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_187(1 / 1)

阿伦一直来到女皇的阶梯下,以标准的自由天堂礼仪,在深深的鞠躬中,朗声说:“天空圣堂的约翰参见女皇陛下!约翰代表洛塞夫大主教,代表天空圣堂全体修行才,向女皇陛下致意问好!”

“无须多礼!约翰修士!洛塞夫大主教最近可好?”

“大主教身体健康,一切如常,谢谢女皇陛下的关心……”

一番简单的客套过後,女皇凤慕雪才关心地问起约翰之前的情况。

约翰首先动容的感激女皇的关怀,然後将怜云飞大人如何约他进行一场武学上的切磋,他如何在博物馆大殿中深沉的缅怀神龙先人,再如何逐一与侍卫们友好的比试,在五百次侥幸得胜後,那位内侍统领大人就赶来了……

阿伦将整件事娓娓道来,怎么听都像是一场友谊赛,但细心一想,又怎么听都不像是一场友好的比试。

谈话途中,阿伦目光好几次游过了唐磺那张刚正的脸庞,察觉到对方眼中的关切之意,他隐隐便猜到了内侍统领为何会来得这麽快的原因,心中不禁涌起谢意。

当凤慕雪夸奖约翰武技不错,问起他的武技时,约翰眨动著眼睛,只说自己在未加入天空圣堂之前,曾在一个乡村中,被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家指导过,这位老人家就像神人一般,将一些神奇的气灌输到自己体内,又教他一些武学的技巧,就像亲爷爷一样对待他,後来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暴风骤雨,那位老爷爷就不辞而别!从此在他生命中消失了,每当夜阑人静,约翰还会静静的思念著他……

众大臣一个个都目不转睛、聚精会神的聆听著,到最後才发现,这家伙所讲述的情节,随便翻开一本神龙里流行的复古武侠小说,恐怕都能找得到类似的开头。

毕竟是来自自由天堂的贵宾,凤慕雪看起来丝毫不动声色。还表示了对那位花白胡子老人家的敬意,然后对约翰修士说旅途辛苦了,先生早点休息吧!

於是,约翰修士就拉了拉那顶长长的帽子,退出了大殿之外。

约翰修士才刚退下,立即就有一个老臣上前拜倒说:“陛下,这位约翰修士恐怕……”

凤慕雪却摆了摆手,阻止老臣把话说下去,淡淡然的说:“此事就先告一段落,你们先退下吧!朕想静一会!”

於是,大殿的中心,很快就只剩下女皇凤慕雪相怜云飞两人。

凤慕雪轻轻地招了招手,大殿的一角就飘来了一个灰色的影子。

凤慕雪沉声问:“那些伤者情况如何?”

影子恭敬回答:“全员昏迷不醒!微臣冒险将其中几人用水淋醒,询问当时情况,他们竟然连对手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到。”

凤慕雪沉吟了一下,才继续问:“那么,验伤情况如何?”

那影子说:“请陛下恕我等无能!我等眼拙,实在看不出是哪一系的武技,不过……”

影子似乎怕触及列一个忌讳的话题,声音缓了下来。

“不过什么?”凤慕雪玉容微寒。

“不过硬要归类的话……实在有点像我们古东方武术,前国师东帝天派系的武技。”

凤慕雪不由得闷哼了一声,显然这个答案太过出人意料了。

“微臣告退!”那影子见凤慕雪再无吩咐,便缓缓地後退,再次回到了阴暗当中。

凤慕雪沉思了一会,才道:“云飞,龙魂樊帝灵最近可好?”

怜云飞说:“国师仍在闭关……陛下,你的意思是?”

话末,他的语气也添上了忧虑,自己才刚刚将约翰纳入自己未来的计划当中,而女皇陛下似乎并不太喜欢这个人。

凤慕雪斜斜挨在她的皇座之上,轻轻的评价说:“约翰这个人,气息内敛,行为举止也温文尔雅,谈吐幽默,语气虽稍嫌夸张,却不失大体,这样的人,往往很容易赢得别人的好感和友谊,但不知为何,第一眼看到他,朕就心绪不宁,

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就算面对国师樊帝灵,朕也不至於此,只有……”

怜云飞没有接口,由得凤慕雪默然沉思了一阵,继续说下去。

“只有当年在东帝天老师面前,我才感受过这样的压力……”凤慕雪的美目中除了缅怀,更多是说不清的复杂情怀。

怜云飞微微皱了皱眉,他也有类似的感觉,但却不能像凤慕雪那样清晰的表述出来、

东帝天当年败给汉弗里之後,世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亡,但事实上,他每隔十年,都会同暴风一次,见一见当代的皇帝和亲王,如果他们提出要求的话,东帝天就会为他们解决一些他们无法解决的难题。

