现在呢?”

凌·雅馨用脸郏温柔的摩挲着石隐的脸道:“现在,依然很爱很爱,更爱更爱,我知道,如果不是想念着你,如果不是想和你在一起,我早就死去了。”

石隐紧紧握住凌·雅馨的手道:“馨儿,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半分的伤害,我们永永远远都要在一起!”

凌·雅馨停不住那泛滥的泪水,止不住心里混杂着的悲喜道:“真的吗?真的吗?我害怕我一醒来,你又不见了……”说完,死死的抱住石隐。

石隐一把将脖子上的定世和链子取了下来,亲手为凌·雅馨戴上,说道:“这个链子,和我的身世连在一起,我纵然可以没有身世,却一定要有你!”

凌·雅馨手抚摩着光华四射的定世,欣喜的流着泪水……这个梦,好美,好美……

看着凌·雅馨渐渐的睡去,石隐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寂寞啊寂寞,我若是放过你,就绝对不是石隐,纵然有千万人护着你,我定要将你斩杀于我的手中!

风飘欲飞,吹来莜的身影,石隐放开凌·雅馨,冷冷的朝着莜走过去,沉声道:“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对吧?”

莜被石隐露出的杀气一惊,脚忍不住的朝后退了一步,说道:“你要知道,我也没有办法。”

石隐一步步走过去,如同步步靠近的死神,冷冷的说道:“要你去杀寂寞,那自然不可能,但是,挽救一个未出生的小孩的生命,你不会说你做不到吧?”

莜出道以来从未碰到如此让自己心寒的人,她努力的镇定的道:“要知道,你远走他方,我怎么可能知道你要回来,站在我的立场上,也不可能冒着危险去救凌·雅馨啊。石隐,你冷静点,人死不能复生的,再说,你们以后可以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这些话,石隐一句也没有听进去,石隐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右手猛然凝起一股巨力,莜只觉得身体不由自主的浮起来,如同被死死的钉在十字架一般。

莜全身颤抖不已,她已经明显感觉到了石隐的杀气,如同手术刀一般在自己皮肤上,却始终没有朝下割。

石隐的眼神冰冷如雪,右手慢慢的张开,莜觉得有一股强大而无法左右的力量让自己的身体也跟着伸展,一股筋骨欲裂的感觉从每个脉络中延伸而来,呼吸被重压压得已然紊乱不已,临近死亡的痛苦使莜艰难的在心里大叫着,往事一幕幕的在脑海里盘旋,当夜风死在自己手中的时候,是否也是这种感觉?恐惧在心里蔓延,莜突然发觉到自己的软弱。

石隐冷冷的看着,终于一撒手,莜只觉压力猛然一减,从死神的手中解脱了出来,连忙大口的呼吸,但是她不解的是,为什么石隐不杀了自己。

石隐说道:“我虽然很愤怒,但是还没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这笔帐,我会和寂寞好好的算清楚!希望你们的傀儡不要是他,不然,我们没有任何合作的基础。”

莜心里一寒,忙说道:“其实寂寞这个人现在表面上看起来不务政事,不过纵然对我而言,他也防得比较严,所以必定是有什么阴谋,若真是对我们不利,铲除他还得靠你了。”

石隐哼了一声道:“纵然没什么阴谋,他也活不长。我孩子的血债,我便要用他来血偿!”

莜心里又是一冷,有种身处冰窖的感觉,想了想,迟疑的说道:“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

石隐寒色稍减,说道:“什么?”

莜说道:“明天寂寞会过来。”

石隐瞪了莜一眼道:“你是担心我会杀他?”

莜深吸一口气道:“那样,恐怕会打草惊蛇。”

石隐冷笑了一下道:“我哪会让他那么容易的死,我会慢慢折磨他,你放心,我虽然冲动,却不会丧失理智。”

莜说道:“这就好,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再来通知你。”说完,连忙走掉,站在这个极度危险的人物身边,莜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

石隐冷冷的朝着天空一望,自言自语道:“究竟用什么方法,才能够让你痛苦的生活在生与死之间呢?”石隐残酷的想着。

凌·雅馨突然从梦中醒了过来,她睁大双眼仰面盯着天花板那眩目的灯光,大口的呼吸着,梦里,她见到了石隐,见到了最最心爱的人啊。

凌·雅馨苦笑一下,手朝两边伸了伸,没有人,是的,和以前的梦没有什么两样,如果有,那就是更加的真实,真实得让自己想放声哭泣,石隐,你在哪里啊?

苦笑着,泪水又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本以为自己已经很坚强,哪知道一想起他,自己便又恢复了脆弱的一面,自己流的泪水,便要自己擦干,凌·雅馨擦着泪水,手不经意的碰到了脖子上,冰冰的,是什么?

凌·雅馨连忙奔到镜子旁,天啊,这晶莹的项链,这美丽至极的光华——凌·雅馨猛然转身大叫:“石隐,石隐,你在哪里?”

石隐听到凌·雅馨的呼叫,连忙从外面飞身进来,关切道:“怎么了,馨儿。”

凌·雅馨不可置信的看着石隐,扑到他怀中,贪婪的抱紧他,欲哭欲笑的道:“天啊,我以为我在做梦,原来,一切都是真的,你真的回来了。”

温柔的抚摩着凌·雅馨的秀发,石隐深情的说道:“馨儿,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凌·雅馨沉醉在石隐的气息中,突然又哭道:“可是,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我真没有用,保护不了他。”

石隐急急的摇头,说道:“不,馨儿,我们以后再生,好不好,想生多少就生多少。”

凌·雅馨边哭边猛点头,投入石隐的怀中,许久之后,才问道:“你过得好吗?”

石隐牵着凌·雅馨的手坐了下来,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细细的跟她说起自己这一年来的经历。

凌·雅馨静静的听着,没有插一言,纵然是这样听着,也是最大的享受,往日的爱恋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这是何等的幸福,听到石隐不但拥有了神的力量,而且已经在尚武境闯出了一片天空,凌·雅馨的烦闷心情也一扫而空,听到朴·袖儿也被找到了,凌·雅馨也为石隐感到高兴。

听着听着,凌·雅馨说道:“隐,现在就带我走,好吗?”

石隐看着凌·雅馨的眼说道:“馨儿,我们现在不能走。”

凌·雅馨急道:“为什么,你不说要带我离开吗?你要去哪里,我都愿意跟你去。”

石隐忙解释道:“馨儿,别急,听我说,如果我们现在走,你想,寂寞会放过你的家人吗?他会将所以的仇恨都转移到他们的身上。”

凌·雅馨一下清醒过来,抓紧石隐道:“隐,这可怎么办?”

石隐一边安慰一边恨声说道:“放心,有我在,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凌·雅馨咬咬唇,突然说道:“隐,其实,是我先对不起他,是我辜负了他,我们这样做,真的正确吗?”

石隐冷声道:“我不管,我孩子的血,岂是那么便宜的?我说过,任何人想保护寂寞,我都会让他们付出生命的代价,纵然我现在的敌人是整个冥国,我也要将他们杀得一个不留!”

阴森如寒的杀气在空间中蔓延,凌·雅馨突然觉得石隐变了好多,连忙抱紧石隐道:“隐,你别这样,我好怕。”

石隐连忙收住杀气道:“吓着你了?不,我不是针对你,哪里会针对你,只是想让他们付出代价。总之,我不会罢手的,明天寂寞会过来。”

凌·雅馨惊道:“那,那我们怎么办?”

石隐笑道:“别慌,你忘记我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莫说寂寞,纵然是仙皇在这里,我也不会让他动你半分发丝。凭我现在的能力,我就算站在寂寞的面前,他也发现不了我。所以,就让他来。”

凌·雅馨摸了摸脖子上的定世,不舍的询问道:“我要将它摘下来吗?不然被寂寞发现了,会怀疑的。”

石隐冷笑道:“不用,就是要让他怀疑,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恐惧,我偏偏就要在他的身边,却偏偏不让他找到。哼,对了,这就是死亡前的恐惧,对一个强者而言,遇到更为强大却不屑于他的强者,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耻辱,因为,他的确不配做我的对手!”

