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丢盔弃甲(1 / 1)

在峙海楼顶层的那道门打开时,门外的窈窕纤瘦身影是那样的狼狈,头和身上衣服半湿不干,门内英姿挺拔而立的男人蹙眉紧皱。

纪蜜被季暮牵着手进了屋,当走到客厅时,季暮放开她,纪蜜像是一个踌躇受惊的孩子。

进来后,就站在原地不敢轻易走动,不愿意迈开一步。

“我去给你放热水。”说着季暮已经朝浴室走去,依旧听不出喜怒,但他走到门口时转过头,看到纪蜜还愣在原地。

“蜜蜜,这里是你家,不需要我告诉你你的房间在哪里吧,还是说要我带你进卧室?你先进去待着,水放好了我叫你。”

没有立刻质问为什么他联系了她那么久她一个电话都不接,也没问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而是很正常地跟纪蜜好好沟通。

但连这么点放水时间都要她回卧室的要求,还是出卖了他的冷静,他在变相地隔离她,要她去自我反省。

在卧室那间小黑屋里面壁思过。

纪蜜在回来的路上想了好几种季暮见到她后对她该有的态度,当时想了很多,但那些想法好像都没有印象了,只剩下现在看到季暮的样子。

宛如她当时想到的季暮会有的反应就是这样,以此来证明她还是了解他的,她很清楚他的脾气,所以也早就想了应对的方法,她现在要装得可怜些。

呆呆傻傻,季暮就不会爆,不会对她火。

她要积极博得他的关注,那样季暮平静下面的汹涌怒火会慢慢泄漏掉,也就不会有一击爆的时候。

然而季暮说完就再不看纪蜜,进了浴室,纪蜜在外面很快听到了水声。

不想见到她?纪蜜歪头想了会,并没听话进自己的卧室。

而是也快步走进浴室,关门。

季暮知道是纪蜜不听话,明知他要冷落她,她就偏要一刻也不让自己消失在他眼前。

季暮没有理会纪蜜,继续放他的水,纪蜜也自顾行动起来。

她在架子上拿起了一瓶洗浴用品,在季暮身边俯下身,将瓶子里的东西倒在浴缸里。

季暮看着那些白色的晶莹小结晶粒沉入浴缸底,是盐?

这东西不是他用,不是他买的,也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纪蜜比量着,倒得差不多了,就盖好盖子,把瓶子放回架子里。

