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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血月梳·幻神此时石隐全身痛楚,根本无法感觉到对方的杀机。

蓝月心一急,猛然从石隐的右臂中幻出实体,双掌一分,犹如血红色的瀑布起于空中,和流星相撞。

如同开天劈地的那声巨震,待李怀玉看清楚时,在石隐身边已经出现了一个白衣宫装的高贵女子,手中拿了一把血红的梳子。

李怀玉自认为国色天香,哪知见到蓝月,竟有种惊艳的感觉。

刚才二人已经对过一招,李怀玉心知对手不能小觑,将剑一横,冷声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在女人堂放肆?”

蓝月傲然一笑,将梳子插在发上,转过身,看着跪在地上发生异变的石隐,捂住头痛苦嘶叫的样子,一阵心疼,右手将地上的苍穹冰晶吸到手中,将剑对准石隐的头慢慢的**去,石隐面色突然发出白光,全身犹如受到冷冻一般的,渐渐平息下来。

李怀玉面色一寒,见她竟然不理自己,也冷声道:“他身上的剑镖究竟来自何处?”

蓝月冷冷的盯了李怀玉一眼,将地上的剑镖一吸,随手一扔,朝着李怀玉处抛去:“你想要,就给你。”

李怀玉眼色一寒,动怒道:“我今日便为我七妹报仇吧!”说完,长剑一扬,上面泛出道道青光。

蓝月也冷笑一声,从头上取下那血色的梳子,哼道:“正好,我也很瞧不惯你这趁人之危的婢女。”

李怀玉简直气到了极点,自己生得国色天香,从未有人敢如此对自己说话,冷声道:“放肆!”说中青锋倏然一抖,唰唰就是九剑刺了出去。

蓝月冷笑一声,血色梳子从手中一旋,如同小把戏一样,突然地上冒出排排的地刺。

李怀玉不曾料到对手的手法竟然如此诡异,连忙将长剑往地上一刺,弹到半空中,右手剑势突然幻化,从中蜕变出数十把长剑来,犹如蝴蝶飞舞一样从各个方向袭向地上的蓝月和石隐。

蓝月不慌不忙,等到那剑势刺到三寸不到的地方,才猛然右臂一晃,只见半空中却突然道道锋刃旋转的朝着李怀玉袭去。

李怀玉只觉眼前一花,对方竟然在一瞬间就突破自己的攻势,猛然后仰,倒射出两丈,目光一凝,随即长剑又是一身颤动,而此次颤动竟和刚才不同,一股蒙蒙的剑气已将丈宽的地方笼罩起来。

蓝月冷笑道:“剑皇决。”左手并出双指,朝虚空中一刺,只见此招如同流光瀑布,无孔不如,李怀玉自以为坚不可摧的剑皇决竟然在一招之内就败给了蓝月,不由得呆立当场。颤声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蓝月平静不波的说道:“剑皇决第三决《踏云剑决》,剑式若水,剑身若云,得云如水,长剑不回。”

李怀玉浑身一震,大惊道:“你,你究竟是谁,怎么知道剑决的心法?”

蓝月将血红色梳子慢悠悠的拿起,在自己头上缓慢的梳着,并不答话。

李怀玉的眼光也慢慢的注视到蓝月的那把梳子上,突然一个恐怕的想法在脑海中出现,不由得呐呐道:“你,你莫非是……”

蓝月突然冷笑一声,右手朝着空中一扬,血色梳子突然幻成一个血红色的弯月,似乎将整个太阳的光芒都比下去了。

李怀玉惊退几步道:“血月梳,天帝教血月圣女的血月梳?”

蓝月冷笑一下,说道:“女人堂分七堂,看你的打扮,应该也是个小小的堂主吧?”

