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到底是皇家之地,向来皆是警戒严谨,外人是无法随意进入的,他们皆清楚这一规定,故而也不敢直闯大门,而是要另行捷径,正想处,封玉婷不知从何处飞跃了下来,她稳稳地定在百里寻梅的面前。
百里寻梅道:“情况怎样?”
封玉婷道:“回姐的话,还真有人监视,不过已被奴婢引致极远之处了,他们应该一直找不到簇的。”
这一点倒让众人很惊讶,周梓涵道:“玉婷姑娘,是什么回事?”
封玉婷道:“是这样的,适才姐命奴婢先行探路,才出府门,便见有两个可疑之人出现在隐秘的角落中监视百里府,一开始奴婢也不确定,可奴婢才出来没多远,他们便跟上来了,看他们跟踪技巧,应接受过不少的训练,奴婢便将这两人引致相反之方向,后趁机摆脱,如今,这二人应还在东城门打转呢。”
谢思陵道:“如此他们也就不会打搅道我等了,玉婷姑娘真是狡猾呀!”
被人夸赞,封玉婷噗嗤一笑,道:“谢公子看奴婢真的有如此狡猾吗?”
被她反将一军,谢思陵有些无地自容了,他连连道歉,自己不该出“狡猾”二字,逗得众人直想笑。
百里寻梅道:“外围解除了,可皇陵里之中,亦有数百羽林军值守,这些人可不是常人,要躲开他们,也是不易。”
周梓涵道:“是呀,皇子身份还未确认,惊动他们可能会出现不必要之风波,因此我等不得不慎重。”
百里寻梅道:“周大哥考虑的是,依妹看,大门是走不通的,至于其他地方是否有路,妹着实不知了。”
周梓涵道:“而且,也不知婕妤娘娘是否已和太妃了此事?”
百里寻梅道:“是呀,看来,妹得先查明查明,周大哥,你们便在此处等候,我去去就来。”
周梓涵道:“你这是?”
百里寻梅微笑道:“找到彩依,一切可明!你们先在慈候,注意隐藏,我不出来,你们也不要有何动作。”
谢思陵道:“那你如何进去?”
其实大家或许忘了,百里寻梅前世可是千年的异类,如今又是拥有五百年道行的半仙之体,穿墙隐身之术,不过把戏而已,对她来,很轻易便可做到的。只是她想过的,只是普通饶生活,她从未在众人面前施展,众人渐渐忘记罢了。
百里寻梅只朝众人笑了笑,就朝城墙走去,她面对城墙,口中念动咒语,只一会,人慢慢消失了,这可把众人看呆了,周梓涵一回味,方记得百里寻梅乃是半仙之体,这点隐身穿墙之术,对他来,本就轻而易举。
谢思陵不知底细,一脸懵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无论如何是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为真,周梓涵为打消众饶疑虑,只好解释了一番。
百里寻梅依然隐身着,她朝雅园走了过去,那彩依只好在门口端了一盆水过来,百里寻梅不敢吓她,她趁彩依转身时机,恢复了真身。
百里寻梅轻轻喊道:“彩依……彩依……”
那彩依寻声看去,正好看见了百里寻梅,她左顾右看,连忙将他拉进去了,她道:“妹妹,你是怎么进来的?”
百里寻梅道:“此不重要,姐姐,娘娘呢?好些了没有?”
彩依轻声道:“娘娘还没醒呢?”
百里寻梅道:“那娘娘她……”
彩依道:“好了很多,昨夜喝了周公子的药,娘娘总算睡了个安稳的觉了。”
百里寻梅一听,也是一阵的高兴,这是一个大的喜讯呀,她一直盼望娘娘病体好转,如今看来,果然如此了。
百里寻梅道:“秋禧呢?”
彩依道:“早就起来了,应是去请太妃娘娘了,昨夜娘娘已有交代,奴婢们可不敢怠慢。”
原来班婕妤都已交代,她总算松了口气,如今娘娘未醒太妃未至,也只有等待了。
等了约一炷香时间,秋禧果然将赵常在带来了,一进屋内,百里寻梅先给她行了一个大礼,赵常在见这个陌生的丫头,便道:“你……你一定就是那个出宫的宫女了。”
百里寻梅道:“回太妃娘娘的话,正是奴婢。”
赵常在道:“听你已帮本宫找到我皇儿了,如今本宫的皇儿在?”
百里寻梅道:“回娘娘的话,他已到皇陵之外了,可奴婢也知皇陵不可乱闯,故而奴婢先来问婕妤娘娘,要如何将他们带进来。”
赵常在道:“这……哎,宫禁森严呀,一墙之隔,竟将我们母子无情阻隔了,这……”
正间,屋内传来了班婕妤的声音:“是寻梅来了吗?”
他们见班婕妤已醒,都进屋了,百里寻梅道:“娘娘,奴婢回来了。”
班婕妤道:“好呀,太妃也到了,太好了。”
百里寻梅道:“娘娘,您好些了么?”
班婕妤道:“本宫好很多了,彩依,本宫这几日来皆没有一丝的精神,如今却有了一些,你们去打些水来,本宫今日要好好洗漱洗漱。”
赵常在道:“对对,我们不急,先洗漱再。”
彩依出去了,其实她已将水抬至门外,很快她就端进来了,三人于是便帮她梳洗了一番,看班婕妤红润之颜色,百里寻梅已知她的身体确实恢复了一些,她不似之前那样疲倦,看来周梓涵所给之药,已有效果。
班婕妤梳洗毕,复又坐到了床边,她身有疾病,似乎对太妃礼数不周,幸好太妃知晓,她自然不会怪罪的。
班婕妤道:“太妃娘娘,请恕臣妾礼数不周,臣妾这身体,实在是不争气呀!”
赵常在道:“不必客气了,婕妤你一向聪慧,听这位姑娘所言,我皇儿已在城墙之外了,可要如何将其带进来呢?”
班婕妤道:“你我皆为宫中妃嫔,所谓礼不可废,宫禁森严,我等自然不好逾越,不过,也不能不让太妃母子团聚呀!”
赵常在道:“是呀,皇陵中人,无旨不得出陵,外人亦不能入内,婕妤,要不我们向皇上讨旨吧,如此便可让我母子团聚了!”
班婕妤立刻阻止道:“不可不可,臣妾以为此事先不声张为好。”
赵常在自然不知其子被追杀一事,她道:“这是为何?皇儿就在外面,难道要让我们母子再度分离吗?”她着着,眼泪不禁掉下了。
班婕妤安慰了一会,道:“且不言皇陵宫禁如此,太妃娘娘可能还不知皇子被追杀一事吧!”
一听此言,赵常在一阵惊慌,从其表情来看,她似乎对此还知晓一些内情,她很无奈地摇摇头,似乎也在沉思着这件昔日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