凌·雅馨安然的靠在石隐的怀里,纵然她知道他变得有些残酷,但是,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伤害到自己了,幸福,终于在经历了千万般磨难之后来到了自己身边。凌·雅馨悄悄的流下了最后一滴泪水,从此之后,我的生命只剩下幸福了……

这一夜,凌·雅馨躺在石隐宽阔的怀抱中,安然入眠,嘴角的含笑似永远不会化掉的甜蜜。而睡眠对石隐来说,已经越来越不重要了,力量的提升,境界的直上,使得他深信地球上一定过过神的存在,不然何来辟谷成仙之说,如今的自己,其实也可以不吃饭,不睡觉的活下去,只是,吃是一种习惯,睡觉也是如此罢了。

天渐渐的亮起来,阳光洒落在大地上,凌·雅馨醒了过来,歪着头躺着,说道:“隐,我有些不安。”

石隐温柔的笑道:“有我在,你便不用不安,乖乖的睡会吧。”

凌·雅馨摇摇头道:“万一他突然来了怎么办?”

石隐笑道:“放心,700公里的范围内,他一旦出现,便被我所掌握。”

凌·雅馨便点点头,手握着脖子上的定世,安然的睡去,丝毫没有惊慌,也没有顾虑,其实她醒过来,只是为了瞧瞧石隐是否真的在自己身边。

日渐正午,寂寞还是没有出现,倒是莜带着午饭乘着飞船来了。

石隐不想吵醒凌·雅馨,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和莜合作的事情,便在外面和莜见了面。

莜一见面便说:“寂寞今天不会来了。”

石隐没有表态,今天来和明天来,对自己而言没什么不同。

莜说道:“今天早上的时候,仙皇突然昭令皇子们进宫,说准备策立皇子的事情,并且将要在三日后的大典之上宣布结果。”

石隐眼一亮道:“太古也想翻开牌底了?”

莜点头道:“我想也是,如果长久不立皇太子,他所遭受的舆论压力也不小,而自从他重组了议会以来,除了皇君威外,其他两个皇子都位受到重用,估计他私心里是想让皇君威当皇太子。”

石隐说道:“我曾听袖儿讲过,皇君威虽然年纪稍小,但是很懂得揣摩太古仙皇的心事,在上年的仙皇大典之上,乌夜和寂寞分别送上了天下奇珍‘金玉罗蓝’、‘腾云火雨’和‘千魂万魄血凝珠’,得到的是太古呵呵一笑,然而皇君威只献上了一张贴子,却引得太古哈哈大笑,由此可见一斑。”

莜说道:“皇君威此人可谓是极端聪明,从我们的调查中可知,他在十二岁的时候便筹备建立了现在冥国十大集团排名第一位的集团的前身,眼光决然的独到,又在十七岁的时候建立了排名第二位的集团,然后从此隐藏在幕后不出,这六七年来,整个冥国的经济动向和资金运行都由他的经济决策所左右,他一个人的力量恐怕比起商门的全体人而言,亦不会差到哪里去。我们也在他的身边安插了人手,然而他对女人是极度的花心,没有一个女人能在他身边呆得超过七天;用金钱更是无法接近于他,至于奇珍异宝,他亦是不敢兴奋,我们用尽了方法,也无法靠近他。”

石隐负手踱了几步道:“这样的人物,这样的心机,只怕他想得到的真的是皇位,但是假如他想得到的是皇位,不想从皇位上退下来的太古仙皇又为何要让他登上太子之位呢?”

莜说道:“除非太古仙皇不想让他登上太子之位,不过,照目前的情形看,他是最有把握的一位,我猜想的是,太古仙皇对他也有些忌惮,如果皇君威想动歪脑筋,凭着他的经济实力,足已让整个国家的经济处于瘫痪状态。而寂寞和乌夜再如何的捣乱,所以的政治核心人物的最终服从对象依然是仙皇,他们俩都没有这个能力。”

石隐疑惑的自问道:“真的为了笼络皇君威吗?还是背后另有图谋。”

莜说道:“一旦皇君未登上太子之位,而又无法成为我们的傀儡,我们的计划便无从施展开来了。”

石隐说道:“你的意思是,要在大典之前动手?”

莜说道:“主上的意思是,如果在大典之前无法得到确切的消息,那么只有刺杀仙皇,让他们三个人夺权去吧。”

石隐冷笑道:“想到倒挺好,恐怕乌夜和寂寞二人也早就有这种想法了吧,韬光养晦,等的便是这个结果。只是他们不敢动手,现在我倒要替他们动手。”

莜说道:“结果看似相同,实则不同,这三方看似有强弱相差太大,但是仙皇一死,整个冥国便四分五裂,必然国力三分,再加上道明尊那里一乱,事情便好玩了,皇君威空有经济势力,却没有政治基础,皇位是轮也轮不到他。”

石隐没有说话,这样是否是太小瞧皇君威了,再说,刺杀仙皇的结果仍然是个未知数,遂开始权衡自己的目的和这件事情的差距,自己的目的是为了不让袖儿受到父亲的影响,要让太古仙皇下台,下台之前自然会指定一个人接替皇位,这样依然能够保持着冥国的安定;如果太古仙皇死了,国局一变,倒便宜了道明尊和地狱势力,石隐心头冷笑一下,那我石隐岂不是让你们白白食了一块肥肉吗?遂说道:“刺杀仙皇,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的确凭我石隐一个人,莫非真能对付得了仙皇身边的一群人吗?仙皇身边的内侍也不是等闲之辈。”

莜说道:“这你不用担心,曼曼会替你安排好的,但是,机会只有一次。”

石隐心头冷笑一下,冷然看着莜道:“威胁我?”

莜打了个寒战,连忙说道:“哪敢,我只是说,曼曼这样做也是冒着危险的,如果失败的话……”

石隐心里有了个主意,说道:“我知道了,什么时间?”

莜说道:“现在还没有确定,我们的人还在尽力的打听最后的消息,如果实在不行,才会出此下策,冥国国局纷乱,对我们而言,也并没有太大的好处。”

石隐心里又冷笑了一下,此时的石隐岂又是几句话能够骗下去的,说不定莜早就打算杀了仙皇,只是欠缺一个帮手罢了,象自己这样和冥国有仇的杀手,又到哪里去找呢?只不过,他们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找到了袖儿,单凭着袖儿的关系,这仙皇便是杀不得的,毕竟,这也是她的亲身父亲,而且自己若是将冥国陷入分裂之中,对袖儿又该如何交代?想到这里,石隐知道,自己和地狱胜利的合作关系,出现了交错。

送走了莜,石隐带和午饭回到了大厅中,凌·雅馨却已经醒来了。

石隐抱歉道:“是我刚才说话吵醒你了吗?”

凌·雅馨媚笑道:“你当真以为我那么贪睡么?”声音又微微一低道:“是否出了什么大事?”

石隐笑道:“在我眼里,你的健康就是最大的大事了,你什么事情都不用管,好不好?”

凌·雅馨点了点头,二人正要吃饭,石隐却突然神情一变道:“他来了。”

凌·雅馨一呆道:“寂寞吗?”

石隐冷笑道:“除了他还有谁?你不用怕,我呆在你身边。”说完,天球力量释放出来,石隐的身形逐渐和空气融为一体。

寂寞踏进大厅中,看到凌·雅馨正悠闲的吃了饭,这种情景顿时让他觉得有些古怪,几天不见,她似乎变了个人似的,那脸上竟然有些喜悦的神情,寂寞敏感的朝周围探知了一下,却未发现有什么奇怪的迹象,便大步的走了过来,看着凌·雅馨,一动也不动的。

往常的这样子,凌·雅馨总会因为寂寞的那种漠视而感觉到恐惧,心里便会不安,寂寞因此而获得极大的满足,然而今日,凌·雅馨不仅没有不安,反而安静的吃着饭,没有抬头看自己,也没有理自己。

寂寞忍不住的问道:“你究竟怎么了?”

凌·雅馨轻轻笑了笑,抬起头问道:“你觉得我变了吗?”

许久没有看见凌·雅馨的笑容,也几乎忘记眼前这个女子是自己喜欢了许多年的人,现在突然心中一惊,这真的是她吗?那个自己爱了许多年的女子,那个自己心疼不已却背叛过自己的女人,寂寞的视线终于从凌·雅馨的面庞转到那脖子上的项链,定世发出的奇异光华让寂寞忍不住的问道:“这是什么,哪里来的?”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放在这里的首饰没有这样东西。

凌·雅馨却摸着定世朝着寂寞问道:“好看吗?”

