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人是(挺ting)撩人的,只是这姑娘实在不对我的路子。我兴致寥寥,便也没做什么,只是和她喝着酒,说着闲话。
也是在这时,我才隐隐约约意识到这青楼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青楼里的酒多半是掺了水的,我喝了一晚上也没有醉。倒是那个来陪我的姑娘,醉得极快,不多时就倒在了我怀里。
我轻轻叹了口气,把她推开,然后自己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门。刚要下楼梯,却听见门外一阵喧哗。
是一个女子和老鸨争吵的声音。
“你个姑娘来这里做什么?”这是老鸨的声音。
“姑娘怎么就不能来这里了?你让开,我要进去看看。”这是那个姑娘的声音。
“进去也行,给我钱啊!”老鸨喊着。
“钱?钱是什么?”姑娘问。
我看着那绿衣姑娘的长相,一时动了痴念。这长相对我的路子!
我当时浑(身shēn)的酒气,脑子确实不太清醒,竟然走了下来,插到两人中间,对老鸨道:“这姑娘我包了。”
老鸨连忙解释:“她不是我们的姑娘。”
我摆了摆手,顺手搂住这姑娘的腰,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她花多少钱我都包了。我来付这个钱。”说着,又甩给老鸨一袋银子,然后转头,含(情qing)脉脉地看着那姑娘。
那绿衣姑娘看了看老鸨,又看了看我,警惕起来,问我:“你为什么帮我?”
“如此美人儿,想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我有什么理由不帮呢?”我笑答道,伸手就想去摸摸她的脸。
她脸一红,推开了我,跑了。
跑得还(挺ting)快。
我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便对那老鸨又扔了些钱,道:“这些钱多吗?”
“多。”她答道。但似乎很是奇怪,不知我从哪里掏出这一袋又一袋的银子。
我指了指那女子的背影,道:“你帮我联系一下城里各家客栈、各家商铺,这女子的所有开销,我包了。我就住在对面栖凤楼里,若是钱不够,便再来找我要。”说罢,我便拂袖离去。
事实证明,一掷千金为红颜是有用的。没几天,那姑娘便主动找上了门。
当时我和沅风正在雅间吃酒,她忽然闯入,一把剑架在了我的脖子上,问我:“你究竟是谁?”
我笑着放下酒杯,摸了摸那姑娘的剑,道:“一个倾慕姑娘的人罢了。”
沅风以为我是故意捉弄人家姑娘,在一旁不(禁jin)笑出了声。
那绿衣姑娘瞪了他一眼,又看向我:“我不信!”可她说着话,脸却红了。
沅风笑着看看我,又看看她,笑问她道:“我问你,你觉得这位公子俊不俊俏。”
她点了点头。
沅风又问:“这位对你好不好?”
她眉头皱了皱:“莫名其妙的好。”
沅风忍着笑,又问:“那你喜欢他吗?”
“什么?”女子一愣,很明显没反应过来。
我听了,也笑着看着那女子,问:“是啊,你喜不喜欢我?”
那女子的脸一阵红。我看见她低下头去,放下了剑,转过(身shēn)去,不再看我。
“哈哈,害羞了。”沅风指着她笑。
我瞪了沅风一眼,站起(身shēn)来,嬉皮笑脸地凑了过去,问:“姑娘,在下是觉得你实在面善,生了倾慕之意,这才帮姑娘做了许多事,冒犯了姑娘。若姑娘不喜欢,只管打在下、骂在下,只是不要不理在下。在下便心满意足了。”这其中的确有几句真心话,我的确觉得她面善。
沅风看着我,止不住地摇头,开始磕起了瓜子。
“我……你……可是我还不知你的姓名。”她问我。
我想了想,道:“我姓于,单名一个直。”
虽然我一点都不直。
“于公子。”她唤了我一句。
我又问:“姑娘,还不知姑娘芳名?”
她低了头,似在思索,终于答道:“魏奥。”
“魏姑娘。”我也笑着唤了一句。
沅风在一边磕着瓜子看着好戏,笑着问道:“魏姑娘,所以你是喜欢这于公子的了?”
魏奥抬起头,理直气壮地道:“我可没说喜欢,但可以jiāo个朋友。”
“你就是喜欢她了。”沅风说着,起了(身shēn),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站到了我(身shēn)侧,顺手打散了我的头发。
我一惊,回头气鼓鼓地看向沅风,只听沅风对魏奥笑着说:“魏姑娘,你没觉得这位于公子像个女子吗?”
“什么?女子?”
魏奥先是不解地看着我,又忽然瞪大了眼睛,一脸被捉弄后气急败坏的模样。
“你们捉弄我!”说罢,她竟举起了剑,就要向我砍来。
我躲闪不及,还好有沅风在。他抓着我,化作一阵黑烟,遁走了。
那以后,我再没见过魏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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