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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事无需介怀商人终究是逐利的敲打几次便好了。”
水池边只剩下了方醒和徐方达两人围着水池踱步方醒缓缓的开解着为父亲请罪的徐方达。
“老师家父写了信回来颇有悔意且让家中多出钱钞在地方修桥铺路施粥助贫。”
徐方达有些欣慰和欢喜方醒皱眉本想……可最后还是止住了念头。
“人的性子会一直兜兜转转在一个框子里转动而外界的诱惑就是转动的原因所以……书院要多强调学习的根本要多灌输学学儒家也好科举洗脑。”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方醒负手远去徐方达呆立着却不是在想方醒刚才在话里隐晦的说了他的父亲徐庆而是在想怎么在书院中持续灌输知行书院的理念。
……
“动起来!都赶紧动起来!”
金陵都查院中郑多勉嘴角都喊出了白沫挥舞着拳头在给麾下打气。
那些御史们面色发红鼻息咻咻就像是发现了敌人的野猪。
机会来了呀!
咬几个高官下马肯定能一路飞升到北平!
而在吏部丁普只是轻描淡写的让人把往日的卷宗找出来一一甄别。
金陵城中的气氛陡然一紧不应当说是金陵官场的气氛陡然一紧。
百姓们都幸灾乐祸的在说谁最有贪腐的嫌疑却不知道自己的话都被人报到了东厂或是锦衣卫。
……
“大人需要甄别的消息太多了难啊!”
金陵锦衣卫中十多名文书正在汇总各处送来的消息。眼睛看红了脑子分析麻木了不禁就开始发牢骚。
费石站在门边冷冷的道:“太孙和兴和伯都在金陵若是咱们锦衣卫出了岔子们以为如何?”
发牢骚那人马上低头继续看消息室内慢慢的只余翻动纸张和自言自语的声音。
外面来了一人近前低声道:“大人殿下和兴和伯出去了。”
费石盯着来人问道:“可有人保护?”
“有弟兄们看到了殿下的侍卫和兴和伯的家丁在周围。”
费石想了想吩咐道:“派几个兄弟过去跟着无需隐藏大大方方的跟着这样有事才能及早知道。”
……
金陵大市场大部分商铺都已经装修完毕开业了。
方醒和朱瞻基来到了这里看着和北平大市场一样的布局觉得有些乏味。
“这里的人更多。”
朱瞻基觉得南方不但是文风鼎盛而且购买力也不是北方能比拟的。
“老爷周应泰来了。”辛老七靠近说道。
方醒闻声点点头对朱瞻基说道:“一来金陵这些官员都看到了希望都想在的面前表现一番好飞升回北平。悠着点啊!”
朱瞻基没出声只是笑了笑。
官场上迎来送往攀附上官再平常不过了他若是太不近人情于以后不利。
周应泰换了一身便衣手中居然还拿着把折扇走过来拱拱手道:“殿下金陵城中虽然治安颇好可终究难免会有些漏网之鱼臣回了衙门心中惶恐就赶了来还请殿下恕臣之罪。”
笑容满面的周应泰根本看不到颓废的气息朱瞻基点点头道:“如此倒是耽误了的事。”
朱瞻基的敲打来的隐蔽而尖锐周应泰正色道:“殿下还没到臣就已经令人在城中暗中清查此刻臣在这里周围却有人在接通各处消息一旦有变臣马上会召唤人来保护殿下。”
金陵的果然都是老油条一番话就撇清了自己擅离职守的罪责变成了忠心耿耿而且还不乏机变。
这便是老油条!
“今日小店改行吐血清仓了!买的越多越划算错过了终生遗憾啊……”
“交趾的干果还有犀牛角象牙诸位进来看看是刚到的新货……”
一路行来和北平大市场截然不同的气氛让朱瞻基频频点头。
周应泰察言观色就笑道:“殿下南边的商人胆子大心眼活舍得下本钱也能下脸吆喝……”
“就是不大实诚。”
朱瞻基说完觉得有些偏颇就补充道:“商人少有实诚的实诚的也很难赚到钱。”
周应泰笑道:“正是如此殿下所言甚是。”
一路过去等看到那熟悉的招牌之后方醒笑道:“写的招牌莫愁都搬过来了哈哈哈哈!”
右边是一家酒楼那招牌看着有些小了而且也有些旧。
“神仙居搬过来了估摸着欠了不少钱。”
方醒知道莫愁大致的家底所以有些好奇这女子是从哪借到的钱。
可等再过去一些看到神仙居进出的人流后方醒反口道:“那些人估摸着是巴不得她借钱吧!”
对于那些放贷的人来说神仙居这等有背景有特长的酒楼当然是想都不用想只是一句话:想借多少?
三人进了大堂看到本该摆放柜台的地方此时却是一个小巧的屋子而屋子对着大门的地方开了个窗口莫愁正坐在里面低头打算盘。
“三位可是来用餐吗?请问是在大堂还是二楼的包间?”
有伙计迎上来问道。
“就在大堂。”
朱瞻基吩咐道。
要弟从后厨过来看到朱瞻基三人后楞了一下赶紧就去告诉了莫愁。
“殿下伯爷周大人。”
莫愁欢喜的出来带着他们去了光线最好的窗户边。
“这都用上玻璃了啊!”
这里的窗户是玻璃所以感觉窗几明亮心情舒畅。
莫愁说道:“嗯他们说先欠着不行就退货所以小女就用了。”
朱瞻基看了方醒一眼等莫愁去安排饭食后就取笑道:“她倒是单纯无需烦恼自然有人分忧。”
周应泰不敢取笑只是看着方醒的反应。
“那些商人上次在北平被收拾了一顿后来就怕了各种手段一起上就想展露一番后悔莫及的模样只是却脱不了商人的钻营本色。”
三人坐下没多久就上菜了热气腾腾的而且还有几道私房大菜在大堂是见不着的。
周应泰吃的坦然虽然没有酒却把气氛弄的很是欢愉。
这也是官场中的一种修行手段不会做人就别想着做官。
方醒默默的品尝着于细微处发现了些许长进不禁微微点头觉得看似不争的莫愁却也有一颗不肯服输的心。
“说谁最贪?那肯定是金陵六部的不对要除去礼部礼部屁事没有就是个清水衙门其它五部肯定都贪了!”
这时边上有人大声的说了一番话让朱瞻基饶有兴致的挑眉听着。
周应泰微微一笑:“殿下这些只是百姓的臆测罢了臣听得多了早就一笑置之。”
朱瞻基点点头道:“船队在运河中遇袭有人联合了哈烈人一起动手这……又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