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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雄惊见云赫(1 / 1)

日复一日的时光从指尖缓缓流过,距离蓝隽醒来约有半个月,由于各方面的共同努力,他身体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医生今天宣布无需再用镇定剂来镇压他的毒瘾,改为开始在清醒的状态下戒毒,好让他彻底摆脱毒瘾。

上午,秦雪柔陪蓝隽下到住院大楼的花园散步和晒太阳,迎着不算毒辣的阳光,蓝隽气定神闲地走在草地上,边走,边与秦雪柔闲谈,先是循例询问乐乐和嘉嘉的情况,接着是秦父秦母的,最后,才转到公事上。

秦雪柔一直保持面容淡定娴雅,耐心地回答他每一个问题,提及蓝氏企业和蓝建华父子时,更是解释得非常清楚,同时对他讲出最近的进展,“小雄查到蓝氏企业这一季的产品反响并不是很大,可销量似乎很好,我们怀疑他们自个购买成品以提高销量。”

“自个购买成品以提高销量?上次他们为了打赢你才这样做,如今又没人跟他们抢,有必要吗?”蓝隽忍不住拧起眉头,这些天,秦雪柔将他昏迷期间的事情陆陆续续告诉他,因此他也得知蓝建华父子当初为了将秦雪柔逼出公司所进行的卑劣竞争。

“我们也觉得好奇,小雄说他们这样做不排除想打响蓝氏的名号,也不排除为了讨那些股东欢欣,毕竟,他们是在这种情况下接管蓝氏,他们站稳脚了,即便将来你爸醒来,或者你过阵子康复后再回公司,那么他们也有把握和你斗。”秦雪柔分享出小雄的猜想。

“跟我斗?他们或许能够将你逼走,但怎么说,那些股份是我爸的,他们无权赶我走。”蓝隽不以为然地冷哼,带着怒气。

看着愤恨自信的他,秦雪柔忽然很想提醒他某件危机,但转念想想,不希望他的心情受到影响,于是忍住,决定等他完全康复后再告诉。看着他死里逃生,她认为,没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况且,自己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将来都会帮他把蓝氏抢回来。

可惜,有人偏要他们不得安宁和平静,就在此刻,背后蓦然传来一个不怀好意的呼唤,嗓音拉得长长的。

“堂哥——”

他们回头一看,只见蓝逸缓缓走来,俊秀的面庞带着非善意的笑,一双桃花眼更是充满轻蔑和幸灾乐祸,语气假惺惺的,“堂哥,听说你醒来有半个月了,对不起啊,最近工作实在太忙,根本抽不开身,导致现在才来看你。”

蓝隽不语,只是冷冷瞪着他。

而秦雪柔,一见蓝逸这副嘴脸,更是由心里生厌,别过脸,当他透明。

蓝逸仿佛感觉不到这些,径自往下说,“堂哥气色很好,康复得差不多了吧,看来大嫂居功不少,呃……好像你们还没有登记,法律上还不算是夫妻。”说罢,带着亵渎意味的桃花眼毫不客气地射向秦雪柔。

“隽,我们走。”秦雪柔索性带蓝隽向左迈步,准备彻底远离这个恶心可恶的家伙。

奈何,蓝逸还是不肯放过他们,高大的身形一闪,堵在他们的面前,“对了堂哥,你什么时候能够出院,方便的话代替伯父给我们签了那份股权转让书,以后蓝氏企业就是我爸的产业。”

蓝隽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气急败坏地怒斥出来,“你休想!公司是我爸的心血,只有我爸才有权拥有它。”

“你爸?你说大伯?他还会醒吗?你以为他还能接管公司……”

“阿隽他爸绝对会醒,就像阿隽一样,他一定会康复,所以,你别痴心妄想!”秦雪柔也忍不住出声,打断蓝逸的话。

蓝逸顿时又是一阵冷笑,斜眼睨视着他们,“我看是你们在做白日梦吧,劝你们还是为他选副好棺木,选个好地方,让他死得瞑目!”

“你……”蓝隽更加怒发冲冠,“就算我爸没能力经营,还有我,身为他的儿子,我绝对会保住他的心血!”

“你?凭什么?你以为这是世袭制度的古代?就算是古代皇帝传位,起码也有手谕或者口谕,而你呢?虽然大伯有说过让你代理董事长之职,可你别忘了,那只是口头上说,没立正式文件,在我们21世纪根本没有法律效力。现在,我爸将公司打理得有声有色,为公司赚到大笔钱,你说那些股东会舍弃我爸这个会生钱的工具吗?”蓝逸说着,语气由冷哼转为阴狠,“故我劝你,还是乖乖地放弃,别做无谓的挣扎!”

