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兽涯的战斗没有持续几天就平静的下来,纳多吉有备而来,虽然困兽涯难攻,但在骁勇善战的草原部落人眼里,根本不足为惧。
“将军,困兽涯破了。”
“朝廷那边有消息吗?”
张世达关系的并不是困兽涯破不破,而是皇上的态度,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皇帝不会再从别处派兵去支援困兽涯,最有可能的就是从他这里让他出兵支援!
“听说是给西陵关去了圣旨,但具体是何情况还需要进一步的消息。”
只给西陵关去了圣旨没有给他来圣旨,这是不是说明皇帝没有让他出兵支援的意思?
张世达拿不准皇帝的消息,皱着眉没有开口说话。
他连夜往他父亲那里去了消息,这几日他觉得自己心力交瘁,派了好些人去敌军阵营里打探消息,结果都有去无回!
楚柘的确是给西陵关去了圣旨,对皇帝来说是圣旨,对西陵关的府尹来说一道催命符!
府尹大人可以说是连滚带爬的找到的长宁。
“姑娘,姑娘!”
长宁正在研究困兽涯的事情,困兽涯破了的消息她已经知道了,她在算纳多吉何时会赶到西陵关。
严笙拦着府尹没让他直接冲进来,府尹也知道严笙不是好惹的,只能站在门口干着急。
长宁打开房门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府尹跟看到救命稻草一样,话都说不利索了。
“出何事了?”
长宁有些好笑,这大人有点放飞自我了。
府尹觉得自己真的是不了清楚的话了,直接把一道明晃晃的圣旨塞到了长宁手里!
长宁心里一紧,瞬间就知道了这府尹为何这般紧张。
待府尹彻底平静下来之后长宁才开口说话,这么多年了,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这般贪生怕死之人,但是从这人做的事看来,一点也看不出来这人会是这个鬼样子。
“让你全力阻截敌人而已,何必吓成这样。何况你手里又不是没有人马,也有能领兵打仗的人。”
长宁是真的不理解他,这并不是一把烂牌,不过是没有很出色而已!
“姑娘啊!你就别调侃我了,你知道我…我…”
府尹羞得说不出话来,看着长宁悠闲自在的样子,他真的是有点慌啊。
长宁没有说话,看着他的眼没有丝毫的动容。
突然这府尹跟开了窍一样,赶忙从衣袖里掏出来一个东西。
“虽然不知道姑娘究竟是何身份,但这东西定是姑娘所需要。”
长宁拿在手里的是一个令牌,准确来说是可以调动西陵关所有将士的令牌!
“好说,现在我与大人是一条船上的人,自然不会坐视不理的。”
长宁掂了掂这令牌的分量,心里有底了。
府尹离开之后严笙噗的一下就笑了出来,是那种怎么也止不住的笑。
“王妃,你说这人究竟是如何当上一州府尹的,就这贪生怕死的性子,此行若是没有咱们,他是不是已经收拾东西连夜走人了啊!”
原本还以为这府尹是个做大事的,毕竟之前得到的消息那些事可不像是这种性子的人说得出来的。
“别笑话他了,咱们该做正事了,纳多吉会给咱们那么多时间准备的。”
长宁给陆安北去了信,又往濮城去了信,这些日子好像往濮城去的消息有点多了。
长景收到长宁信的时候人其实根本就不在濮城,虽然他行动不便,但身边有两个功夫极高的护卫跟着,还有暗中保护着的暗卫,可以说他在西北根本没有那一处是去不得的。
此时的他在襄城的客栈里等着他的猎物上钩呢!
“公子,东方雄已经跟人碰面了,再不动手属下怕他会有所察觉。”
这说话的赫然就是那晚跟东方雄在奉茶楼谈判的那人!
“再等等,时机未到!”
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他自然知道何时是最佳时机。
东方雄固然聪明,阅历也丰富,能算计他这么久很让人意外,但长景也不差,他心思深沉,就连他祖父都说过这话!
时机是个很巧妙的东西,你说它什么时候适何它就什么时候适何。
红衣男子再一次见着东方雄是在三日之后的夜晚,他没有事先通知东方雄,但却让人惊讶的是,他进门之时发现东方雄已经在等着他了。
摸了摸桌子上的茶杯,温的,这是在等着他?
“东方阁主果然名不虚传。”
东方雄身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但还是能隐约的闻到他身上的药味。
东方雄没有开口接他这句话,而是直接丢给了红衣男子一个木匣子。“这是你要的东西。”
红衣男子没有打开看,毕竟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还是要有的嘛。
“你是镇边王府的人?”
东方雄现在并不着急问红衣男子别的消息,而是突然开口说了这个。
红衣男子确实被他这句话给逗笑了,收起了木匣子然后说:“我是一个靠卖消息和证据谋生的人。”
他没有回答东方雄的问题,而是说了这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但东方雄却是听明白了,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移开了眼睛!
知道东方雄一直到观察他,红衣男子也不慌,对上东方雄的眼睛,丝毫不退让。
但他却在心里冷笑。
--能让你这般轻易的看出那我就对不起自己吃的苦!
“阁主不想知道他在哪吗?”
这样干瞪眼也不是办法,难道能瞪出个花来?
“说!”
忽略掉东方雄的语气和套读,他现在这个样子还是挺让人欢乐的。
“其实这人你可能也见过,就是当年镇边王王妃卫长宁身边的那个小厮!”
东方雄脑子飞快的转动,搜索这关于长宁的一切消息,最后将回忆定格在了一张模糊不清的脸上。
他是没有近距离见过处沉的,但是他在荆城的时候,曾经暗中观察过镇边王王妃,依稀能记得起她身边是有个贴身的护卫。
“他?”
“他是镇边王王妃出嫁之时从京城带出来的。卫家的老夫人捡回了重伤的他,然后就一直在卫府做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