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那些青楼姑娘的隐晦举止,虽显得自然而然,像是不经意间的举动,但还是马上被敏感的张婉儿觉,除了几位自爱些的姑娘外,竟看到十几个美貌女子目光迷离,胸前衣带悄然解开,露出里面白腻的脖颈前胸和各色香艳之极的肚兜。
如此放荡不堪的动作,自是看的张婉儿神色不悦,却被身边的慕容珊珊不露痕迹的拉扯了下她的玉手,面有得色的看着身边已经使出各种勾引男人手段的美人们,心中暗喜。
慕容珊珊此时笑的越妩媚,吃吃笑道:“婉妹妹,一个爷们的怕什么,莫非还怕姐妹们把他吃了不成?”
这话顿时引得美女们嬉笑,一个个媚眼乱飞,神色隐含挑逗,还有些目光羞涩,宛如处子般脸色嫣红,竟然羞答答的低下头去,还有些目光清纯,含情脉脉的直视张灏,神情自然大方,看的张灏一时也大呼吃不消。
虽然明知道身边这位多年好友,安排这种香艳聚会乃是纯属胡闹,张婉儿还是忍不住又气又笑,她身后的丫鬟们更是羞的脸色通红,那里见过此等场面?全都忸怩不安的不敢抬头,就怕看到些不堪入目的画面,早就听多了平日有人说起这秦淮河上的无边风月,此时才算是知道,还真是羞死个人,倒也搅得一个个小丫鬟春心荡漾,险些不可自持了。
倒是一边坐着的秋惢已为人妇,乃是见识过风月,熟知男女之事的新婚少*妇,一时倒也没觉得什么,反正在场那唯一的小男人还是自己最疼爱的二爷,就算他当众搂着这些个美女求欢,估计秋惢都会上前帮忙,溺爱到了此种程度,可谓惊世骇俗了。
不过却见不得这些勾栏女子的入骨风骚,又真的怕污染了自家弟弟那纯净心灵,秋惢忍不住出言讽刺道:“赫赫,我们家二爷可是心气极高的主儿呢,年纪又不大,一直都是洁身自好的,可别不得那些恶心的别家少爷,什么龌龊事都干过,咱灏哥儿可是真正的金玉之身。我看啊,别位恐怕不大看得上呢,这偌大的国公府,什么姿色风情的美人没有?倒是如姐姐这般成熟风骚,妩媚又会疼人的姐姐,才最符合他的心意呢。”
眼眸流转,挑逗的横了远处的灏二爷一眼,慕容珊珊顿时娇笑,也不去和秋惢拌嘴,她也知道那位性子骄纵,比之张婉儿更像个千金小姐,不过性子善良,十有**是在故意取笑自己,两人平日关系密切,当下也不以为意,只是不免悻悻似地瞪了秋惢一眼,看的秋惢神色暧昧的直笑。
慕容珊珊刚要站起身子,好继续调戏远处的小少爷,没想到对面那位突然邪气的笑笑,朗声道:“既然大家都想亲近本侯爷,那当然舍不得辜负众位姑娘的一片情意,那好,包括这位慕容姐姐一起,这就派下人过来,迎大家坐上那八人抬的大花轿,吹吹打打的同去国公府,从今以后,各位姐姐妹妹可就都是我的舞姬了,要是能伺候本侯爷开心的话,就是升为小妾什么的也无不可。”
鸦雀无声,就连那弹唱的侍女都停了动作,这掷地有声的话,可把这些姑娘听的全都傻眼,虽大多觉得这只一句玩笑话,可毕竟说话之人的身份与众不同,一旦叫起真来,恐怕对方还真有这个能力,把咱们这些秦淮河上最当红的姑娘们给一网打尽了。
慕容珊珊同样一愣,接着就笑得花枝乱颤,指着对面张灏笑道:“哎呦,旁人喜欢倒也罢了,可姐姐的便宜也敢占吗?真真笑死个人了。”
忽然听到秋惢神色雀跃的一拍手掌,嬉笑道:“这话可就说错了,满京城可没咱灏二爷不敢做的事,唉,姐姐还是归家赶紧收拾下行李吧,眼瞅着就要进国公府伺候人家了,也许今晚就得洞房花烛呢,哈哈。”
“你。”慕容珊珊心中恼怒,虽然她表面上一副烟视媚行的模样,可是为人却是紧守本分,如此作为只是为了打理自家生意所需而已,想她祖父乃是堂堂的尚书,她本身就是位嫡出的官宦之家的大小姐,又怎会自甘堕落?
