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二人被押送刑场,午时过后,二人终于人头落地,为他们的所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章黎氏千恩万谢,直言若没有谢大人,只怕他们昭雪无望了,谢云庭没有将章凡自刎一事相告,章黎氏年纪大了,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现在她还有二儿子承欢膝下,也算有一丝安慰,他们母子等人,叩谢谢云庭后,各自返家了。
话说谢云庭在博罗县一连破了两起案件,在博罗县中轰动极了。他回郡守府之时,全县众多百姓都前来送行,场面好不热闹,谢云庭难得见到自己的子民如此兴奋,他暗庆自己终于为自己的子民做了一件大好事。
走了近一个下午,谢云庭方才班师回到郡守府的正门,文忠、谢思陵、刘凌、百里寻梅等人早已在城门口等候,他们见到谢云庭及百里慕名已到,都过来相迎,二人在他们的簇拥下,缓缓走进郡守府中。当晚,谢云庭命郡守府后厨备了一桌丰盛酒宴,算是为本次出力的众人准备的庆功酒,他们喝了很晚,才各自散去。
南海郡最大的两股匪患得以清剿,有赖指挥得当,官军用力,谢云庭知晓百里慕名功劳极大,赏赐了许多金银锦缎,同时也命他与刘凌加紧练兵,因他知晓,军队强大了,是处理一切的保障。
谢云庭歼灭五绝岭,影响颇深,临县中占山为王的歹人,大多纷纷下山,不敢再行恶事,两月下来,南海郡境内,没有发生拦路抢劫之事。
南海郡所辖的七个县中,要说最繁华热闹的当属番禺县,此县临近大海,出海捕鱼者众多,在茫茫海上,渔民所遇之事不胜枚举,然这几日盛传的,仅仅一事,那便是海上出现一怪物,说此怪身长九尺,乃鱼首人身,专劫杀海上渔民,如今已有多桩命案,县衙之人一直苦无对策,不知作何处理为好。
番禺县令丘达宥,是一个年仅四十的儒生,他读过不少书,也算才华横溢了,然缺少魄力和胆量,而掌一县兵务的县尉廖嘉禾则是文武双全之辈,番禺县出现多起命案,他可忙活了数日,可惜怪物神出鬼没,他一直没有机会除怪,今日又到县衙汇报结果。
丘达宥听完他的介绍,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你等是如何办事的,一连十来天,还没有头绪?”
廖嘉禾道:“非属下不尽力,就在昨日,几乎所有衙差皆出海寻找,可还是不见那怪的踪迹!”
丘达宥道:“已闹出多起人命了,你们无论想什么办法,非得将其擒获不可。否则怎么和百姓交代?”
廖嘉禾道:“大人,如像渔民所传,此为鲛人所为,只怕属下……”
丘达宥道:“怎么鲛人所为,到底鲛人是何物?竟让廖大人你一脸紧张?”
廖嘉禾道:“古书有记载,鲛人者,乃海人鱼也,常居于大海中,其状如人,眉目、口鼻、手爪、头皆为艳丽之女子。皮白如玉,少鳞,有细毛,头发似马尾形,长五六尺,性情不定,有温文儒雅者,不伤人,有凶猛暴戾者,以杀人掠财为乐。他们居于深海中,想要捉住他们,着实很难。”
丘达宥道:“哦?难道世上真有此物不成,我们真的对此束手无策,而任其逍遥?”
廖嘉禾道:“都怪属下无能,让大人为难了。不能替大人分忧,属下对不起大人呀!”
丘达宥道:“你不是对不起本官,是对不起番禺县百姓!切记,我等既食朝廷俸禄,时刻当以百姓为先,故而要急百姓之所急才是。”
廖嘉禾道:“大人说的是,属下会再想办法处理此事,属下就不信我堂堂番禺县城,还找不出可以解忧之能人!”
丘达宥一听,似乎想到了什么,微笑道:“说到能人,本官倒想到哪里有这样的能人了。”
廖嘉禾道:“哦?大人说的是哪里的能人?”
丘达宥道:“郡守谢大人不正是吗?”
廖嘉禾一阵醒悟,说道:“对呀,两月前,谢大人曾以微弱之兵一举剿灭悍匪张莹项,其能力不可不谓之强,而谢大人手下的百里将军更是朝中名将,他曾威慑边疆多年,定不是无能之辈,若有他们相助,属下以为一切都可迎刃而解了。”
丘达宥微微笑道:“不错,如今本官也得将案情上报,不如写得严重点,大人若体恤我等百姓,他定命人前来探查的。”
廖嘉禾道:“不错,那我们这就去招来主簿宾大人,让他写一封公文呈上。”
丘达宥也认为事不宜迟,就叫衙差去请来番禺县主簿宾阳,让他书写公文。
不一会,宾阳到了,他先拜见两位大人,随后说道:“大人找下官来,可有吩咐?”
丘达宥便将始末说于宾阳听,宾阳道:“此事属下也听闻,大人放心,这公文就交给我了,明日定让人送去郡守府。”
丘达宥道:“本官有宾大人执笔,此事可成。”
他们便一张布帛交给宾阳,让他以此书写,两人便则到一旁品茶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