寂寞面色一寒,右手一翻,凝出一股吸力,要将凌·雅馨脖子上的项链吸过来,谁知定世感知到对方对凌·雅馨的威胁,猛然脱离凌·雅馨的手,光华大盛之后,幻成“定世之剑”若虹光道道环绕在凌·雅馨的周身之处。

寂寞则感觉到一股强横得超越兵器本身的力量朝自己涌来,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后一退,惊道:“这是,这是什么……”

璀璨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大厅,掩盖了珠光宝气,甚至释放的压力几乎要将寂寞的势力给压散过去,寂寞不由大惊,什么兵器竟然能够达到如此的震慑效果,莫非连我这个七阶力者亦要压倒吗?

寂寞心下一横,强大的劲气从体内释放出来,大厅里的物品受到气流冲卷,纷纷朝外射去,定世之剑于石隐心念相通,力量相融,石隐心念一动,定世之剑便释放出更为强悍的力量将凌·雅馨护住,凌·雅馨安静的吃着饭,心里感觉十分的安定,石隐给自己的安全感让自己切身的感觉得到,真的,谁也无法再伤害自己了,想到这里,凌·雅馨轻轻的一笑。

寂寞被定世的强大力量再次惊住,但是他并不想释放出自己最强大的力量,他终于将气势一收,冷冷的瞧着凌·雅馨道:“究竟是谁来过?”先问清楚事情,再做打算,而兵器的强大也让他揣测此兵器是否达到了八阶力兵器的程度?

凌·雅馨看着寂寞道:“没有人来过。”

寂寞哼道:“没有人来过,那这兵器又为什么会落在你的手上?”

凌·雅馨突然说道:“莫非宇宙中,除了人,便没有其他了吗?”

寂寞冷笑道:“当然有,猪、狗……”嘲笑中面色猛然一变道:“你的意思是……”

凌·雅馨的脸上呈现出一种自豪的光芒,随着定世之剑又变成一抹流虹,化为一粒光华镶嵌进项链中道:“神。”

寂寞朝后退了一步,呐呐道:“神,神的兵器。”他知道,如果凌·雅馨说的话是真的,这个神有可能还在这个星球上,甚至在自己的身边,也只有如此,才能够解释为何自己无法对抗一柄兵器,因为神的兵器已和神意相通,自己如同是在和神——八阶力者相斗一般,寂寞刚才发挥的六阶力量自然不是对手。

寂寞突然一笑道:“原来——如此,你有了神的保护,便不惧我了吗?”

凌·雅馨说道:“我需要惧怕你吗?”

寂寞冷笑道:“很好,只是,你别忘了,神,只是少数人能够达到的境界,所以,神的总数仍然是少量,凭我一个人力量的确打不过,然而,两个人,三个人,四个人……”寂寞说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什么时候,让我见见那个神,让他知道一下,神也不能代表永远的胜利。”

凌·雅馨心里掠过一丝不安,没有回话。

寂寞自然是将这一丝眼神收在眼中,心里一阵快意说道:“我来是想告诉你,明天是你母亲来见你的日子,好好打扮打扮吧。”说完,哈哈大笑着离去,只是这言语中告诉着凌·雅馨,她的母亲还掌握在他的手中啊。

凌·雅馨不由花容失色,待到许久之后,感到寂寞应该走远了才叫出来道:“隐。”

石隐慢慢的在桌子旁露出身形,说道:“馨儿,你别怕,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凌·雅馨咬唇道:“可是,可是寂寞说的那些话,确实有道理,你只是一个人,我不怕我受伤害,但是我担心你。”

石隐笑道:“不错,我的确是一个人,但是,他所说的话却有一半是假的。我便告诉你,太古仙皇准备在三日之后宣布成为皇太子的人选,寂寞现在最需要的便是得到支持,这支持自然包括你的父母,所以刚才他纵有千万般不甘心,也未有尽全力;第二,你不要忘记,这里是皇城星系,要对付我,至少需要十几个六阶力者或者三个七阶力者,而要调动这些人,唯有仙皇有这个权利;第三,我如果真要杀他,便不会给他对付我的机会!或者,会将他堂堂正正的打败,但是如果他想使些阴谋诡计,我会让他输得很惨。”

听完石隐分析后,凌·雅馨大松了一口气,又急道:“天啊,如果寂寞不能当上皇太子,那他会不会对我父母……?”

石隐摇头道:“不会,如果他不能当上皇太子,更需要别人的支持,而重点不会落在你父母身上,而是登上了皇位的那个人。我所担心的是,如果登上皇位的是他,那么你父母反而就麻烦了,因为他拥有了更多的支持者,失去一两个对他而言,并不重要。这一次见面,他的确变了很多,变得阴沉了。”

凌·雅馨急道:“那该怎么办啊?”

石隐想了想道:“明日你的母亲会来,我想和她谈一谈。”想起,当年凌·佩水为了让凌·雅馨嫁给寂寞,还专门派人送给自己钱,让自己别靠近她,不知道明天的见面,凌·佩水又该如何呢?

凌·雅馨点点头,又抬起头询问道:“我娘以前那样对你,你可别……”

石隐笑道:“放心,馨儿,她是你的娘,不是吗?我怎么会对她无礼?”

凌·雅馨松了口气道:“这便好,若是父亲母亲能够抛开这里的俗世,跟我们一起走便好了。”

石隐揣摩了一下道:“这倒也是,如果他们能够跟我们走,你母亲可以继续在尚武境建立自己的集团,而你的父亲也可以从政,虽然不再是象地尊侯这样的大官,但是一定是手掌一方之人。”

凌·雅馨见石隐如此为自己父母着想,心里自是欢喜不已道:“若是他们不想从商从政了呢?”

石隐笑着抱起凌·雅馨道:“那我们就生许多许多孩子,让他们带孩子好了。”

凌·雅馨脸一红,点着石隐鼻子道:“好啊,你竟然连我爹娘都算计?”

石隐大笑道:“总不能让他们闲着吧,这样最好了,我想着,最好你和袖儿、香云她们一起生,生一堆孩子让他们照顾,他们便不会闲着了。”

凌·雅馨看着石隐孩子气的表情,不由笑道:“你不怕自己累着吗?”

石隐一愣道:“我累?”突然明白了什么,轻轻的将凌·雅馨压在地板上,在她耳边喘着粗气道:“我现在很想——累。”

凌·雅馨脸一红,心里却不由的涌起一股甜蜜的感觉,遂将头深深的埋在石隐的肩头上,任由着石隐狂吻着自己的粉颈。

皇城星系的最核心部分便是仙皇所在的十三颗星球,以“皇星”为中心,其他十二颗相围绕而成,这些星球按照顺序名为第N皇星,乌夜的府邸位于第八皇星,皇君威位于第十皇星,而寂寞则位于两星之间的第九皇城星。

两星相夹,恰如如今的政治局势,最不看好的便是寂寞这一方,乌夜虽然失宠,那是一贯之事,从小乌夜因为出身于影皇后的缘故,便不得受宠,正因为如此,乌夜从成熟开始便已经建立了自己背后的势力,现在,这股势力虽然表面上因为太古仙皇的改革而隐没了起来,然而随时随地都仍然在为乌夜效力。更何况,还有一个人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乌夜,这个人便是他的亲生父亲——道明尊。失去了悠舞之后的道明尊,似乎懂得珍惜亲情的重要,而对于此时的乌夜而言,道明尊的绚天道有一个不可估量的地位,进则可攻,退则可守,所以乌夜为自己的计划更可大胆一试!

皇君威,天生的商业奇才,也正因为在商业上的建树和揣摩父亲的心意,使得他在父亲改革之后,从最不看好的皇子变成最为看好的皇子,这一个巨大的改变却并没有让人进入到他自己的世界中,他,除了向世人揭开两大集团的背后面纱,并没有暴露出真正的实力所在。

寂寞坐在宽敞明亮的大厅中,几百只高纳灯将整个厅内照射得如梦如幻,莜踏着轻快的步子从一个侧门走过来,依偎在寂寞的背后,双手环住他的腰际道:“还在发愁啊?”

