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骆琛心里有个很大的疑惑。
他把玉佩递给骆逸,神情没有一丝柔和。
“这个还给你,从此以后,骆家的产业谁来继承,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的将来,也不用你们操心。
同样,我的生活,你们也不要去打扰,否则,我会做的更绝。“
没等骆逸做出任何反应,骆琛已经走出客厅。
何洛兮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丢下的人,哪怕自己与父母为敌,他都不在乎。
他再也不会像前两次那样,让她从自己的生命里再次消失。
他想要的是幸福,是和美,并不是像现在这样,是父母对何洛兮的种种质疑和不满。
那是他寻找了多年的女孩,是他梦里都想要跟她在一起的姑娘,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再次伤害到她,哪怕是他的父母。
他的小姑娘,在过去的十九年里,已经饱尝了同龄人没有的痛苦。
他再也不会让她再次跳入火坑,经受煎熬。
给她撑起一片湛蓝的天空,是他的梦想,也是责任。
排除她身边的干扰,也是他义务。
骆家他从来都没想过要接手,他现在所拥有的事业,足可以让他的女孩幸福快乐。
至于对家的概念,从小到大,他都没感觉到温暖。
有的只是无休止的争吵,还有就是强行压迫和抵抗。
这样的家对于他来说,就像一道牢门。
一旦出去了,再也不想回来。
骆琛回到病房的时候,何洛兮正躺在床上看书,但眼睛却总是看向门口的时钟。
当她瞟见骆琛身影的时候,本来有些抑郁的小脸,立即笑了起来。
她从床上下来,连鞋子都没穿,就跑了过去。
“哥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去了那么久?“
从骆琛离开的那一刻起,她几乎是数着秒过的。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四个小时里,她到底看了多少次表,到底从床上跑下来多少次,到门口张望。
骆琛刚走,骆言的电话就打到她那里,问她骆琛有没有出发。
何洛兮那时就明白,骆琛是有事回家,而且那件事好像还很急。
骆琛伸出大手,揉揉她的头,淡笑一下,“是不是想哥哥了?“
然后,低头看到她光着脚丫,踩在地上。
骆琛立即拧眉,弯下腰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语气很重的责备道,“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不穿鞋子,看我不罚你!“
他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寒气,但更重的是淡淡的烟草味道。
何洛兮知道,骆琛很少吸烟,除非是有特别烦心的事。
当骆琛放下她,想要起身的时候,她的小手突然环住了他的脖子。
声音软软的,柔柔的,在骆琛耳畔响起,“哥哥,我好想你,抱抱我好吗?“
骆琛刚要松开的大手,再一次收紧,把女孩紧紧圈在怀里。
有了她的怀抱,好像刚才缺失的东西,在这一刻,都被这个拥抱填满。
他不是一个很感性的人,但也不是一个十足的冷血。
他从小到大,更希望得到永远都是父母的关爱。
是那种发自内心,为他着想的关爱。
可是,好像他从来都没得到过。
被取而代之的是,不停地被各种说是为了他好的安排压得喘不上气来。
两个人的心脏,紧紧贴在一起,好像彼此的心声,都能听懂一样。
“洛洛,出院后我们回我的公寓好不好?”
“好。”何洛兮没有半点犹豫回道。
“从此以后,再也不离开行吗?”
“嗯。”
何洛兮大手轻抚着她的头,低笑一下,好像刚才心里的阴霾全部散去。
“没有骆家的背景保护,你会害怕哥哥养不起你吗?”
何洛兮轻轻摇头,“不会,等我好了,我赚钱养你。”
骆琛突然笑出声来,肩膀都出现抖动,“好,那哥哥就等着你来养了。”
看着他的样子,好像有些不相信,何洛兮再一次很郑重的说,“你不要笑,也许将来有一天,我成为著名画家,一幅画都要卖几百万的那种,别说是一个,十个都不成问题。”
“嗯?”骆琛突然脸色阴沉,“怎么?你还要开后宫是吗?”
他伸手捏住她的鼻子,惩罚道,“你敢!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何洛兮带着鼻音道,“我就是打个比方,又没说真的。”
“还有,为了给我找骨髓你是不是花了好多家里的钱?等我赚钱了,我们一起来还。”
“不用,那些都是我自己的。”
骆琛把下巴放在何洛兮的肩上,不停的蹭着,让她感觉有点痒。
何洛兮一边躲闪,一边疑惑道,“你一个医生,哪来那么多钱?该不会不正当手段来的吧?”
骆琛趴在小丫头肩上,强行压着笑,“靠自己身体赚来的,算是正当手段吗?”
“什么?”何洛兮推开骆琛,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那句话怎么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话?
靠自己身体,怎么样才能赚几千万?
在何洛兮脑海里,只有一种途径,那就是……
骆琛在家里那些不好情绪,此刻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在有的,只是对小丫头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喜爱。
他揉了揉她的头,笑道,“把哥哥想成什么人了?你放心,哥哥所有的第一次,都会完好无损的给……“
骆琛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何洛兮的小手堵住。
她涨红着脸,眼睫不停地轻颤,似乎紧张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一样。
她猜到骆琛后面的话,但她没胆量就这样赤果果的面对。
看到小丫头紧张的样子,骆琛慢慢敛起笑意。
他搂着她的手臂再一次加紧,声音低沉魅惑。
“洛洛,有你的地方,哥哥才感觉到有了温暖,再也不要离开哥哥,好吗?”
寂静的病房内,似乎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和呼吸声。
蓝白的灯光,打在两个人的身上,在墙上形成一个影子。
是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的合影。
他守护着她一路走来,见证了她的喜怒哀乐,参与了她的青春,看到了她的成长。
他觉得,他是幸运的,三次相遇,三次心动,居然是同一个人。
也许,在她出生的那一天,月老的红线,早就把他们紧紧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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