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闹翻了。那次陆老爷子的寿宴,他也有所耳闻。身为费聿深这么些年身边唯一出现的女人,肯定会遭人妒忌。
“宫先生!宫先生!”
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打断了宫乔的思路,他皱了皱眉,还是抬脚过去,“不是让你去找医生,回来做什么?”
因为房间内还有白纤翎的存在,所以宫乔只给门开了一个小缝隙,堪堪能够通话交流。
章特助畏畏缩缩,眼神飘忽着使劲暗示宫乔。可惜宫乔一心放在掩护身后的情形,并没有注意到。
男人低沉喑哑的嗓音响起,费聿深顿时出现在了宫乔视线内:“她在哪?”
不等宫乔反应过来,费聿深大力踹开门。
宫乔一个不小心被甩了个踉跄,赶紧起来关上门,隔绝掉门外的视线。
“你做什么?我告诉你,你这可是私闯民宅!我可以告你!”看着费聿深眸子直勾勾放在白纤翎的身上,赶紧跑过去,伸出臂膀挡住男人的视线,“你家文心不在这,去别地找吧!”
费聿深伸出手,低沉的嗓音可以听出隐隐处在暴怒边缘,道:“那你去告。”
白纤翎隐隐约约间听到了声音,用力撑开眼皮,便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费聿深!”
倾尽全力喊了这么一句,然而话一说出口,却又变了味道。声音却柔软无力,听着像是在求助示弱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
看着面前的女孩如此情景,费聿深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碍事的人。
摸了摸女孩滚烫的额头,声音故作凌厉:“是谁跟我保证能保护好自己的?嗯?”
“你就别怪我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费聿深,白纤翎心底那股烦躁不安已然消了大半。男人冰凉的大掌覆在额头上,也让白纤翎舒缓了许多。
宫乔静静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安静的走了出去。
原来……他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人家是两情相悦,自己还在那阻拦,他才是那个不知好歹的人吧。
宫乔倚在墙边,静静的吸着雪茄,吐出烟雾缭绕。
“宫先生,医生找来了,幸好附近有我们的医馆。”章特助擦了擦额头的薄汗,大口喘着气说着。
然后看见宫乔在外面,里面似乎并没有什么事,顿时又改了口:“还需要医生吗?”
“可能……”不需要了吧。
那个不需要还没说出来,紧闭的房间门忽然打开。只留下一句:“医生进来。”
门外的人俱是一愣,宫乔率先反应过来:“进去!记得别乱说话。”
医生点头,这种豪门纠纷她知道一点。尤其面前这个人,是跺一跺脚,就能引得扬城商界动荡的人。她不是多话的人,知道什么该记住,什么不该记住。
可是进去之后。
即使医生也是个女人,看见这幅情景,也是忍不住别过头。女朋友这种情况下,男人的正常反应,根本不会是眼前这幅场景。
这得是有多大的隐忍力。
医生捏紧自己的药箱,走上前:“先生,还是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