寂寞的表情缓和了些,说道:“今天你去给她送饭,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莜点头道:“有,感觉好象她身边多了一股杀气,让我都觉得寒心。但是我又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人,况且这里是皇城星系,岂能容外人进来,我便没有多想。”

寂寞摇头道:“不,你的感觉很正确,的确有人去过了,而且我还和他动手了。”

莜眼一亮,遂而隐去,惊道:“竟然有人去过了,不过被你发现,一定被抓住了吧。”

寂寞仍是摇头,说道:“很厉害的功力,可能真如她所说已达神的境界,我现在在皇城星系无法调动任何的人为我服务,这的确是一件难事,但是关键是,究竟是谁?石隐吗?远在尚武境,他若有这等功力,当年又因何被抓住?若不是他,莫非是地尊侯?……”

寂寞边想边摇头,可以看得出,这个问题让他很困惑。

莜劝道:“不就是一个女人嘛,现在,你应该考虑到皇位。”

寂寞回过神来道:“不错,若是以前,我定然可以放弃皇位而选择她,而如今,这皇位对我而言太过重要,有了它便可弥补我失去的一切。”瞧了瞧莜,说道:“曼曼那边来消息了吗?”

莜摇头道:“太古老头的口非常严,曼曼几次不露声色的问起,他都一笑带过。”

寂寞突然说道:“你叫曼曼小心点,老头杀人可不眨眼的。”

莜细细的瞧了瞧寂寞,笑道:“看不出来,你倒挺关心她的嘛。”

寂寞若无其事的笑了笑,说道:“当然,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怎么说,也有些特殊。”

莜将身体紧压在寂寞的背部,吐气如兰的在他耳边道:“那我呢?”

寂寞猛一转身,将莜反压在地上,凝视着说道:“你,是让我能够疯狂的女人,能够让我感觉到快乐的女人……”

寂寞的狂吻若凶猛的野兽在吞食着莜的身体,莜的身躯不住的扭动,雪白的大腿和藕臂若藤蔓一般的缠住寂寞,轻轻的喘息声中带着动人的*,柔软无比的身体接受着来自寂寞疯狂的撞击。

当年,在寂寞受到凌·雅馨打击的时候,按照莜的安排,曼曼接近了寂寞,并在他失魂落魄的时候和他发生了关系,再后来,莜又通过曼曼,接近了寂寞,最后并说动寂寞,为了能够得到皇位,将曼曼敬献给太古仙皇。

寂寞的为了皇位,莜的为了自己的目的,曼曼则施展出旁人不可及的魅力,顺利的成为了第四皇妃。

然而出乎了寂寞的意料,曼曼成为皇妃,太古仙皇则在不久之后开始了改革,将支持他的势力一扫而空,在他彷徨之时,再次接受莜的安排,将残余的势力隐藏起来,并韬光养晦的在私下秘密进行着各种关系的疏理和牵线。

莜切实的感觉得到寂寞在享受自己身体时的疯狂,但是她却也知道,这个男人只为自己的肉体而疯狂,她甚至有些觉得,这个男人似乎早就明白自己想做的事情,而故意装做不知道,是否寂寞这个人,也难以揣测呢?自从见过石隐之后,莜开始变得很小心,她知道寂寞已经失去了成为下一任仙皇的资格,石隐铁定会不择手段的杀了他!莜清醒的想着,自己是否该及时的撤出?

付出了肉体,却没有得到一丝的回报,这让莜有些失落,她也有自己的野心,然而这个野心,似乎和自己的主子——地狱势力的八面阎王有所差异,所以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表露出来,恰当的时机,恰当的时机又是什么?

寂寞也在冷静的思考着,唯有在最为疯狂的时候,他的精神在能够最集中,父亲真的是有意要让皇君威继承皇位吗?唯有这一点是他最想不通的,父亲究竟想的是什么?如今,乌夜仍然拥有强大的背后势力,而皇君威的财力和才智都不可小窥,而自己还剩下什么?一个活跃性细胞者,一个天生皇者的空名吗?一直仰仗着父皇给予自己的权利,原来一旦失去了父皇的支持,自己便什么也不是了吗?寂寞越来越觉得,自己需要的不仅仅是东派势力的支持,他还需要更多,更强大的力量——

第八皇星·乌夜府邸

“北派”的势力主要是:天尊侯,修罗北方将军,修罗西方将军、殁云道非天和流羽道非天。

由修罗东方将军的安排,在乌夜的府邸秘密构建了代表最高科技水平的无线通讯终端机,凭着这台价值上亿宇宙币的终端机,乌夜可以绕过皇城星系的任何一个军用卫星和五方势力自由取得联系。

在不但的通话之后,乌夜伸了伸懒腰,他和寂寞不同之处,便在于他虽然不能够在皇城星系中调动人马,却可以避过任何人的耳目完成自己的计划和安排,天尊侯,修罗北方将军,修罗西方将军、殁云道非天和流羽道非天五路人马都已在自己的掌握之下,一旦有任何的变动,自己便可从容坐阵。

轻轻的香味从门外传来,随即是轻脆的敲门声,乌夜连忙站起身,打开门来,只见一身粉红衣装的香韵羽依的正在门外。

香韵羽依手捧着午饭,埋怨似的道:“你啊,又不按时吃午饭。叫丫鬟们送来,又怕你无端端的责骂她们。”

乌夜露出轻松的笑意,牵着香韵羽依的手进到屋中,说道:“夫人如此贴心,乌夜何其有幸啊。”一年前,乌夜自从和香韵羽依结识以来,二人感情日渐升温,在被看成是政治婚姻,却并非政治婚姻的情况下,二人坚强举行了婚礼,香韵羽依成为了大皇子妃,而乌夜也深为有此妻子而时常露出幸福的表情来。而这样一来,乌夜和其成为其岳父的天尊侯的关系自然也拉近了不少,北派的势力更加的坚定。

香韵羽依笑骂道:“你啊,嘴越来越油了,莫非皇子登基的事情你一点都不担心么?我这几天听爹爹谈起,事情好象越来越严重了。”

乌夜笑着拉着香韵羽依说道:“父皇的心事谁也猜不中,当年寂寞那么受宠,如今倍受冷落,倒让我明白了许多道理,这一路走来,还是得拥有自己的势力最为重要,纵然有一天,有了我不想要的结果,我依然可以再博一博。”

香韵羽依一惊道:“你想……”

乌夜摆摆手道:“想法而已,希望事情按照我的步骤而进行,那样是最好不过,我也不希望我的祖国分裂和充满战争。”说完,叹了一口气。

香韵羽依问道:“既然这么有信心,又为何叹气呢?”

乌夜想了想,说道:“我是高兴,有很多事情无法对别人讲,却能够对你倾诉。有一件让我很烦恼的事情,一直是我的心结。”

香韵羽依温柔的靠在乌夜的身边道:“只要你肯说,我便愿意一直听下去。”

乌夜勉强笑了笑,将香韵羽依拥在怀里,说道:“是我的身世,你可知道很早以前便有人传言,我并非仙皇的亲子。”

香韵羽依略紧张的抱着乌夜道:“不管是不是真的,你都没有必要担心,因为纵然你是一介平名,我都会待在你身边的。”

乌夜欣慰的笑了笑:“我身为一个男人,又岂会让你去过平民的苦日子?这个问题,仍然是需要解决的,毕竟,我的目标是皇位,若是一个为皇者还有让世人嚼舌根的事情……总之我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的发生。我想,我是不是该入宫见见母后。”

香韵羽依说道:“如果是真,那这件事情必定是母后心中的痛;如果是假,这样问起,岂非伤了母后的心?”

乌夜叹口气道:“我也正是担心这一点啊,所以一直琢磨着该如何解决,但是现在,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候,我想我也不得不去打扰母后了。”

香韵羽依安慰道:“你不用担心什么,万一……”

乌夜笑道:“放心,这种事情我承受得来,虽然我对道明尊没有什么好感,不过对父皇……也一样……”说完这话,乌夜面色上一沉,如果道明尊真的是自己的父亲,那么如果皇位不是自己的,起兵反叛恐怕是要成定势了,幸好自己的势力已占了整个冥国的百分之四十,如果再加上实力强大的绚天道,已超过百分之五十,但是,纵然如此,自己真的不是父皇的亲生骨肉吗?

