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袖儿心中流淌着泪,眼中也流淌着幸福的泪水,被石隐拥在怀中,身体随着快乐一起一伏的时候,心中却已经痛苦到了极端,最快乐,最幸福,也是最痛苦的时候,只是,自己要离开的日子,石隐又岂会知晓呢?看着石隐快乐的表情,朴•袖儿不由得心生怜惜,只觉得石隐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或许这就是思想的代沟吧,对他而言,一个男人同时有几个女人很正常,但是对自己——朴•袖儿苦笑一下,这种爱,真是苦了自己,但是,却真的是爱——上天真是喜欢开玩笑,若是石隐只有自己一个女人,自己或许可以抗争到底,抛弃所有,甚至使命和他一起走——可是——他毕竟不是全心全意爱自己啊,想到这里,朴•袖儿已是去意已决,而睡梦中的石隐又岂会知道这些呢?
布伦星系•地尊侯府邸
这高高的辉煌建筑便是地位尊贵的地尊侯府邸了,这里的每一寸地方都是自己曾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站在这翠色的阁楼小窗前,凌•佩水不由得想起十几年前第一次进到这地尊侯府的时光,那时的青春,那时的浪漫,那时的纯真活泼随着时间的流逝已一去不复返了。
第一次见到月溪的时候,便被他那双魅力的双眼所捕获,而他那充满磁性嗓音的男人味更让自己沉醉,便是一眼,是否就是一见钟情呢?他对自己很好,关怀备至,让自己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最幸福的女人,可是结婚很久以后,她才发现他竟然心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是的,纵然这个女人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但是却在他的心里啊,大吵之后,凌•佩水赌气离开了地尊侯府,第三天便将离婚协议书送上了门。
随着凌•雅馨的长大,随着集团内部的纷争,凌•佩水也逐渐从一个小女人变成一个女强人,甚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是,如今再次回到这地尊侯府,想起当年的温馨时光,刹那间却觉得名利权势都不重要了,今朝忆起,前尘恍然如梦,却又是如此的真实——“这些年,你快乐吗?”
是啊,这些年你快乐吗?这句话,不是凌•佩水所想,却是已来到她身后的地尊侯所问。
事隔多年,凌•佩水本以为可以心平气和的对待月溪,谁知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却又一种酸楚而委屈的感觉涌上心头,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凌•佩水深吸了几口气,努力的平息好自己的心情,也不转过身看月溪,只是努力平静的说道:“我过得快乐与否与你也没关系,只是你让我在这里等你十几日,未免也太摆架子了吧。”
月溪回道:“是我吩咐我练功的时候不准通报的,所以才晚了,若是知道是你要来,我便不练功也出来见你。”
他似乎永远是那么心平气和,那么的温柔,永远的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包括自己吧?凌•佩水生怕自己激动,连忙转移话题道:“你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吗?”
月溪回道:“是为了馨儿吧?和皇族联姻固然是好事,只是——她是否真爱二皇子殿下呢?”
凌•佩水说道:“我是她的母亲,莫非连我都不知道她适合谁吗?”
月溪说道:“适合这两个字是最难讲清楚的了,若是馨儿想嫁给二皇子,我必定鼎立相助……”
凌•佩水打断月溪的话道:“有这句话就好了,告辞。”说完,一转身,朝门外走去。
这一转身,却又瞥了一眼月溪,凌•佩水虽然在朝前走,心头却是一颤,天啊,他竟然变得如此苍老了,凌•佩水只觉得心中一疼,咬牙朝外匆忙而去,留下月溪长叹一声,这分情纵然留到今日,又能挽回什么呢?当爱已成往事,或许记忆可以存在,但是却都已经无能为力了……习惯沉默的自己,从不喜欢解释什么,碰上倔强而傲气的凌•佩水,这段感情也便只有分手的份了。
月溪叹口气,朝外走去,如今四公主正在星球上,当然要去问候一声了。
当凌•佩水回到居处的时候,正碰上李亮前来报告关于石隐的事情。
凌•佩水听到石隐竟然回到了星球上,不由得十分的震惊,说道:“没想到上次的爆炸竟然没有杀死他,这次竟和四公主一起回来了,现在又有大皇子在旁边,要对付他倒是越来越麻烦了。”
李亮说道:“总裁,我看这个人极其不简单啊,用一般的手段肯定是不行的。”
凌•佩水说道:“若是简单,我也不会如此费力的想办法了,不过,现在看他和四公主的关系越来越明朗化,相信这件事情也已经传到仙皇陛下的耳中,仙皇陛下到现在也没有出手干预,可见应该不会对馨儿的名声再造成什么影响了。”
李亮询问道:“那,要不要安排大小姐和二皇子殿下立刻前往皇城星系呢?”
凌•佩水说道:“不必,先看看情况再说吧,我相信石隐也没有那么大胆,况且现在身边有四公主在,他应该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来——你派人密切监视大小姐的身边,一有可疑人物马上上报。”
李亮点点头,又说道:“四公主今日已经派人汇款前来,还清了石隐欠下的一亿债,据说这一亿乃是开演唱会得的利润。”
凌•佩水说道:“这就更说明他们二人的关系非比一般,不过这件事情千万不能泄露,现在四公主和石隐在一起,必定也希望石隐和馨儿无甚关系,若是能把握住四公主,馨儿和二皇子殿下的婚事便又多了一份胜算了。”
李亮说道:“只是这场婚姻的赌注也实在太大了些,和二皇子结婚,便就是将整个集团注入到二皇子的支持行列中,这样子,恐怕集团在北方的利益恐怕会被北派所干涉啊。”
凌•佩水说道:“这也是我这么多年来阻止集团在北方发展的原因,这一步棋是早就下好了,再加上现在月溪的支持,集团的力量在南方和东方很快的会上升起来。二皇子有了这些力量,自然也能够和大皇子所支持的势力一拼了,他日成为仙皇,我们宇宙商贸集团便绝对是排名第一的集团了!”
李亮由衷的佩服道:“总裁高虑!”
布伦星系•朴•袖儿私人产地
朴•袖儿一早起来,便发现曼曼不见了,便连忙找到石隐,二人一思索,便发现可能是昨天太过亲热,被曼曼所看见,于是连忙招呼SAD和乌夜,希望能够派人找到曼曼的下落。
乌夜自然也知道袖儿和曼曼的感情不一般,便准备动身到地尊侯军部去一趟,找一下人手找到曼曼的下落。
而就在乌夜刚要动身的时候,门外却传来地尊侯晋见的消息。
看到地尊侯进来,乌夜不由得笑道:“什么风把尊侯吹来了,本宫正要去找你呢。”
石隐此时便见到了地尊侯,一个年约五十,却已是满头白发,面上已显露出不少皱纹的高个男子,身为高达七阶力者的地尊侯级别的人,怎么会显得如此苍老呢?石隐有点想不通,不过虽然苍老,但是骨子那种逼人的气息依然存在,就是那双眼睛一瞄之中也带着威慑力。
地尊侯半躬身道:“见过大皇子殿下,四公主殿下,是臣刚闭关出来,不然久日前便该来拜会了,还望殿下恕罪。”
乌夜笑道:“尊侯将辖地治理得井井有条,何罪之有。这次有件事情还得麻烦尊侯大人。”
地尊侯忙道:“殿下尽请吩咐。”
乌夜朝着朴•袖儿望了一眼,朴•袖儿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本宫想请尊侯替我留意一下我的贴身丫鬟‘曼曼’。”说完,SAD将曼曼的全息摄影资料交给了地尊侯。
地尊侯将碟片接在手中说道:“公主殿下请放心,如果是在这里丢的,臣一定帮忙找到。”
乌夜说道:“既是这样,你便先行去找吧。”这话说得,倒有点象逐客令一般,只是乌夜一向身居高位,说这样的话倒也是习惯之举。
地尊侯却又道:“臣还有一事禀告。”
乌夜说道:“什么事情?”
地尊侯道:“最近在辖地的一个星球开发时发现了第一宇宙时期的遗迹,并且很幸运的挖掘出了一把七阶力的上古魔兵,名为‘六煞’,明夜将在府邸召开夜宴,到时候还请大皇子殿下、四公主殿下、羽依小姐和石先生到场。”
乌夜突然问道:“二皇弟也要去吗?”
地尊侯微愣一下,点头回道:“因为二皇子来得比较早,所以早先已经通知过了……”
乌夜摆摆手道:“知道了,明夜本宫一定到场的。”
朴•袖儿笑道:“既是上古兵器,本宫也想开开眼界。”
地尊侯喜道:“那明夜真是蓬壁生辉啊,听说三皇子殿下也发来消息,说要前来的。”
乌夜和朴•袖儿同时惊了一下,乌夜笑道:“三皇弟也要来,这小子,我怕是八年没有见到他了,四妹你应该更久吧?”
