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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五千看着就是个小老头除去没胡须之外并无二致。
当他看了皇帝一眼后被那眼中的冷意给吓到了。
随即俞佳的所有坚持都再无意义。
“陛下俞公公掌握着奴婢的生死啊!”
张五千的倾诉就像是夕阳落下去的瞬间让人伤感。
“说!”
朱瞻基的眼中没有丝毫温度更遑论什么伤感。
张五千重重的跪下去膝盖和地面撞击的声音让人担心他的膝盖会碎成几片。
“俞公公让奴婢去各处收拢消息然后……回来口述给另一人听那人就写下来奴婢再送给俞公公。”
很简单的话却给了俞佳最致命的一击。
朱瞻基冷冷的道:“居然还知道各不相干有趣!去搜!”
俞佳面色惨淡的跪在那里突然抬头道:“陛下奴婢忠心耿耿啊!”
“忠心你的忠心就是到处结网?”
朱瞻基冷冷的道:“你以为朕不知道吗?朕只是在冷眼看着你等跳梁罢了然后寻机一网打尽。”
连宫中都掌控不住的皇帝大抵是称不得雄主。
而朱瞻基的目标就是太祖高皇帝和自己的皇爷爷所以哪会疏忽。
这时外面进来了曹斐另一个是英俊的宛如明月的叶落雪。
“陛下俞佳那些亲信都已经被拿下。”
岁月仿佛不能在叶落雪的脸上留下一丝痕迹那张脸依旧毫无瑕疵那双眼睛依旧是孩童般的黑白分明。
曹斐躬身道:“陛下各处都已经镇压住了宫中一切如常。”
这是蓄谋已久的举动目的就是俞佳一党。
俞佳想起昨日皇帝还在如常的吩咐自己去办事压根看不出半点问题心中的寒意就不可抑制的冒了起来。
“陛下奴婢鞍前马后伺候多年奴婢忠心耿耿啊!”
他觉得自己冤屈更觉得皇帝就像是太祖高皇帝甚至比文皇帝还要苛刻。
他的身体突然一颤然后想起了皇帝早上的那句问话。
——就这些?
在他汇报完了东厂送来的消息后皇帝突然问了这句话……
朱瞻基淡淡的道:“早上朕就给了你机会。”
当时俞佳若是把那些事情说出来皇帝最多是把他从身边赶出去不会伤及性命甚至只会换个位置。
而这一切就在早上的那个问题之后消散了。
“陛下……”
俞佳想辩解可朱瞻基却厌恶的道:“朕给了你权势可你却用近乎于谋逆的手段来回报朕。当初你机灵却不失本分这才几年就变成了这副模样让人恶心!”
当那个小木箱在暖阁里被打开后朱瞻基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
“拉出去打死!”
“陛下饶命!”
俞佳只来得及喊了一声身后的两个太监把他拎了起来然后一团布就粗暴的塞进了他的嘴里。
他被拖了出去顺着无比熟悉的地方往正殿而去。
到了正殿之后俞佳勉强抬起头来看到下面已经站满了人。
太监、宫女、嬷嬷……
无数人站在乾清宫下面的空地上唯独空出了一个地方而那块空地上摆放着一张长凳。
他被拖着经过了那些雕栏玉砌他经过了曾经站在那里豪情万丈的栏杆前方然后被拖着从台阶上下去。
双脚和台阶碰撞的剧痛却无法让已经彻底木然的俞佳清醒他呆呆的看着前方。
那些人那些人里有好些他都熟悉。
这些人往日见到他都毕恭毕敬的行礼问好。
可现在他们的眼中却在闪烁着兴奋就像是即将看到一头肥猪被屠宰一般。
俞佳想起了小时候在村里看杀猪的场景。
养了一年多的肥猪被拖了出来几个壮汉过去把它绑住那猪声嘶力竭的嚎叫着声音好响亮啊!
于是他忍不住就喊道:“陛下奴婢冤枉啊!”
可所有的喊叫都被那块布堵在了口中。
肥猪会被多名壮汉抬到架子上面然后屠夫出现。
两个太监站在长凳边上手中杵着板子。
宫中为啥用板子而不用棍子?
俞佳在想着这个问题最后觉得板子打出来声音大而且要打许久才能打死人。
他被绑在的长凳上曹斐出现了。
“俞佳在宫中交结关系在多处安置人手谋逆之举不容置疑!”
如果不是昏君的话皇帝要处死人得有借口也就是罪名。
俞佳突然笑了笑。
谋逆咱家哪里谋逆了?
“……所有党羽数拿下为首者仗责打死其余人等各自处置。”
曹斐看了一眼抬头的俞佳冷冷的道:“都要仔细看好都要记得什么是忠心否则俞佳就是你等的前车。打!”
俞佳刚看到了宋老实身后就挨了一板子。
啪!
剧痛传来他依旧在看着宋老实。
你能历经三朝而安稳为啥?
就因为你傻吗?
啪!
啪!
板子带着固定的频率挥下。
俞佳的额头上是汗水他看着宋老实在微笑。
是啊!帝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