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一日,刘欣等君臣总算回到了皇宫。
刘欣在御书房里,正与谢云庭、傅喜、丁明和孔光聚集,纷说**寺之事,后刘欣忽然言及,欲任普灵为当朝国师。
丁明说道:“这未免太……还有,若升任普灵为国师,那范文凯呢?若是他巡游回来,将如何自处?兹事体大呀,还请皇上三思!”
刘欣说道:“舅舅以为范文凯还会回来吗?”
丁明道:“哦?难不成皇上已查到国师真去淮阳国了?”
刘欣让众人坐下,才说道:“回报的人说国师第一站便是去兖州方向,而且,众人跟踪没多久便跟丢了,朕疑心他已知有人跟踪,才会避开朕的耳目呀!”
傅喜道:“若是如此,那淮阳王可谓如虎添翼呀!国师此人,实则深不可测,皇上曾说,国师于通天观中苦修多时,难道修的是仙道?只因无指引之人,道士修炼仙道的极少,除非是当年的‘玉面狐’!”
众人没有听说“玉面狐”的名声,傅喜于是便将此人的经历叙述了一遍,众人听完,总算知道了大概:
话说三十年前,蜀中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穷书生,在一次游山之时,救下一位患病的老道士,这道士,形容枯槁,却是仙风道骨模样,此人不仅是个用剑高手,而且还修仙道!三年后,老道士不见了,却有一个小道士横空出世,他书生模样,却是道士装束,背上,还背着一柄剑,只因在蜀中与剑神大战一场,竟然只输一招,因此名气大震,人们因其长相俊俏,于是冠以“玉面狐”的雅号!
后来,玉面狐忽然销声匿迹,江湖各种传说皆有,只是,未有一个确切的消息!
若国师范文凯便是那“玉面狐”,那他相助淮阳王,便不能小视了……
当然,这些国师之往事,傅喜也是从傅府中的一个老前辈那里得知的,傅喜不喜纷杂的江湖,但对江湖事,却也喜欢听。
末雨绸缪,方能立于不败之地。众人个个皆是高官,自然也懂得这些个道理,故而,他们今日还有一要事,不得不议议,那便是淮阳王。
淮阳王若真有国师相助,那他会做什么举动呢,谁也说不准,丁明总算将此话题抛出来了,他说道:“皇上,那淮阳王真有异心?”
此刻刘欣当然也不清楚,他只答道:“不知,这些藩王,其实大多是安分守己的,朕之前派了数十个羽林军赶往各国查探,一直以来,极少有不好消息传出的,不过月前,从淮阳国传出淮阳王秘密训练一批不少于十万的兵马,这才派新都侯王莽王大人前去密查,想来,这两日,他们也已到了。”
派王莽下去查探,孔光之前并不知道,此时也是才听到,他说道:“陛下,难不成您要重用王莽王大人?”
看孔光似乎担心的样子,刘欣不解,诚然,自己也不喜欢王莽,因他姓王,他只能依靠太皇太后,不会成为自己人,用他,自己的娘家人也不会同意,见孔光似乎有些意外,便问道:“丞相大人这是何意?”
孔光道:“王大人年轻干练,又勤政爱民,若执掌大权,势必会对皇上有所威胁,还请皇上慎用才是!”
傅喜听到这话,显然不敢苟同,他说道:“丞相,你这叫什么话!王大人勤政爱民,百姓有好日子过,他们只能说陛下知人善用,歌颂的也还是陛下的功德,怎的,难不成丞相要皇上任用一批奸佞不成?”
孔光闻言,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不敢发火,虽傅喜官位没有他高,可他是皇亲呀,孔光可不敢与他叫板,只有选择默不作声。
此时这里,不是外戚的有孔光和谢云庭,他们虽位高,却不敢与皇亲有口舌之争,故而,他们只有听听皇上和丁傅二人的决定了。
丁明听出傅喜说得也太直白了,完全不顾孔光的感受,他说道:“丞相大人也是一番好意,傅大人这话有些言重了。王大人很有本事,这朝野皆知呀,不过,怎么说他也是太皇太后的侄儿,和皇家休戚与共,他断然不会做出危及皇室的事的。”
刘欣说道:“诸位不必说了,朕确实也不敢启用王大人,不过,兹事体大,朕朝中诸位大臣也不好出门查案呀,之前朕也与谢将军,丁国舅和傅大人说了,丞相不必担心,朕相信新都侯不会做什么对朝廷不利的事来的!”
孔光不知说什么,何况,也不能再去顶撞皇上吧,他说道:“皇上圣明!”
刘欣点点头,他环顾众人,严肃地说道:“四位爱卿,虽还未知淮阳王意图,然我等也不能坐以待毙,谢将军,你与傅大人一起,负责训练士卒,朕有意再将拱卫西侧的两营兵马交给二位,这样算起来,也有七万人马了,对付十万,是要少一些,但朕也没办法再调人了,将军,你看,这么多人够了吗?”
谢云庭从未领过这么多的兵马,当然很是兴奋,他也有信心,自己身怀武功,但兵法亦没有落下,此时正是信心满满之时,他说道:“回陛下,七万已够了,臣有信心让这七万大军练出钢铁般躯体,到时定能所向披靡!”
好振奋人呀!刘欣一听这久未听到的话,他眼里都有些茫然了,不过这心里,却是异常的高兴,他说道:“如此,朕便可高枕无忧了……”
四人也纷纷点头,只是,他们并未看到所谓的钢铁般的躯体,对谢云庭的话,也知相信一半!
刘欣又对丁明和孔光说道:“你们二人,负责粮草收集,朕可不能让我大汉的将士,饿着肚子打仗!”
丁明和孔光立即拱手道:“臣领旨!”
分派任务完毕,他们也没有什么重大之事要商量了,刘欣道:“那诸位爱卿就去准备吧,切记一点,关于淮阳王一事,诸位大臣得保密才行啊!”
四人一起拱手,说道:“臣等领旨!”
刘欣示意他们起来,或许他们认为战胜淮阳王只是小事,脸上却又恢复常态。
君臣又谈了几件国家大事,方才得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