朴•袖儿笑着点头道:“十年左右吧,也不知道三皇兄怎么样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
乌夜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格,老是喜欢到处跑,不过父皇倒也看得开,从来不管他,我们四兄妹也就他最自由了。”
地尊侯见到乌夜二人谈起来,便悄悄的告退出去。
地尊侯一走,香韵羽依倒是插话道:“这地尊侯好奇怪,看起来倒不象是个练武之人,五十岁的年龄却好苍老,我爹和他职位一样,等级一般,可是看年龄才三十岁出头的样子。”
乌夜笑道:“这话说来就话长了,虽然说当年地尊侯和凌•佩水离婚一件事闹得轰轰烈烈的,但是事情的真相却没有多少人知道,不过不少人都说月溪可是个痴情的男人,自从离婚之后,不但没有再娶,而且还成天沉醉于武学之中,至于他勤于练武,又为什么会成为苍老之样,倒无从得知了。”
香韵羽依又说道:“听地尊侯的口气,明天晚上到场的人可真是多,说不定凌•佩水和雅馨小姐都会到的。”
说到凌•雅馨,石隐面色微微一变,朴•袖儿看在眼里,心下却有了分寸,悄悄的问道:“雅馨明夜要出现的,你若是等不及了,今天便可以抽个时间去看看她。”
石隐一阵感动的看着朴•袖儿,却又不知道如何做答了。
朴•袖儿继续低声说道:“只不过,凌夫人肯定派了很多人监视着她的行动——纵然你有变形器,也不过几种固定的模样,一定会遭到怀疑的。”
石隐点点头道:“如何接近倒的确是个问题……”
朴•袖儿笑一笑道:“我倒有个办法,不过恐怕要委屈你一下了。”
石隐喜道:“什么办法?”
朴•袖儿神秘兮兮的道:“当然是让你男扮女装了!”
布伦星系•下午•凌•雅馨住处
想要找到凌•雅馨所住的地方并不难,只是要进去就难了,但是对于身为四公主的朴•袖儿来说,想要进去看看凌•雅馨却又是极其简单容易的事情,既然都是女子,监视便没有那么严密了,何况对于如今的朴•袖儿,这些人又岂能监视得了她呢?
化装成曼曼的石隐陪着朴•袖儿进去,心中一阵感叹,阶级之差,身份地位之差的确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很多的不公平,但是也正因为这样的不公平,自己才能轻松的进入凌•雅馨的住所,身在不同阶级,心里想法自然也十分的不同了。
凌•雅馨听说朴•袖儿来访,便约在客厅里相见,石隐和朴•袖儿再次见到分别了半个多月的凌•雅馨时,都不由得一愣。
往日那个乖巧可爱的凌•雅馨不见了,她依然是那么的漂亮,依然是那么的有气质,但是从她的面色上看不到半分的喜色,有的只是一种雍容华贵,一种平静得心如止水般的感觉。
朴•袖儿之所以惊讶,是觉得凌•雅馨已经失去那种小孩子的气息,似乎因为经历了这份感情而变得成熟起来了。
而石隐之所以惊讶,却是觉得凌•雅馨完全就是蓝月的化身,但是此刻的自己却能清晰的看到,凌•雅馨就是凌•雅馨,蓝月就是蓝月,如此的条理清楚——只是藏在凌•雅馨那平静外表下是否又是以前一般的脆弱呢?
凌•雅馨用淡淡的口吻道:“民女见过四公主殿下。”
朴•袖儿说道:“雅馨你不必多礼,快快起来。”
凌•雅馨站起来,下人已经将茶奉上来了,随即问道:“不知道四公主殿下找我有什么事情?”
朴•袖儿朝周围望望道:“不知道方不方便屏退左右?”
凌•雅馨点点头,朝周围人示意道:“你们先下去吧,我和四公主殿下谈点事。”
周围人似也授过命,见来人是四公主和身边的丫鬟,倒也不多说话,齐齐的退去。
待到众人退过后,朴•袖儿说道:“其实这次要来找你的,不是我,是——”
只见曼曼朝脸上一抹,露出石隐的面貌来,石隐急不可捺的激动道:“雅馨。”
凌•雅馨的眼神中划过一丝不容易被查觉的喜色,一闪而过又被一片平静的眼神所代替,看着石隐道:“你找我?”
石隐点点头,朝前走进一步道:“是的,我找你,我想告诉你,我……”
石隐说到这里,又朝着朴•袖儿望一眼,因为她在这里,自己竟有点说不下去。
谁知朴•袖儿却接口说道:“他爱你,雅馨,真的。”
凌•雅馨娇躯一震,深深的吸口气,朝着二人道:“你们走吧。”
石隐浑身一震,哪晓得凌•雅馨竟是如此坚决的回绝了自己,连忙快走几步,走到她面前紧张道:“雅馨,你便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不会放弃你的!”
凌•雅馨看着石隐冷静的道:“我已经答应嫁给二皇子了……”
石隐和凌•雅馨对视一眼,只觉得从她的眼中再也找不到温情所在,一时间头脑间一片空白,一阵心酸,愣愣的朝外走去。
朴•袖儿哪知结果会这样,朝凌•雅馨深深望了一眼,说道:“他真的很爱你,就算他在我身边,我也感觉得到,虽然他也爱我,但是你在他心里的位置从来没有改变过……‘朴•袖儿说完,朝着石隐追了上去。
凌•雅馨呆呆的看着石隐和朴•袖儿跑出去,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颤抖的道:“对不起,隐,对不起——我,我必须这样做,只有这样,我才能保护你啊……”
梦了几经辗转,想要听到的话如今便在耳边,却非要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激动,只有剩下自己一人之时,才能哭个痛快,这坚强的背后是何等的脆弱,却又无人再可依靠……
当一个女人用自己所能用的最大力量微弱的保护着一个男人的时候,那种伟大又有多少人知晓呢?凌•佩水自然没有将这一亿欠款已经还清的事情告诉凌•雅馨,自然也用尽所有的方法让凌•雅馨知道,如果她不离开石隐,石隐必定——必死无疑——这一切的阴错阳差,又到几时才会结束,而石隐和凌•雅馨莫非就此真的分离了吗?
朴•袖儿一边用魔幻力为石隐幻上曼曼的身影,一边追着喊道:“石隐,你不能就这么走了!”
石隐停下了脚步,虽然没有流泪,但是那种心酸而痛苦的表情却显而易见。
朴•袖儿劝解道:“石隐,若是今天你走了,可能你们以后就真的无法在一起了,女人总是有脆弱的地方,她若是爱你,无论嘴上多么坚决,心里却总是朝着你的啊。”
石隐咬咬唇道:“可是,她看我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
朴•袖儿说道:“你相信我的直觉,好不好?”
石隐盯着朴•袖儿,叹口气道:“好,纵然是失败,我也要试一试!”
朴•袖儿刚松了一口气,想起步的时候,门口却传来凌•佩水的声音道:“不知什么风将四公主殿下吹来了!”
朴•袖儿和石隐对望一眼,同时暗道,这女人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朴•袖儿回道:“本宫听说雅馨妹妹在此,特前来探望一下。”
凌•佩水笑道:“这可真巧了,我是来接馨儿去参加一个夜宴,公主要不要一起来?”
朴•袖儿只得道:“不了,我们刚聊完,这就回去,凌夫人他日有空,便来府上坐坐。”
凌•佩水笑了一笑道:“一定。”
待到走出门外,朴•袖儿才吐了一口气道:“这凌夫人也真是心眼太细了,看今天肯定没戏了,要不然你今天晚上……”
石隐摇摇头,叹口气,全身都泄气了一般的朝外走去。
朴•袖儿说道:“石隐,你可不能泄气啊。”
石隐说道:“我没有泄气,只是觉得爱一个人好难而已。”
朴•袖儿微叹口气道:“我知道,你是觉得阻力太大了,凌夫人一心想将女儿嫁给二皇哥,也一定会不择手段,对你也一定会百般施压,但是,至少还有我支持你,不是吗?”
石隐感激的握着朴•袖儿手道:“袖儿,你真好,你真的很好。”
朴•袖儿笑一笑,心里却深深的叹口气,我的好便只是为了成全你吧,因为我不可能一辈子陪着你,便希望另一个女人陪着你——虽然,我很不愿意的和一个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但是,为了你,我便做忍住自己的心痛吧,虽然,你这样的男人可能永远也不了解女人和女人分享男人的那种感觉——想到这里,朴•袖儿苦笑一下。
正在二人说话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道:“四妹。”
朴•袖儿和石隐一转头,却看到喜气扬扬而来的二皇子寂寞,他现在的表情哪叫寂寞啊,简直是春光满面。
朴•袖儿心知石隐心里不爽,便忙拉着石隐边走边道了声:“二皇兄,我们先走了。”
寂寞看着朴•袖儿匆忙离去,奇怪的摸了摸头,大步朝着凌•雅馨的住所走去。
石隐一把挣脱掉朴•袖儿的手,气愤的直盯着寂寞的背影。
朴•袖儿说道:“想要把雅馨抢回来就多加把劲,二皇兄绝对不是你的对手!”
石隐点点头道:“放心,我一定会把雅馨抢回来的!”