然而,怜云飞并不喜欢这个人,因为在东帝天面前,他总会感到无穷无尽的压抑。

凤慕雪的声音又再低沉了少许,说:“云飞,不知你察觉了没有,就算约翰面对著我们侃侃而谈,他的心神仍是恍惚的,他隐藏在阴影中的面孔是漫不经心的,开始朕以为他根本没将我们放在眼里,但想深一层,朕感觉他是人在此地,心却在另一个地方……”

怜云飞听出凤慕雪语气中流露出淡淡的杀意,不禁求情道:“陛下,约翰可是难得一见的人杰,在我们神龙五百精锐面前,竟然能不见血的全身而退,不但是我做不到,恐怕……恐怕连国师樊帝灵也未必能做到。这样一个绝世强者出现在我们视线,还有加入我们神龙的契机,我们可否考虑争取呢?”

凤慕雪轻轻揉弄著眉心,脸上闪过一丝疲态,说道:“他能令稳重的唐磺不惜得罪你,也要在朕面前报告此事;他能一人面对五百精锐,毫发无损的全身而退;他能在这样一个特殊的环境下,迅速赢得你的好感,令你也情不自禁的为他说好话,他还能谈然自若的在神龙大殿上面对朕和众臣,侃侃而谈一番谁也不会相信的鬼话……无疑,他确实是个罕见的人才,但,正因为如此,这样一个人物,将来你和雅玲真能驾御他吗?能力与野心往往是成正此的,假如他的野心也如他的能力一般,恐怕,将来神龙的疆土也要易姓了!”

凤慕雪摇了摇食指,阻止怜云飞说出安慰的话语,沉声说:“我的病是必须去面对的,恐怕……也不能支撑太久了,我不容许有这样一个不稳定因素存在雅玲身边!所以,约翰先生,只能怪他出现得太不是时候了!”

怜云飞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惋惜,他踏前一小步,轻抚著凤慕雪的长发,柔声安慰了几句,又间:“陛下,你的计划是?”

凤慕雪沉声说:“十天前,兽人来函,要求和我们人类在潘多拉平原的烈阳湖进行谈判……”

怜云飞面容冷了一冷,此事可以算是神龙近年来的第一大事,东线近二十年无战事,现在兽人忽然要求与人类作千年来的首次谈判,谁也无法猜测到他们的用意,况且谈判地点还是在潘多拉平原这个如此危险的中立地带里,任何一个谈判官员都有殉职的可能。

怜云飞心中一寒,他隐约把握到凤慕雪的想法。

凤慕雪仍以淡淡的语气继续说:“兽人的目的意图如何,我们不必再讨论,既然他们要求和人类谈判,我们人类诸国,理当都要派代表前往。云飞,诸国都回信了吧?”

怜云飞点头说:“诸国已经作出了正面回应,他们的代表正在赶来神龙途中。”

凤幕雪问:“哦,那是谁呢?”

怜云飞沉声说:“雷诺代夫是他们的二王子拜伦,影月部落是他们新一代代表人物扎斯町,疾风是最近锋芒毕露的参谋官波特,冰风家族是族长的堂弟黑斯克,自由天堂是最年轻的长老保罗,凤凰城是……”

听著怜云飞的汇报,凤慕雪嘴角不禁逸出一丝嘲讽的微笑,淡淡的说:“我们人类的天性果真自私,几乎每个势力都派出了他们的第二顺位继承人啊!要知道,这些都是难得的人才,他们充满了野心、勇气和智慧,无奈他们的领导人为了表示对我们神龙的尊重,为了表示对此事的重视,纷纷将未来的重要栋梁推到了最前线,在此同时,又可巩固和坚定本土第一继承人的势力和信心,真是难为他们的心思如此一致……”

怜云飞也冷冷一笑,说:“当权的那群老家伙全都怕死得很,这么危险的使命,当然是要交给年轻人去做了……陛下,现在只剩下我们神龙的人选尚未定下了。”

怜云飞眼神冰冷,他心知肚明那个人将会是谁,只等凤慕雪亲口说出来,同时他也十分好奇凤慕雪如何能找到一个借口,让约翰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神龙的代麦。

凤慕雪似是看出怜云飞的心思,侧过了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冷冷的说:“云飞,约输修士将成为朕的乾儿子,那么,他就有出使的身分了……”

凤慕雪的笑容冰冷刺骨,淡淡的笑声令人悚然,“况且,朕一直想有一个聪明、英俊的儿子,呵呵……”

“啊?”怜云飞不无惊愕的瞪了瞪眼睛,沉声说:“陛下的奇思妙想果然非同一般、难以猜度,云飞叹服。不过约翰虽然是个善於变通的人,但陛下这个提议未免……”

言下之意却是,尊贵的陛下,你的想法除了荒唐之外,还太过唐突了吧!毕竟他表面身分是个修士,假如他不答应,又当如何呢?