怒火在胸口不断提升和膨胀,蓝隽脸都涨红了,他死死瞪着蓝逸,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说不出话来。

秦雪柔见状,赶忙对他做出安抚,“隽,别激动,别管他,他不会得逞的,一定不会!”说罢,对蓝逸下逐客令,“你,立刻给我滚!”

蓝逸并不纠缠,只是给他们一个嘲弄的瞥视,随即转身离去。

秦雪柔继续扶住蓝隽,“来,我们先上去。”

蓝隽朝着蓝逸消失的方向恨恨一瞪,便也随秦雪柔离开草地,一路上默不作声,直至回到病房还是满面深沉。

秦雪柔再做安抚,“别气,没事的,蓝建华父子奸计不会得逞的,小雄说他们的资金来源有问题,应该是不义之财,他已在追查了,不用多久会出结果,到时我们会彻底铲除蓝建华父子,为你爸报仇!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养好身体,将来你爸的公司还等着你来打理,隽……”

蓝隽原本无焦点的眼眸,忽然回到她的身上,望着她充满关切和鼓励的容颜,似乎感受到她传来的浓浓情意,于是,纠结愤怒的心渐渐舒缓开来,手抬起,结实的指腹在她脸上游走,看着看着,忽见她左边耳环少了一颗。

秦雪柔会意过来,也抬手抚摸一下空空的耳垂,然后说道,“估计是刚才在草地掉的,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找回来。”本来,一颗耳环掉了就掉了,但这对耳环是他所赠,故她不想丢失。

匆忙的倩影已经消失于门外,蓝隽英俊的脸庞不由再次沉了下来,思绪回到刚才的一幕,整颗心霎时又是一股愤恨。

正好这时,一阵“嘀嘀嘀”的响声猛然作响,连续不断,好像是……手机短信声,从秦雪柔的手袋里传出的。

是谁一下子发这么多短信?数数大约有十几二十次,难道有紧急事?蓝隽满腹好奇和担忧,他清楚不管是什么信息自己都不该去看,但不知怎么的,内心仿佛有股力量强烈驱使,让他不得不走了过去,取出手机一看那些短信内容,面色倏然刷白,全身打了一个踉跄。

原来,放手二字写得容易,要真正做到却是那么的难,明知道我不该再想你,不该再念你,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躺在空荡荡的床上,我孤枕难眠,脑海尽是你的倩影,你的娇,你的媚,你在我身下绽放你的美,耳边,全是你那动人好听的娇喘;眼前,全是你那勾魂摄魄的美丽,柔,我该怎么办?我该怎办?

柔,是你令我多了一份牵挂,多了一份思念,令我的生活增添了一分精彩。我要天天与你相对,夜夜拥你入梦,我要一生爱你千百回!

你眼底一丝光彩,抵得住万语千言,你唇边小小一笑,就是我的快乐泉源!半夜醒了,睡不着,脑海全都是你,完了,我的心完全被你占有了。

渐行渐远是你的身影,渐走渐近是你给我的回忆,我是一颗孤独的树,千年伫立在路边,寂寞地等待,只为有一天。

接一连二的短信,总共20条,每字每句皆无比煽情、浓烈,情意绵绵,她保存这个号码为“诺斯”,诺斯是谁?与她有何关系,为什么会发这么多的肉麻短信?

“我孤枕难眠,脑海尽是你的倩影,你的娇,你的媚,你在我身下绽放你的美。耳边,全是你那动人好听的娇喘;眼前,全是你那勾魂摄魄的美丽tong体……”

看来,自己睡着的期间发生过一些事,发生过一些事!一些她并没有跟自己讲过的事!经历了这么多,还以为她会对自己彻底坦白,想不到,她还是有事隐瞒自己!为什么?Jessica,为什么你不跟我坦白?这个诺斯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短短时间就得到你的青睐,能打动你的心!

仰起头,蓝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会儿后,他把那些信息设置为未读的新信息,将手机原封不动地放回她的手袋。

坐正身子,他靠着床背而坐,双眼闭起,心情再也无法平静,脑海尽是刚才那些短信的内容,这般的煎熬,比毒瘾发作还难受,让他感觉全身都在发寒发冷,痛苦不堪,让他无法自控地发起颤抖。

秦雪柔回来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以为他又毒瘾发作,因为走路过快而微微泛红的俏脸霎时变得惨白,呼吸更加粗喘,她拽住他的手,急切呐喊,“隽,隽,你怎么了,毒瘾又发作了?”

蓝隽睁开眼,先是怔了怔,随即摇头,“我没事。回来了?耳环捡到了吗?”

“嗯,正是落在草地上。”秦雪柔稍微侧脸,左耳已经多了一只耳环,接着,注意力回到刚才,“你……真的没事?可是你……”

“真的没事,别慌。”蓝隽打断她,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沉吟了数秒,接着道,“对了,刚才你手机响了很多次。你要不要先看看?会不会是什么紧要事?”