朴•袖儿笑一笑,心中却有种为他人做嫁衣的感觉。
但是许多东西便如流沙一般,当你醒悟过来该去珍惜的时候,它已经从你的指缝里漏去,再也寻不回来了……
第二日•地尊侯辖区•朴•袖儿私人产地
一天的时间,曼曼依然毫无消息,至于她究竟去哪里了,是为何出走,抑或遭遇到了危险,这些又不得而知了。
由于有军部在全力查找,朴•袖儿的心思便全心放在了石隐身上,心知在一起的时候已经不多了,还要帮他夺回凌•雅馨,真是一半伤心一半忧,有时候不由得埋怨石隐一点也不懂得女人家的心思。
只是想归想,做还是得做的,为了晚上的宴会上能够一举夺回凌•雅馨的芳心,朴•袖儿特地请来了星系中有名的发型师美容师等专门为石隐塑型,花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当朴•袖儿在大厅里再次见到石隐的时候,亦忍不住惊叹出声。
平日里的石隐不见打扮,虽有英俊的外表,却总是依靠着气质取胜,而今一经过打扮起来,那全身竟无一处不完美,刚毅的脸庞上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眼中透露出那种漠然若水的眼神,高挺的鼻梁,微抿的嘴唇,用蓝色绸缎束好的长发飘逸,在加上身穿着紧身的黑色套装,显得一身高贵的气质,爽朗而又干净,虽无任何的华丽装饰,但纯粹以这种简洁而取胜。
朴•袖儿惊讶出声,石隐倒也为自己现在的模样一震,虽然感觉有点不伦不类的,但是看上去又象变了一个人似的,身上那股浑然的气势更加的浓烈了。
朴•袖儿走上前去,一把挽住石隐的右臂,走到镜子旁笑道:“这样才算得上是袖儿的舞伴。”
石隐微愣道:“舞伴?可是,我不会跳舞啊。”
朴•袖儿笑道:“有我这个老师在这里,你还怕什么,一下午的时间保证让你出师,今晚的宴会上可是人山人海,来的都是名人,若是想要夺回雅馨,便要趁这个时候让她意乱情迷才好。到时候音乐响起,你便上前邀舞,一曲迷音,她想不陶醉都不行啊。”
石隐嘿笑一下道:“不愧是袖儿,这都想到了,不过二皇子那边……?”
朴•袖儿笑道:“放心吧……二皇兄那边我来解决好了……有袖儿邀舞,他不会不给面子的……”袖儿如此大义凛然的作为,石隐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的地方,可见其粗心之处了。
石隐双手紧握住朴•袖儿的手,低头吻了吻她道:“袖儿……”
朴•袖儿摇摇头,看着石隐道:“什么都别说哦,我们练舞去吧。”
二人刚走开,却见SAD从另一方向急匆匆的走进来,拿出一张磁碟给二人,看着SAD满面紧张的神情,朴•袖儿亦忍不住立即将磁碟放入机器中,虚空中的屏幕出现一道影象,只见一个绝色女子笑吟吟的站着,身边则是神情呆滞的曼曼。
这个女子对于石隐和朴•袖儿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这便是那阴魂不散的“莜”。
莜冷漠的说道:“限你们在宴会之前将‘六煞’交到我手上,否认这女子的命便没了。至于如何交给我,你们只需要将定邪珠取下,兵器我自然会拿到,到时候这女子便还给你们,如若不然,便等着收尸吧!”
朴•袖儿和石隐同时一震:曼曼竟然是被莜绑架了,而条件却是要用六煞来交换!
二人刚看完,乌夜和香韵羽依一起从楼上走拉下来,看到石隐的打扮,香韵羽依喜笑道:“石隐今天的打扮可真是独有味道,晚上恐怕会抢去所有人的风头啊。”
乌夜亦赞道:“皇妹真是好眼光啊。”
若是平日里,打打闹闹总有话说,可是二人一见朴•袖儿和石隐都是一脸沉重之色,不由得奇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朴•袖儿便把刚才收到的磁碟重新放了一遍,乌夜看完不由气道:“这个莜实在也太不拾抬举了,早先我就警告过她不要动石隐的主意,没想到这次竟打到皇妹身上来了,这一次,我是非得出面不可了!”
朴•袖儿制止道:“皇兄不可?”
乌夜哼道:“有什么不可以的?纵然我承认我和道明尊有过盟约,不过也不能任由他手下的人胡来!何况,还是侵犯到我们皇族的头上来了。”
朴•袖儿说道:“皇兄你便冷静一下吧,且不说这个莜的功力深不可测,你现在的功力也未完全的康复,再加上听她口中的语气,对六煞似乎十分的了解,如果我们轻举妄动,不但害了曼曼,更可能将我们大家也赔了进去。”
石隐点头道:“不错,袖儿说得很对,这种事情还是要从长计议。”
香韵羽依说道:“只是现在离宴会开始的时间只剩四个小时不到了,究竟是要去找到莜的所在呢还是用六煞跟她交换呢?”
乌夜哼道:“这有什么难的,六煞也不过是七阶兵器,以莜的能力又如何能控制得住?就算他控制得住了,本宫加上二弟和地尊侯,再加上府邸内的侍卫,要克制住她也绝非难事!”
石隐听着,微微皱眉道:“以我对莜的了解,似乎不是卤莽之辈,她既然知道宴会之事,自然也对参与的人物十分的清楚,她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定然是有所持的。”
朴•袖儿说道:“我也同意石隐所说的。莜这个人身具邪术力,不可小窥,我看这件事情是不是要和地尊侯商量一下,再行定夺?”一想起当日和莜决斗,她那身高深莫测的功力便心生寒意,况且莜此人给人的感觉便是野心勃勃之辈,断然是事先早有安排才会下这步棋的,对方如此慎重,我方又岂能粗忙呢?
乌夜说道:“这样也好,我们现在就先行去地尊侯的府邸吧。”
朴•袖儿摇头道:“最好是我跟石隐去吧,人太多也不好,皇兄和羽依你们便去查一下关于莜的线索和六煞的传说,还有所谓的定邪珠。”
乌夜点点头,和香韵羽依并肩而去。
地尊侯辖区•地尊侯府邸
月溪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听着心腹铁浮汇报着最近的有关情况。
月溪听完后说道:“关于宴会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铁浮说道:“各个方面的请贴都已经发出去了,‘六煞’由属下到时候亲自护送前去,关于周围戒备方面选取了军部中最骨干的成员团守侯,加上前来的不少人都是当今世上强者,而且三位皇子和公主都会到场,相信没有谁敢来捣乱的。”
月溪说道:“是如此最好,还有关系六煞的古记载你可查到了?”
铁浮点头道:“属下在古籍室中翻阅后终于查到了一篇记载,据说这把魔兵乃是第一宇宙时期六个邪恶的练剑师所练,据说他们集合了天地间最邪恶的力量汇集而成此剑,但是若要魔剑出炉,却又要六个人以性命作为代价,于是六个练剑师约定六个人一起跳入剑炉中来成全这把举世无双的魔剑,可是最终却只有五个人跳入练炉中,这也使得魔剑最终只铸成一半——但纵然是一半,亦是第七阶力的兵器。而且所有记载中却从来没有提起第六个练剑师为什么没跳的原因,而且他也没有将此剑带走。据记载,当时五人以命为价,使得魔剑出炉一半,已是红光满天,整个城市的生命全被毁于一旦,后来玄天上帝派手下‘天圣’前来以‘定邪珠’震住此剑,并将其放于祭坛之中,以消除其唳气。”
月溪哦了一声道:“这么说,发现此物的那个地点正是祭坛之上了,而且剑柄上那颗光亮的珠子便是传说中的‘定邪珠’了。能够在有生之年见到上古魔物,倒也不枉费此生啊。”
铁浮又说道:“传说此物一出,必有大灾,尊侯大人还是小心为上啊。”
月溪说道:“我心知你细心,不过这种事情谁也预料不到,先把宴会准备好吧,过一阵子,我便要随几位皇子前往皇城星系了。便将这柄剑作为礼物送给仙皇吧……”
铁浮惊道:“可是,此等邪物……”
月溪笑道:“本侯跟在仙皇身边多年,他的脾气我多多少少比你了解些,越是这等邪物,越是有难度的事情,他反而越感兴趣,用此做他的大礼,他或许会想到将此剑再次铸造呢。”
月溪顿了一下,又道:“还有,各个门口的把关要特别的注意,不要让记者溜进来,这次来的不但都是重要的角色,而且我不希望在宴会上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铁浮笑道:“尊侯大人是指那个石隐和四公主、凌小姐之间的事情吧……听说现在石隐和四公主越来越公开,相信他不会傻到当着四公主的面对凌小姐……”
月溪摇头道:“我不是担心这个,馨儿的事情自然有她母亲做主,我担心的是几位皇子之间的矛盾。”
铁浮点头道:“听说最神秘的三皇子今夜也会来,不知道他又要做何表示啊?”
