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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荣面无表情的出班道:“陛下方翰考核过了。”
朱瞻基微微点头有勋戚就不满的道:“杨大人武学的人可没见到。”
今儿看你们君臣怎么圆谎!
那些勋戚都在玩味的看着方醒只觉得今日的朝会大概要上史册了并能‘流芳千古’。
皇帝庇护自己的宠臣还当着群臣撒谎。
这是什么性质?
原先憋了一肚子气的勋戚们都在心中暗乐而不少文官同样是在暗爽着。
杨荣叹息一声说道:“陛下五日前驾临汉王府本官和几位辅臣都在陛下身边的人当场就考核了几位殿下和方翰程本官等人目睹成绩只有多的。”
金幼孜一直在憋着现在却也只得出班来解释道:“本官那日也在还有武学里负责考核的教授也在那教授说了方翰的成绩都不冒尖可每一项都不差这等就是大将之材!”
杨士奇那天也在他点点头道“那教授说方翰在几科上比武学里的老学员还厉害幸好没有公开考核不然武学里怕是要炸锅了。”
大家都知道他为人方正那么此事就是板上钉钉了。
那发问的勋戚还有在外面时质疑的勋戚们都觉得脸上在发烧。
方醒一直没发话此刻才出班道:“陛下臣觉得此事多少有些物议要不这样吧最近肯定会有一批新人去考核方翰就在那时跟着他们一起重新考核一次也好消除误会。”
卧槽!
这打脸也打的太狠了吧!
那些质疑的勋戚看了方醒一眼心中难堪不说更是后悔不迭。
若是一起考核土豆才多大?
在那些参加考核的子弟里土豆的年龄大概能排倒数几名之内。
这样的年龄差距要是被土豆拉下了太大的考核成绩这脸往哪搁去?
朱瞻基沉吟着仿佛在考虑这事合不合适。
方醒正色道:“陛下武学乃是国朝根本岂可沦为徇私的地方?臣回头就和臣子说说去让他近日在武学好生操练起来到时候争取拿个好成绩也好洗清嫌疑。”
朱瞻基点点头道:“也好这样公平公正无话可说。”
随后朱瞻基就说道:“武学招生都有循例现在还早所以朕特地为你等破例到时候希望能看到大明的俊彦们施展才华。”
少部分勋戚沉稳的出班谢恩大部分勋戚都在心中叫苦。
开始他们还想着蒙混过关可皇帝连方翰都拖进来了可见是铁心了要公事公办。
谁去招惹的方醒?
等散朝后有勋戚就叫骂道:“我儿子跑都跑不动还考核什么?谁非得揪着考核不住嘴的?”
“谁?”
勋戚们一阵沉默先前质问方醒的那几人都加快了脚步。
这局面再明显不过了皇帝本来还在伤脑筋怎么告诉他们要公事公办可他们却揪着土豆的考核不放那就是给了皇帝弹药然后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这人是开始就想到了吧?
那些人看着方醒态度从容不禁懊恼不已。
按照方醒的秉性今日在外面被质疑时就该驳斥了可他却只是冷冷的回了几句。
这就是猫腻啊!
他看似心虚的表现让大家都以为方翰果真是没经过考核然后就想拖方醒下水。
一个人过是过一群人过难道就不是过了吗?
州官放火百姓也得点点灯吧!
于是他们就抓住了这个问题不放本以为皇帝应该软化立场可没想到……
勋戚们要的是承袭不变的爵位最好就是皇帝自动服软。
当然若是不服软也没事咱们的子弟只要进了武学去混混就算是没学到什么本事可也算是学过了吧?
学过了之后皇帝你难道好意思不给个百户所?
不!至少得给个千户所。
只要你舍得不怕军队被带坏了那我们怕个逑!
可一揪住土豆的考核与否这个问题不放这一切都成了泡影。
土豆比你们的子弟小多少?他都能考核你们有啥不能的?
现在连武学都进不去连资格都没有还带坏什么百户所千户所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勋戚们回家把消息说了顿时各家都在哀嚎。
“伯爷那些家中有老人溺爱孩子的都闹着说要去陛见还说什么陛下忘记了祖上的功劳这是过河拆桥。”
黄钟收到消息的速度很快而且看着很喜庆。
“那些是倚老卖老是心慌了所以在发泄陛下不会搭理。”
去陛见就是去作死谁去谁倒霉。
黄钟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他笑道:“那些人家自然就拦了下来然后叫武师傅赶紧教导又叫人去打听武学考核的内容忙个不停啊!”
“大明不养废物这是陛下的意思。”
方醒单手握住两个核桃用力一捏然后剥开外壳取了果肉来吃。
核桃肉的味道大抵是最香的方醒惬意的道:“就如同是商辉商易立下大功所以宁昌伯的爵位实至名归可总不能与国同休吧?那国朝的爵位变成什么了?”
方醒拍拍手说道:“要重塑对酬功的认知要让他们知道大明没有铁饭碗流水不腐户枢不蠹。”
黄钟点点头“前秦、前汉的爵位都需要子孙上进不然帝王容不得人混日子这才名将辈出外敌不敢辱。我朝也当如此。”
……
一队骑兵在宽敞平整的水泥路上纵马狂奔着马蹄铁敲打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道路的两边种植有树木只是目前都还小看着分外单薄。
前方济南府在望而且道路两边空荡荡的没有树木道路上更是能看到一些覆盖在路上的麻袋。
前方突然多了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路未干请绕道。’
路边多了两个男子他们坐在地上见有人来就起身凶神恶煞的道:“水泥没干不许过!”
“绕路!”
金幼孜轻轻驱马出了水泥大道闫大建跟在后面疲惫欲死的看着远方。
从坚硬的水泥路到土路战马有些不适应速度马上就慢了下来。
这时前方有骑兵赶来及近禀告道:“大人兴和伯前日就到了济南此刻正在济南城外的工地上。”
金幼孜恼怒的道:“怪不得出发时不肯跟咱们一路这是嫌弃咱们慢了吧!”
闫大建反手捶打了一下后腰苦笑道:“兴和伯是军中的赶路法子咱们这一路也没休息只是没有那等马停人不停的精气神罢了。”
金幼孜不屑的道:“本官当年跟随文皇帝北征日夜赶路可不是那等羸弱的文官他方醒却是小瞧了人。”
一行人缓缓沿着水泥路的边上前行见到那些路面都被覆盖了闫大建就好奇的问道:“这是何意?”
没人知道这个道理见到路边有人看守路面有随行的小吏就过去问了一下回来说道:“大人说是保温保湿。还说冬季动工失败了多次这是最后一次前面的都停住了等找到便宜的法子再试。”
有人嘀咕道:“修个路怎么那么麻烦?不就是铺路吗难道还要把金银融进去?”
金幼孜把脸一板说道:“不懂就别胡说这水泥道是大明的血脉陛下派了咱们来就是为了百年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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