第十皇星·皇君威府邸

皇君威若无其事的坐在府邸内的游泳池旁,用干干的浴巾擦拭着身体,听着手下人汇报着本季度的财务报告。

皇君威悠闲的听着,偶尔的时候点点头,和乌夜拥有强大军事力量和政治力量相比,皇君威拥有的可不止是两个排名全国第一第二位的国际集团那么简单,他拥有能够左右国家经济命脉的40%的财力,在太古仙皇新建立的议会中,皇君威已经买通了一半以上的长老为自己服务,这些,在他眼里,都是太古仙皇所不知道的,在皇君威的眼中,拥有了无穷的财力便等于拥有了无穷的权利一样,父亲的选择是明确的,自己隐讳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今日吗?唾手可得的皇位,让皇君威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更何况,自己还有一枚不错的棋子呢。

皇城星系·皇城星·铜炉殿

和三个皇子相比,太古仙皇则显得更为悠闲,在他高高的宝座下面,是他最得力的心腹寒气,如今的寒七气质上和一年前有了明显的不同。

太古仙皇看着寒七道:“地圣武学果然名不虚传,短短一年的时间,你的功力应该已经上升到七阶五层力的境界了吧?”

寒七连忙回道:“禀陛下,正是七阶五层力。”

太古仙皇笑笑道:“假以时日,八阶力也不在话下,上古神学,果然是有可取之处。你且来说说三个皇子的近况吧。”

寒七恭敬的说道:“大皇子殿下自从和天尊候联姻以来,已完全的掌握了北派势力,现在的他比起一年前成熟不少,不仅懂得韬光养晦,更是努力的发展自己的独立势力。”

太古仙皇点点头道:“寂寞呢?”

寒七回道:“二皇子殿下略有消沉,而且和地狱势力走得很近,如果处理不慎,属下担心他会和地狱势力有所合作。至于三皇子殿下,如今春风得意,但是对于经济方面的掌控能力丝毫没有下降,依然十分的稳定。”

太古仙皇说道:“寒七你觉得哪个皇子更适合继承我这个位置?”

寒七惊恐道:“属下岂敢妄言?”

太古仙皇含笑道:“你我之间,有何话不可谈?虽然名为主仆,我却将你当成亲子一样看待,你且说说吧。”

寒七便说道:“依属下看,大皇子殿下的胜算颇多,二皇子日渐消沉,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找到方向的,而且他太过依赖陛下,对自己的东派势力掌握不甚牢靠;三皇子殿下虽然有强大的经济势力和精密的商业头脑,然而对政治上却只以钱财疏通,此乃造成贪污混乱的弊端所在,反而是大皇子在不断的打击中越挫越勇,堪当一代国君。”

太古仙皇拂须笑笑,并未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说道:“你可知我为何要重新改革,建立完全忠于自己的议会?”

寒七摇头道:“属下不敢妄猜。”

太古仙皇似自言自语又似在说给寒七听的说道:“本皇已经老了,虽然虎威犹在,但是又岂能经得起几十年的统一大业呢?要想一个人继承这个皇位,这个人必定是远远的超过我,否认,无法堪当统一大业,我所设置的一步步障碍,看似实现着我的野心,却是在一层层的筛选出最有资格的皇子人选,这个人,老实说,我也不敢下定论,我徘徊在一个可怕的结论面前。寂寞身为活跃性细胞者,其实是最有资格担当下一任仙皇之位,然而以他现在的状态,如何能够堪当一代国君?乌夜迟早会知道他的身世变化,我又岂能让一个不是我亲身骨肉的人成为国君呢?只怕他一成为国君,对我这余下之人便会大开杀戒。威儿心思缜密,乃是商业奇才,然而只适合幕后操纵,让其当一代国君,其势欠缺,哎,现在想起来,恐怕袖儿才是最佳的君主人选啊,然而,她现在要去完成另一个重大的任务,若非她是国君之选,我又岂会将重任交付于他,奈何三个皇子中,竟无一人满足我的心意,真是叫我好生心痛又好生落寞。”

寒七看着太古仙皇的愁容,不由心中一叹,一个父亲的苦心,常常得不到别人的谅解,这个别人之中,还有自己的儿子,这是何等的痛苦,又是何等的不幸,然而很多事情和很多话,都是无法公开拿来探讨的。

抒发完情绪,太古仙皇慢慢的镇静下来,微微闭上眼,事情仍然要继续,三日之后的皇子大典是给三个皇子的重大考验,究竟谁能胜出,太古仙皇希望是个未知数。

寒七看到太古仙皇如此,慢慢的退了出去,身为仙皇最得力的臂膀和心腹,他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离开……

寒七的身影慢慢的走了,曼曼从远远的廊道边现出身影,朝着铜炉殿走来,她也有自己所背负的使命,纵然这个使命可以让她随时徘徊在生死边缘。

第二日上午,凌·佩水驾驶着自己的私人飞船来到了凌·雅馨所在的星球,一如以往一般,带来的都是高级的滋补品和生活用品。

当飞船驾临地面的时候,凌·佩水却惊奇的发现,凌·雅馨满脸笑意的在停机场等候着,那一脸幸福的笑容和精神抖擞的模样,决然不是假装出来的,这和以前那憔悴得让人心疼的样子似两个人一般。

亲情的喜悦从凌·佩水的心里涌出来,凌·佩水紧紧的拥抱着凌·雅馨道:“孩子,你今天气色好多了,让娘好好的再看看。”

凌·雅馨便笑着,让凌·佩水仔细的看着,而自己,也定神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对自己充满了疼爱的母亲,再也不是那个惟利是图的母亲了,或许是父亲的爱再次改变了她吧。父母团聚,自己和心爱的人也终于走到了一起,凌·雅馨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刹那间,她想为石隐生一个孩子,她不想石隐那么的充满着杀气,她想要让感化他,纵然自己受到了那么残忍的伤害,然而爱情的力量让凌·雅馨的心充满了圣母一般的关爱。

凌·佩水盯着凌·雅馨脖子上的定世,吃惊的道:“好漂亮的项链。”疑惑一下道:“二皇子送的?”在这个无人的星球上,凌·佩水只能想到寂寞。

凌·雅馨摇了摇头,习惯的手放在定世上,感受着它释放出的暖意后说道:“娘,有个人想见你。”

凌·佩水有点警觉道:“有人来到这个星球上了?”猛然察觉到什么,然后担心的问道:“寂寞知道吗?”

凌·雅馨自信的笑道:“他也知道,不过他没有办法。”

凌·佩水奇怪的看了看凌·雅馨,没有多问,毕竟一见面就知道的事情,不过心里奇怪的是,这里不让外人进来是迟早的事情,寂寞虽然现在看似失宠,但是在自己的星球上依然有着无上的权利。

一步步的踏着台阶进到大厅之中,凌·佩水惊讶的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石隐,这个男子,她自然是有印象的。

石隐含笑欠身说道:“伯母,许久不见。”

凌·佩水讶然的朝着凌·雅馨望了望,却见凌·雅馨撒娇似的道:“娘,人家给你招呼。”那表情,便是陷入恋爱中的人啊。

凌·佩水霍然的明白过来,原来,眼前这个人才是女儿一直爱着的人啊,或许,从未改变过,想起自己以前的所做所为,心里内疚起来,却又心情复杂的说道:“原来是你,的确好久不见。”她本来想说原来是尚武境的石部长,但是看着女儿的表情,又不想把关系弄得太过生硬,干脆以你来代替了。

凌·佩水整理了一下思绪,对着女儿说道:“馨儿,娘想和石隐单独谈谈。”

凌·雅馨却生怕凌·佩水又说些什么重话,忍不住乞求似的道:“娘……”

凌·佩水笑道:“放心,娘不会怎么样的。”凌·雅馨这才松了口气,笑着点点头,朝石隐眨眨眼,便离开了大厅。

凌·雅馨一走,二人便如同打开了一道屏障,没有什么太多的顾忌,至少对于石隐而言,如今是可以畅所欲言的。

凌·佩水开口问道:“你来的事情,二皇子已经知道了?”

石隐微微笑道:“正确的讲,是介于知道和不知道之间,或者说,知道和不知道都没有任何的影响。”

凌·佩水皱眉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年之后再次见到石隐,他的神色中多了份傲然的自信。

石隐说道:“一个性命都掌握在别人手中的人,还能真正掌握住什么呢?”

凌·佩水面色一变,说道:“我知道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不过尚武境始终只是尚武境!”

石隐没有回答,激动的反问道:“知道雅馨为什么这么高兴吗?知道这一年来她承受了什么样的痛苦吗?我想以凌夫人的才智,不会不知道,但是你做了什么?”

凌·佩水咬咬唇,伤感道:“我知道这样对馨儿不公平,这也是我一开始便犯下的错误,但是我如何尽力,都无法改变这样的结果。”

看到凌·佩水如此的自责,石隐有些不忍道:“伯母,请原谅我说的话有些激动,现在,我有一个建议,想要让你考虑一下。”

凌·佩水稍微平静了一下心情,点了点头。

石隐说道:“我要带雅馨离开这里,希望你和地尊侯大人也能一起离开。”

凌·佩水一愣道:“什么?”