秦雪柔柳眉倏然蹙起,拿起手袋,取出手机,一看那些短信内容,浑身一僵。

蓝隽一直暗暗留意着她,自然也将她的反应看在眼中,佯装询问,“怎么了?”

秦雪柔依然握着手机,视线回到他的脸上,先是凝视了他片刻,而后,走近他,坐在床侧,幽幽地道,“隽,我不是跟你讲过,云赫他当时中了两枪,送到医院就不治身亡吗,其实还有另一件事,距离云赫‘身亡’的四个月后,我偶遇一个叫做诺斯的男人,他和云赫长得一模一样,其实,他正是云赫,是失忆了的云赫,我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失忆,也不清楚他为什么变成这样。”

原来是云赫!那个叫诺斯的男人,竟然是云赫!难怪了,难怪了!

“那……你有没有告诉小雄?”蓝隽听到自己的嗓音在发抖。

“没有!”

“为什么?”

秦雪柔稍顿,并不直接回答,而是自顾地讲,语气有着苦涩和悲凉,“诺斯说他对我一见钟情,当他知道我的丈夫——你是植物人的时候,便对我展开追求攻势。他很温柔,很体贴,懂得尊重人,云赫没有的特性,他都具有了,所以,我心不由己地悸动了,特别是医生说你有可能再也不会清醒时,我于是放纵自己的心,去追回曾经的一些遗憾。他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很快乐,很幸福,七年前我曾经渴望从云赫那得到的幸福,他通通都帮我实现了!”

本来,这些特别的事情,包括她的感觉,不该告诉蓝隽,但她如实说了,她认为,经过这么多,她无需再对他隐瞒。前些日子之所以不说,是不知从何说起,而且考虑到他的身体。如今,事情既然说开来,那么自己也趁机把它坦白。另外,尽管心里对他充满愧疚,她却没有说出道歉,也不说什么配不上他,叫他不要自己的话,她让他自己去决定。

望着她发亮绚丽的绝色容颜,蓝隽感到难以形容的心痛,痛着痛着,他忽觉脑里一片蚊蚁萦绕的振翅声响起。

“嗡嗡嗡!嗡嗡嗡!……”由小变大,连成片逐渐升级为巨大的轰呜声,给蓝隽带来耳鸣目眩,眼中的一切景象不停地在晃动扭曲,他忍不住,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低吟。

一声声哀叫,把秦雪柔从沉思中惊醒,看着涕泪交流、浑身打颤的他,她不由得面色大变,急切呼唤,“隽,你怎么了,隽……”

望着她那惊慌惶恐、花容失色的样子,蓝隽想跟她解释,奈何,他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有的只是一波波呕吐,渐渐地还吐出白沫,四肢开始痉挛起来。

已经见过这种情况多次的秦雪柔,开始明白怎么回事,他毒瘾发作了,这次真的发作了!于是,她赶忙按了呼叫器,然后爬上床,按住他的身体,奈何,她那点力气根本起不了作用。

蓝隽皮肤开始发冷,他感觉不知哪来的小猫用尖利的爪尖抠抓凸起的鸡皮疙瘩,痒痛顺着毛孔逐渐钻进了骨头,又似千万只虫蚁在啃咬着他,想搔又摸不到、想挠又够不着,只能晃动身体想借着皮肉的甩动去摩擦骨头企图止痒。

而秦雪柔,明知自己的力气起不了作用,但还是继续按住他,还对他大声鼓舞道,“隽,别怕,忍住,医生很快来了,很快就来了!”

蓝隽暂停片刻,仰起头望她,不过只是几秒,再度发出痛苦的哀叫。

这时,医生闻讯赶来,得知蓝隽毒瘾发作,赶紧从旁边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绑住蓝隽的手脚,继而退后,静静注视。

蓝隽的理智正一点一点地被时间吞噬,他全身越来越难受,感觉有东西从血管中向外挤压,几乎要撑裂他的身体,于是乎,他曲着身子,在床上不停打滚,滚来滚去,嘴里继续发出凄厉惨切、令人惊魂动魄的惨叫。

医生护士们继续静立一旁,仔细观察,秦雪柔则已泪流满面,前些日子,他毒瘾一发作,医生便给他打了镇定剂,故她没看过他真正发作的过程,想不到,是如此可怕,如此难受,让她感觉心如刀割,好像那些痛苦仿佛发生在自己身上。

万蚁啮骨、万针刺心、万嘴吮血、万虫断筋、万刃裂肤等痛苦一下子全都冲蓝隽袭来,给他带来痛不欲生,他嘴唇已经发黑,眼睛赤红得可怕,瞪着医生,哀求他们给他白粉,见医生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于是,他又转看向秦雪柔,乞求地更加惨切,“Jessica,给我,把药给我,我受不了,快给我……”

秦雪柔眼泪流得更凶,头摇晃得像只拨浪鼓,泪水随着她的摇动而四处飞溅。

“啊……啊……”蓝隽痛苦得频临崩溃,满室都是他那类似鬼哭狼嚎的惨叫,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惊悚,最后,他开始用头去撞床柱。

医生这才开始出动,吩咐护士一起上前把他按住,还一边做出劝慰,“蓝先生,我们知道你现在很辛苦,很难受,但这是戒毒的必然经过,所以,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耐,一定要忍住!”

