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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燕时走的第一天。
整个技术部陷入死气沉沉的状态,没了往日的玩笑,气氛不再轻松。高冷他们刻意不去提那人的名字,可处处都是他工作过的痕迹。尽管他很体贴地收拾很干净,早上尤智还特意去休息室看了下,连一只牙刷都没留下,清理得一干二净。
向园手上刚拿到林卿卿给的一份文件,底下还是他干净清秀的签名。
似乎还透着余温,她稍愣神,身后高冷不知道丢了一份什么文件给尤智,没精打采地说:“他走之前整理好的,我昨天忘了给你,让你重新统计一下这批型号的接收器还有多少。”
尤智一愣,“这批型号的接收器,上次老……他不是说已经退了?”
“他”已经成为了徐燕时的代名词。
向园苦笑,心里挺涩的,这个人得多吸引人啊,才能让大家对他这么念念不忘的。不过,他很快就会有自己的新团队了吧?那些人,会像高冷他们那么崇拜他吗?会不会为难他呢?他这几年都在西安窝着,适应不了那边的快节奏吧?而且上海精英那么多,会有人珍惜他吗?
向园满心疑惑,可到底也不忍打扰他,向园不是那种恋爱中粘人的小姑娘,或许以前还是,但到了这个年纪,她有自己的事业,她也不想徐燕时在上海还时时刻刻为她担心。
彼时,陈书敲开了技术部沉重的大门,目光凝重地落在向园身上,示意她出来下。
一旁的高冷本就没精打采的脸,在看见就陈书的那瞬间拉得比马还长。
施天佑看不下去,就着这死气劝了句:“不用这样吧,你俩分手不是你自己提的?”
高冷心烦意乱地合上电脑:“靠你妈,我提的,我现在后悔了行不行?”
施天佑:“……凶什么凶。”
张骏路过,端着杯水,推了推眼镜,给他出主意:“那你找书姐谈过了没?”
“她不见我。”
施天佑:“说实话,书姐那性子,你根本降不住,说句难听的,你跟书姐就好比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你说我是牛粪?”
“不是,”施天佑纠正了一下,“我是说,你连牛粪都不如,你顶多是坨鸡屎。”
高冷怒不可遏,二话不说扑过去掐施天佑的脖子,几人咋咋呼呼在工位上闹做一团,只听尤智在一旁冷淡地插嘴:“行了,聊什么八卦。”
几人齐齐一愣,齐刷刷转头看着尤智,施天佑小声嘀咕:“我怎么觉得刚才你有种老大……附体的感觉?”
大约是想起那人了,所有人都不说话了,高冷重新坐回位置上。
一旁的林卿卿忽然递出一颗巧克力给他,“吃点这个,心情会好点。”
高冷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林卿卿也没多余的眼神看他,把巧克力放到桌上,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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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上,陈书给自己点了支烟,又随手分了支向园,见她没接,慢慢塞回烟盒里,吞云吐雾地把刚得到的消息告诉她:“找到目击证人了,当时有个厨房后勤,说在那天晚上看到一个人在你们门口放了块维修告示牌,说是李驰。”
“确定是李驰?”向园穿着大衣,里头是一件高领贴身羊绒,裹着她韵致凹/凸的身形,人漫不经心往栏杆上靠。
“确定,对方看了照片,百分之百确定,”陈书把烟含进嘴里吸了口,说,“你打算怎么做?”
“静观其变。”
这是徐燕时说的,有时候当你处在一个很被动的状态时,先看看对方究竟想干什么。
陈书吐了口烟圈,有点不可思议地笑着点点头,“本来还以为,你现在就大刀阔斧地要冲去找李驰算账了,现在瞧你倒没有刚来时那股子莽撞劲了,有点像徐燕时了。”
向园却笑着摇摇头,眼神落在不远处空阔的空地上,有些惆怅:“谁也比不上他吧。说实话,他走了,我真担心技术部能不能撑下去。”
“他走之前,跟我聊过。”
向园闻声视线看过去,静静等下文。陈书背过身,人依着栏杆,深吸了口烟说:“本来这话他也没让我告诉你,他说不想影响你的判断,但是我觉得你实在迷茫的话,不妨考虑下尤智,组长的位置不能一直空着,尤智应该是这几个人里最像他的。”
向园点头:“我想过尤智,但尤智年龄太小了,说话也没什么威慑力。高冷他们不会听他的。”
陈书笑:“你想再找个徐燕时这样的,那就太难了,他身上那股劲和遇事的冷静沉着,我告诉你我在职场混了这么多年,我都没怎么见过。你要想找个他这样的,那就真有点过分了。”
“所以,我下周去趟总部,看看能不能从其他分公司派个有经验的过来。”
“你也是个不将就,”陈书说完,视线下移,盯着她胸脯,眼神暧昧地一挑,“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变化有点大啊。”
向园茫然:“有吗?”
陈书下巴一扬,点在她胸脯上:“大了很多,谈恋爱了?”
“流氓。”向园笑骂了句,忙裹紧大衣。
她跟徐燕时还没发展到那步呢,哪来的变大之说?确认关系才不到一周,也就接了两次吻。大个鬼,向园不上陈书的当,把嘴闭得严严实实的。
陈书把烟掐了,笑着搭上她的肩,一脸老娘我还不知道的表情:“胸其实还好,就是看你最近穿衣风格变了些。”说着,手还在她身上比了个S型,揶揄道:“都很有女人味啊,凹/凸有致,看不出来你这么有料啊?我记得你刚来那会儿,穿得都是小可爱,或者是正儿八经的套装,最近打扮才有点女人的样子。”
向园忍俊不禁,笑着否认:“有吗,之前懒吧。”
向园其实在北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