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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之下方家的家丁把那对叔侄坐的马车给掀翻了一人断腿一人浑身多处受伤。
五城兵马司的人没管这事因为那对叔侄咬定是自己的马车惊马了和别人无关。
——这是睁眼说瞎话!
——这是权势滔天!
有御史字字珠玑的在讥讽着。
满大街的人都看到了兴和伯方醒。
大家都看到动手的是方家的家丁为首的就是那位悍勇的辛老七。
这不是瞎话是什么?
这不是仗势压人是什么?
群情激昂间那些重臣却没人跟进只是看着那些御史打了鸡血般的把奏章往宫中送。
都查院中李二毛正在想着事外面闹哄哄的。
如今的大明算得上是最鼎盛的时期鼎盛时期的一个特点那就是官吏相对出色所以御史的作用不那么明显。
有人说御史就是邀名之辈这话李二毛认为有一半的道理。
所以御史需要成为焦点需要焦点事件。
而那对叔侄当街被方醒的家丁差点弄死这是不是焦点事件?
当然是!
所以都查院就沸腾了。
外面冷冷清清就是都查院内部在狂欢。
不管是愣头青还是老谋深算不管是清廉还是贪腐不管是心正和心邪…….所有的御史都在琢磨着这件事。
笔走龙蛇间不时有人在大声的吟诵着自己刚写就的奏章得意洋洋。
不是慷慨激昂!
李二毛依旧在静静的思索着没有丝毫慌乱。
“李大人一起上份奏章?”
御史陶志远走进来笑眯眯的问道目光却在桌子上转了一下看到没有奏章那笑意就更深了。
李二毛微微侧脸说道:“什么奏章?”
陶志远夸张的张开嘴惊讶的道:“那事啊!”
李二毛皱眉道:“何事?”
陶志远脸上的笑容消散了些犹豫了一下说道:“兴和伯…..当街砸了别人的马车……”
“……”
李二毛欲言又止陶志远就叹息道:“此事真是…….光天化日之下啊!众目睽睽……”
李二毛也叹息道:“可是陛下那边没说什么吧?”
陶志远不敢相信的看着李二毛喃喃的道:“咱们是御史啊!咱们是御史啊…….权贵……权贵如何能让咱们屈服……”
他说着往外走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李二毛的身上。
御史兼了詹士府左中允一职这是破例也是深意。
只要哪日帝王觉得李二毛可堪大用一起来就可以从正五品开始起步。
李二毛根本就没注意他只是微微皱眉好似在想着什么。
陶志远冷笑一声说道:“嚣张跋扈都查院已经要炸锅了。”
李二毛微微摇头仿佛是被一只苍蝇在耳边闹了一下。
……
“二叔为何不说出是方醒干的?”
从医馆回来之后本来想马上回去的叔侄俩这下算是要在北平安家了。
接骨后的剧痛让中年男子不住的呻吟着可听到这话躺在床上的他忍不住喝道:“说了又如何?难道还能治他的罪?蠢!蠢!蠢!”
他捶打着床板面色涨红一半是痛苦一半是恼怒。
“二叔不能治他的罪可也能广为人知让别人看看他的跋扈和残忍……”
中年男子倒吸着凉气骂道:“蠢货!当时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谁能挡得住?”
锦衣男子摸摸脸上的青肿嘶声道:“二叔难道您就想让人知道他的跋扈?然后咱们家马上闭门不管外事外人肯定会说咱们家不敢惹陛下的宠臣……对啊!这简直就是神来之笔方醒自己送的机会!”
哪怕是断骨之痛可中年男子也难免带着些小得意说道:“忍咱们就是要忍气吞声等家中关门后那些人……我家都怕了他们怕不怕?”
锦衣男子点头兴奋的道:“二叔他们肯定会怕啊!”
“怕了好啊!”
中年男子得意的道:“人人都怕但谁愿意自己的好处被人拿了夺了?到时候他们自然会幡然醒悟……再说朝中的那些大人们可不会怕相反他们会感到……兔死狐悲!唇亡齿寒!”
锦衣男子笑道:“如此我家就脱身事外坐看他们闹腾好啊!”
这时有仆役进来禀告道:“二老爷有人来传信。”
“什么信?”
仆役没有信封只是说道:“那人说前几日来拜访这里的人东厂和锦衣卫都有记录……”
锦衣男子面色难看的挥挥手等仆役下去后他皱眉道:“二叔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陛下要借此包庇方醒?”
中年男子闭上眼睛难掩失落的道:“那些人只是来见个面问候一下难道这也是结党营私吗?陛下果真是对我家不满了啊!”
……
奏章进宫之后宫中传来了一个消息。
——陛下问了重臣们这天下是谁的?
据说皇帝很愤怒当即令人去了山东。
这是要开始了啊!
方醒归来之后清理投献之事实际上已经被暂停了所以大家都在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
宁静突然被打破自然是万夫所指。
原因何在?
一个说法很快就在北平城中流传着。
“说是那两人进京之后居然有那么多人去拜访这些人……有人认为他们是对济南之事不满在谋划着……”
杨溥的眼睛微微一抬含义不明。
金幼孜不屑的道:“不是本官看轻他们这等胆子他们压根就没有。所以这是引导顺便帮方醒脱身……咦!方醒既然刻意在白天动手那自然不需要这般借口什么意思……”
杨溥低头揉揉眼睛也把那份无奈揉进了眼里。
这是主动进攻了!
杨荣和杨士奇在外面散步。
作为辅政学士他们虽然没有各部尚书在本部门一言九鼎的痛快可却也手握大权。
而散步就是杨荣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