石隐继续说道:“雅馨我是一定要带走的,如今冥国国局混乱,难以预测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不会也不可能让雅馨留在这里。作为她的父母,我想,你们也应该考虑一下,是否一道离开。”

凌·佩水摇摇头道:“想要抽身而退是何等艰难的事情,我知道你有办法离开冥国,不然如今也不会再到这里了。我身为十大集团之一的总裁,月溪身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地尊侯,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严密的掌握中,要我们离开又是何等的不容易?”

石隐望着凌·佩水道:“我只是想问,伯母和伯父是否想过要离开?”

凌·佩水为这坚定的语气心里一动,坦然的说道:“想起馨儿为了我们受了这么多的苦,为人父母的,又怎会真的忍心?这权力之争,月溪是早就疲倦了,而我,也不想当这什么总裁。”

石隐笑道:“这样便好,只要伯父伯母想要离开,我便有办法让你们安然脱身。”

凌·佩水有些不信的说道:“真的吗?”

石隐笑了笑,右手微微一动,另一个凌·佩水霍然的出现在地面上,无论神态体型完全和真的一样。

凌·佩水忍不住大奇道:“这是……?”

石隐说道:“这是我所能够掌握的百分之百模拟能力,先模拟出你的状态,然后将其实质化,并且用我的精神进行操纵,完全和真人一样,当然,我的精神力控制范围也只有在700公里的范围内,不过,足以让你们脱身了。”

凌·佩水不由大喜道:“这真的是真的吗?”

石隐说道:“离大典开启之日还有两日,恐怕政局有变,到时候我们便可趁机离开。”

凌·佩水点点头,朝着石隐道:“石隐,当日,是我对不起你……”

石隐笑了笑,心里却感慨万千,若非以前徘徊不定,馨儿又何来受如此之苦呢?

石隐想罢说道:“伯母,我有一件事情想请您帮忙。”

凌·佩水真诚的说道:“我能够帮上的,自然不会推迟。”

石隐从怀里摸出流民通行证递给了凌·佩水,凌·佩水接在手中,忍不住奇道:“奇怪,你……原来是流民?”

石隐摇头道:“这是在我仙皇大典后离开时,前去袖儿的星球找她,在她星球上的居室中发现的,似乎是专门为我准备的,也正是有了这个,我才顺利的离开了边境。”

凌·佩水舒了口气道:“这种通行证的办理是非常严格的,所经过的手续更是非常复杂,如果不亲自到场的话,几乎是办理不了的。”

石隐说道:“正因为如此,我才奇怪,究竟是谁,一方面对我的行踪如此了解,另一方面又能够顺利的办理这个证件,更何况,袖儿离开星球,他也知道,所以我猜测会否是皇室中人。”

凌·佩水同意的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这办理流民的都是各个帝国皇室的后裔,普通人也无法拿到这种特权,是皇室的应该没错,我想你应该有怀疑的对象吧?”

石隐点点头,说出心中的疑惑道:“我怀疑皇君威!”

凌·佩水说道:“三皇子的经济实力的确非同小可,或许也只有用金钱才能顺利的打通各个不可能的关卡,这样的怀疑不无道理,我会即刻派人前去查找的。”

石隐嘱咐道:“千万不能让对方发觉。”但是心里又一想,或许,对方早就知道自己会这么做呢?但是事到如今,也是没有办法,自己无法欠着一个人情离开,何况,他更想知道,这个帮助自己离开冥国仙境的人究竟目的何在,或许,他正在等着自己找上门去……

稍后回来的凌·雅馨看到母亲和石隐相处得如此融洽,自然高兴不已,然后听到母亲也答应前去尚武境后,更是欢喜不已,一想到日后一家人就将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一起,三人都忍不住雀跃起来。

皇城星系·冰天冷宫这个位于皇城星系北面的星球上,是极寒之地,没有任何生物的迹象,本来是一个未开发的星球,后来在影皇后失宠之后,她自己提议在这个星球上为她修建一座冰宫,太古仙皇并未拒绝,从此,这个星球成为了影皇后的专属地,除了特定的人员外,无人进入。

乌夜走在这寒冷的冰宫之中,纵然身体感觉不到任何的冰冷之气,却如同深入冰窖一般,冷是冷在心里的,看着这个诺大的冰雕之殿,这便是自己母亲所居住的地方,名副其实的冷宫。

还在自己小的时候,宫内宫外便谣传纷纷,大皇子乌夜并非太古仙皇的亲生子,而影皇后和太古仙皇、道明尊之间的绯闻也沸沸扬扬的传来,后来,太古仙皇进行大改革,大权在手,同时道明尊也登上绚天道非天之位,此事便逐渐的平息下来,而在这背后不变的事实是,影皇后逐渐失宠,最终自己住进了这少有人迹的冷宫之中。

乌夜一边走着,一边听着清脆的脚步声,心里惆怅而感伤,一想起即将要面对的事实,乌夜的心里有些迟疑,然而脚却不随意志的朝前走去。

影皇后坐在宽敞的院子中,看着朦胧的阳光射下,却融化不了任何的冰,或许是心早已冻结,便不再有任何的感觉。

乌夜慢慢的走了上来,唤道:“母后,孩儿特来给母后请安。”

影皇后慈祥的笑了笑,说道:“快起来吧。”仔细的看着乌夜道:“夜儿长大了,娘这些年都没有好好的陪着你,你不会怪娘吧?”

乌夜摇摇头,欲开口又转了话题道:“母后,你不要在住在这里了,好不好,我去给父皇说一声,让你搬到我那里去。”

影皇后平静的说道:“一入深宫,又岂能出去,夜儿,不用了。娘在这里已经习惯了,十年如此,二十年也不过如此。夜儿你有这份心便好了。”

乌夜心里叹了叹说道:“两日之后父皇便要决定皇太子的人选了。”

影皇后眼中微微起了一点波澜,说道:“那夜儿都准备好了吗?”

乌夜终于咬咬牙道:“孩儿心里一直有一个结……”

影皇后深深叹口气道:“我知道,在你小的时候,娘是不敢跟你说,如今你长大了,也有知道这件事情的权利。但是,你且要记住,人的生命只有一条。”

乌夜敏感的感觉到了什么,影皇后说道:“不错,你的确不是仙皇的亲骨肉,你的父亲,名字叫道明尊。”

乌夜身体一僵,多年的困惑在一瞬间被一句话所解开,纵然心里早已有底,却依然承受不住这样压力似的一晃,深深的喘息了几口气,乌夜问道:“娘,莫非你真的是被父——仙皇掠夺来的吗?”

影皇后苦笑道:“当年你爹带着我前来皇城星系,那时你爹还是个不起眼的小官,我们游览星系,不知不觉的来到一个无名的星球上,却不知那里乃是仙皇的私人产地,就这样,遇见了仙皇。后面的事情对我而言,便如同程序一样的僵硬,你爹被赶出了星球,我却留了下来,随后我被仙皇正式的迎娶,你爹却成了绚天道的非天。这其中的纷纷扰扰我已不愿多说。只不过,我和你爹当时并未订婚,只是我已有了他的骨肉——那便是你……”

乌夜狠狠的咬着唇道:“那,他为什么还要……”

影皇后说道:“帝王之位来之不易,岂容人非议?若是不让你当皇子,又如何压制谣言?”

乌夜痛苦低下身道:“莫非这么多年的身份,便只是为了掩盖谣言不成?”

影皇后说道:“天底下的事情又有谁说得清楚,谁是谁非,又有什么重要?夜儿,生命是你自己的……”

乌夜突然抬起头道:“他知道我不是他亲身的?”

