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很会做人,敬完一圈后绝不多留,打过招呼之后便转身离开。死乞白赖缠着,会让人反感,对于一个生意人来说,她心里明白得很。
吃完饭,王胖子打算叫代驾送我跟晓筠回家。才出酒楼,就看见一个熟人跟人起了争执。
“我说过我们不合适!”是陈臣,她正在跟一个男人在那里纠缠着。男人手里捧着花,不管陈臣怎么说就是缠着不放。旁边还有几个人,鼓掌高喊着:在一起,在一起。王胖子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不管怎么说,陈臣算是他第一个动心的女人。
“在一起你麻!”王胖子打了个酒嗝,上去就是一耳光扇在一个起哄的人脸上。
这一耳光,让本是热闹的现场当时冷清了下来。陈臣楞了,那个男人也楞了。还有那几个起哄的人,同样也楞了。
“你凭啥打人?”摸着火辣辣的脸颊,挨打的那位抓住王胖子喝问道。
“就烦你这样的狗贼,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就特么在一起。咋地?想趁着人家姑娘脸皮薄,当众先给整个生米成熟饭呐?”王胖子抬手抓住对方的腕子,顺势那么一扭问道。
“你别这样...”陈臣急忙劝起了王胖子。
“滚!”王胖子恼,让他脸上的伤疤显得愈的骇人。冲那几个人吼了一声,顺势松了手。
“没事了,我先走了!”等那几人离开,王胖子这才一搂身边的妹子,跟陈臣打了个招呼。
“王哥,你好厉害哦!”两个妹子甩给陈臣一个挑衅的眼神,然后双双依偎在胖子的身上说道。
“还有更厉害的要不要试试?”王胖子哈哈一笑。
“哥,车就停这儿,兄弟先走了。你跟嫂子打车回吧!”朝前走了几步,王胖子头也不回的冲我喊了一嗓子。
“他...”陈臣看着王胖子的背影,看看我问道。
“没事,就是这么个人,喜欢替人出头。你来吃饭?”王胖子走了,我则陪着陈臣闲聊了起来。总归人家曾经帮过我的忙,招呼都不打就走,那种事情我做不出来。
“我出来逛街,谁知道遇上那个人。”陈臣将脚步朝旁边让了让,上了人行道对我说。
“那人是谁啊?”我问陈臣。
“我们医院新来的医生!”陈臣耸耸肩说。
“那你有麻烦了!”闻言我对陈臣说道。这种当面认怂,一声不吭转头就走的人,最擅长的就是背后使阴招。陈臣跟他在一个单位,保不齐明天他就会散布消息说人家被流氓包了什么的。
“谁说不是呢,我都想换个医院上班了。”陈臣笑了笑,从包里掏了一盒烟出来。点上之后,她抬手揉了揉眉心说。
“你们回去吧,过几天再联系!”拐过街角,王胖子抬手在眼角抹了抹对身边的妹子说。
“王哥你怎么了?”两个妹子问王胖子。她们不懂,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王胖子忽然间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说,你们先回去,过几天再联系!”王胖子掏出钱包,一人塞了1ooo块说道。
“王哥,是不是我们做错什么了?”妹子接过钱追问着。
“滚!滚蛋!”王胖子一挥手指着街对面对那俩妹子吼道。
“窦根,喊两个人去又一春把我的车开回公司。”等那俩妹子走了,王胖子这才靠在电线杆子上打了一个电话。
“早点回去吧,一个人逛街也没什么意思。改天得空请你吃饭,还没谢谢你上回帮我忙呢!”跟陈臣闲聊了几句,我对她说道。
“嗯,我可不想待会又被他给缠上。你说的,要请我吃饭,我等你电话。”陈臣对我点点头,把手里的烟掐了朝前走去。
“喂,打车走!”我回头叮嘱了她一声。
“好!”陈臣回头一笑,站在路边等起了车。而我则对她挥挥手,然后带着晓筠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我说,要是忘不了呢,就想办法帮人家换个单位。”走了几步,我给王胖子了条信息。
“嗯!”过了一支烟工夫,王胖子给我回了一个字。感情这种东西,谁都说不清谁对谁错。只有情不情愿一说,你情我愿就是姻缘。不情不愿就是虐缘。至于帮不帮陈臣换单位,那就让胖子自己去做决定。能力他有,就看他愿不愿意了。
“还是自己家里住着舒服啊!”跟晓筠回到了家,我躺倒在沙上惬意的说了声。晓筠看看我,走过来挨着我坐下。
“师母说,你身上的一日僵是颗定时炸弹。她会帮你想办法解除掉这个东西。等你身上的隐患没了,我再看看有没有希望将你的灵魂归位。”我将头枕在她的腿上,看着她如墨的眼眸说道。晓筠低头看看我,伸手在我的头上抚摸了两下。
“睡不?在外头也没好好睡觉!”晓筠的腿很冰冷,夏天枕在上头让人觉得很舒服。我打了个哈欠,眼皮慢慢闭上问她。晓筠没有动弹,而我却那么慢慢进入了梦想。
梦里,我似乎来到了一座城外。城门口站满了人,好像是在围观着什么。
“带上来!”我朝前走着,一处高台矗立在城门一侧。上头端坐着一个身穿红袍的人,他正低头翻看着手里的卷宗。随后头也不抬的,从面前的签筒里抽出了一支令牌。
“镗啷啷...”一阵锁链拖动的声音传来,人们纷纷朝两边让去。就见一个穿着白褂子,披头散的人被押上了高台。膝盖弯被身后押解的差人用棍棒使劲一敲,那人便跪倒在了台上。
“犯人黄勇,虐待妻儿,导致其妻黄李氏与幼子跳楼身亡。其人恐担罪责,弃家出逃。今日归案,本判罚你腰斩之刑,你可服气?”红衣之人抬头看向跪倒在台上的汉子喝问道。
“唔唔唔...”那人闻言慌忙摇头,只是口中之舌早早被勾了去,却是难以声。
“既然服气,来人,执行!”红衣判官将手中的令牌往下一扔,大声喝道。
一个牛头扛着一面锯子上前,就那么在犯人腰间来回拖动起来。血水飞溅,惨叫连连,台下围观者却是一阵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