李怀玉受到奚落,微怒道:“就算你得了血月圣女的武学,也不要太过分,我女人堂本来就和天帝教水火不容,没想到司马懿自毁天帝教,竟然还有一脉相承。今日羞辱之仇,七妹之仇,来日我李怀玉必定有一报。”说完,脚一弹,消失在空中。

原来这血月圣女本来就是天帝教的圣女,传说司马懿过目不忘,智慧超然,只需和别人对上一招,便能将其心决推敲而出,而血月圣女更是代代相传,号称仅次于天帝教主的高手,李怀玉虽然是女人堂的堂主,可是武学修为比起总堂主之类却低得太多,和蓝月相比更是差远了,而疯狂变身的石隐的实力却是难以估计。

蓝月盯也不盯她,只是弯下身,探了探石隐的脉象,此时石隐虽然全身停止了变化,但是却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似乎如同一个人形的巨大野兽一般,两眼放出绿芒。

但是石隐的神智却清晰了许多,哑声道:“怎么会,我怎么会这样?”

蓝月静静的看着石隐,沉声道:“先别管这些,我们先离开这里。”

石隐只是呐呐道:“我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这样?”

蓝月看着,有点伤情,正欲说话,又猛然抬起头来,只见空中一道米黄色光芒划过,随即一个人影落在离自己三丈开外的地方,正是不动如来。

不动如来竟然在此出现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蓝月暗道自己灵力本来就没恢复,幻成实体太消耗灵力,若是过了时效,恐怕就不能再保护石隐了。

不动如来合掌道:“女施主,此子乃血婴化身,救不得。”

蓝月冷声道:“和尚,本公主的事情还论不到你管。”

不动如来似乎没有凡人的感情一般,自顾着说道:“血婴一旦成形化龙,升到九天之上,到时候必定引到凡间怨气冲天,贻害千年。为天下苍生,还请女施主以慈悲为念。”

蓝月冷了下来道:“不动如来,就算他是血婴,我也要救他,我天帝教虽然医术不算天下第一,但是救治他定然会找到方法。”说完,将石隐一提,盯着他茫然的双眼道:“走。”

不动如来身形未动,却如同浮云般的到了蓝月身前,拦住他们的去路道:“女施主,虽然你暂时压制住了血婴的成长,但是过不了多久,他一旦冲破压制,将一发不可收拾。为天为民,贫僧都不愿此事发生。”

蓝月声音接近冰点道:“这么说,你是非得要和我动手了。”

不动如来如古井之水一样,静静的看着蓝月和石隐,眼中没有一丝表情,不动不语。

蓝月心知知道时间不多,若在拖延下去,只怕救治石隐便来不及了,眼神终于一凝,说道:“传闻不动神僧的大千剑,化尽天下剑招之变化,今天本公主便要试上一试了!”右臂一震,头上的血月梳猛然弹出,在空中猛然幻成数道弯月,朝着不动如来袭去。

不动如来双掌一合,身上幻出金光层层罩住自己,如同万千诸佛护身一般,再双手一分,如同一把大伞撑开,收放旋转之间将道道弯月拦了下来。

蓝月双手并出四指,在虚空中来回挥舞,指挥着血月如勾在空中疯狂的袭击不动如来。

不动如来果真身形不动,只是口中默念佛号,身上金光再次加厚一层,而虚空中幻出一朵白色莲花,莲花花叶一展而开,如同在空中兴起涟漪数片,竟将血月震得呜呜直响。

蓝月暗道:“若是我功力完全,尚不惧他,而现在时间不多,我的功力也不断减弱,若是再拖延下去,恐怕石隐……

想到这里,蓝月一咬牙,脚下已是一弹,黑色的眼眸中突然蓝光大做,血月梳回旋的回到胸前,凝成一把巨大的长梳,飞快的旋转起来,如同一个长梭一般,谁也想不到如蓝月一样高贵的公主口中竟也能突兀般的暴叱一声:“幻!”

