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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把名贵木材打造的椅子方醒坐上去感受了一番诧异的道:“没什么特别的嘛!”
刘观坐的椅子是杂木的闻言他就笑道:“椅子再好也就是给人坐的人心不安什么椅子坐着都不舒坦。”
陈胜铎只觉得脑子里空空如也身体仿佛失去了控制唯一留下的感觉就是恐惧对未来的恐惧。
“伯爷搜过了并无涉案的证据。”
费石从后面过来禀告道不过却没有沮丧的情绪。
方醒看了一眼身体渐渐停止颤抖的陈胜铎说道:“们锦衣卫擅长寻找藏匿的东西把本事使出来吧。”
费石去了方醒笑道:“从殿下到金陵开始估摸着陈家就在藏匿一些东西时间足够多当然找不到。不过……陈公子本伯看身娇肉贵的想必是手无缚鸡之力吧那咱们就看看陈家那些仆役的嘴可够严实!”
刘观饶有兴趣的看着陈胜铎的身体重新颤抖起来心中却在想着方醒的手段。
陈家这等藏匿证物的法子并不高明在刘观的眼中堪称是儿戏他笑道:“一个娇惯长大的家伙如何知道人心难测?若是聪明的就会马上招供彻彻底底的把所有人的事情说出来那样还能得到宽大。若是嘴硬……”
陈胜铎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着他原先是趴在地上此时慢慢的爬着跪起来抬头看看刘观。
“本官都查院左都御史刘观。”
刘观淡淡的道。
“大人在……”
“找到了!”
陈胜铎的交代被打断了费石疾步过来喜道:“在茅厕的边上有块大石板下面有掩埋的痕迹。”
刘观不顾陈胜铎的绝望起身道:“好看来这事定了。”
方醒面色不变却对刘观刚才一系列的话叹为观止。
先是利用陈胜铎没受过苦来威胁然后又用可以得到宽大处理来诱惑最后自报官职这就是重压这一系列的话直接就摧毁了陈胜铎的心防。
可他就算是交代了也不会得到宽大因为朱棣更恨这等出卖亲父的家伙。
幸而费石找到了地方不然陈胜铎的下场还会更惨。
从希望到绝望没经历过什么磨砺的陈胜铎崩溃了。
“大人伯爷小的愿意交代都是别人干的那些人捞了许多好处然后让人走水路带回来让小的代为保管还交代小的给那些人送钱……”
哎!
方醒摇摇头起身去了里面而马上有锦衣卫的人来给陈胜铎记录口供。
内院看着和普通人家没有任何区别而屋内也如此可方醒却看到那些家具大多是新的。
方醒摸着一张椅子说道:“这大概是得知殿下到金陵之后更换的吧原先的呢?”
陈家的管家出来了满脸青肿的说道:“伯爷原先的东西值钱的都被埋了不值钱的都烧了。”
茅厕在后面方醒没去就听着那边挖土的声音缓缓打量着这间屋子。
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看那生涩的笔画方醒就问道:“谁的字?”
管家答道:“伯爷这是少爷小时候的字。”
“是吗?”
方醒饶有兴致的问道:“谁挂的?”
管家想了想道:“是少爷当年考中童生之后老爷让少爷把那几首诗写出来然后叫了些好友来聚会最后笑着让小的给挂在这里。”
“慈父吗?”
方醒微微一笑觉得人就是这么一回事。
“人都有两面性一个在外冷若冰霜的家伙很有可能回家就得被自己的媳妇支使的团团转。”
“挖到东西了!”
听到这声喊方醒走过去把那几幅字拿下来交给管家道:“交给陈胜铎。”
陈胜铎所谓的交代纯属是含糊其辞方醒觉得有必要用这份小时候的回忆去提醒他一下。
……
金陵这几天朱瞻基过的非常的潇洒趁着天气好就在各处游玩每日神仙居的伙计都会把饭菜送到他的身边堪称是在游山玩水了。
也有人去试探过他何时回京被朱瞻基令人打了出去。
这是个放荡不羁的太孙!
可方醒却不见了还有那五百骑兵。
有心人自然会去调查结果发现那五百骑兵去了江阴。
江阴有什么?
这是最近几天金陵城最热门的话题远比开盘赌乡试的解元人选还热门。
秦淮河上朱瞻基在一艘画舫上面悠然自在的听着小曲仿佛不知道弹劾他的奏章已经在去北平的路上。
——太孙殿下整日游山玩水玩物丧志!
周应泰在岸上缓缓跟着画舫往前走而安纶就在他的身后。
“殿下为何要游秦淮河呢?难道以前在金陵没有厌倦吗?”
周应泰叹息着安纶不屑的道:“太孙殿下不过是游湖罢了那些御史就疯了似的上弹章咱家看这是在发泄!发泄他们的不满。”
这次肃贪金陵都查院的御史们完是作壁上观朱瞻基这等不信任的做法算是激怒了这群马蜂于是在朱瞻基到处游玩的时候弹章就已经写好了。
一队队军士正在岸边巡查不时有人来给周应泰汇报情况。
时至正午周应泰脚也酸了头也被风吹痛了看到画舫下锚停船就舒坦的道:“哎!总算是消停了安公公咱们一起吃顿便饭?”
安纶拒绝道:“咱家这就上船去好歹劝劝殿下下午就回去吧。”
周应泰一听就赞同道:“这样最好不过了说实话殿下在秦淮河游荡本官这心就一直在吊着安公公那就拜托了。”
朱瞻基要是在金陵出了意外费石和安纶还有周应泰一个都跑不了是首责。
周应泰笑了笑然后有人送来了食盒他就坐在岸边独自吃饭。
饭刚吃到一半画舫起锚了周应泰苦笑道:“总得让人把饭吃完吧!”
可画舫却开始向岸边靠过来周应泰马上就欢喜的道:“殿下这是要回去了传令让他们盯着周围的人。”
安纶最郁闷他坐了小船刚靠上去朱瞻基却突然决定回去让他白白跑了一趟。
等船靠岸朱瞻基下船就吩咐道:“兴和伯回来了这一趟差事也算是大致告终们辛苦了。”
安纶堆笑道:“殿下夸赞了奴婢不辛苦。”
他最怕的就是朱瞻基回去在朱棣的面前说一句:“皇爷爷金陵的那个安纶有些跋扈啊!”然后他就可以准备去死了。
东厂不怕大臣甚至都不怕勋戚却怕深得朱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