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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钟得知有那家的客人求见后又回来了。
他刚到书房外面就听到了里面方醒的声音。
“……刺杀常宇截杀本伯这些事情家可有参与?”
室内安静了一瞬一个陌生的声音带着些许羞恼说道:“兴和伯这等无稽之谈也拿出来说这是羞辱!”
黄钟微微作难。
那家人好歹是牌位方醒这等质问、逼问的语气难免过了些要是闹腾起来京城那些人正等着找借口呢!
到时候京城一闹事北地肯定处处效仿那些早就积郁不满的士绅们将会……
会不会再来一次清君侧?
黄钟的脑子里突然钻出一个古怪的念头来并不可抑制的在一路狂想下去……
“……羞辱……在家敢伸手进来时羞辱又如何?”
“家最担心的莫过于取消士绅优待然后苦读经书就剩下一个梦想那就是……做官。可科举就是独木桥有几人能过去?家慌了担心了……”
“在为科学打压儒学!这是众目睽睽之下瞒不过谁谁都瞒不过!”
“还是那句话自身正则无惧!”
里面一阵沉寂之后那个男子莫名其妙的问道:“不能吗?”
方醒也莫名其妙的说道:“不能。”
“所以……”
“随便愿意蛰伏就蛰伏想出来竖旗就竖旗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方醒的声音听着有些……热情。
带着怂恿的热情。
去吧大胆的闹起来!
去吧大胆的怼起来!
黄钟擦擦额头上的汗真的希望里面的那位别犯傻。
“我家……自然是要钻研学问兴和伯好自为之告辞了。”
黄钟缓缓走到对着大门的正面他知道方醒不会送客。
中年男子出来见到黄钟就点点头风度极佳的说道:“劳烦相送。”
黄钟往里面看了一眼。
方醒已经坐直了身体目光幽幽的看着男子的背影然后微微点头。
“请。”
黄钟带着男子一路出去两人之间沉默着。
到了大门外男子拱手道:“多谢请回。”
黄钟看到了锦衣男子这人居然没敢进方家就在外面撑伞等着。
“二叔。”
见中年男子须尾的出来了锦衣男子松了一口气然后两人上了马车缓缓出庄。
黄钟回身就看到了方醒以及……
……
“二叔咱们其实没必要来见他。”
锦衣男子拿起折扇扇几下有些郁郁的道:“回家之后自然少了纷争外面的事……终归少不了人去伸手。”
马车缓缓外面炽热车厢里却在一盆冰的作用下很是凉快。
中年男子皱眉道:“咱们家得罪他不少既然家中决定要蛰伏那少不得要来软弱一番也好少些麻烦。”
锦衣男子微微垂首有些不甘的道:“二叔他并未抓到小侄的把柄……”
“咱们家虽然没什么实权可既然决定要暂时忍让不管是陛下还是天下人都会对我家表示尊重……”
“方醒不是普通人!”
中年男子不渝的道:“还是少了阅历方醒早早的就父母双亡大病一场醒来之后就像是脱胎换骨般的不再去寻求仕途而是倾力教授学生……”
也许是失望透顶锦衣男子居然敢打断自己二叔的话说道:“二叔他那是在钓鱼钓到了那时候的殿下这才一路飞黄腾达……老奸巨猾莫过于此啊!”
“他就是运气好不是城府深没见过如他这般谋划深沉的……”
“啪!”
车厢内一声脆响中年男子收回手看着捂脸跪着请罪的锦衣男子沉声道:“我家传承多年靠的是什么?”
锦衣男子想起家训就说道:“二叔小侄孟浪了。”
“是孟浪了!”
中年男子掀开一点车帘看着不远处的城墙说道:“以为我家是什么?那只是些许的忌惮和顾忌。帝王顾忌可方醒会吗?难道忘记了咱们家围墙倒塌的事了……”
“当时文皇帝还在他就胆大如斯如今的陛下和他的关系很亲近说他敢不敢动手?”
锦衣男子低声道:“二叔济南时他也没敢对小侄下手啊!”
“就扇了一耳光?”
中年男子的话让锦衣男子不禁面红耳赤。
他当时叮嘱过那些人不许告诉旁人可……今天这道伤疤还是被揭开了。
中年男子揶揄道:“谁敢隐瞒?在济南的一举一动家中都知道所以才会定下了暂时避开的谋划让别人去争夺。”
“好处坏处都是那些人的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