月溪摇摇头道:“你且下去先安排好吧,碰到这种事情,就算是本侯,也只能慎重行事啊。”
此时外面有人通传道:“四公主驾到。”
月溪站起身来,对着铁浮说道:“你先下去吧。”
铁浮躬身而退,月溪则快步出迎前来的石隐和朴•袖儿。
第二次见到石隐,感觉却大不相同,果然是人靠衣装啊,朴•袖儿纵然是气质逼人,而石隐站在她的身边竟毫不逊色,月溪此时也不由得了解到为什么女儿竟会和这个男人有绯闻,只是感觉中——这个男人并不象佩水说的那样坏吧……
想是想,礼数却不能忘,地尊侯躬身道:“臣见过公主殿下。”然后朝着石隐颔首示意一下,石隐虽是平民,但是难保没有成为驸马的可能,所以现在的地位也是非同一般。
朴•袖儿面带紧张之色将SAD给的碟片递给地尊侯道:“不必多礼,尊侯请先看看这个。”
地尊侯将磁片插入身边的机器中,看完之后,微微蹙眉道:“这是……”
朴•袖儿道:“这就是对方开出的条件!这个女子名叫莜,拥有地狱的邪术力,至少也有六阶力以上,而且我们也曾交过手,深不可测,如今人在她手上,实在是件麻烦的事情,所以找尊侯商量一下。”
地尊侯说道:“这六煞本是准备送于仙皇大人大典之物,本来用于救人也无可厚非,只是,如果让地狱势力得到了这本来就充满邪恶力量的‘六煞’,恐怕对我国有所影响啊。”
朴•袖儿说道:“事情的确如此,本宫也担心这六煞藏有秘密,不然莜也不会对其这么感兴趣了。”
地尊侯便将六煞的传说告诉给了朴•袖儿和石隐,二人听后,不由得陷入一片沉默中,虽然只是一段小小的记载,但是其中蕴涵的深度却不是字面上那么的简单。
石隐半晌后说道:“只炼就了一半便已经是七阶兵器,那如果练成了岂不是八阶——甚至九阶力量的兵器了吗?”
地尊侯迟疑片刻的说道:“古往今来最具有力量的兵器都是传说中第一宇宙时期的兵器,当时唯一的九阶力兵器便是玄天上帝手中的‘九玄兵’,除此之外则是他手下三圣四贤手中的八阶力兵器。当时古神魔手中的兵器也有很多是八阶一二层的兵器,而到第二宇宙时代的帝王中,一般普遍都是七阶力量的兵器,少有八阶力的兵器,虽然少有八阶力兵器,但是八阶力者却不少,而对八阶力者而言,兵器实在是太重要了。”
石隐暗忖道:其实圣宗和魔宗手中便有这两种兵器,不过为了送二人回到现代,却毁了,现在听起来,倒觉得真是可惜得很。只是为了和平,所要付出的代价又岂止这么点呢?
莜在发呆,自从二十年前成为一个军人以来,她就很少发呆了,她记得小时候自己很脆弱,老是被人欺负,长大后她发誓不要再被人欺负。只是发誓不过是自己的语言,却不是当权者的语言,自己虽然成为了神圣的军人,却依然不过是当权者手中的一枚棋子,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自己成为了第一批实验体。
纵然是一颗棋子,她仍然努力的朝上爬着,希冀有一天能够到达不受人摆布的地位,只是这非但没有起任何作用,反而因为被派遣出军而几乎毁灭掉了自己的信念。
记得出军异能帝国那一年,特别的寒冷,军队在途中遭遇到了电磁风暴,而当自己从冷淡的空气中醒过来,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军队是外出打仗的,可是自己对这一点却是毫不知晓,一种被屈辱和受骗的感觉涌上心头,莜的良心也从此不存,再次发誓不要成为别人的棋子,而就在醒过来的这一年,她邪恶的内心世界遭来了地狱使者。
传说地狱有十八位地狱使者,拥有神秘的傀儡术,能够俘获人的心灵为其所用,而于之结盟者更是能够获得惊人的力量,莜做了,她感觉和地狱使者合二为一,一颗卑微的心开始变得庞大而有野心,甚至准备统治整个冥国仙境。
从回到冥国到现在,已经好几年了,尤其是这几个月的追杀,不但使得自己进入到道明尊军部的高层,而且和皇族也搭上了线,这一点使得莜觉得自己的野心在一步步的实现,这让自己觉得很欣慰,而在这忙碌的生活中,却也发现自己变得有些麻木了,从杀死青梅竹马的夜风开始,自己就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这一条路上,无人能够了解自己,无人能够体谅自己,也无人能够陪伴着自己。
不敢奢望有谁会陪自己一生一世,或许,有一天,自己也将把自己作为物品交换出去,为的只是得到自己所想要实现的野心,莜发呆的时候想着这些,想着自己究竟在追求什么,在失去什么,只是想过的结果却让自己笑了。
原来到现在为止,自己依然是傀儡啊——只有——纵然现在是傀儡,也有真正成为自己的主人的时候,到时候,看谁还能阻止自己成为了女王的决心!
莜并没有将曼曼囚禁起来,反而喜欢跟她聊几句,因为,已经好久没有人和自己聊天了,或许,这就叫做寂寞吧。
只是,曼曼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对莜说“带我走吧。”这倒令莜有些吃惊。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将莜招引到她身边的却是她心里邪恶的想法,天下唯一能招来地狱使者的便是邪恶的力量,就如同莜当年憎恨这个世界一样,这一点,便让莜想起来石隐的徒弟——午夜,不知道过了这几个月,午夜又怎么样了?只是无论莜如何问起,曼曼始终不肯回答朴•袖儿为什么会魔幻力的原因。
这倒让莜对朴•袖儿多少有了些兴趣,这个女人,身为冥国仙境的公主,却会六阶圣魔力,这使得莜不得不想到太古仙皇这只老狐狸在玩什么把戏?冥冥之中,注定自己和太古仙皇也终有一场生死恶斗的。
莜静静的呆着,静静的等着夜晚的来临,身体内的邪术力不觉的涌动,那是地狱使者的欢呼声,莜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个孤独的地狱使者,想的和自己的或许也差不多吧。
地尊侯•地尊侯府邸
在离宴会还有三个小时的时候,众人还是没有想出一点对策,现在敌暗我明,实在是处于劣势啊。
而地尊侯月溪也决定将定邪珠取下来,答应莜的承诺,希望她能够履行自己的承诺,到时候只要防卫得当,有众多高手在场,应该不成问题,再通知了大皇子后,月溪、乌夜、朴•袖儿和石隐,通过七道全密码封锁层,来到地尊侯府邸的深层地下室中,在这里,准备解开“六煞”的定邪珠。
传说中解开六煞有夺人魂魄的惊人魔力,而定邪珠更是天圣所拥有的八阶力宝石,无论是哪一样,都是令人垂涎的宝物。也是在这个时候,众人终于亲眼见到了这两样传说中的宝物。
六煞是一柄修长宽刃的剑,剑约五尺,剑脊粗大,上以小小的连锋延至剑尖而没,剑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不知名的符咒,符咒如同一层薄薄的光晕包裹着剑身,在剑柄之处,有一颗鹅卵石大小的晶莹珠子,珠身流光环绕,紫气翻腾,隐隐之间看到一条龙在珠内盘旋,这便是定邪珠了。
传说此物乃是第一宇宙时期天圣降服天地神龙,将其精魂炼化为珠,名为定邪,对一切邪恶力量都有克制之作用,只是现在定邪珠力量全注于封锁六煞之上,拥有魔族血统的众人都未感觉到有何不适应。
若是平日里,众人定然认真的观赏此物,只是在现在,一个个都目光凝重,这八阶力的上古凶物,是谁也没见过的,如今要解开它的封印,不知道会发生何等的事情?
既然是发生在自己辖区的事情,月溪自然是责无旁贷,深吸一口气,朝前踏出一步,双手凝出一团绿色的光圈,猛然一合,朝着定邪珠上罩去,绿光罩住剑身,强大的气劲引得周围人的气息均为之一动,石隐心忖道:单就这随手一掌之力,也是七阶力了,可见这地尊侯的确不是浪得虚名。
只是最奇怪的是,定邪珠却毫无反应,月溪劲气狂发,只是他的绿光越大,周围众人纷纷聚力抵抗,而定邪珠反而趋于一种平静,一时之间,月溪竟奈何它不得。
乌夜道了声:“这天圣的宝贝果然不同一般,就算六煞丢了,把这定邪珠送给父皇倒也是件美事,我便来助地尊侯一臂之力!”乌夜自是有自己的私心,一经说完,也不管地尊侯是否同意,浑身凝起巨力朝着定邪珠上罩去。
乌夜力量一出,和月溪的绿光合成一团,室内劲气翻腾,犹如潮涌,幸亏在场中人都是高手,不然早已昏厥过去,然而任由着二人如何使力,定邪珠依然没有反应。
两大高手出招,定邪珠竟然能够稳如泰山,不愧是传说中的宝物,这样也更引起了二人的好强之心,一时间整个地下室里都是强烈的劲气如刀,石隐在这里近的距离中,当然也是首当其冲,幸亏有朴•袖儿暗中保护,才使得石隐不至受伤。
不久之后,二人已有细微的汗滴露出,定邪珠依然毫无反应,在月溪和乌夜相视一眼之后,同时撤力回来。
月溪擦着汗道:“真是奇怪,一般的封印只要有足够的力量去攻击,它便会起反应的,但是这颗定邪珠竟然连丝毫的反应都不起,当真是奇怪得很……”
乌夜皱皱眉道:“会不会是方法不对?或者是,第一宇宙时期封印兵器的方法和现在不一样?”
