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难赚,屎难吃,双倍薪酬不好拿。
“嫂子,我该怎么办啊?”严芭脑门磕在饭桌上,哭丧着脸,“要不我不去当你们剧组的编剧助手了吧?”
“我已经跟编剧说好了。”乔逆鼓励妹妹,“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严芭把头摇成拨浪鼓:“我不行的,我不行的……被发现就死定了。”
如果被橘色蜜恋发现她是填海骄子剧组编剧的助手,很难不会当成刺探军情的;如果填海骄子剧组发现她是ivan的助理,ivan在对家剧组拍戏,结果也是一样的。双面间谍,双面探子,以后谁还敢用她?除了乔逆。
乔逆握住妹妹的手,“小芭,别怕,我会保佑你的。”
严芭:“你怎么保佑我?”一语毕,闻到炖菜的香味,哈喇子差点流下来,“哥哥哥,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哇”
严禛将一盘宫保鸡丁端上桌,“想吃的话拿碗拿筷子。”
严芭呲溜跑去厨房,帮忙端菜盛饭。短短一个月,她已经从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千金大小姐,成长了不少。假以时日,她会像她的哥哥们一样,成为独当一面的人。
乔逆由衷地相信这一点,在他看来,严家的基因里就带着勤劳致富的密码。
满满一桌饭菜,丰盛程度让近两三天没沾荤腥的严芭感动得热泪盈眶,她双手虔诚地捧起筷子,待哥嫂动筷子以后,立马挨个尝了一遍,幸福得快要昏厥过去:“呜,太好吃了。”
紧接着意识到不对劲:“哥,你厨艺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严禛:“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肯下功夫,没有什么学不会的。”
这波鸡汤让严芭醍醐灌顶。
乔逆趁热打铁,餐后,他拿出一张“时间规划表”,上面明确根据严芭的上学时间,列出一份详细清单,什么时候上课,什么时候兼职当助理,又什么时候去当编剧助手。
“只要你小心一点,往返两个剧组完全不是问题。”乔逆肯定道,“没人会注意你一个小小的助理的。”
严芭认真看下来,“嫂子,这时间规划你是认真的?”
“对啊,满满当当,绝对能错开你当助理与当编剧助手的时间。”
“可是,”严芭的手指在表格上点了几下,“你不觉得这个时间有问题?”
乔逆:“哪有问题?”
“晚十点到早六点,编剧助手;六点到八点,收拾上学;八点到十二点,上课;十二点到晚八点,ivan助理;晚八点到晚十点,吃晚饭加学习。”
“对啊。”
“……我睡觉、拉屎的时间在哪里?”
乔逆沉默片刻说:“我再给你重新规划。”
严芭抱头苦恼:“要不我放弃当ivan助理,要不放弃当编剧助手,世上果然没有两全其美的好事啊。”
“不要这么容易就放弃。”乔逆拿过时间表,“我肯定能给你规划出最完美的时间。”
“我的乔哥,一天就二十四小时,如果有四十八小时……大概上课兼职的时间都会增加吧。这个问题,就是无解的。”
乔逆也被难到了,“要不你试着两天睡一次觉,一星期拉一次屎?”
严芭:“……”
严芭:“如果你能做到的话,我定然不辱使命。”
“我有办法。”严禛淡淡道。
乔逆与严芭立即凑过去,“什么办法?”
严禛望着自己妹妹,“你不是从下学期开始就要实习了,我可以帮你提前申请。”
严芭瞪大眼睛,“可以吗?”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啊啊啊哥你太棒了!”严芭飞扑向自己哥哥。
严禛不疾不徐伸出手,啪,严芭的脸撞进自己哥哥掌心。
严芭:“……嗷!”
严禛无半分怜香惜玉:“你可以走了。”
严芭摸了摸自己撞得生疼的鼻子,龇牙咧嘴凶了一句:“没人性。”气咻咻地离开哥嫂家,回自己一室一厅的小租房。
“这样就完美解决了。”乔逆开心道,“都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但也许只是没找对方法。”
刚要起身,严禛伸手将他拉进怀里,“我帮你解决了问题,你该怎么谢我?”
