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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麓现在就挂着个官职在养老。
是的他算是提前养老了这是皇帝给他的赏赐。
他的俸禄加上以往积累的浮财足以让他过上富家翁的日子可他却把日子过成了平头百姓。
可这样的日子他却甘之如醇和在礼部混的‘如鱼得水’的陈默相比他就像是一条潜在水底的小鱼。
所以在看到陈默时他只是嗯了一声。
陈默看看这个普普通通的家苦着脸道:“老黄究竟是谁?”
黄金麓低头摆弄着被拆散的椅子说道:“你如今倒是得了重用只是重用之后必然是要盯着你免得你哪日做了叛逆都不知道。”
陈默的脚一软慌张的道:“老黄我哪会做什么叛逆这是污蔑无耻的污蔑!”
黄金麓只是木然:“我提醒你一次就算是了结了大家之间的情谊你且自己珍重吧。”
“老黄!这是陷害!”
陈默一番哀求之后黄金麓叹息道:“你小小的主事却得了陛下的青眼在礼部也包揽了接待使者的大事可上面的那些人呢?都是木头神像?就看着你陈默得意洋洋而心甘情愿?”
陈默一听就慌了他仔细想想自己在礼部的情况越想越慌。
他这种人在那些正经出身的官员看来就是幸进至于什么功劳在那些人的眼中只是浮云没过科举的都是幸进。
而且陈默让他们感到了轻浮和猥琐这才是最要命的。
这可是礼部啊!
什么时候这等轻浮猥琐的人都能在礼部被重用了?!
陈默的身体摇晃了一下说道:“老黄那些人究竟是谁?”
“不是东厂就是锦衣卫陈默你想想自己得罪了谁吧。”
……
“泰西人肯定在疯狂的打造船只。”
方家的书房里方醒和郑和在说着局势。
“所谓的使团只是来探虚实的法兰克可能会保守一些毕竟他们现在还在失败中可里斯本和金雀花看到了咱们的船那么到外面去寻求财富必将是他们的最佳选择。”
方醒看着地图在分析着郑和不时反驳一句倒也气氛融洽。
“你说的寻求财富只是一点洪保说过泰西人对咱们的战船眼红了若非他们警惕估摸着就要部留在泰西了。”
“威胁?”
“对就是威胁泰西人感到了威胁。”
郑和觉得最根本的原因还是这个。
“洪保说了他们还在跳帮或是用弓箭当咱们的战船用火炮轰沉他们的船只时泰西人肯定会深思然后做出应对。”
“他们感受到了足够的威胁然后必然会警惕所以下次再到泰西时他们的实力肯定会大不相同而且法兰克和金雀花之间的战争将会结束。”
方醒觉得有些荒谬。
法兰克和金雀花之间的战争他不知道究竟打到了什么时候可现在居然因为大明的原因而停战了。
“那么水师组建之后目标就要对准他们。”
两人开始商议水师在外可能的基地从海峡一直摸到木骨都束。
“鼍龙湾可惜了一些不过咱们以逸待劳也不错他们若是能从里面出来那么就迎头痛击难道咱们还会怕了不成?”
“鼍龙湾过去就不好补给了在目前来说咱们不适合太靠前不过鼍龙湾后面有岛屿到时候弄几个点补给修船。”
两人商议了许久郑和记录下了不少重点然后回去做规划。
而等候了许久的陈默这才得以进来。
“兴和伯救命……”
一见面这货就跪下了而且还抱着方醒的大腿几乎是嚎啕大哭。
方醒愕然道:“什么命?谁要杀你?”
陈默抬头眼泪鼻涕一脸说道:“兴和伯有人跟踪下官被老黄发现了提醒了下官。”
陈默和方醒的渊源颇深所以要是动他的话至少得给方醒说一声。
可谁也没给他说过什么。
“你且回去本伯稍后让人去查。”
等陈默一走方醒就找来黄钟问话。
“陈默……最近有些得意发飘了有了家室还去勾引女孩子被人点了出来好像是东厂的人。”
“有趣。”
方醒觉得东厂的居然会好心到去阻止了事态的发展真的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
“安纶这是什么意思?”
方醒并不觉得一个礼部主事值得安纶去盯着他玩味的道:“他这是在挑衅我吗?”
黄钟摇头然后迟疑着点点头“伯爷说不准啊!”
“那我倒要去看看。”
……
“盯紧了那些人特别是那些地方望族只要是对新政不满的都记下来等时机一到部拿下!”
东厂里安纶在台阶上坐着下面站满了人。
他又白了不少气质阴柔了许多只是随便抚弄一下鬓角那阴冷的眼神就能让人心中发寒。
陈实就在第一位他认真的听着。
安纶看了他一眼然后缓缓把鬓角的头发在手指头上卷了几卷淡然道:“别去想什么关系什么望族这些都是假的效忠陛下才是真的。”
他冷冷的看着麾下心中却在琢磨着最近朝中的动向。
“定国公府多大的功劳?可定国公都自己清理了投献还进宫请罪那些士绅算个什么?啊!算个屁!”
“忠心咱家说过多次了东厂上下的第一要务是什么?就是忠心。”
安纶起身挥舞着右手喊道:“没了忠心再多的功绩也是居心叵测丧心病狂!”
陈实的脸颊颤动一下想提醒他不该用丧心病狂而是该用蝇营狗苟。
可安纶现在威严日盛他只有装作没听到的份。
他看了下面一眼那些档头们都很老实几个档头还一脸求知欲的看着安纶。
这就是人才啊!
“散了吧!”
敲打完手下安纶冷着脸遣散了他们就留下了陈实。
“闫春辉现在怎么样?吏部对他的考评如何?福建布政司那边对他的看法如何?”
安纶问这话的时候眼神冷厉死死的盯住了陈实。
陈实不知道安纶为何要对闫大建父子那么关注不过他不想干涉所以马上就说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
“公公闫春辉这一两年在蛰伏吏部两次中上考评说是可以升官可是闫大建却亲自去找了蹇义推却了。”
他看了安纶一眼然后继续说道:“至于福建布政司那边毕竟有闫大建的故旧在所以闫春辉一直没动而且为官很谨慎没有恶评。”
安纶点点头说道:“辛苦你了。”
“不敢不敢!”
安纶面色缓和了些说道:“继续盯着那对父子有些问题咱家一直想找到证据。”
陈实急忙应了这时外面有人来禀告兴和伯方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