月溪摇头道:“天圣武学虽然无从得知,但是第二宇宙的武学多少也是由当时繁衍过来的,关于封印的各种方法不过是大同小异,要解开兵器封印的方法也是将力量刺激封印露出小小缺口,然后将力量灌入,使得其从内部崩解掉。因为兵器毕竟是兵器,不同于生物体,所以没有必要担心会因为力量冲突而造成死亡的,这也是解开一切兵器封印的最基本方法。”
听月溪说完,众人都不由得愁上心头,现在的问题已经从解不解开封印变成了能不能解开封印,此时石隐皱皱眉,走到六煞的旁边,看着定邪珠,只觉得恍惚中,这颗定邪珠竟似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似的,这种熟悉的感觉让石隐忍不住朝定邪珠上一触。
这一触没关系,但是定邪珠上突然紫芒大作,剑身上也幻成腾腾的雾气,月溪三人不由得大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以七阶力者和五阶九层力者合力都打不开的封印竟会对一个零阶力者起反应。
恍惚之间,石隐只见到定邪珠在眼前越变越大,越变越大,在里面出现一头昂首翘立的紫龙,紫龙长啸,在眼前盘旋,身体里的力量则跟着涌动起来,只觉得体内的五头帝龙自然的跟着运行,紫龙的啸声一长一短一急一促,而石隐体内的五头帝龙亦跟着飞腾,若流水般自然,若云海般翻滚,而紫龙也跟着五头帝龙一起飞腾着飞腾着,直飞上九霄之天,石隐呆呆的看着越来越远的六龙,脑海里千思百绪的沸腾着。
而此时月溪三人则看到另一般情形,只见剑身发出紫光之后,石隐身上却放出绿、红、灰、金、水五种光芒,五种光芒和紫光交相辉映,时而混成一团,时而纠缠一片,时而六芒清晰,三人不由得被这种异相所打动,只觉得身处幻山云海之中。
乌夜不由得问道:“皇妹,这,石隐是不是有所异能,不然怎会如此?”
朴•袖儿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在他身上,你总会发现很多异想不到的事情。”
月溪叹道:“从来没有见多封印竟会有这样的反应,看来石先生应该是天赋异禀,不是寻常人能够做到的事情,我们且看下去再说。”
就在三人这样讨论的时候,石隐的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双目猛然睁大,眼中透露出灵光耀耀,九霄之上同时六声龙吟而下,带着光速一般的速度直从石隐的天灵穴冲进,五龙一进石隐体内,立刻化成五股力量,此时的石隐可以清晰的分辨出五股力量的所在:木龙绿能在心脏处,以绿能保护全身,火龙红能在心脏靠下处,连接丹田之气,提升丹田之力,业已和绿能相联;尚为开发的金帝龙、水帝龙和土帝龙则分别在左胸又胸和丹田所在。
五龙相连,气息相通,这才是自己能够成为不死之身的真正原因所在啊!
而定邪珠所幻成的紫龙一入体内,并不流走,反而直接冲破脑海里的封印,和石影在脑海中结成的绿色小球合为一体,在紫光和绿光相交错之后,石影已开始了幻化,石隐一见石影幻化之后的形态,心头也忍不住雀跃起来了。而杀奴亦同时惊醒,这一刻的变故一切都来于石隐的悟——是的,他通过紫龙的长啸声和他们飞腾的姿势悟出了从邪龙帝气冲蜕化而出的——五龙惊神决!
不止于此的是,他更从六龙飞腾中体悟到出了——游风身法,名为游风,似风而游,不羁不绊。
心定如石,石隐深吸一口气,凝望众人。
此时紫气消失,五光不见,三人眼前便只见到石隐,此时的石隐气质更盛平日,额头上竟泛起一团紫光,这简直就是帝王之相!龙目扫射之中,月溪不由得心颤一下,乌夜满眼不相信,一时间竟无做他想,朴•袖儿一惊一喜,更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只是,这一个惊奇只在一瞬之间,更惊讶的却在后面,是月溪一眼瞥见六煞,只见六煞上的定邪珠早已不知去向,而六煞上的符咒也跟着消失,露出一剑身上那扭曲而成的五张面孔来,五张面孔如同天生就在剑身上,四人一见,便觉得六煞发出一种召唤邪恶力量的本源一般,乌夜不由说,深吸了一口凉气,连忙用力抵挡这种力量,而月溪亦受之而保护自己,朴•袖儿的功力深不可测,自然没有受到影响,而石隐因为吸收了定邪珠,自然无所畏惧,就在众人各自心思的时候,只见六煞突然幻成一道黑光冲天而上,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已经穿破地下室不见。
月溪深吸了一口气道:“原来——原来是这样,一解开封印,六煞便会自动飞回主人的手中吗?”
乌夜说道:“魔兵认主——”突然眼一睁道:“莫非这竟和第六个铸剑师有关!”
月溪点点头道:“极有可能,不然兵器是不可能飞走的,除非这柄兵器拥有自己的灵魂——不过那也是不可能的了,为今之际,便是等着莜把曼曼送回,然后趁机将兵器夺回,这一次,就算出动所有的力量也再所不息,只可惜——定邪珠不见了。”
石隐听到这话,不由得有些内疚的道:“尊侯大人……”
月溪摆手道:“石先生你不用说什么,若不是你,我们还无法解开封印。”
石隐还要说什么,却被朴•袖儿拉了一拉袖角,便不再说话。
待到众人出了地下室,月溪却布置兵力,随时准备跟踪莜的消息,朴•袖儿等着出了府邸才对石隐说道:“估计月溪已经猜到定邪珠是被你拿了,你若还说下去,便被大皇兄知道了,大皇兄虽然现在想拉拢你,但是也是你不成为其威胁的前提下,若是知道你的能力越大,对你反而越没有好处。”
石隐听在耳里,不由得感激的朝着袖儿道:“幸亏有你在身边。”
朴•袖儿笑一笑道:“刚才你定是得了什么好处吧?”
石隐笑道:“还是袖儿了解我,不错,定邪珠是被我吸收了,不但助我领悟了一套心法,更是解开了我精神的封印!”
朴•袖儿说道:“传说地圣武学乃是天地武学招式最为精妙的,而天圣武学则是夺天地造化,以玄虚为主,一实一虚,相辅相成,这定邪珠是天圣随身之物,其威力自然也非同小可啊!”
石隐点头道:“我知道,希望能够用它助我打开其他力量……”是的,如果能用此物打开其他三龙之力,自己的力量定然上升不少,而现在关键是,很想见识一下石影成形之后的力量!
待到二人回到府中的时候,立刻询问曼曼有无回来,SAD摇摇头,又拿了一封信给石隐,朴•袖儿则回去换身衣服。
就在朴•袖儿换了衣服回来,见到石隐也换了一身衣服。
朴•袖儿奇道:“你换衣服做什么?”
石隐笑一笑道:“晚上的宴会我可能去不了了,我要到一个老朋友那里去。”
朴•袖儿看着他古怪的眨眨眼道:“什么朋友这么厉害,比凌小姐都还重要?”
石隐面色不惊,神色不慌的道:“相见雅馨不用急着今日,明日也可,这个朋友却是今夜不去见就不行了。”
朴•袖儿叹口气道:“真是打击我,今天可是花了一整天时间来帮你化妆打扮呢。”
石隐笑着安慰道:“以后都让你打扮,这总可以了吧?”
朴•袖儿笑一笑,没有说话,只是说道:“我在这里等曼曼回来,你快去吧。”
石隐点点头,说道:“如果曼曼没有及时回来的话,你便先去参加宴会,曼曼一定会回来的!”
朴•袖儿点点头,看着石隐出门而去,便回到房间,换了身衣服,偷偷的跟了出去。
石隐在星球上驾驶着私人飞船朝着茫茫的星际飞去——他真是去见老朋友吗?
当然不是去见老朋友,有什么老朋友比起凌•雅馨更加重要吗?没有,但是,一条人命绝对比起今晚的相见更加重要——刚才收到的来信是莜约自己一个人前往“野星”谈判,而且不准有任何人跟踪,对于莜这样的高手,在空间中布置好了“探知结界”,任何人进入势力范围内,都决然会知晓——除了比自己能力更高的人。
虽然已经履行了承诺,莜却没有遵守,但是石隐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心中满是兴奋,对于石影最终形态的出炉,他也想看一下他的力量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和八阶力宝石融为一体的石影啊,你究竟有多强——真是期待之极!
布伦星系•野星
野星,一颗被探知没有任何利用前途的星球,也就被废弃不用,因为身在布伦星系偏远的角落里,所以也有不法分子专门抛弃空中垃圾所用,所以空中漂浮着不少破烂的飞船材料,显得空际中沉闷而充满杀机。
星球上的天气依然是温暖如春,只是整个星球上都满是怪异的石头,除了三个人,没有任何生物存在的痕迹。
莜以一惯的姿势站着,仔细打量着飞船上下来的石隐。若要成为一个君王,有着许多的地方需要磨炼,其一便是观人,以莜目前的眼光,对石隐的屡次逃脱决然很重视,她深信此人以后将成为自己的绊脚石,所以纵然是大皇子反对,她依然要将他除去。
此番再见石隐,莜又是一种别样的感受,但见石隐眉星朗目,俊朗非凡,得体的衣装将其衬托得高贵无比,而许久不见,这个男人更多了一种气质,这种气质明明就是霸王之气,孤傲之气,可是又偏偏没有什么野心的表露,究竟是他城府太深还是根本无意天下呢?莜无从得知。
只一息的功夫,莜已经停止了所有的杂绪,因为此次把他约来,却并不是为了决斗。
石隐一下飞船便看见了曼曼,曼曼也看着他,只是那眼神中已不是熟悉的温情,而是一种楚楚动人的酸楚,石隐不由得转头对莜沉声道:“我已经来了,现在可以把她放了吧!”
