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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何人？”
太原城的守将带人拦住了前面的斥候而在他的身后一队骑兵正疯狂的向城中疾驰。
斥候当然没兴趣和他嗦当即策马回去。
“这是什么意思？”
太原守将指挥使苗处回身道：“再去人报信告诉殿下要戒备……”
一个千户官瞅着远处黑压压的一群人马不禁就慌了问道：“大人会不会是……拿人来了。”
苗处右手一挥一队骑兵马上就追着出去。
“若是北平派来攻打的那些斥候刚才就不会那么从容。”
“大人殿下那边……”
苗处摇摇头“对方从此处来那就是堵住了咱们外逃的路这是震慑先看看是哪部人马再说至于殿下想来不会慌乱。”
“大人有人来了！”
苗处闻声看去就看到一队骑兵正驱赶着自己刚派去的斥候而来人数十余。
“去告诉殿下不是拿人。”
苗处低声吩咐道然后就迎了上去。
“下官苗处见过伯爷。”
在见到方醒后苗处就想起了上次他在老晋王的陵墓里弄出来的事儿心中一个咯噔觉得此人怕是来者不善。
方醒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面色不善的道：“拦阻我部好大的胆子！”
苗处已经看到了聚宝山卫他强笑道：“伯爷下官不知……万望恕罪。”
方醒一挥手如同先前苗处一般只是却轻描淡写。
“下马进城！”
林群安喊道旋即队列出发。
方醒当先而看到聚宝山卫的火枪阵列整齐压过来苗处面色微变赶紧掉头闪开。
……
此时近午太原城的人流量不算大守门的军士早已得到通知把百姓驱赶到了两边。
当整齐的脚步声传来时那些百姓不禁张望着。
“是聚宝山卫！”
黑压压的阵列压过来一个军士不禁惊呼道。
队列接近那些百姓纷纷后退。
被冻红的脸颊但眼神依旧犀利不是冷漠。
百战百胜之后的冷漠！
脚下的皮靴已经沾满了泥浆可依旧无法阻止他们的步伐。
“上刺刀……”
队列里一声号令旋即哗啦一声所有军士同时做出动作。
“枪上肩……”
发蓝的刺刀和城边的雪堆交相辉映让百姓哗然的同时也刺痛了苗处的心。
这是一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军队晋王操练的那些兵可能抵御？
…
“怎么办？怎么办？”
晋王府中朱济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等看到雷度后就焦急的道：“可召集那些人了吗？咱们打出去往山里逃只要逃到山里就不怕不怕……”
雷度看到朱济腰佩宝剑身上已经换了便衣就心中微叹躬身道：“殿下是方醒来了只有聚宝山卫。”
朱济的面色煞白“那个家伙来了？那还不赶紧准备？”
雷度算是个不错的谋士他解释道：“殿下就来了聚宝山卫若是拿人最少得再加五千骑兵才行。而且他们并未围堵城门可见应该不是。”
“哦……”
长长的吁气后朱济把宝剑解下叫人去拿衣服来换。
看着眼前上演的更衣雷度心中一阵发虚旋即又打起精神道：“殿下方醒做事蛮横可您是晋王太祖高皇帝的子孙只要您摆出晋王的架子来他肯定不敢放肆否则就是蔑视那些藩王可不是傻子自然会兔死狐悲……”
朱济一边张开手让人换衣服一边点头道：“对没错。等方醒来觐见时记得给他个下马威！”
……
等朱济换好衣服身边簇拥着大堆太监侍女端坐宝座上时外面来了消息。
这是个太监他撩着袍服的下摆一路狂奔而来进殿后喘息着道：“殿下殿下……来了……”
“他可请见了吗？”
朱济不怒自威的道。
太监几乎是哭腔说道：“殿下他有旨意……”
瞬间朱济就怒了不怒自威荡然无存起身骂道：“方醒这个畜生！”
有旨意的话朱济的作态摆谱就成了自傲对皇帝倨傲。
“去迎进来！”
此时什么规矩都没有了朱济深知方醒给自己挖的这个坑不好填只能寄望于在府外摆出恭谨的姿态来。
可还没出门又有人来禀告道：“殿下兴和伯入府了！”
尼玛！这是步步算计吗？
朱济的脑门上青筋暴跳骂道：“们是死人吗？为何不拦着？”
来人低头道：“王爷拦不住……”
朱济大怒正想过去踢一脚却看到了远处走来的一行人。
“迎过去！”
朱济低声吩咐道然后马上面色一改带着惶恐下了台阶。
那些侍卫紧张的在方醒一行的两边盯着却不敢拔刀更不敢再拦。
王贺手中托着的正是旨意他昂首挺胸的走在前方看到朱济带人迎过来就用那尖利的嗓音说道：“晋王接旨……”
没有香案没有庄严朱济已经麻木了带人行礼。
“……晋藩恭谨朕亦闻之……”
圣旨很没有营养通篇都在夸赞着朱济说他为人诚恳善解人意皇帝很为大明有这等藩王感到欢喜……
篇就一个词只得玩味。
善解人意！
这是说朱济阿谀奉承……还是虚情假意？
旨意交代完毕朱济恭谨的问了皇帝的身体王贺自然是随口就来。
“陛下精力甚好饮食也好……”
方醒打量着朱济身边的雷度看到他面色被晒的黝黑就心中一动然后微微一笑很温和。
而雷度同样是在打量着方醒见他冲自己微笑就回以一笑。
他自认为自己的微笑很得体可方醒却面色转冷喝道：“晋王正在问陛下的身体在笑什么？”
雷度愕然看到朱济和王贺都对自己侧目本想说是先笑的可最后却拱手请罪道：“下官听闻陛下身体康健不胜欢喜。”
方醒皱眉对朱济说道：“殿下此人在王府中担任何职？太轻浮了让人误以为晋王府中皆是此辈污浊不堪啊！”
朱济微笑道：“此人只是个跑腿的倒是惹怒了兴和伯来人。”
朱济还是在微笑着等有侍卫过来应命后他微笑着说道：“拿了雷度重责！”
雷度没有喊冤只是惶然不已在被拖下去的过程中依旧没有反抗。
朱济面带微笑的请方醒等人进殿。
作为晋王朱济亲自作陪这个算是给了面子只是双方却话不投机特别是方醒一直在沉默着。
王府左长使蒋密见状就说道：“兴和伯南征北战此次前往兴和想必能击溃那些骚扰的哈烈人让兴和城得以继续建造……”
朱济有些紧张闻言这才想到方醒的任务。
方醒笑了笑：“蒋长使这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啊！”
蒋密哈哈笑道：“兴和伯过誉了下官在王府中不过是厮混罢了幸而殿下能容忍。倒是兴和伯乃国朝重臣此番出塞也不知何时归来……”
方醒打个哈哈淡淡的道：“该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殿下上次方某在京城不小心冲撞了飘香楼此次倒也是要谢罪一二不过听闻殿下有一心腹名叫袁熙此刻正在京城为殿下奔走……”
“没有的事。”
朱济断然否认道：“那袁熙多有荒诞本王早就已经把他赶出了王府。其人所作所为与王府无干。”
“是吗？”
方醒说道：“这等人最是狼心狗肺等方某下次回京定然要将他拿下送给殿下。”
朱济赞道：“兴和伯文武双想必能帮本王擒住那个贼子。”
方醒起身拱手道：“陛下派了方某来目的是看看晋地看看晋地的忠臣良将殿下方某会在这边待几日打扰了。”
朱济起身笑道：“何来的打扰？太原城颇大若是缺了什么尽管说本王马上补上。”
两人言笑晏晏然后朱济还送到了殿外给足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