但见此语一出,那胸前的长梭突然蓝光狂闪,刹那间化成一个深蓝色的高大盔甲巨人,身高九尺有余,双手持了一把开天巨斧,如同神魔下凡一般。

不动如来眼微露惊讶道:“这莫非是——与神魔结缘的第四等兵器不成?”而说归说,他的胸前竟也幻出一把如同莲花一样的兵器来。

蓝月憔悴的眼神瞥到那兵器,暗道:“大千剑!”身形却丝毫没有停过,一手提起石隐,一手朝前一挥,指挥着巨人挥动开天巨斧朝着不动如来袭去。

眼看着蓝月从背上幻出一双长翼,提着石隐腾到空中,不动如来眼中突然闪过杀机,手中大千剑终于出手了。

蓝月只觉得空中突然变得特别的亮,亮得背上都如同灼热了一般的刺痛起来,那种刺痛犹如一记重锤轰在背上,轰得连自己都差点失去了知觉一般。

但是蓝月毕竟是灵体,意志力早已经超过了常人,在强意志力的召唤下,背上突然生出三对羽翼来,如风一般的消失在高山之中。

不动如来站在女人堂的大院中,面无表情,刚才虽然一击剑招轰破了这巨人,也击中了高飞的蓝月,但是没想到她竟然还能拼命使出力气逃出自己的视线。

不动如来右手轻轻一招,将《大帝剑法》的秘籍和千秋令收至手中,只瞥了一眼,秘籍便无风自燃,不一会化成了灰烬,不动如来却再看了千秋令一眼,终于将它收入了怀中。

不动如来嘴角勾出一丝笑痕,将大千剑一收,身形突然一淡,再一次出现已在几十丈外了,“近在咫尺”的身法果然威力非凡,大千剑只不过第三等兵器,竟能轰败于神魔结缘的巨魔神,到底是蓝月的功力不足还是大千剑法已经超越他本身的等级了呢?

等到蓝月完全没有力气的时候,终于在一个山涧处停下了脚步,将石隐颓废的放在地上,看着痴呆的石隐,不由得眼眶一红,再也支持不下去,化做了无形的幽灵,被是石隐右臂吸收了。

而在蓝月消失的那个瞬间,石隐的眼角竟流下一滴绿色的泪水来。

山中岁月,无人可知,石隐如同经历了千百年的变化一般,如同沉睡了千年一样的苏醒过来,洞里有些刺目的光线刺得石隐想闭上眼睛,可是他又不想闭上,因为他发现前面正站着一个人,一个让自己很熟悉的人。

石隐憔悴却大喜道:“释老哥哥!”

眼前的人正是释道安,可是石隐马上就发现了不对,释道安的眼神和周身的气质都变得有点怪怪的,而且右手中拿着一个奇怪的小巧的铜鼎。

而石隐也马上发现自己竟然是被锁链锁在这石壁之上,用尽了力气却发现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石隐猛然想起在女人堂发生的一切,随即惊道:“啊,蓝月,蓝月怎么了。”转过头,朝着释道安嘶吼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一切都记得,就连蓝月为他受伤的事情他也记得,只是他的理智正在和欲望挣扎,身不由己。

释道安邪邪的一笑,说道:“既然你已必死,也让你做个明白鬼。其实,我释道安表面上乃是桑门之主,其实——我乃是嫡属于北剑皇门下的‘将下五厅’的‘密动堂’堂主。”

第二十九~三十章帝龙神丹石隐听得糊涂道;“什么,北剑皇门,将下五厅,密动堂?”好多他都没有听过的词语出现在本来已经混乱的脑海中,让石隐越来越混乱。

释道安笑道:“将下五厅乃是我北剑皇门在五虎上将之下特实的一个机构,分为情报、密动、国库、药材和冶炼四堂,分管天下各类事务。”眉角上扬道;“而本堂主最近的任务便是炼取‘帝龙神丹’,为北剑皇服用。”

石隐怒道:“这么说,你和习老哥的争夺完全是假的了!!只为了引我现身不成?”

释道安瞥了石隐一眼,冷笑道:“你也太看高自己了,其实从情报部门得知,我早就知道你不是雪千秋,而我和习凿齿的相见不过是一个局,一个引习凿齿上勾的局而已,你的出现完全是一个偶然,不过正因为你的出现,才有了今天的结果。”

石隐震怒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释道安嘴角抹起一缕笑意道:“看来我得说明白一点了。长安城内出现血婴,我北剑皇门派铁木堂主前去夺取,哪知道却被雪千秋劫走,后来雪千秋受了重伤,而另一个雪千秋就是你的出现,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情报部门早已断定你根本就不可能是雪千秋,凭雪千秋的功力也不可能拥有再生的能力,所以你一定是他的弟子之类,而血婴也必然在你的身上。”

