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他快速除去身上的衣物,再一次朝她趋近。
“不要,不要碰我,别用你那肮脏的身体碰我!”为了阻止他,这是秦雪柔目前能想到的拒绝理由。
云赫即刻被大大激怒,双眸一敛,不由分说地拉开她的两腿。
身体仿佛撕裂了一般,秦雪柔脑海无法克制地闪现出曾经困扰多时的噩梦,然后一时错觉把云赫当成了噩梦中那个侵占她的男人,于是整个人变得更加失控起来,呐喊得竭斯底里,“滚开,魔鬼,不准碰我,你没资格,你没资格!”
云赫不清楚她的状况,不觉更加怒火中烧,“我没资格?那谁才有资格,韩希吗?你就那么不甘寂寞,又或者,我满足不了你,所以迫不及待地去找他?可惜他走了,他不要你,因为你已经是我穿过的破鞋!不过你放心,我会喂饱你,还会让你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让你跪在我身下求饶,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背着我去偷人!”
怒火加欲火,使云赫失去理智,不但口不遮拦,动作更是野兽般地侵掠着她的身体,“嫌我脏?你又干净到哪去,别忘了你第一次躺在这张床的时候已经不是处,你在我身下叫,也是你自愿的!”
被妒忌和愤怒占据的云赫,整个人已经陷入发狂状态,自然也就忘了,秦雪柔的第一次早在那次阴谋视频中给了他。此时,他只知道,她今晚不肯过来煮饭,不肯陪自己,是为了私会韩希。他还无法控制地起疑,她是否也会这样与韩希欢愉。
身体的痛,随着他的一步步攻击而加重,然而更令秦雪柔痛不欲生的是他的话语,像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地剐在她的肌肤上,给她带来漫无边际的疼,心灵深处的那抹伤痛迅速被勾起,令她羞愧得无地自容的一则视频画面仿佛潮水般涌进她的脑门。是啊,自己连对方是谁都弄不清楚就在人家身下欲仙欲死地尖叫承欢,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说他。
白晰的容颜变得更加惨白,她全身起了颤抖、抽搐。挣扎不再,抗拒不再,她好像灵魂出窍,只剩一具躯壳,静静任他发泄,一次又一次地索取,直到他精力耗尽,扒在她的身上沉沉睡去。
室内死一般的寂静,秦雪柔浑身酸痛和疲惫不堪,然而,她一点睡意也没有。空洞无神的眼眸呆滞地盯着天花板,不久,两滴晶莹的泪水自她眼角溢出,紧接着,是两窜,无数窜,连绵不绝,淌过她的两边面颊,沁入身下的柔软丝被里。
遇见他,是史料不及;爱上他,更是无法控制;心知他是个不羁的浪子,故她不敢奢望很快就能得到他的爱,只希望先呆在他的身边,用爱去融化他冰冷的心,慢慢令他给予自己关怀和呵护,直至他爱自己像自己爱他那样!可事实证明,自己是一厢情愿,是痴心妄想,在他心中,自己不过是一个倒贴的“烂货”。
心,越来越痛,痛得她几乎窒息,让她无法再呆下去。她轻轻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对着那张把自己迷惑得神魂颠倒的俊美面容呆呆凝视了一会儿,继而起身,从衣柜里取出一套衣服。
布满伤痕的身体被衣服掩盖住,她凌乱着头发,环视一下整个屋子,终收起那份不该有的眷恋,毅然转身。
出了住宅区的大门,她走到云赫卧室面对的那块草地上,借着路灯,还有手机上发出的微弱光芒,仔细寻找着,可惜,找了整整两个小时,也无法寻得韩希赠送的那条手链。
天色逐渐转亮,朦胧的白光映射到她满是疲倦痛楚的脸庞上,她继续搜寻着,最后确定无法找到才死心。
拖着疲惫的脚步,她步出草坪,走出小区,没去公司,而是直接回家。
秦母看到她,先是惊愕,尔后微笑着道,“妈还以为你今早会直接跟韩希回公司呢。对了,吃早餐了没,要不妈给你煮碗面条。”
看着母亲和蔼慈祥的面容,还有那春风般温暖的声音,秦雪柔心头瞬时涌起一股激动,眼泪夺眶而出。
这,令秦母大大惊讶,且焦急不已,不禁端详起女儿来,只见女儿神情憔悴,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看情况,女儿昨晚过得并不好。
“发生什么事了,跟妈说说,与韩希吵架了?”她边替秦雪柔抹去不停涌出的泪水,边关切询问。
秦雪柔不语,眼泪流得更凶。
“乖,别这样,男女朋友闹别扭很正常,没听过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吗,情侣之间也是同一道理。不过你放心,他很快会打电话来向你赔罪的。”为了安慰女儿,秦母不禁开了一个玩笑。
“妈,我想去探望外婆!”终于,秦雪柔出声,眼泪停止了,但神情依然充满伤痛。
秦母又是一愕,“去探望外婆?走一趟至少也要三四天,那你……岂不是要请假一周?”
“没关系的!”秦雪柔轻轻一应,那个不再温暖的办公室,她不想回去了。别说请假一周,一个月都行,或者,应该辞职了。
望着女儿慢慢步入卧室的身影,秦母心头还是百般困扰和纷乱,最后却也不再规劝,她想,让女儿去散散心也好,在那宁静的乡下,或许能解开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