季暮的视线在瓶子身上看了看,刚才纪蜜拿在手里,他看不清上面写的字,这下看清楚了。

是泡泡浴盐,制造泡泡浴用的沐浴盐。

果然等季暮再去看浴缸的时候,浴缸的水虽然放得才一点,但已经有许多泡泡产生。

“我出去。”既然纪蜜自己进来了,季暮打算离开。

“等等。”纪蜜眼中狡黠,怎么会让他轻易出去。

纪蜜的一双大眼睛,在白天阳光照下来,能看到一层褐色,她的眼瞳并不是太黑。

但是在没有阳光照射,只是被明亮的灯光照着,她眼瞳里的褐色就是无论如何都照不透,反而只会被灯光照射得更加黑润。

黑遛遛的,也许是灯光不及太阳的光芒耀眼的缘故,纪蜜的眼瞳只臣服在日光下,会褐然通透。

在灯光下,灯光就得被她的眼瞳折服,她的眼瞳是黑洞,能吸光。

灯光的光亮被吸进她眼中,让褐瞳变成黑瞳,黑亮黑亮,让盯着这双已经是黑色的眼眸仿佛连同身体深处的灵魂都被她一缕缕吸走。

纪蜜就这样盯着季暮瞧,也不说话,只在眼中流光万丈,导致季暮这样心智坚定的人,也像是被一双手勾住了脖子,离不开。

人的眼睛都会变幻,季暮的也是,但是他双眼变化仅仅只为了一个人。

季暮的眼睛也变得漆黑灼目,眼底有热烈的异光在燃烧。

本来只是被纪蜜盯着,有了像是被她双手环住了脖子离不开的幻觉,但忽然一转,下一刻却成了现实。

当真实感到软玉在怀,季暮的大手,用力地按在了纪蜜伸在他颈项两边的手臂上。

她在他的胸膛前扭动,令他衣服下每寸肌肤都像着了火一样滚烫。

但季暮铁了心要给纪蜜一个教训,要冷落她,让她知道他的怒意。

然而他这也是在残喘,考验自己,他的心还有多少是属于他自己,能被自己掌控着。

还是已经完全沉沦在纪蜜这里,没有自我。

当他拿下纪蜜的手时,他暗松口气,很好,他还能自控,没有无药可救。

纪蜜被轻轻推了一把,贝齿一下子就不甘心地咬上了红唇,她有点伤心,居然没有诱惑成功。

纪蜜是懊恼地做了这么一个动作,可看在季暮眼里,却又成了引诱,唇是湿润的,红艳晶莹,洁白的上牙很整齐。

上牙放开下唇的时候,弹动了一下,季暮呼吸一滞,只觉好不容易被他压下去的内火又烧灼起来,还比刚才热上两分。

他尽量让自己转开头的动作看上去自然些,但眼睛望出去,浴室里的事物似乎怎么也看不进眼中。

眼前只有刚才纪蜜唇齿轻咬后微微张开的小嘴中,那隐约在朝他做舔舐举动的粉嫩小舌。

当再意识到自己的脚步根本已经不听他使唤,尽管他告诉自己快点远离纪蜜这个小妖精,但他的双腿已经被刚才纪蜜蹭了一下后,就再不是他的了时,感到气馁。

他坚定自己能克服纪蜜这种引诱程度的信心就又弱了一分,他已经不知道他还有几分信心,估计离丢盔弃甲不远了。

这个程度都不碰纪蜜,不过是被纪蜜让他担惊受怕带起的愤怒支撑着。

平时,如果他对纪蜜只有满腔的爱意,恐怕就从来不会有强撑这种事,在见到纪蜜的时候,就算她不露寸缕,也能诱他把她抱上床扑倒。

纪蜜也在一边不予余力地动着脑筋,如何让季暮今夜把她吃下去。

一计不成,还有后招。

纪蜜看出来季暮这是已经走不了,那就让他好好看看她如何洗得澡。

水温合适,纪蜜在浴缸中的水没有放好前就走了进去。

季暮脑子里的弦彻底崩断,他其实没有听清楚纪蜜又说了什么。

纪蜜走进浴缸后,将自己掩在泡泡浴下面的情况一一跟他汇报,第一句出后他就暗道糟糕,强迫自己冷静什么也别去想。

可是那句话中关键的一个腿字,早让他的头脑不受控制地幻想起了一副画面,但这也没什么,不过是才只有一双腿的影像。

他只要敛起心神,不去宵想就好。

奈何架不住纪蜜对他的吸引,一阵入水声,呻吟夹着水波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他们相互拥吻,迎合进攻,因一份情一份爱,没有谁赢谁输,只有满足和甜蜜。