影皇后似若回忆的说起:“我记得你出身的时候,他看你的那副表情……永远永远,我都忘不了……”

乌夜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心里有恨,恨无能的亲身父亲,也恨将自己当成工具的太古仙皇,恨看破一切的母亲,恨一切一切的,莫非,老天真的要将自己逼上一条反叛的道路吗?乌夜痛苦的想着,却忘记了母亲说过的话:生命是你自己的……

就在乌夜离开冰天冷宫的同时,寒七已经将此事禀告给了太古仙皇。

太古仙皇平静的说道:“迟早也会有这一天的,如今不早不晚的出现,倒未尝不是好事。”

寒七紧张道:“如今大皇子殿下手握数方兵权,如果他叛乱的话,对皇城星系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太古仙皇说道:“评价一个人是否能够成为明君,便是要在最困难的时候,看他是否能够找到准确的出口和正确的选择,如果他选择了叛乱,那么我不会给他机会,我倒希望他能够继续的韬光养晦。”

寒七忍不住的问道:“陛下,他不是你的亲身骨肉。”

太古仙皇突然一笑,说道:“是的,但是我为什么要让他当上皇子呢?莫非真的是为了避谣吗?那些本来就是事实,没什么可避的。我也十分矛盾,如果在两个能力相同,或者能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我会选择我亲身儿子继承皇位;然而,你看现在的寂寞,他真的有能力成为一代国君吗?”

寒七说道:“陛下,要有前进的方向也要有明灯的指引,二皇子殿下既然有天份所在,便是天之所向,如果陛下能够稍稍指引,必成大器!”

太古仙皇忍不住站起来说道:“公平的竞争,便是靠着自己的力量和智慧前进,在这件事情上我不想做任何的偏袒,因为我以前已经偏袒得够多了。如果,两天之后的结果并未如我所料,我想——我可能会选择一个我并不想让他成为皇太子的人成为皇太子——一个帝国的繁荣,需要坚强的领导,一个野心的实现,需要的并不一定是血液的延续,而是——野心的延续!”

看着太古仙皇激动的表情,寒七心里微微一怔,太古仙皇对野心的实现已经超越了家族本身的利益和皇室的权威,如果继承的人是乌夜,那么也就代表了太古家族的血液中断,新的家族将要在这片土地上兴起,这无疑于改朝换代,将一百二十多年的皇室摧毁,寒七突然有些不明白太古仙皇的想法。

“谁引发战争,谁就将是历史的罪人”,这是在第二宇宙共认的舆论。然而,终究会有人去充当这个罪人,而这个人的行动在许多人眼里却犹如一道最闪亮的光点,让他们瞩目,因为他做了他们想做而不能去做的事情——引发战争。

在石隐和凌·雅馨熟睡的时候,远在宇宙疆域北面的生化帝国三大势力之一的东部势力雀蓝势力和魔法宗教地北部的暗御魔教公开宣布成立“攻守联盟”,魔法宗教地教廷立刻做出反应:如果暗御魔教不在规定日期内停止这一破坏魔法宗教地领土主权的宣言,教廷将会做出强硬措施,而且不惜动用武力。

雀蓝和暗御魔教的联盟犹如导火线一般,引发了各个势力的反应,生化帝国的北面千家势力和西面龙骨势力,一直对魔法宗教地虎视的神武帝国以及和神武帝国处于对持状态的异能帝国,至今和异能帝国频频发生小规模战争的狂暴帝国都在观望局势的同时,屯兵边境,因为照目前的形势看来,这一事件很可能成为第二宇宙长期和平之后的第一次大规模的战争导火线。

教廷规定的时间为:七日,七日之内如果暗御魔教还不发撤消宣言或者不做出任何反应,教廷很可能主动出兵。

相对于其他帝国而言,宇宙东南部的冥国仙境显得有些平静,它的敌人除了因为种族而结下仇怨的宿敌“天域神国”外,便是由着狂暴帝国支持下的地狱势力。所以对于这一件事情,冥国仙境并未动集兵力,只是处于远观状态,而深在星球的石隐,自然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然,他可能会提早回去,因为夹在众帝国之间的尚武境已经处于微妙的一个形势之中。

而在第二日一大早,石隐便被清早飞来的飞船所惊醒,在停机场见到凌·佩水之后,从凌·佩水的口中先是得到了这个消息,石隐心头自然大惊,莫非暗神已经得到了第十二颗魔源,不然不可能做出如此挑衅的行为,自然石隐更为担心的是尚武境的处境,战争一旦爆发,如果神武帝国想要进攻魔法宗教地,很可能旧事重提,拿镇北将军当年之时开刀,以追击本国军事嫌疑犯为由向尚武境发起进攻,再以尚武境为跳板进攻魔法宗教地。

石隐深吸了一口气,虽然明日就是大典之日,不过拖延一日,有可能就会打乱自己的全盘计划,石隐当即决定,要立刻回国。

凌·佩水及时的带来消息让石隐感激不已,石隐立刻让凌·佩水带着凌·雅馨离开星球,前往地尊侯的府邸,在自己办完事情之后立刻前来和三人汇合。

第九皇星·寂寞府邸整个皇城星系所装配的“力量衡比”装置,使得任何阶段力者的攻击防御力都会呈百分比的下调,所以整个皇城星系都处于高科技的操纵之下。然而,这种力量衡比装置的最大功能只能限制七阶力者,对于神的级别,这种限制是无效的。

所以当石隐顺利的避过卫星来到寂寞的住处,释放出足已让任何生物都为之惊恐的杀气时,寂寞也惊喜了过来,和那日所感觉到的气势一样,寂寞心知这已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战斗。

莜心里很是奇怪,为什么石隐会在没有通知自己的情况下前来,他的目标肯定是寂寞,但是现在尚未到大典的时间,但是无论如何,莜都不想露面,她不想惹来杀身之祸,因为石隐所释放出来的杀气让自己心寒不已。

寂寞半裸着身体走出宫殿,在广场的半空中看到一身杀气环绕着的石隐。

石隐也俯视着地面上的寂寞,此刻在石隐的眼里,当年强大若此的人,在如今的自己面前,如同蝼蚁一般。

寂寞未曾料到当年放掉的石隐,竟然力量已经强大到如此地步,忍不住惊道:“原来是你。”

石隐没有说话,他的心里只有愤怒和杀机,眼前便是杀死自己儿子的凶手,便是让凌·雅馨受尽痛苦的恶魔,有很多事情,不需要用语言来表达的,就如同现在。

石隐的喉咙里发出怒吼的暴鸣声,双手猛然朝前一伸,寂寞只觉得身体突然被凝固一般,不由自主的朝天空上飞去,石隐身体上环绕出的五条异色的长龙朝着寂寞身体里钻去。

木龙的复员能力和金龙的繁殖能力充斥着寂寞的各个细胞,如同病毒一般的疯狂繁殖,寂寞由内到外的皮肤承受不住细胞的范围而不断的被撑破,宛如数十亿只蚂蚁在骨子不断的啃食一般,寂寞却发不出一声惨叫,因为他的身体已经被火龙的真气布满,犹如在数万摄食度的大火中燃烧一般,肌体被煮熟,分裂,又被木龙绿能继续复员,处于永远不死的状态。

水龙的流动如同在大火中出现一道极寒的寒流,将火焰冻结,又瞬间被大火解冻,土龙的力量加固了寂寞体内体外的细胞强度,使得寂寞真正处于身体不死的状态。

然而有一样,是石隐无法控制,也根本不想去控制的,那就是寂寞的精神。

肉体极限的痛苦让寂寞的精神处于崩溃的状态,也正是这样的疯狂让寂寞体会到什么叫做世间最过残忍的酷刑。

石隐残酷的笑着,看着寂寞那生不如死,在空中承受着无人能够想象的痛苦却无法动用肉体的舒展来缓解和发泄,他的精神如同宇宙的黑洞一般,让自己坠入无尽的深渊中,何等的无力,应该是寂寞以前无从想象的吧。

石隐忍不住疯狂的大笑着,寂寞的肉体也在大笑中更加剧烈的承受着五龙的巨大力量,随着力量的不断增强,细胞终于承受不住各方面力量的攻击,开始发出爆炸的声响,石隐远远的看着寂寞的身体如同沼泽中的气泡一样砰砰的响着,心里大感快意。

莜在远远的宫殿角落中看着,心里一阵的反胃和恐惧,眼前的这个石隐,已经不再是一年前的石隐了,这样残忍的手段来报复一个人,恐怕在第二宇宙的历史上都找不出一个的。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邪恶呢?

寂寞的身体逐渐的分裂和爆炸,终于变成腐烂的碎块落在地面之上,已经不存在任何的生命气息,石隐这才身形一展,拂袖而去。

没有对话的结局是一片死寂,莜在良久之后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个昨夜还和自己睡在一起的男人,如今已成了一堆腐肉,这让本来已决定自己心肠够狠的莜,突然有些害怕,弱肉强食的世界中,是否真有自己的一个位置?