凤慕雪冷冷笑道:“不久前,他能这麽快与你化敌为友,那不久後,他也应该很快会接受我的邀新小李飞刀sodu请,成为神龙皇室新的一员。”

怜云飞默然不语,眼皮低垂,也不知他心中此时到底有何想法。

凤慕雪又道:“这几天里,要好好款待约翰,任由他出入皇城,给予他充分的自由,但又不能让他离开我们的视线.适当的时候,我会找他好好谈谈。当所有代表都到齐后,我们要举行一个宴会,到那时候,一切都应该安排妥当了。”

“云飞明白!”

“……”

阿伦走出神龙大殿,表面一切平静,仿佛之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但他内心却是一阵的不舒服,连周围的美景看起来也觉黯淡了许多。

怜云飞的意图十分明显,就是拉自己进同一阵营,所谓共创大业,这或许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机遇,但这并不是阿伦想要的,他讨厌被卷进某种权力斗争的阴谋之中,讨厌成为别人的棋子……

一个身穿内务主管服饰的老者过来招呼阿伦跟随,然后领着阿伦从两列卫兵间穿过,往东面的庭院走去。

阿伦陷入了沉思之中,以至那老主管在说什么也没太听清楚,他心中甚至涌起一阵冲动,想要离开这个外表光明,内里却暗潮汹涌的神龙皇宫,但一念及凤雅玲的殷殷期望,冲动就像泄气的气球一般,消失无踪。

他忽然间回忆起老师东帝天的话—“所谓的命运,并不是无法抗拒,而是可以抗拒但又必须接受,这样的未来,大概,才是命运真真实实的本来面目吧……”

阿伦不由得牵了牵嘴角,过去听到这句话的时侯,只觉得东帝天这老家伙在故弄玄虚、卖弄深沉,但现在有了经历后,开始有点明白这句话其中包含的无奈和唏嘘。

跟着老主管漫步于宫廷小道,绿草正顺着他们前进的方向飘摆,似乎正欢迎这位自远方而来的客人,许多光秃秃的树木上的枝头开始发出新芽,告诉人们初春已至。

老主管将阿伦领进了中区靠东的一个庭院,恭谨道:“约翰修士,这里将是你居住的地方。”

阿伦点点头,打量着这个宽敞整洁的庭院,口中随意问道:“先生,那唐磺大人他们呢?”

老主管回答:“唐磺大人将居住在西区。”

阿伦“嗯”了一声,心中暗自思量,女皇陛下对我未免太过重视了吧!对于皇宫而言,这里可是黄金地带,连唐磺这个级别的重臣也只能住在西区,我竟然可以住到中区黄金地域,从时间上来说,怜云飞是不够时间做出这些安排的,那只能是女皇本人的意愿,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想间接保护我,还是想收买我,或是什么特别的企图……

那老主管又垂首说:“在这段时间里,小人将一直侍侯在约翰修士左右,如果修士先生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阿伦忽然感到一阵疲倦,他不喜欢猜度别人的想法,但现实却总要他一次又一次的猜度,但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念头,他点头说:“那好,先生,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那老主管回答:“约翰修士,小人叫宋锦阳,职务是中殿第六区的主管。”

阿伦郑重的说:“嗯,宋锦阳主管先生,我正好饿了。”

于是,下一刻,阿伦已在一桌丰盛的餐宴前,进行他的午餐。

阿伦狼吞虎咽的扫去了一半桌食物,忽然抬起了头,面无表情的转头瞪着宋锦阳。

宋锦阳顿时被吓了一吓,上半身也稍稍后倾了少许,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恭谨的问:“约翰修士,请问有何盼咐,是否饭菜不合你的胃口?”

阿伦摇头说:“挺好的,宋锦阳主管,麻烦你命人再做一桌,味道不用太清淡了。”

宋锦阳躬身道:“是的,修士先生,我马上去准备。”

当宋锦阳快要走到门口的时侯,阿伦又说:“宋锦阳主管,请等等……”

宋锦阳回头躬身,说:“先生还有何吩咐?”

阿伦注视着宋锦阳的眼睛,微笑问:“主管先生,你心里面是否在想,这个家伙到底几天没吃东西了?”

宋锦阳脸色一白,身形躬得更低了,颤声道:“约翰修士说笑了,奴才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阿伦淡淡一笑,说:“当然是开玩笑了,主管先生,你继续你的工作吧!”

“是,先生……”

宋锦阳赶紧告别这位神经兮兮的修士,快步离开了这个庭院。

阿伦看着宋锦阳的背影,忽然感到一阵悲哀,在命运面前,任何世人都是卑微的,他不敢开罪自己,因为他只不过是皇宫里的一个奴才,而自己无法离开皇宫,是因为感情的羁绊,任何人和任何事,在冥冥中都像做好了安排,某个时刻,某人将会遇上某人,或将会来到某地,发生某些事情……

宋锦阳很快便回来了,阿伦面前很快就有了新的一桌饭菜。

阿伦心不在焉的嚼着食物,忽然又转过头问:“主管先生,你在皇宫做事做多久了?”