正所谓一入侯门深似海,这里的姑娘可人人清楚,真要是一股脑的被人抬进侯府,这一生可就算毁了,还不如嫁给个寒门小户做个正妻,起码给个官吏做个小妾,也比在侯府任人作践来的好上无数倍了。
不管是真是假,起码这玩笑可开不得了,当即有坐在正桌的几位姑娘缓缓站起,面色不悦的朝着门外而去,顷刻间,真是人人望风景从,竟然满屋子秦淮河上的女人们,全都走得一干二净。
这下轮到慕容珊珊傻眼了,张婉儿扑哧一笑,似笑非笑的轻声道:“你呀,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看你这下如何收场,连我弟弟都敢调戏,莫不知道真要是惹恼了他,他还真就敢把你们大伙全都抢回家去,到时那可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呵呵。”
“唉,这不想给灏二爷个惊喜嘛,这世上哪还有不喜欢美色的爷们,罢了,谁知道你弟弟乃是个狠角色,竟然胃口如此之大的。”神色无奈,慕容珊珊盈盈站起,风姿怡人的走到张灏身边,娇笑道:“今日算是姐姐的过错,等这几天就给弟弟张罗几位国色天香的娇柔处子,算是姐姐的赔礼了,别生气了,好吗?”
无语的看着还是执迷不悟的风流美妇,张灏看了眼远处的姐姐和丫鬟们,紧接着就肆无忌惮的盯着慕容珊珊那挺拔高耸的胸部,邪笑道:“别人我也不稀罕,只要姐姐你能自荐枕席,好生陪我几天的话,那此事我就既往不咎了。”
慕容珊珊大怒,顿时脸色沉了下来,不过还是委婉的哄他,轻声细语的道:“奴家一个残花败柳的,哪值得二爷看重,既然你喜欢妇人,那就替你寻觅些风骚入骨的美妇还不成嘛?”
忽然一道亮光闪过,只吓得慕容珊珊花容失色,震惊的抬起头,惊恐欲绝的看着一把软剑紧贴在脖子上,就听见张灏冷笑道:
“子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既然懂得自珍自爱,又为何把其他可怜女子当成货物般送人欺辱?纵然你有千种智计,万般不得已之苦衷,只此一条就足够我杀你了,别以为你是我姐姐的闺中好友,我就可以任你放肆,今日之事只有两种选择,要不你进府给我做三个月的女奴,要不就赶紧收拾好行李滚出京城,要不然,你就等着面临我张灏赶尽杀绝的手段吧。”
霎时间慕容珊珊脸色苍白如纸,此时那还不知道,这次真是得罪不该得罪的人物了,想这名满天下的第一公子,真要想整死自己的话,那就只是一句吩咐而已,甚至都用不着他亲自动手,只怕就是逃到天涯海角,自己一家老少都难逃一死了。
这一番惊人变故可吓得其她女人瑟瑟抖的跪倒在地,就是秋惢也神色惊恐的想要上前劝止,可突然被姐姐张婉儿一把拉着,就听见张婉儿低声笑道:“别过去,今晚珊珊做的确实过分了,也该让灏儿好生教训教训她,不然长此以往,早晚她会惹下塌天大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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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香居,坐落在内城一条主干道上,附近都是大型酒楼林立,各式茶坊遍布,可谓是人烟稠密,灯火酒绿之处了。
此时刚刚入夜,高达五层楼高的馨香居灯火通明,上百盏各式彩灯,把个酒楼照耀的金碧辉煌,可当无数呼朋唤友,举家来此的达官贵人们,乘坐着各式豪华马车停在道边,却全都被十几位豪奴拒之门外,当神色愤怒的人们没等大声指责时,就听见一位管事打扮的下人轻飘飘扔下一句话,顿时吓得这些人神色狼狈,扭头就走。
而整个酒楼之内,此时全都坐满了人,要是有知道底细的人进来,那马上就会现,这里坐着的竟然都是几个国公家的管事下人们,将近三百人把个馨香居一楼整个层面坐的真可谓水泄不通了。
而上面那层楼,则满满当当坐着亲朋好友,店家的伙计全都精神抖擞的拿出全部手艺,后厨源源不断的把刚做好的美味佳肴送上前来,满楼都是呼喝大笑,热闹的如同集市。
而此时,张灏则立在酒楼最高处的雅间中,遥遥观赏着外面夜景,身后面,则坐着的都是自家亲人,今晚他出手大方,把个馨香居全都给包下,可连一个铜板都没花上,因为此处乃是他的产业。
唐瑛和朱勇等一干好友,此时都坐在三楼饮酒快活呢,整整一层楼全都是些武将,而四楼五楼,则就是各家的女眷了,一想到此,张灏不禁苦笑,这些没义气的家伙,竟然把自己给扔到五楼不管不顾,堂堂个大老爷们,又不是什么保姆,干嘛要负责招待各家的姐姐妹妹,老婆小姨子的,真是乱七八糟。
身后不时传出女人间的笑声,张灏听见阵阵脚步声朝自己走近,没等他转过身来,就听见嫂子朱氏爽朗亲切的笑道:“大老远的把咱们这些娘们接过来玩耍,你也不想着陪嫂子饮酒,真是不像话,独自一人躲在这里作甚?难道你不知道,今日可生了几件大事嘛,可有无数人在满京城的寻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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