莜终于慢慢的离开,茫然间,突然不知何去何从。

而在她一转身之时,石隐已出现在莜的面前。

莜心头一惊,心头一凉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石隐的神情已没有那么冰冷,只是说道:“照顾好曼曼,不然,我饶不了你。”

莜说道:“她就如同我的妹妹一般,我自然会照顾,不过你这样一来,我们之间的协议可就全破坏了。”

石隐说道:“北边已经要发生动乱了,恐怕整个宇宙格局就要就此改变,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帝国的事情了,我想,如果那边真发生战争,冥国也会发生许多事情。这些,已经足够让你忙的了。”

莜一愣神,石隐已如同烟尘一般消失,莜连忙朝着书房走去,她必须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石隐的样子,似乎是要回国了。

整个广场之上,已没有了生命的气息,而在过了很久之后,本来已经腐烂的肉块突然不可思议的弹跳起来,慢慢的蠕动、凝和、构造、变化,黑乎乎的肉块如同被净化一般的发出晶莹的亮光,慢慢滋长出的细胞触脚开始复员出新的肉体,寂寞的身体开始逐渐的恢复,在长达数个小时的细胞繁殖后,**如新生的寂寞重新活了过来。

在寂寞的额头上是那只鬼眼,和着两只眼睛一样,散发出红色的光芒,在体验了肉体与精神的极端痛苦之后,寂寞终于从妖族进化到了妖仙族,完成了妖族的第三步进化,寂寞的力量又究竟上升到了何种层次,也只有他自己才知晓,但是进化之后的寂寞,更加的冷漠,不死的皇者,天生的活跃性细胞者,将是石隐未来的宿敌!寂寞知道,他日总会有再见的一天,那时,才是真正决出胜负的时候。

今日之痛,他日一并奉还!

而此时的石隐,已经顺利的帮助凌·雅馨一家完成了金蝉脱壳的计划,利用自己的模拟能力成功制造出了三人的能量体,使得任何的科技设备都未能察觉大漏洞,然后按照记忆从当时安·哲罗带自己回冥国时的秘道出了冥国仙境,再到宇宙坟场拿回了自己的飞船,如此一路过来,虽然顺利,但是也费了不少的功夫,待到飞船正式离开宇宙坟场,进入回国的时候,已经消耗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为了能够尽快的回国,石隐将跳跃距离调至飞船所能够承受的最大限度,最后得出的计算时间是七天,这才松了口气。

随即飞船进行自动航线,以快速而长距离的空间跳跃飞行着。

为了避免有任何的误差出现,石隐忙碌的检查着各方面的设备和监视反馈回来的各种数据,这时,月溪从通道处走过来,不由分说的帮起忙来。

一番忙碌之后,二人终于松了口气下来,石隐吁了口气,连忙道谢。

月溪望着主舱屏幕外的星空道:“该是我感谢你,若非你,此次我们一家人也未能如此团聚,一直想着能够永远的抛开这政治的旋涡,安安稳稳的生活在一起。没想到,来得却也如此突然。”

石隐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恐怕离平静的生活还需要些时间吧。”

月溪说道:“是啊,看这个样子,北方应该会开战了,尚武境也许会成为最前沿的阵地。你是如何想的?”

一句话便道破了石隐的想法,果然不愧是地尊侯,石隐便直言不讳的说道:“无论开战或是不开战,尚武境都不是一个长久之地。”

月溪看着石隐道:“你成熟了许多,比起当日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石隐笑笑的说道:“伯父过奖了。”

月溪说道:“这些年,我也没有做到尽父亲的责任,现在看到馨儿如此的快乐,我也是很是心安,希望你们不要象我和你伯母一样,偏要经历许多之后才懂得对方的重要。”

石隐心里一阵感慨,心里叹道,已经经历得够多了。

机舱的巨大显示屏上突然闪动出强烈的信号,石隐一看,是来自尚武境的,连忙接通过来,随即铁横出现在屏幕之上。

铁横见到石隐,面上的紧张之色立刻缓和了些,正欲说话,却看到屏幕上在石隐身边还有个不认识的人。

石隐摆摆手道:“自己人,但说无妨。”

月溪笑笑说道:“我还是回避一下吧。”说完就要离开。

石隐说道:“伯父不必如此,说不定有些事情还需要伯父指点一二呢。”然后对着铁横说道:“北边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现在正在赶回来,需要七天的时间。”

铁横神色又缓和了一下说道:“属下现在担心的是,如果北边动乱,神武帝国很可能提起我族旧事,以此作为攻打我国的理由。”

石隐点点头道:“我也想到这一点,教廷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铁横说道:“教廷的蔷薇圣母亲自发来电讯,要联系主人,但是我们不便透露你的行踪,而且距离也太远了,就现在这个信号,也是延迟了数十光分的。”

石隐皱皱眉头说道:“蔷薇找我,必定也是为了这样的事情,我的飞船上只和你那里有直接的通讯装置,你现在帮我联通一下外交部。”

铁横点点头,便将外交部和石隐的飞船联通,屏幕在闪动一下后,露出索里有些忙碌的面孔来。

一见是石隐,索里立刻恭敬的道:“啊,部长大人……”

石隐笑了笑,说道:“很忙吧,帮我连接到杀奴的房间。”

索里连忙联线过去,杀奴见到是石隐,连忙问道:“一切还顺利吧,北方出大事了。”

石隐微微颔首说道:“事情我知道了,最近经济联盟的事情怎么样?”

杀奴说道:“一切都很顺利,教廷那边也是十分的配合,现在我国数千家企业已经在十个星系上开始了基本的投资工作。”

石隐说道:“我现在想知道,这五十个星系中,有多少个星系是完全未开发的星系。”

杀奴回道:“只有两个。”

石隐点头道:“这就够了,你立刻联系教廷那边,将这两个星系上能够供人居住,最好是和尚武境内相似的星球罗列出来,并且将飞行的航线整理好。”

杀奴了解的点点头,石隐又让铁横连通到教廷,这才看到一脸心急之色的蔷薇和朴·袖儿。

月溪一见到屏幕上出现两个朴·袖儿,微微吃惊,不过还是恭敬的拜了下去道:“臣见过四公主殿下。”虽然脱离了政治,不过这种礼数似也成为了习惯。

朴·袖儿连忙叫月溪起来,奇道:“地尊侯怎么在这里?”面色一喜道:“隐,你找到雅馨妹妹了?”

石隐笑道:“是的,不止是雅馨,地尊侯和凌夫人,我都一并带回来了。”

朴·袖儿笑了笑,对着月溪道:“尊侯大人既已脱离了冥国,便不要再用什么礼数了。”

月溪连声称是,只是眼神有些奇怪的看着石隐。

石隐便指着蔷薇说道:“这位是蔷薇圣母。”

月溪不卑不亢的行了礼,当然心下自是奇怪为什么蔷薇和朴·袖儿完全一个模子出来的,看着石隐和二人的那种眼神,便知道个大概,看样子,女儿是要和这两位一起跟着石隐了,心里便暗笑着,石隐的艳福是否太好了点。

见面的激动一过去,蔷薇立刻说道:“暗神已经得到第十二颗魔源了。”

石隐微微皱眉道:“能够知道是什么力量吗?”

蔷薇摇头道:“现在还不知道,不过肯定是极其恐怖的力量,不然暗神也不会在得到了魔源之后立刻就和雀蓝签订了联盟协议。”

石隐又问道:“石源现在的力量能够将圣魔二宗恢复过来吗?”

蔷薇摇头道:“至少还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依我看,暗神那边七天之内肯定不会有什么反应,或许他正等着我们首先发起进攻呢。”

石隐点头道:“他是想展示一下第十二颗魔源的力量吧,我看暂时还是看看形势发展再说。对了,你们要联系向野,让他联系心腹去掌管和尚武境交界出的军队。”

朴·袖儿闪闪眼睛道:“尚武境有危险?”

石隐说道:“神武帝国很有可能先趁机吞食尚武境,所以我想趁着双边经济联盟派遣外贸人员和物资运输的时机,将尚武境的人口转移过来。”

朴·袖儿和蔷薇互望了一眼后,蔷薇说道:“军队方面一直是掌握在向野的手中,这一点不用担心,我想星系方面的问题你也应该解决了,问题是那里分布着魔宗教廷,这样大规模的迁徙,如果被发现后,恐怕会引起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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