“回禀先生,已经快三十年了。”宋锦阳垂下了头,不敢正视阿伦的眼睛,这位修士的情绪存在不稳定性,主管先生连声音都是诚惶诚恐的。

“三十年,人生能有多少个三十年呢?”阿伦听得有点茫然了,喃喃的评价着。

他想了想,又说:“宋锦阳主管,你做同样的一份工作,竟然做了三十年,有没有考虑去改变生活,改变自己呢?皇宫真有这么好,可以令你在这么狭小的圈子里停留这么久?”

宋锦阳的肩膀不由得颤了颤,怎么听这位修士先生的话都有点大逆不道,而且他正尝试令自己的话跟上他的思路,同样走上大逆不道的方向。

他慎重的回答:“修士先生,我是神龙宋城人,在那里有我的父母,有我的妻子,还有我的三个儿女。我在皇宫里工作,能为我带来远胜民间的酬劳,这份酬劳又能为我的家人带来温饱的生活,每年我都有一个月的假期,可以回家与家人团聚,看到他们都能过得开心快活,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也正是每年那一个月的相聚,才令我一直坚持同样的工作。”

阿伦的目光中闪过了赏识,宋锦阳能成为皇宫里的一个主管,看来名副其实,这番话不单尽量跟上自己的恩路,还表明他的难处,希望自己这个神经质修士不要太过为难他。

阿伦牵了牵嘴角,将目光重新投向饭桌,慢慢抿了一小口椰子茶,轻轻叹了一句,“只为片刻欢愉相聚,便可付出千年艰辛、万年孤独……命运手中最大的王牌,大概就是感情吧!”

神经兮兮的修士感慨完这番话后,也不再为难这位主管先生,重新埋头餐桌,用食物来麻木自己。

在阿伦吃到第三桌的时侯,凤雅玲竟然来了,她进门就失笑道:“天啊!约翰修士,你竟然一个人可以吃掉大半桌食物……”

阿伦不无惊喜的抬起了头,看向门外伊人的方向,讪然一笑,心想真不好意思说是第三桌了,他笑道:“嘿嘿……你来了?”

言下之意是,一路来神龙皇廷,雅玲你可是十分避忌我们的关系的,现在在皇廷之中,反而肆无忌惮了?

凤雅玲甜甜一笑,说:“如果你已经饱了,那么,我们就出去走走吧!”

“好!”

几乎一尘不染的园林小道、清澈见底的湖水、充满东方色彩的凉亭、整齐伫立的百年古树……无疑,神龙皇宫是无比美丽的,它包含了东方的神韵在其中,并努力将这种神韵做到极致。

阿伦和凤雅玲踏步其中,轻言笑语,郁闷的情怀稍缓,同时也得到了解释:神龙皇廷中,闲话是当今国君最为忌讳的事情之一,想在皇廷中好好生存,首先要学会的就是如何讲话,不是你应该讲的话,从你口中说出来,只会引来无妄之灾。所以,凤雅玲现在来找阿伦,的确很可能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但也只能传到皇帝的耳朵里。

如果一份感情双方都够真挚的话,那么交谈的过程一定是无比愉快的,时间也流逝得特别快,当交谈告一段落,回头一望,却发现好像什么也没说。

现在阿伦就是处于这样的一种状态下,仿佛什么事物都能引起他和凤雅玲的话题,偶有争论,却都能在相当愉快的语气中进行。

阿伦并没有喝酒,但感觉却有点醉了,或许是四周动人的景色,或许是头顶那蔚蓝天空,又或许是身边这位与众不同的佳人……

他细细品味着这种忽然而来的醉人感觉,静静回忆着生命中曾经给他留下过深刻印象的女性,然后惊讶的发现,凤雅玲赋予他的感觉是独一无二的,这一份感觉仿佛带有灵魂,总能为他带来惊喜,总能填补他的空虚,总能令他的情感得到升华……

太古时代的一位心理学家曾经有过这样一套理论,假设男性的心理是一条x轴,女性的心理是一条丫轴的话,双方之间必定有一条抛物线,这条抛物线代表着两人的缘分指数、情感指数,当这条抛物线恰恰能穿过原点的话,那证明这对男女将是天生一对。

许多人一生寻寻觅觅,也无法寻找到这样一条准确的抛物线,毕竟你最爱的人往往都不会是最爱你的人。

但阿伦感觉自己在恍惚之间,遇上了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刹那,那是抛物线穿过原点的瞬间。

天边的白云缓缓游荡,半露笑脸的太阳,将两人的影子投射于小桥边,恰恰叠在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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