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城外找个隐秘些的地方。”
方醒没有说自己是如何为安纶争取到了安葬的机会只是叫了几个老手来处置此事他还让家丁跟着去盯着。
杜谦一直在看着见状就说道:“确实是要隐秘些否则那些人会毁了他的墓地。”
方醒有些疲惫的点点头看着那些人用一块布盖住了安纶的遗骸然后抬了出去。
那匹马缓缓跟在后面也没人阻拦。
“兴和伯陛下召见。”
方醒第二次进了宫。
“我让人把安纶埋在隐秘些的地方。”
朱瞻基苦笑道:“本来找你来是为了玉米的事可刚到的消息安纶一家子都去了。”
方醒只觉得脊背发寒问道:“可是毒药?”
安纶的谋划竟然如此的周吗?
在决定要对闫大建动手的同时他竟然也安排好了人对闫大建一家子下手。
“鸡犬不留。”
朱瞻基有些头痛的道:“此事开了个先例非常的不好。”
用公家的力量报私仇这是历代帝王所头痛和反感的。
方醒默然但却赞同这个看法。
“从我的身上就能看出一个人的私心是如何的难以抑制所以……处罚吧。”
方醒自己就是私心在作祟所以他觉得朱瞻基需要一个靶子那么他乐意做这个靶子。
朱瞻基摇摇头冷冷的道:“掩埋罢了古往今来都是雅事。若是人人明哲保身没了人味那这个大明不要也罢。”
他看到方醒有些黯然就说道:“太子……有些仁慈。”
方醒的精神瞬间就提起来了阴谋论一下就充斥着他的大脑。
“他还小啊!”
朱瞻基没想到方醒一脸警惕的模样最后居然给了这个理由不禁啼笑皆非的道:“可你知道的帝王太过仁慈不是好事。”
方醒知道自己是在用平常的手法在教导玉米但他有着相当长远的计划。
“这是基础他有了这个基础以后再去接触那些无情的东西才不会变成一个冷冰冰的皇帝你也不希望他以后变得冷酷吧?”
朱瞻基点点头若非是如此他早就叫来方醒纠偏了。
“那孩子精力十足但却没有戾气朕很欣慰。只是他必须要明白一点……”
朱瞻基沉吟了一下方醒说道:“我知道不能有妇人之仁。”
朱瞻基满意的说道:“就是这个意思。他未来会成为皇帝他的一言一行会影响着这个天下为了一人而舍弃千人、万人那不是皇帝。”
出了皇宫方醒特意去了闫大建家。
“伯爷惨啊!”
锦衣卫的人已经封锁了闫家见到方醒来了一个锦衣卫小旗官给他介绍了情况。
“一家子都被毒死了。说来也巧闫家有用隔日水的习惯不然还真没法一下毒死一家人。”
“下在水井里呢?”
小旗官微微后仰身体惊讶的道:“伯爷要想下毒在水井里还要保证毒死人那得放多少毒药啊!”
方醒愕然然后就问道:“找到了什么?”
小旗官马上就眉飞色舞的道:“闫大建家里烧过东西可他终究还是心存侥幸在卧室里有个小夹层一般人肯定发现不了可咱们是谁?锦衣卫!哈哈哈!”
方醒没问是什么东西他只需要知道闫大建该死就足够了。
可小旗官却压根没瞒他。
“伯爷福建那边的左参政写信给闫大建说他交代的事会去做保证把当年的事弄清楚。”
小旗官得意的道:“弄清楚这种话不是第一次了就是说要抹干净把以前那些事都抹干净。”
方醒随后就去了城外。
就在城外的一座荒山上辛老七带着两个家丁在挖坑。
在半道上他就让那些干这活的人回去了而这么谨慎只是担心被闫大建的朋友来掘墓。
坑不大因为没有棺材。
那匹马就站在边上目光哀伤的看着安纶的遗骸。
安纶就躺在临时做的担架里被布包裹着。
坑已经挖好了辛老七请示了方醒。
方醒低声道:“你此生煎熬若有来世愿你一家平安。”
然后他沉默的看着家丁们把遗骸放进坑里填土。
“老爷要做记号吗?”
方醒摇摇头道:“他没了亲人此生他肯定不愿再回首那么就让他在此孤独的长眠吧。”
于是地面没有坟包而是平坦的模样。
“等明年这里又是野草遍地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