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汝南不禁问道:“那阳杰过去是有过许多这方面的经验吗?”
这话刚问出来,汝南就有些后悔了。
这问题不是废话吗,堂堂皇子,又怎么可能会去亲自赚钱?
哪知李祐还真说道:“硬要说的话,确实是有过的。”
李祐说的当然就是李氏馒头,却让汝南大感意外,还真有啊?
不过汝南转念一想,许多皇子单靠朝廷给的俸禄,是完全禁不住他们大手大脚的花钱,所以他们名下有其他收入来源,似乎也不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只是一般来说,这些收入来源的经商生意,都是那些和皇子关系密切的大“六七零”家族在经手,皇子本人却基本上从不插手。
一来行商不符合皇子身份,二来皇子参与了也只会碍事,毫无半点经验可言,如今看来,这个定律似乎在李祐身上被打破了。
“怪不得呢……”
汝南心里想道,随口问了一句:“那阳杰是做了多少年啊?居然能成长到如今月入百万贯钱的惊人程度?”
“哈,你在说什么?”李祐无辜的眨了眨眼,“我虽然之前有做过生意,不过也才只做了几天而已,哪有什么几年?”
“……啊?”
汝南也眨了眨眼睛,和李祐大眼瞪小眼。
“也就是说,你在完全没有经验的情况下,还敢在群臣百官与父皇面前夸口月入百万贯钱?!”汝南已经吃惊的张大了小嘴,“这不根本就是毫无把握之事吗!”
似乎因为太过惊讶,汝南的声音都激动了起来,最后引发出强烈的咳嗽。
“皇姐你没事吧?”
李祐左右为难,汝南又不希望他靠近自己被传染,可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汝南咳嗽得这么辛苦吧?
“莫慌,我没事,”汝南苍白着脸摆摆手,“等会我去叫太医就行。”
咳完了之后,汝南也暂时没法多说话,只是震撼无言的摇了摇头。
如今虽然李祐是成功了,但在此之前谁又能想象得到呢?
明明完全没有把握,可李祐偏偏还是敢这么做,这是何等的魄力啊!
其实汝南不知道,李祐非但不是没有把握,相反他还有信心极了。
在李祐生活的现代天朝,曾经有官方机构做出统计,全国的彩民大概有2亿人左右,可一年卖出去的彩票金额却有3800亿之多!
可以说只要没经历过李祐的时代,那么真是万万没法想象,彩民的消费力是有多么的惊人。
“小小年纪就身具如此魄力,或许我这个弟弟,还真不是一般人……”
汝南心情复杂的看了李祐一眼,才开口道:“看来是我多事了……既然阳杰能自渡难关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别的事了,就先行告退吧。”
“皇姐慢走。”
李祐此时已经对汝南有了很好的印象,微笑道:“不久之后就是正月诗会了,我们到那时再见吧。”
李祐知道汝南喜爱诗词,因此肯定不会错过正月诗会,汝南却显得很是愕然,因为正相反的,她也知道李祐不喜欢诗词。
“你也会来吗?”汝南问道,“明明过去在正月诗会上,几乎都没怎么见到你啊?”
“今年不同以往了嘛。”李祐笑了笑。
汝南点点头道:“说得也是,今年这一次正月诗会,可谓是史上规模最大最隆重的一次,你能参加对你来说也很有好处,还有……”
顿了顿后,汝南对着李祐嫣然一笑。
“这可能是我能参加的最后一次正月诗会了,所以很感谢你能过来,让这次正月诗会变得更加圆满。”
李祐闻言,心情有些沉重,这是他在穿越过来之后,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心情了...
面对生老病死,人类真的是太脆弱了,半响之后李祐才缓缓道:“那我们正月诗会再见吧,但令此身健,不作多时别!”
“嗯,到时再见。”
汝南同样笑着告别,踏出了楚王府的大门。
然后没一会,汝南又突然折了回来。
“阳杰,你刚刚最后对我说了一句什么?”
李祐笑道:“我久闻皇姐喜爱诗词,所以就在皇姐临走前献丑一番,送了皇姐一句自作诗句,以期皇姐能早日康复了。”
李祐这句话就有着严重的装逼倾向了,他说的正是白居易的诗句,却还自谦是献丑一番,实在是太有臭不要脸的感觉了。
而白居易作为李祐上学时语文课的老朋友,唐代三大诗人之一,就算单独拿出一句诗来,也是极有杀伤力的,一下子就让汝南沉醉其中!
果然,汝南很是被震了一下,吃惊道:“这句还是阳杰自己所作?我原先还以为……还以为……阳杰对诗词一道完全没兴趣呢。”
汝南酝酿了许久,才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因为这短短一句诗,汝南越品越有味道,实在不像是过去的传言都是一贯喜爱游猎的李祐所作!
只不过汝南也自认博览群书,什么名诗她没听过?却偏偏从未听闻李祐的这句诗,因此她可以肯定这并非前人所作。
“不是没有兴趣,只是不愿太过显山露水。”
李祐一副高手寂寞的表情,其实这也是他的真实心情,脑海里有无数唐宋元明清的千古绝句,这个时代有何人能是李祐对手?
可以说李祐就是贞观年代的诗神词圣!
“阳杰居然有此才华!”汝南的眼睛已经亮了起来,“我更加期待阳杰在正月诗会上一显身手的大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