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温璃都被禁足。
韩希茗出门前,嘱咐她。
“好好待在家里,中午不用喝药,晚上回来,我给你熬。你自己吃东西要注意,我说过不能吃的东西,千万不能吃,记住了没有?”
“哦。”
温璃点点头,又不甘心。
“那个,其实,我不用在家里休息吧,痛经而已,我以前也……”
“温璃!”
韩希茗蹙眉,低喝着打断了她。
他的样子,太过严肃。温璃立即顿住了,看着他的脸色,她也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她说的没错啊,痛经需要这么大惊小怪吗?
韩希茗知道自己急躁了,只是,他是昨天才知道,温璃不容易怀孕。他原本打算的,他们生个孩子,救星星的事情,就变得不那么容易了!
他是帝国总统没错,可是,他也是个父亲。
对于星星,他已经亏欠了太多!
现在,星星正在等着弟弟妹妹救命,可是……事实却如此无力,怎么能让他不着急?
但他也立即意识到,他不能对小璃凶,他没有那个资格。
再开口,韩希茗的口气明显软了下来,“你乖乖听话,我是为你好,嗯?”
“哦。”温璃点头,抿着嘴再不敢说什么。
百无聊赖的在紫藤苑窝了一整天,温璃实在是受不了了,好闷啊。而且,韩希茗给她准备的吃食,味道也太淡了!她的嘴巴里,能淡出个鸟来。
温璃眼珠子一转,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到韩希茗‘下班’的时间了。
她下床,换了衣服出门了。
从紫藤苑去到夏明的办公室,要经过一条小道。这条小道上,倒是热闹的很,有不少小店和摊点,这个时间,已经开始6续开火了。
温璃一路走着,鼻子里都能闻到食物的香气。
前面不远,就是燕亭道办公楼。
温璃顿下步子,掏出手机给韩希茗打电话,笑眯眯的,“喂,小哥哥,我老公不在家呢。”
声音软软糯糯的,韩希茗一听,就酥了,“我马上就回来,等我一小会儿。”
“嗯。”温璃笑着挂了电话。
刚好,站在一家烤串店前。
老板在外面支了露天的架子,火上现在正在烤的,是鱿鱼,烤的差不多的时候,再撒上孜然和辣酱!
温璃猛的吞了吞口水,不用试……看上去就好吃呢。
老板一抬头,看到了她,笑道,“姑娘,来两串呗?”
温璃眼珠子一转,那就……来两串?
应该不要紧的,就是两串鱿鱼而已。痛经这个事情,她都习惯了,哪里有那么吓人啊,她可以撑得住的。实在是总昨晚到现在,一口有味道的都没尝到。
要知道,她是无辣不欢的。
而且,她就吃两串,不吃多。希茗出来之前,她就吃掉,不让他现就好了嘛。
这么想着,温璃笑嘻嘻的,朝着老板伸出手,“老板,给我来两串。”
“好嘞。”
温璃付了钱,接过烤鱿鱼,放在鼻子下猛吸了两口,哇塞……真是香啊!
她的快,度解决!
“小璃!”
然而,身后,韩希茗的声音响起。
温璃吓了一跳,脊背一僵,迅转过身,将烤串往身后一背,笑嘻嘻的看着韩希茗,“你来啦。”
脸上虽然带着笑,可是心里紧张的要命。
不会吧,来的这么快!他是用飞的吗?呜呼,怎么办?不会被现吧?她才刚咬了一口。
温璃极不自然的笑着,“那,我们走吧。”
“嗯。”
韩希茗点点头,把手伸过来,意思是要牵手。
温璃更害怕了,她现在怎么和他牵手啊。
“嗯?”
韩希茗挑眉,不解的看着她,“怎么?不要?”
不要和他牵手?
温璃忙摇头,“不是的,要、要牵手的——”
“那还不快?”
韩希茗举着手,催促着。等等,他突然眯起眼,现了不对劲。
蓦地,韩希茗抬起手凑向温璃嘴角,拂下来一点东西。他在指间捻了捻,脸色变了,再一看身后的烤串架子,心下明了。明了了,脸也黑了。
“温璃!”
他咬牙,连名带姓的喊她。
温璃心虚,咬着下唇。
韩希茗薄唇紧绷,低喝道,“拿出来!”
“……”温璃是真怕,颤颤巍巍的把鱿鱼串拿出来。
看着这两串烤鱿鱼,韩希茗痛心的闭了闭眼!
再睁眼,眼底两簇火苗,“温璃,你真是不听话啊!我怎么跟你说,你就是不听是不是?我说了,不许吃这些,你当我跟你闹着玩儿?”
“我……”
温璃见他勃然大怒,也心虚。
“对不起……”
“对不起?”
韩希茗失笑,摇摇头。
“不,你这个话,不该对我说!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你自己,还有……”
还有星星!他们的孩子!
温璃怔忪,他这话什么意思?还有谁?
韩希茗盯着她,纵有千言万语,竟是无从说!
他一转身,疾步往前走。
“哎!你别走啊!你别丢下我啊!”
温璃看看手里的烤串,赶紧扔进垃圾桶,忙追上韩希茗。
一路上,韩希茗气压都很低,压根不理睬她。
温璃小心翼翼,小小声,“我错了。”
进了紫藤苑,韩希茗还是不说话,他上楼换了衣服下来,一拉门,温璃就在门口站着,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可是他脸色铁青,显然是没有消气。
他睨了她一眼,往楼下走。
温璃看这架势,“你要出去吗?”
韩希茗像是没听见,不回答。
直到他踏上玄关,温璃委委屈屈的说到,“你,今天不给我做饭、不给我熬药了吗?”
闻言,韩希茗猛抬头,瞪着她。
温璃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韩希茗勾唇,哂笑,“你还需要我?你这么不听话,还吃什么药?吃什么我做的饭?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管你了!你,随便吧。”
说完,转身离去。
大门‘嘭’的一声合上,温璃身子都跟着颤了一下。
他是真的生气了,他……不管她了。
——
医院。
“唔——”
病床上,全芳痛苦的挣扎着。
那面目狰狞的样子,即使是隔着玻璃观察窗,楮景博和韩希茗也能感觉到,她正在经受着怎样的苦痛折磨。
楮景博蹙眉,这也是他当初犹豫的原因。强行要一个中风的人开口,而且还是短时间内……的确是,有些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