“和习凿齿会面不过是为了假意相斗,然后又监察令出面,施之以恩,好让习凿齿好早日投靠我北剑皇门,哪知道你的出现,竟然拆穿了我们的计谋,而又因为你,使得我想到了另一个更好的主意。”

眼神一邪,“血婴若要成形,当然会化龙升天,而人人都只若是吞服血婴,可以增强内力,可是却少有人知道,血婴入体,会造成内力的疯狂加剧最终肉体承受不住而死亡。”

石隐咬牙切齿道:“你,你到底是何居心?”

释道安笑道:“但是若是以人体为炉鼎,以血婴为丹心,再加药辅助催发,便可在人体内炼成‘帝龙神丹’,若是北剑皇服下,就算不要这《武帝遗书》也可称雄天下。只不过不动如来的出现,使得此事更加的复杂,加上女人堂考察谁才是剑皇正宗,我们不得不借助你的手来对付女人堂,吸引她们的注意力,这样我们就更可能从不动如来手里夺取《武帝遗书》了!”

石隐听到这里,震怒道:“你,莫非是你杀了习老哥!”

释道安笑道:“这不能怪我啊,只能怪你的价值高于他,所以他只能为你去死了。”

石隐听得释道安口舌如簧的话语,越发的气愤,呸道:“卑鄙小人,我石隐看错你了!”

释道安不火不怒,温言劝慰道:“原来你姓石,看来是石家的人,呵,骂吧,多骂几句,等会你就可以跟家人相会了!”

石隐越是见他安慰越是愤怒,想要挣扎开来却还是没有力气,只觉得胸口闷闷的,一愤怒竟然喘不过气来。

石隐突然想起什么,震怒道:“那,嵇老夫人他们岂不……”

释道安笑一笑,说道:“放心,你会在路上碰到他们的。”

石隐气得要吐出血来,只觉得头更加的晕沉,自己真是害了他们一行人。

释道安突然扳指算算,说道:“时间差不多了,该送你上路了。”说完,将手中的铜鼎朝空中一抛,右手猛然按在石隐的嘴上。

石隐只觉得一股庞大的吸力从喉咙处进入体内,五脏六腑都被犹如荡秋千一般的在空中摆动着,骨骼更是犹如被抽空了一样的干瘪,那种痛苦似乎超越了世间任何的痛苦,犹如万千只蚂蚁用大大的钳子在身体里夹着每一寸脆弱的筋骨,一寸一寸的夹得粉碎。

石隐已经痛得叫不出声了,腹中如同旋涡一样的旋转着,连灵魂都要被掏空了似的,大滴的汗从周身毛孔冒出。

释道安却是面不改色,似乎石隐的痛苦和他毫不相关一样,终于面色一缓,用力从石隐口中一抽,只见手中已经出现一颗血红色的丹药,药色血红,却是满屋生香,纵然吃过人间美味也不过如此。

看着如此神丹,融合了内力和人体的精华加上天地之灵,释道安不由得疯狂的大笑着,笑得山洞都落下不少碎石来,笑罢,那眼中露出贪婪之色,却一收而止,转眼看看奄奄一息的石隐,笑道:“以你一命炼成神丹,你功劳当真不小,便早点结束你的痛苦吧。”说完,右手弹出一缕指风,“扑”的一声穿透石隐的心脏,只是此时石隐身上血脉骨髓全身精华都已被吸光了,全身如同一张薄薄的皮包着,中间鼓鼓的不过是剩余的空气而已,已经留不出血液来了。

释道安将“帝龙神丹”收至铜鼎中,正欲放入怀中,突然感到有人的气息,猛一回头道:“是谁?”

门口果然站了一个人,正是石虎。

释道安见是石虎,松了口气道:“原来是你,不动天尊那边怎么样了?”