——

季暮在怀中人不安分地翻动中醒过来,他略微感到头痛,昨天在浴室中的激情还不知满足,之后又是到床上进行了一场翻云覆雨。

现在他头痛了,看来是纵欲过度的后遗症。

他身强体壮,结果第二天头痛,这是因为昨夜跟纪蜜斗智过的缘故。

果然要压制抵抗纪蜜对他的引诱,才容易让他受伤,接受纪蜜的诱惑放纵自己才能身体健康。

还有他也后悔了,昨夜真不该有了冷落纪蜜的想法,结果自作自受。

更是彻彻底底让自己明白,他已经被纪蜜吃死了。

纪蜜睡得不安稳,弄醒了季暮,但她自己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只是在睡梦中乱动。

季暮看了时间,虽然他想要让纪蜜多睡会,但不得不叫醒她。

然而纪蜜昨天被他折腾,累得不行,睡得非常沉,一般叫醒的方式,根本叫不醒她。

季暮足足换着法子叫了二十分钟,纪蜜才终于不情不愿在他怀中半睁开眼。

“再睡一会嘛。”可才睁开一秒就又闭上,把身体下滑,更加紧窝在季暮怀中撒娇耍赖。

“不听话,打屁屁。”季暮叹气无奈,哄小孩一样威胁着。

“不听话不要打屁屁,要爱爱,跟昨天一样。”纪蜜把脑袋朝季暮胸膛蹭。

季暮嘴角抽动,他这是被她抓住把柄了。

昨夜惩罚她不听话,隔离她,她就勾引他来反抗,成功让他败下阵来,估计这以后就成了她对他的杀手锏。

可有什么办法呢,他的一颗心已经被她看看捏在手心,她是温柔抚摸,还是粗暴揉搓,都凭她乐意。

谁让他落在了她编织的网里,掉落其中就无法自拔,脱身的想法已经被他摒弃。

他只想她的网能把他越缠越紧,那他们将来就永远可以密不可分。

所以说到底,到底是她黏连着他,还是他借机把她缠在身上呢,有谁能认得清。

宠溺得让纪蜜睡上懒觉,季暮进了厨房日常做早餐,纪蜜已经渐渐习惯了一日三餐有人能从厨房给她随时变出来,级享受被人饲养的生活。

当纪蜜起床从卧室出来,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纪蜜欢快得奔过去做好享用。

“多吃点,最近的长肉趋势很满意。”看着纪蜜吃得欢乐,季暮已然觉得他饱腹,这是一种心理上的满足。

“长肉了?那可不行,肥肉会拖累我追捕犯人,看来我得在警局健身房待几天。”纪蜜一惊,虽说她并不十分在意苗条身材,可她要保证自己身上的每一块肌肉能在她追击罪犯时能派上用场。

“你是想让自己孔武有力?你这么拼命,让我感动得落泪。”季暮唏嘘,难道他爱上的是个汉子?

“这不是我还是季先生你的保镖嘛,你忘了?我得对你的人生安全负责。”纪蜜说着撩起自己的手臂,做了个大力士的动作。

“你在你们警局里的身手算是一等一的了,唐警官他打不过你吧。”季暮给纪蜜贴上了一个孔武有力的标签。

“那当然,唐誉跟我比就是个软脚虾。”

纪蜜自豪。

“这样的话,你需要换一个搭档。”他可不想他的宝贝女孩在生事情时给唐誉当打手。

季暮此时十分唾弃唐誉的武力值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女人,真不是个男人。

“别啊,那种随时能打击唐誉的痛快感很爽的,你别扫了我的兴趣。”换唐誉纪蜜当然不肯,毕竟拿唐誉来消遣会让生活变得更美。

“说到唐誉,对了,这个给你,他求你赐一个签名。”纪蜜拿出季暮某一再版的小说。

唐誉是季暮的忠实粉丝,每一本新书,加上再版的小说,都是他坚决一本不落必须购买的书籍。

“唐警官是个有趣的人。”季暮拿过书利落得在前面刷刷刷得写着什么。

纪蜜凑过去看,瞧见季暮就这样把他刚才说过的话给写了上去。

“签名就签名,你还附赠一句评语,对他也太好了,他会得意忘形的。”纪蜜已经能想象,当她拿着书给唐誉的时候,他看了季暮签名的内容后那兴奋激动的小样。

“他也就一句话的事情,我整个人都在你身边。”季暮饶有兴致得转着手里的笔,猝不及防得用他优美带着磁性的声音蹦出甜甜蜜蜜的情话。

纪蜜只觉得她的老脸开始热红彤彤,捂脸都来不及,她害臊的模样已经被季暮尽收眼底。

并对她的反应心满意足,对着纪蜜露出一个,你这辈子也就只能困在我编织的这些情话中了。

纪蜜很想说她不服,可前提得让自己脸上的燥热退下去,不然根本没有立场表决。

该死的!她素来也是一个心智坚定的人,怎么老是被季暮的三言两语,不对,是一句话!

就给撩拨得春心荡漾,骚动不安起来?

难道季暮就是天生来降服她的?

那眼又看了看季暮,算了,如果她的一辈子是这个人把她降得服服帖帖,有他罩着那也是挺幸运的事。

毕竟这样优秀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结果被她吃干抹净,不也变相得说明她很牛叉。

就这样,纪蜜为自己能有这样的牛叉事迹也是进行了一番猖狂的嘚瑟。

“嘿,季先生,你是我的。”

“是的,我是你的。”

相视而笑的两人,深情正浓。

------题外话------

修改修改,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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