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出了院子,转过两条小巷,还没走近就闻到了一股难以遏制的腐臭味。
“怎么这么臭啊!还有这么多苍蝇……”
齐鉄嘴忙不迭的捂住了鼻子,骂道:“什么东西这么臭!”
“腐尸。”
徐年随口回道。
跟在一侧的张起山眉头越发紧皱,直接上前一步,踹开了院子门。
顿时,一副让人直欲作呕的画面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横七竖八死在院子中的尸体都已经发白了。
成群结队的苍蝇嗡嗡直转,院子里弥漫着一股尸体腐烂的恶心臭味,这一幕让普通人看到,绝对会恶心到吐出胆汁!
“殉葬也不用这么大手笔吧!”
齐鉄嘴摆了摆手,用围巾捂着鼻子嘟囔道。
张起山扫了扫院中状况,冷声道:“不是殉葬,是谋杀!”
“这些人可都不是我杀的啊!”
那老头面露苦色,被副官拽着衣领不敢动弹。
徐年扫了扫周围的状况,有些不喜的扔掉了烟头,反手摸出一把陨钢狗腿刀,随便挑了一具尸体拨弄了几下。
“老头子我就是有点儿贪财,偷拿了他们的东西……”
“说重点,东西没人管!”
张起山面露不喜,有些不耐烦。
那老头见状,赶忙说道:“是这样,在半年前,有一批人来了矿上,也没人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他们给了我一点儿钱,就把我轰走了,也没跟我说干什么。”
“你见过火车吧?”
张起山眼神一冷,问道。
老头略有迟疑,犹豫道:“火车就是那个时候开出去的……”
张起山扫了扫周围几具尸体的状况,又蹲到了徐年的身侧。
“徐爷,发现什么情况了吗?”
“嗯,面朝下的死法、纹身、小窟窿,你觉得熟悉么?”
徐年笑了笑,反手收回了狗腿刀。
张起山顺着徐年指过去的几具尸体看去,顿时面色一变,冷声道:“跟火车上的人死法一样!”
“只是……为什么这些人全都没有头发?”
“明明死法都一样,为什么火车上的人有头发,而这些人都没有?”
张起山心思如电,转念就联想到了许多东西。
“这老头知道路,让他带路吧。”
徐年摆了摆手,示意副官放开那老头。
几人相继出了院子,往矿山的方向走去,那老头也不是个利索的主儿,转着眼珠几乎随时随地都想逃跑。
“等等!”
徐年突然叫停。
其他几人明显一愣。
这时,徐年看向那老头,笑道:“你该不会是要带我们去那已经塌陷的矿洞?”
“是啊是……什么塌陷的矿洞?这位爷,您可就别吓唬我了,我这一大把……”
“一大把什么?贼胆?”
徐年皱了皱眉,手快如电,瞬间就有一柄陨钢狗腿刀被他拔了出来,架在了那老头的肩膀上。
沉甸甸的刀身,压得那老头身形一沉。
这一幕被张起山尽收眼底,心头又有惊诧,他也是个练家子儿,自然明白这样一把刀的重量绝不寻常!
“直接去那片废了的坟地。”
徐年想了想,凑到那老头耳边,低声道:“不配合的话,我当然不介意把你灭了随便挖坑一埋。”
“荒山野岭的,啧啧啧,也不知猴年马月能被人发现啊……”
“我配合,一定配合!”
那老头哆哆嗦嗦的说着,差点吓得尿了裤子。
陨钢狗腿刀上绽放出的寒意与锋锐,直接就刺破了老头的胆子,半点反抗余力都无。
一路穿行走出了村子。
经过那处塌陷的矿道后,老头没敢留步,继续带着几人径直去了半坡处的坟圈子。
“佛爷,我刚给你算了一卦。”
齐鉄嘴推了推眼镜,又道:“今日是午命辛禄,忌动土、忌修坟、忌出行啊!”
“老八,你知道我从来不信这些东西。”
张起山面露不喜,不耐道:“我的命,是用来破的!”
“啧,果然是凶兽,够凶。”
徐年笑了笑,走过去拍了拍齐鉄嘴的肩膀,淡淡道:“八爷,你既然是吃这碗饭的,自然知道有些人天生命里就犯劫数,对不对?”
“命里犯劫,当由自己去破才算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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