石虎朝前边走边笑道:“有本王在,不动天尊根本没有机会前往武当山。”

释道安听完笑道:“剑皇果然没看错人,石将军当可重用,他日只要除掉石勒……“突然见到石虎眼中寒芒一露,猛然后退几步。

石虎面色阴**:“怎么了,释堂主。”

一种莫名的恐惧笼罩心头,释道安全身戒备似的道:“石将军,你可是北剑皇门的人啊。”

石虎并未停止脚步,只是笑着点头道:“那是当然。”

释道安咽了咽口水,把铜鼎抱紧道:“剑皇亲口许诺,只要你完成任务,便封你为五虎上将之一,从此不再受石勒的压迫了。”

石虎又朝前踏了一大步,突然面色一寒,露出虎齿愤怒的大吼道:“你懂什么!”话语间已经一拳轰在了释道安的头上,释道安的脑袋可经不起石虎这样的高手一拳,立刻被爆得脑门开裂,浆液四溅,眼珠弹射而出,无头的躯体歪歪斜斜的倒下,室内一片血腥。

石虎冷哼一声,将铜鼎收在手中,打开一看,眼中露出更为贪婪之色道:“你懂什么,剑皇门又算什么,他日我大哥石勒登基称帝,我石虎便是大单于,统揽五胡六部,再加此‘帝龙神丹’,何愁天下不为我所拥!”说完,豪然大笑起来。

可怜释道安不过是马前小卒,纵然炼成神丹却无福领功,而石虎的野心似乎比起石勒来更大,阴阳相隔之间,释道安已无从思考了。

石虎夺得“帝龙神丹”,狂笑一通之后,转身就要走,但是一个人影的出现却将他截在了洞中,这并不高大的洞中却孕育着两股让天地动容的气势。

石虎面色也不轻松,沉声道:“不动如来。”

不动如来站在洞口,不响不应,念了声佛号,在外面的阳光照耀下,显得全身金光闪闪。

沉静得良久,但二人始终是动了手的,至于结局如何,却无人知晓了,只是听山中樵夫说起,那一白日里突然下起来大雨,响了暴雷,将山头崩下来一块巨石,许多山洞都被压塌了,山下也发起了洪水,一直冲进了长江里。

夜,深如千尺水底,天上无月,大雨的天气和着雷声轰鸣,在这深山之中更显得阴森恐怖,大树巨石似乎都受不住这一切,混身发抖,而此时山涧里的两个人,却如同盘古开天以来,从来没有动过,也不会被谁惊扰一般。

是蓝月,当蓝月清醒了以后,已经是四天之后了,山洞已经塌了,惟独室内塌了一方石头,露出了个大洞,石隐和着那面石壁掉进了山涧之中,被雨水淋了四天四夜。

蓝月醒了,看着眼前这个模糊的尸体,眼眶刹那间红润,嗓调也更加的梗塞,但是她没有哭,一点泪水也没有,雨水似乎是穿过了她的身体,穿过了她的灵魂,却带不走她的一滴泪水。她只是静静的抱起石隐的尸体,放在山涧的水流中。

猛地,一道急电闪过,紧接着一声暴雷,将山涧上的那块大石头击碎,山上的雨水犹如倾泻一般落下,山涧小流立刻变成洪水泛滥一般,从上流来,把石隐的尸体慢慢的推动,推动,推到一个远离蓝月的方向,推到一个蓝月再也看不到的方向。

风,此时刮得尖锐而凄寒,空中的灰云被雷电催动得滚滚汹涌,似要将神州大地压塌一般。

是,当爷爷司马懿亲手无情的将自己冻结的时候,自己都没有掉下一滴眼泪,只是现在,蓝月的泪水刹那间的流了下来,晶莹得让人心疼,蓝月嘴里慢慢却坚毅的说道:“我会为你报仇的。”

蓝月轻幽幽的飞起来,和着雷声雨声,消失不见。

只是蓝月如今身为灵魂之身,没有苍穹冰晶为其提供能量,比起一个弱女子都不如,又如何能够帮石隐报仇呢?

而如今连尸体都已经逐渐要腐烂的石隐,莫非真的就此死去了吗?

可怜石隐拥有血婴,却祸害连连,到此竟然赔上了一条性命,散尽金鳞始化龙,若是石隐真能活过来,是否富寿绵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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