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那(日ri)在漫天的星海之中昙青对我说的话,答道:“因为……她把她眼里的光拿了出来化为繁星?”
“那你可知她为何要这样做吗?”承元又问。
我摇了摇头,我对此一无所知。
“本神再问你,”承元一副咄咄bi人的模样,“你可知她为何钟(爱ài)冰物?你可知她为何项上常戴一块石头?你可知她为何与我疏远?你可知岐灵究竟是何人?”
我一愣,又摇了摇头。我的确一无所知。
承元笑了,似乎在嘲笑我:“你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什么都未曾对你说。你二人倒还真是一对。”
我听了这话不由得恼火起来,也顾不上什么(身shēn)份尊卑,便反讥道:“上神此话,似在嫉妒。青青的确未曾对我说过过去之事,是因为她已决心抛下过去,同我一起共度未来。她没必要将过去之事全部讲与我听,我也没必要斤斤计较那些前尘往事。因为我们如今心中都明白,她心里有我,我心里有她,如此足矣。上神若是不服,只管公平竞争,何必今(日ri)把我带来这司命(殿diàn),对我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语?”
我以前从未想到我会对一个大神仙说这样的话。只见承元一愣,似乎他也没有想到。
“上神,若无别的事,小妖就回钟山天宫了。”我说着,就要起(身shēn)。我看了一眼案几上那一口都没有饮的茶,心中一阵冷笑。
“且慢。”承元忽然叫住了我。
我回头看向他,只见他对我淡淡道了一句:“随我来。”说着他便起(身shēn),向(殿diàn)内的一间暗室走去。
我见了,只得跟上了。这暗室从外边看起来根本看不出是一间房,唯有承元施法之时它才会现(身shēn)。暗室内一片漆黑,我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东西。忽然,眼前出现了一束光,直刺得我眼睛疼。
“这幅画,你看看吧。”我听见承元如此说。
我努力地睁开眼睛,看向面前那幅画。一开始我只能隐约看到一个(身shēn)影,可是后来当我的眼睛逐渐适应了光线,当那画中之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由得惊住了。
画中的女子,一袭白衣……那眉眼几乎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在承元的房间发现我的画像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画像边还有四个小字:“吾师岐灵。”
“岐……岐灵……”我看着那画像,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心口隐隐有一种被灼烧的痛感,让我忍不住微微蹙眉。
昙青曾说过我眉眼之间颇像她一位故人,我曾猜到是岐灵,但我没想到,会这么像!
“你真的觉得她喜欢你吗?”我听见承元这么问。
我听了十分不快,qiáng忍着怒气,回头便对承元用最尖酸刻薄的语气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话:“青青不喜欢我,难道喜欢上神吗?上神如此作为,倒真像是人间后宫中为了皇帝争风吃醋、暗中使绊子的目光短浅的妃子!我就算长得有几分像岐灵大神又如何?那只能说明我的青青她就喜欢这类长相,除此之外,还能说明什么呢?我倒是喜欢我的长相,因为我的长相可以让青青注意到我。上神你就不同了,你连半分岐灵的容貌神韵都没有,也就根本没有吸引青青的机会!我知道她喜欢我,我也知道我喜欢她,不管过去如何,如今我们是在一起了,而且(身shēn)边只有彼此!上神,你就莫要再做无用之功了!”
说罢,我也不想要多在这里逗留了,转(身shēn)便要离去。可我走了两步,便又动不了了。
“司命之神也太过霸道了!”我说着,想要挣扎,可根本无计可施,反倒是把怀里的龙鳞莫名其妙地给掉了出来。
我看见龙鳞亮闪闪地落在地上,听见承元错愕的声音:“她的逆鳞果真在你(身shēn)上?”
她整个人都曾经在我(身shēn)上!
我气鼓鼓地答道:“是又如何?”
承元走了过来,弯腰捡起了那片龙鳞,拿在手里对着阳光看了半晌。良久,他似乎有些失落,捏住了那鳞片,却不再看了。
我见他背对着我,便拼命想要趁此机会挣扎出来,不意间催动了心口被压制的灵力,一瞬间,我心口一痛,脸色登时惨白。
“别挣扎了,”承元似乎已经看破一切,回头对我道,“你越是挣扎,半衡玦便越是会发挥作用。到最后,只怕你会活活疼死。”
我听了不由得一愣:他知道半衡玦的事?
是、是他!
四千年前,是他把半衡玦放进了我的心口!
“是你?你为什么要把半衡玦放进我心口?”我忙问着。若不是这半衡玦,我也不会活了四千多年而灵力依旧低下、难以自保了。
“本神记得四千年前便同你说过缘由。”他说着,把逆鳞装进了自己的袖子里,坐了下来,看起来十分淡然地饮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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