蓝隽意志已被折磨得荡然无存,自然听不进医生的劝解,只是继续着他想做的事,把头朝医生和护士身上撞,见医生和护士都早有准备地巧妙躲开,他简直像只疯了的狮子,发出愤怒的吼叫,顿时挣扎得更加用力。

他的爆发力超乎想象,超乎戒毒者的界线,以致医生和护士一下子被他冲开,眼看他又要把头撞向墙壁,秦雪柔这才奔跑过来,想也不想便伸出手,塞进他大大张开的口腔中,霎时只觉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她看到殷红的鲜血从他唇角溢出。

接下来更甚,蓝隽就像是一个凶残的吸血虫,对准她手上的缺口使劲吸吮,她已痛得面容扭曲,到了实在无法忍受准备把手抽出来时,他却紧咬着不放。

“啊……好痛……啊……”这次,轮到秦雪柔在痛苦嚎叫。

医生已经回过神来,与护士重新靠近蓝隽,费了好大力气,总算将蓝隽制伏。大概是吸了秦雪柔的血的缘故,又或者是毒瘾已经过去了,蓝隽挣扎了一会后,逐渐稳定下来,直至最后昏睡了过去。

室内变为安静,空气里不同的松气声交错响起,医生赶忙给秦雪柔处理伤口。

仅仅半个小时,病房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家都好像经历了一场浩劫似的。医生边给秦雪柔缠纱布,边训导,“下次记住别再这样,否则伤的不仅是你自己,而他,毒瘾戒掉后,难保会犯上吸血瘾。”

不顾手上的痛,秦雪柔急切询问着,“医生,那这次他是度过了吗?下次还不会像这次一样的严重?”

“这个很难说,要看他的意志力。一般来说,只要头三次度过了,基本上就可以戒掉。”医生说着,意味深长地注视了几秒,由衷地道,“蓝太太,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性!”

秦雪柔怔了怔,随即轻轻应了一声“谢谢”。

“好了,伤口虽然不是很深,还还是要注意,记住别碰到,也别沾水,我明天再给你换药。”医生已经替她缠好交代,开始收拾东西。

秦雪柔点了点头,望着自己的手,内心起伏未停。不久,医生和护士暂且离开,她也回到床边。

沉睡中的他,发丝凌乱,面色苍白,气若浮丝,只有那微微跳动的喉结表示他还活着。秦雪柔水眸不禁再次趋向黯然,千言万语都卡在喉咙,只是,泪水毫不间断……

翌日,秦雪柔回公司主持董事会,刚出电梯,忽然碰上伊莲,还被伊莲拉到一边说话。

“雪柔姐,你的手怎么了?没事吧?”看到秦雪柔手上的纱布,伊莲首先问候。

“没什么,谢谢!”秦雪柔给她一个感激的眼神,“对了,你有事怎么不去我办公室?而是……拉我来这儿?”

伊莲先是瞧着她一会,才迟疑地问,“诺斯他最近有没有找你?”

秦雪柔神色一瑟,不由得想起了昨天收到的短信,但还是选择摇头。

伊莲抿一抿唇,继续开口,语气无限伤感,蕴含疼惜,“诺斯他真的很惨,每天饱受着思念的折磨,雪柔姐,你和他真的不可能了吗?你还有没有更加两全其美的办法?诺斯他真的很爱你,不能没有你。”

秦雪柔听罢,先是一阵静默,然而看到手上的纱布时,便硬起心肠,“该上班了,快回办公室吧。”说罢,已经先行迈步。

伊莲见状,也赶忙跟上,“雪柔姐,你听我说,诺斯他……”

“以后任何关于他的话,记住别再跟我提及,我和他已成过去,永远都不可能再重来了!”秦雪柔嗓音还是无比冷冽和严肃,脚步迈得更加快速和干脆。

伊莲纵使内心还是很那个,但听到她这般狠绝,便也不多说,只是静静地跟在她的身后。

就在她们渐渐消失于转弯处的时候,另一个魁梧的身影从旁边的一扇门内闪出,是小雄!他皱着眉头,耳边回响的尽是刚刚听到的话语,整个思绪纠结在一个人名上。

诺斯……诺斯……那是什么人?听伊莲的话中意思,这人貌似跟伊莲住在一起,最主要的是,他跟雪柔小姐有关系,假如没猜错的话,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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