莜笑一下道:“你没看见吗?我既没绑她的脚,又没控制她的心神,她想走的话,随时可以走。”
石隐对着曼曼道:“走,公主还在等你。”
曼曼摇摇头道:“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和你们在一起。”
石隐愣了一下道:“这是为什么?”
曼曼没有说话,莜却开口说道:“原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哪知道却是个大傻瓜,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吗?她是喜欢上你了,自然不能跟你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
石隐震一下道:“喜欢我……曼曼,喜欢一个人很正常,但是我……”
莜打断石隐的话道:“你就别支吾了,其实很简单,爱情的选择只能是一个……”
曼曼突然叫道:“不,不是一个,你有八个妻子,我都不在乎……可是,我知道,你一定喜欢上了小姐,就再也不会喜欢我了……”
莜听得一惊,这个男人竟然有八个妻子,不过听这口气也真不是开玩笑的,这种花心的男人是否该替天下的女人教训他一下呢?
石隐叹口气,无法再接下去说什么,对他而言,碰到这样的事情,实在有些无力,而且越解释也越混乱。
曼曼梨花带雨的流着泪,扑到莜的怀里,莜面无表情的抚摩了她的秀发,算是一丝安慰,一面看着石隐道:“她说,想见你一面再做决定,现在,估计决定已经下了,你可以回去了。”
石隐扬起头惊着叫道:“曼曼,你可要想清楚,你不能跟着她走……”
莜咯咯笑道:“你是在跟我做对吗?在巨人星球的时候,我已经失去了午夜,现在你又要夺走她不成?”
石隐沉声道:“曼曼是个小女孩,还不懂世故,我不能这样让她跟着你走了。”
莜拍拍曼曼的背道:“你到那边呆一下。”说完,朝着石隐走过来道:“你不要以为上次几次没有杀死你,便证明你运气很好,这一次在这个无人的星球上,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躲得过死亡这一关!”
石隐冷笑一声道:“我倒也正要领教一下你的高招!”
话不投机半句多,二人相对而望,已是战气密布,沸腾的气焰在大地上蔓延,石隐体内被定邪珠激发后的木龙绿能和火龙红能开始发生连锁反应,其他三龙虽未启动真气,但是石隐体内的内力却在五龙之间盘旋,形成旋涡似的力量模式,这便是——五龙帝决!
随着石隐力量的爆发,石隐周围逐渐形成一个旋涡状的气旋,将石隐笼罩在其中,火龙幻化在其中,隐而不露;而莜的气劲发出,自己则变得越来越朦胧,朦胧之中闪亮的光束若闪电一般的跳动着,天空发出轰鸣之声,大地隐隐的颤动着,周围的小颗物质不是被莜的功力化解掉了,就是被石隐的旋涡吸噬掉,平静的空间因为二人的出现而愤怒,箭在弦上的劲力也使得二人无法再压抑体内疯狂的力量。
但见石隐大喝一声“分云葬海”,今日不同往时,分云葬海的威力在大大的增强之后,一头火龙猛然冲出旋涡,朝着莜盘杀而去,但见火龙弯跃,全身逆鳞竖起,龙牙龙爪,无一不是利器所在,每一次见到石隐,他都进步一次,每一次和他决斗,他都有新招出手,但是,从未有一次竟让莜也不敢掉以轻心。
莜冷哼一声,身上闪电的白光全部化成黑幽幽的光束,朝着火龙卷杀而去,同时不少部分的光劲还朝着石隐飙飞而去。
石隐眼见火龙被困,招式一变,七曜天下猛然出手,全身七个大穴连接五龙所在穴位,火龙在空中突然如烟消云散一般,同时莜所在之地突然一道火龙光柱猛然从地上冒起,莜连忙身形一晃,差一点就要被击中,但高手毕竟是高手,闪身之际,左手已全力拍出,一掌将光柱击散开来。
眼见石隐突发怪招,莜不由得微微惊讶道:“好家伙,好久不见,竟然进步了这么多!”说完,全身蓝光大做,又是“邪弦•蓝芒杀”!
石隐不慌不忙,大笑之下,十二星辰出手,十二星辰中的邪龙箭更是幻成似有似无的箭身,火龙罩箭,石隐更是以残影术隐在其中,准备对莜以打击,随着自身能力的提高,邪龙箭的威力也大大的增强了,只是增强之后,由于力道比其他十一道更强,反而使得十二星辰呈现出了漏洞,这也只有等石隐功力再次提升之后才能够弥补回来了。
只是,石隐招式精妙,内力也不错,但是若和莜比起来,始终还是有一个差距的,虽然他现在初得五龙帝决,但是并未修炼多长时间,力量上比起莜亦是差了不少,十二星辰虽然打出,但是同时也被莜的劲气所反弹回来,石隐更是胸口上中了一拳,木龙绿能及时补救之下,亦无大碍。
莜见石隐中了自己一拳,竟然毫无事情,更是觉得此人今日不除,必定成日后大碍,当下六阶邪韵力运遍全身,准备对石隐致命一击。
谁知石隐此时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了,莜沉声道:“你笑什么?”
石隐笑道:“我笑你白白的得了六煞,又用不了,现在对我是否有种杀人灭口的感觉?”
莜冷冰冰的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石隐冷笑道:“还需要我解释吗?我们履行了你给的承诺,将定邪珠取下,你说就把曼曼换给我们。”
莜回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如此的话,再说——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六煞,什么定邪珠!”也不是头一次受到如此的委屈,莜的心境亦不会因此而受到任何改变。
看着莜冷冷的又认真的表情,石隐不由得心头一震,如果莜说的是真的的话,那么那盘碟片——就是伪装的了——不但伪装了,更是因为他知道了莜绑架了曼曼,而且对她们的行踪一清二楚,这个人究竟是谁?他得了六煞又是何目的——看来这次大家是中了圈套了,真的是圈套吗?石隐心头又升起一个疑团,在身边莫非有个潜藏着的敌人?
莜看着石隐道:“你可以尽量的编故事,不过——我还是会杀你!”
石隐收回心绪,漫不经心的道:“我只是想问题,而且你想杀我——”说完,脑海中意念一动,紫光在石隐的额头上一闪,在莜的面向出现石影的身影来!
不仅是莜,就连石隐,亦未见过完美化身后的石影,只见此时的石影比石隐高出大半截的身体,约有两米五左右,身穿着紫龙战甲,手持着一柄石隐从未见过的宝剑,剑身紫气环绕,似是紫龙所化,而其双目炯炯有神,身上的劲气却是凝而不发,在他的额头上如同天生一样的有一颗晶莹的珠子——定邪珠!
见到石影有如天神下凡,石隐不由得心头暗自喝彩,莜看着石影亦不由得凝神以对,虽然石隐在她面前也曾经玩过这样的把戏,但是出来的都是小猴子,从来没有出现象这样一种给人如同神一样存在的人来——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莜不知道石影是谁,石影却已经动了,一动而千变,快若闪电,力若奔雷,身化紫龙,朝着莜卷去,地面被力道裂开巨大的缝隙,天空被撕裂开黑色的反面,莜一惊,但是身形不退,和石影硬拼起来。
只是双掌相碰,二人却是各退了三步,就此一看,二人的力量亦是同等级别!
石隐见此,喜得哈哈大笑道:“上次你将我精神力封印,这次便让你领教一下精神的力量吧!”
莜不由得一愣,怎么石隐说话奇奇怪怪的,什么时候又封印过他,只是哪有容她分辨的时间,石隐一说完,石影不痛不痒的再次挥剑朝着莜攻去,看似无章的剑法,却处处玄妙所在,就算是石隐看在眼中,亦不由得暗自喝彩,若是自己猜得没错的话,这颗珠子里莫非有着天圣的部分武学和力量,使得石影不但进化了力量,而且还能够使出天圣的武学?如此六阶力的石影在配合天圣武学,石隐倒是凭添了一个得力的助手!
眼见二人越大越激烈,天空变得混沌起来,大地也变得颤抖起来,四处飞沙走石,龙卷旋飞,石隐趁这个机会,连忙飞身到曼曼的身边急迫道:“曼曼,跟我走吧……”
曼曼使劲而且坚定的摇摇头,朝后退了一步,石隐停住步伐说道:“你可知道,我们都在担心你啊,快跟石大哥回去吧。”
曼曼依然摇摇头,此时一个声音幽幽的传过来道:“曼曼……”
石隐和曼曼同时一惊,朝后望去——来人正是朴•袖儿。
石隐惊道:“袖儿,你怎么来了?”
朴•袖儿勉强一笑道:“你的谎太假了,我心知你有事,担心你一个人应付,便跟来了,谁知道——”朝着曼曼道:“跟我回去吧,虽然我无法给你什么承诺,但是我们情同姐妹,任何事情都有商量的余地。”
石隐一愣,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的道:任何事情都有商量的余地?那我又算什么?
曼曼惨然的一笑道:“感情的事情也有商量的余地吗?你明知道我爱他,你……”
朴•袖儿咬咬唇道:“这——是怪我……”
石隐大声道:“谁说怪你了,要怪就怪我吧,曼曼,这事情根本不关袖儿的事情,你若是要责骂便来骂我好了!”
