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人的印象也就形成了,那段时间不长,苏韵欢是没法形容季暮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季暮是什么人真的不是她能描述的。
但她也有自己的感官,她能说说自己的看法。
不能正确说出季暮是什么样的人,可她能说出在她眼里的季暮是怎样子的人。
而又能给她留下让她给他贴上标签的人,必定也是对她来说非常具有代表的人,毕竟季暮这种人在任何人眼里都能成为代表。
苏韵欢当初接触了季暮,就顺理成章成了在她眼里最特别的人,因此一举一动都格外吸引她,让她会花精神留意他。
然而那些依旧只是看得多,是靠自己的眼睛看的,而且还是带着有色眼镜,带着钦慕,那么任何行为话语就都会美化。
哪怕是季暮说句屎,听在苏韵欢耳朵里都是香的屎,能吃的屎,她愿意去吃。
能有这样过滤美化,也是以季暮在让她当助理的时候,对她的态度十分工作化和客气。
没有过多其他除了工作外的交流,有距离就产生了美,美好全靠想象。
说白了就是苏韵欢其实一点都不了解季暮,她只了解季暮对任何人不用深入接触的人都很有礼这点。
因此前一刻苏韵欢不愿意去想季暮除了温谦外还具有什么耐人寻味的品质,只一心当他正直无私,下一刻被季暮冰冷的视线扫到,浑身却是立刻大震。
“不对,你……你是早知道了!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不说罢了。”苏韵欢说得连她自己都身心俱震,这个认知超乎她想象。
她瞪大眼睛狠狠盯着季暮,希望能在他脸上看出个理由来,却被季暮的冷漠给打入深渊,她在季暮脸上看再久也只看出了谁说不是呢这个意思。
“你知道她是这种人你还眼睁睁看着她害我?!你是帮凶!”苏韵欢大声谴责,试图用给季暮强加罪名来让他亏欠她,仿佛这样子她就可以博得这个男人的情感。
季暮无动于衷,也不觉得她可笑,他向来不会这么没有礼貌地藐视任何人,哪怕这个人是个无耻之徒。
要说苏韵欢无耻吗,当然无耻,因为她看似疯狂不甘心发泄的话语,其实只是在掩饰内心险恶的诡计。
谁说她死过一次,用苏韵欢这个假身份接近季暮这件事暴露,她就会完蛋。
她有办法扳回一局。
她作为言欢的时候,确实是被迫去死,不是心甘情愿,但也跟她自己的选择有关,她需要对自己的死付重要的责任。
可是她真的害死了自己后,又认定自己最无辜,她做不成言欢,死过一次,不得不用苏韵欢这个身份就成了被人迫害,自己完全不带责任的心安理得,完全可以用最正义凛然的借口去讨伐害她的人。
所以她原本的计划是要在季暮面前扮可怜的,从而把纪蜜推上最可恶罪该万死的位置上。
她说了不会让纪蜜好过,她要让言绪和季暮,让简尘洛,让所有人都好好看看纪蜜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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