曼曼苦笑道:“骂了你又如何,是谁的错又如何,我们都不可能在一起的——”
此时莜见朴•袖儿又来了,知道讨不了好处,大声的叫了一声:“曼曼,走!”说完,身形一下消失掉,曼曼眼中带着泪花对着朴•袖儿和石隐道:“你放心,我会过得很好,也会祝福你们的,但是——请你们不要来找我了,就让我一个人去吧——那样,时间会磨平我的心伤的。”曼曼说完,身体逐渐化成黑色的雾体消失在空中。
朴•袖儿大叫一声:“曼曼!”只是此时曼曼的气息已经完全消失了,而她消失的身法正是邪术力——是莜教她的。
看着朴•袖儿伤心的样子,石隐心疼道:“袖儿,你不要伤心了,等她想通了,自然会回来的。”
朴•袖儿扑到石隐怀里,呜咽着道:“你不知道,我和她情同姐妹,从小一起长大,从未想过会因为一个男人而分开,她的倔强正如我,说要走,便一定走得远远的,从此再也不回来了。”
石隐内疚的一边擦着她的泪水一边道:“袖儿,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朴•袖儿摇着头道:“不,都怪我,怪我把持不住,怪我……”
石隐再次大声道:“不怪你,你知道吗?若不是因为我,哪有今天?你若怪便怪我好了,要打要骂都由你,但是打骂之后,你便要答应我开开心心的。”
朴•袖儿看着石隐,双手捧着他的脸道:“傻瓜,我怎么舍得打你骂你,不开心是很正常的,但是我从未后悔做这些,在她和你的选择中,我可以毫不犹豫的选择你,忍受着我对她的内疚和歉意,人生中,有得必有失的,在爱情上,我也是自私的女人。”
石隐握着她的双手,叹口气道:“苦了你了……”
朴•袖儿摇头笑道:“怎会……若是没有你,我哪知道爱情是什么,又怎么能够领悟到爱情魔源的力量呢?若是没有你,我还是那个寂寞的女子,孤独的在世间徘徊;若是没你,我永远都不能想象那种甜蜜的感觉,若是没有你……”
石隐眼圈微红的将朴•袖儿抱住道:“袖儿,别说了,我都知道,我全都知道……”
朴•袖儿笑着,泪着,就这样被石隐拥在怀中说道:“再这样抱下去,会赶不急宴会的。”
石隐咬咬牙,对着朴•袖儿道:“你说过,你是个对爱情自私的女人……”
朴•袖儿对着石隐道:“是的,我对爱情自私,可是你有八个妻子,在我之前还认识了雅馨,我本以为我会嫉妒的,但是——”
石隐问道:“但是什么?”
朴•袖儿一笑道:“但是——我爱你啊……”只是我爱你的后面却还有这几个——我将要离开了——只是这几个字,石隐永远也听不到了,是吗?是否每个将要离开的女子都希望自己的男人有个未来的归宿呢?如此无奈的想法又是否真能实现?
石隐激动的将朴•袖儿抱在怀里道:“袖儿,你真好,虽然这句话我说过很多次,但是每一次都很真诚,每一次都很感激,在世间的女子能够如你一般的宽容我,实在是我莫大的幸福。有妻如此,不枉此生。”
朴•袖儿轻轻的依偎在石隐的怀里,轻恩了一声道:“我们回去吧,宴会可能要迟到了。”
石隐点点头,二人驾着飞船,高速的朝着地尊侯的府邸飞去。
从野星前往宴会所在地•太空船
夜色迷醉,催人入眠,只是恍惚间,便心生着迷茫,纠缠在太多的女人之间,被灌上花心之名,这样的人是否还懂得什么叫爱情呢?弱水三千,是饮得越多才懂得爱情呢,还是只饮一瓢才懂得爱情呢?是在一起才懂得爱情还是分开之后才会了解呢?
纵然朴•袖儿在自己的身边,石隐依然忍不住去想这些问题,看着茫茫的星际,没有风吹过耳边,思绪却已如风一般的飘来,时而沉重,时而清幽,夹杂在现实的困难和理想的洒脱间,石隐变得十分的矛盾而无法解脱,人世间的从容早已无影无踪。
想去爱一个人,好好的去爱,却又要将心分割成几部分,手心是肉,手背是肉,是否有的人天生便是如此的性格呢?没人能够解释,人人也都受到舆论的压力,要想做一个真正的自己又是何等的困难,纵然是石隐这样的男人,但毕竟也是个年轻人,虽然经历了无数次的生生死死,很多地方却依然徘徊着,成熟,毕竟是需要很长的时间,只是时间慢慢过去,爱情一个个的接踵而来,心是否依然混乱不堪呢?
看着石隐沉默深思的表情,朴•袖儿不由得靠近了点,轻声问道:“在想什么呢?”
石隐从思绪中挣扎出来,勉强的一笑,说道:“只是在思考一些问题。”
朴•袖儿乖巧的问道:“在想什么问题,能告诉袖儿吗?”
石隐笑道:“当然,而且袖儿你最有资格回答。”
朴•袖儿喜道:“究竟是什么问题呢?”
石隐缓缓的说道:“以前我曾经告诉过你,我是从远方来的。”
朴•袖儿点点头,石隐继续说道:“还记得你手中那把琴吗?”
朴•袖儿说道:“当然记得,袖儿还记得你当时说的话做的事,好象很早就认识这把琴一般。”
石隐说道:“我的确很早就认识这把琴了,那是距今已经有几千年的时间了吧……”
朴•袖儿被石隐的话说得一惊,石隐又说道:“以前我说起,恐怕袖儿你不会相信,但是我们经过时空隧道回到一百八十年前——我自然也可以从几千年前来到现在。”
朴•袖儿压抑不住心头的激动道:“那,你莫非是来自地球?”
石隐点点头,朴•袖儿欢喜得抑不住笑意,仔细的盯着石隐道:“是不是袖儿在做梦了,袖儿从小便喜欢地球上人类的文化,那便是宇宙的精华,尤其是魏晋之风,朴实而又洒脱,没想到隐你竟然是地球人。”
石隐对地球人这三个字倒是有些别扭,笑道:“若是我说我便是晋朝人,袖儿你可否会疯掉呢?”
一点也没有多想,朴•袖儿忍不住抱着石隐猛亲了几口道:“上天真是太善待袖儿了,原来我的如意郎君便是几千前的晋朝人啊。”
石隐哈哈笑道:“若是我早先表明我是晋朝人,袖儿你是否会早点投入我怀抱呢?”
朴•袖儿伸出葱翠玉指点着石隐的鼻子道:“袖儿才没有那么不要脸呢,最多呢,是对你——”
看着袖儿的眼睛,石隐好奇道:“对我怎么样?”
朴•袖儿哼一声道:“当然是对你——拳打脚踢咯。”
石隐大失所望,委屈道:“为什么啊?”
朴•袖儿撅起嘴道:“因为当时见面的时候,你看都没看我一眼啊。现在想起来,当时你怀里抱的是悠舞吧。”
一说起悠舞,石隐长叹一声,便将如何和悠舞认识,悠舞又如何死去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朴•袖儿。
朴•袖儿听完,幽怨的看了石隐一眼道:“你啊,又害了一个姑娘,哎,不过道明尊也真是太狠了点,连自己的女儿都要害,而且——大皇兄和她还有血液关系,其实说起飘零贵妃,我也曾有耳闻,只是宫中忌讳太多,也不比民间清楚了,但是大致也是如此的说法,所以父皇对大皇兄一直都有要求甚严的,大皇兄为人多少有些刚愎自用,还好这次大战后变得平和了许多。”
石隐苦笑一下道:“也都怨我,我若那日不心神恍惚开错了方向,也就不会遇到她了。”
朴•袖儿安慰道:“我心知你并不爱她,只是因为她为你而死觉得内疚,其实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吧,她觉得爱情大与生命,便选择了自己的路,你真的不必内疚什么。”
石隐抬起头,紧看着朴•袖儿道:“袖儿,爱情是什么,能告诉我吗?”
朴•袖儿幽幽的看着石隐道:“袖儿也不能解释清楚爱情是什么,只是袖儿明白,很爱很爱你,不想离开你。”说着,抱着石隐,心里却翻腾不已,是不想离开,可是却已在一百八十年前做了一个承诺,而自己心头所背负的使命又岂是石隐能明白的呢?大义为国,小义为家,国家的重任,个人的爱情……又将如何的分辩呢?纵然自己拥有爱情的魔法,却竟不能为自己指明道路,这是否就是所谓的医人不自医呢?
听着朴•袖儿幽幽的声音,石隐心头也是百转千回的,只得将朴•袖儿抱得紧紧的,这种感觉,就如同当日蓝月中了黄金之毒,自己拥她在怀中一样,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是这种相互依偎着,相互维系着的感觉真的好温暖好温暖,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中,有个如此爱着自己的女人,又夫复何求呢?只是理当如此的时候,如此陶醉的时候,心里怎么还会有另外一个女人呢——雅馨——这又该如何的处理呢?
爱就爱吧,话是如此的简单,却又如此的无奈,想走开,却又无法抽身而退,毕竟,心中已经有她的位置了。
石隐叹口气,不知道何时已变得如此的多愁善感了,陷入这种前所未有的矛盾爱情中,以往的洒脱又到何处去了呢?
朴•袖儿默默的感伤着,直到心情慢慢的恢复过来,此时飞船已经离宴会地不远了,平息了一下心情,朴•袖儿对着石隐道:“宴会的礼服我都带来了,你先去换好吧,等会是成功是失败,便要看你了。”
石隐仔细的看着朴•袖儿道:“袖儿,你有没有觉得委屈?”
朴•袖儿轻轻摇摇头,靠在石隐胸膛上道:“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总是最幸福最快乐的……”
石隐紧抱了朴•袖儿一下,转身去换衣服,看着石隐走开的背影,朴•袖儿呐呐道:“……真的,真的,舍不得离开你……”
这一离开,自己便真的不是自己了,不属于自己了,便是另一个人来爱他了,朴•袖儿苦笑一下,也只有在没有石隐在身边的时候,自己才能够苦笑出来,但是——这是自己要走的路啊,或许,从生下来便已经注定要去走的路!
地尊侯府邸•夜宴厅
白光环绕,红云翻腾,虽是夜晚,这里却宛如不夜之城,纵然是灯红酒绿,多的却是一份浪漫,游走在华丽的人群中,石隐和朴•袖儿始终是最引人注目的风景线。
二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优雅的走进去,二人郎才女貌,第一次在公共场合成对而且亲密的出现,离开博得了所有人的注目,平日里二人已是太大的焦点,而且此次是特地的打扮而来,自然赢得更多的目光。
石隐目光稳重,丝毫不为周围的人转移自己的视线,眼神游离般的寻找着凌•雅馨的所在,朴•袖儿则是轻轻颔首,不住朝周围打招呼的人回礼,慢慢行来,二人终于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前方,是五个人,大皇子乌夜、二皇子寂寞和石隐从未见过的三皇子君威、香韵羽依和——凌•雅馨。
慢慢的靠近着,这一步一步便如同走进凌•雅馨的心中一般,石隐目光锁定在凌•雅馨的身上,而凌•雅馨的视线却始终不放在石隐的身上,但是石隐却注意到她曾用余光扫射过自己一眼——一眼,只一眼便足够了,石隐暗中加劲,一定要将凌•雅馨夺回来。
而二人的靠近,也使得前面五人起了反应。
乌夜和香韵羽依对视了一眼,然后朝着石隐二人颔首一笑,大意便是郎才女貌,极为般配,而乌夜二人也因为政治的关系,显得多少有些亲密,外人不由得纷纷注意二人,这香韵羽依乃是天尊侯之女,天尊侯又支持大皇子,所以香韵羽依极为可能成为王妃!
而寂寞和凌•雅馨平日里成双成对的出入,加上凌•佩水的大力宣传和拉票,使得凌•雅馨要成为王妃也越来越变成事实,再加上凌•雅馨无论姿色、家势都是上上之选,地尊侯的出手,也得到不少皇室中人的肯定,而石隐和朴•袖儿的出现,也使得众人关注倍加,再加上八年未出现过的三皇子君威也出现在了这里,这五人便吸引过了大部分人的眼球,宴会上自然少不了窃窃私语之声,所谈的也话题也莫过于五人了。
这是石隐第一次看到三皇子君威,生得二十三四的模样,眉清目秀,有几分乌夜的桀骜,又有几分寂寞的落寞,但是他一笑之中,却又饱含阳光灿烂之感,就是这一看,石隐便觉得此人并不简单,能够一眼便被看透的人,又岂会活到现在?
朴•袖儿携着石隐走过来,说道:“见过三位皇兄。”
石隐不卑不亢的道:“见过三位皇子殿下。”
最开始说话的却似乎八年未见的君威,君威笑道:“皇妹说话还是如此的简洁,真是玉人不欲多口,我们却想多听几声。”
朴•袖儿笑道:“三皇兄你是最喜欢开玩笑了,若是想听袖儿说话还不简单,你便待在袖儿看得见的地方,不就可以整天听袖儿说话了吗?”
君威同情看着石隐道:“石兄,我有个这么口齿玲珑的妹妹,你若是哪天受不了了,便通知我一声,我也好报这一箭之仇啊。”
石隐此时正在用余光瞥着凌•雅馨,听着君威对二人打趣,立刻回过神来,却不知如何做答,朴•袖儿心里叹一声,连忙前来解围道:“三皇兄你便别打趣他了,你以为他和你一样巧舌如簧,你这么多年不见,便又到何处鬼混去了?”
朴•袖儿一岔开话题,乌夜笑着接口道:“袖儿说得好,我们刚才还在问这小子,这几年不见,跑哪里去了,消失得还真彻底,一点音讯都没有,我若是父皇的话,便给你把陵墓先修好了。”
听着乌夜毫无分寸的玩笑话,君威反而嘿笑道:“小弟乃是仗剑江湖,做了几年平民百姓,哪里敢和大哥相比啊。”
乌夜笑着指着君威,对着朴•袖儿道:“袖儿,平日里你的舌头是最厉害的,今日见了君威,恐怕有别番感受吧。”
朴•袖儿笑道:“见到三皇兄,小妹自然是甘拜下风。”
君威装着恐慌似的连忙摆手道:“别别,小妹你若是甘拜下风了,三哥岂不寂寞死了,再说,若是有人知道我欺负你,我还不被你那么崇拜者追杀死啊……”说到这里,君威话题一转,有意无意的又把落脚点放在石隐身上道:“不过石兄还真是福大命大……”
朴•袖儿听得君威老是将二人谈起,怕凌•雅馨听到心情不高兴,连忙岔开话题道:“你啊,便别说别人,你一天在外面沾花惹草的,没缺胳臂少腿的已经够好了。”和亲哥哥们在一起,朴•袖儿露出少有的活泼的一面,倒是显得开朗许多,这也让石隐对朴•袖儿有的新的认识。
君威哈哈大笑一下,瞥了寂寞一眼道:“这一点我是跟二哥学习的,该装深沉的时候装深沉,该装忧郁的时候装忧郁啊。”
寂寞见君威见锋芒指向他,虽有点不甘示弱,但是语言中毫不带火药味的笑道:“三弟若是觉得忧郁和深沉是如此好装,倒可以装一装,若是装得不象,可不要说师傅是我,我可是坚决不会承认有你这个徒弟的。”
朴•袖儿不由得笑道:“二哥真是难得幽默一次啊。”
正在此时,音乐响了起来,舞场池中一对对人翩翩起舞,朴•袖儿连忙借机说道:“为了奖励你,便让你陪袖儿跳支舞吧。”
君威拍手大喜道:“欢歌一曲,若没有袖儿的舞姿便是单调许多了,袖儿的天香妙舞,我这做哥哥的可都没有亲眼看过啊。”
寂寞为朴•袖儿约舞颇有点意外,朝着凌•雅馨征询似的望了一眼。
凌•雅馨微微点点头,寂寞才笑一笑,跟着朴•袖儿走出去。
寂寞一动,朴•袖儿立刻朝着石隐使了一个眼色,石隐深吸一口气道:“在下想请雅馨小姐跳一曲,不知可否赏脸。”
这句话一说,乌夜和香韵羽依便露出不解之色,这石隐明明和朴•袖儿在一起了,怎地又当面约和自己有绯闻的凌•雅馨跳舞,这——还未走开的朴•袖儿却丝毫没有不高兴的表情,只是寂寞和石隐对视了一眼,无形中产生的火花刺激得二人双目中充满了挑战的味道——争夺一个女人,必定要付出全身的力气!
君威若有所趣的看着这件事情的发生,他也是如此谜一样的人,谜一样的思想,又有谁知道他在想什么呢?
而最最惊讶的却是凌•雅馨,天知道自己有多么想投入他的怀抱,天知道自己有多么想将他从朴•袖儿的手中抢过来,天知道自己有多么多么的爱他——可是为了他,自己又怎么能走过去呢?他当着朴•袖儿的面约自己,这便是表示着他爱着自己啊——可是这一个点头这一个步却需要莫大的勇气,用理智控制自己吗?还是凭着自己的心情,只是迷茫中的凌•雅馨本能的点了点头。
这一个点头和她的表情便被寂寞看得清清楚楚,寂寞心头一声长叹,原来,原来——原来自己竟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寂寞发呆了一下,朴•袖儿已笑着将他拉进了舞池,而朴•袖儿一动,石隐也立刻动手,如同强盗土匪一般的霸道的将凌•雅馨拉进了舞池,哪知凌•雅馨此时心神恍惚,被石隐一拉,差点就摔倒在地,石隐大为吃惊,连忙送出一股柔力,将凌•雅馨带起,动作微妙,未被他人识破。
乌夜和香韵羽依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几人在搞什么,也只能静观其变,不过从私心里,乌夜倒是希望石隐既能够把握好朴•袖儿,又能够把握好凌•雅馨,有了四妹的支持,自己就多一分胜算,失去了凌•雅馨,寂寞便失去了斗志。
在这个小小的厅里,却演化着权利的斗志,个人的私心,乌夜经历一场失败的战斗,也变得更加的城府了,收起刚愎自用之心,坦白自己的错误,为的只是——最后的胜利,不断进步的乌夜、谜一样的君威、陷入感情纠纷的寂寞,到底谁才能成为下一任的仙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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