乔逆回头睨自己的alpha,嗤道:“我记得,严芭是你亲妹妹。”
“那又怎么样?”
“怪不得她跟她二哥亲近。”
“你真的觉得,这样是为了她好吗?”
“当然。”
“忘记威斯特酒店主厨因间谍罪被捕的事了?”
乔逆问:“你干嘛提这个?”
严禛抬手刮了一下乔逆鼻尖,“你那么聪明,怎么就想不到也许ivan早就察觉你让严芭当他助理的深意?”
乔逆想了想说:“我也不指望这傻丫头给我探出什么,让我知道ivan的动向就好。”
“任何一个alpha都不喜欢自己的ega太过在意别的alpha。”严禛又将乔逆抱紧了一些,下巴蹭着他鼻尖,唇息喷洒在青年那两瓣水润殷红如玫瑰花瓣的唇上。
乔逆主动昂起小巧略显尖俏的下颌,亲了亲严禛的嘴巴,“你个大醋坛子。”
然后大醋坛子打翻了,酸味弥漫了乔逆一身,又很快红酒味信息素替代,空气中弥漫着酸酸甜甜的味道,像草莓果酒。
……
徐济代严芭办完手续离校,严芭快活得要飞起来,打电话给乔逆:“乔哥我来啦!”
是小果接的电话,她已经从乔逆那里知道事情的原委,悄声说:“芭芭小姐,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哦哦,好呀。”
严芭飞奔到影视城,小果将严芭带到乔逆的个人休息间,又是拿水又是拿零食。严芭搂过小果,“那么客气干嘛啦,我现在跟你一样是助理。”
小果腼腆地笑笑。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严芭倒不觉得无聊,打两把游戏时间就打发了,见乔逆进来,热情度高涨:“嫂子……乔哥乔哥,可以带我去见编剧了吧?”
“先等一下。”乔逆瘫在椅子上,抬手,小果立马递上一瓶能量饮料。
乔逆咕噜噜喝了几口,缓过气来,小果又给他扇扇子,擦汗。
严芭:“这天也不热啊,你怎么流这么多汗?”
乔逆:“累得。我唱跳大半天了,关小铭不是人,都不让我歇口气。”
“这个关导,嫂子放心,我帮你拔他胡子!”
乔逆摆摆手,说起正事:“你不能就这样去见编剧。”
“为什么?”
“以防万一,我给你易容一下。”
严芭噔噔后退,“易容??”如果是楚澜说这话,她还能相信,毕竟是学画的,乔逆,平时他都分不清别人化没化妆。
乔逆招手,“过来,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什么?”严芭立即好奇地凑过去。
乔逆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小盒子打开,“你的易容好帮手。”
小盒子是黑的,里面的绒布也是黑,中间躺着一粒黑不溜秋的玩意,严芭眯起眼睛,“这是啥?羊屎蛋??”
乔逆捏出那颗“羊屎蛋”,“这叫媒婆痣,它有一个神奇的功能,只要往你下巴一贴,谁都不认识原来的你。”
“真的假的?”
严芭坐在镜子前,乔逆为她贴上媒婆痣。
“…………”严芭被镜子中自己丑哭了,“什么鬼?!”
这颗乌黑而硕大的媒婆痣上,居然还长着一根两厘米长的毛,贴在一个花季少女的脸上,真的要多丑有多丑,十分违和。
“这也太奇葩了,我不要啦。”严芭抬手就要摘痣。
乔逆阻止道:“越显眼越好,这样别人看到你的第一眼,就会被你这颗媒婆痣吸引,而不会注意你的脸,大家提起你,只会说,啊,就是那个长着一颗痣的女孩子。当你拿掉这颗痣,他们就不认识你了。”
乔逆的话不无道理,人都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如果立好“媒婆痣”人设,严芭往返两个剧组就是“有痣无痣”的区别,不容易让人认出。
“可是,真的好丑啊。”严芭眉心紧蹙快夹死一只苍蝇。小果在一旁憋笑。
乔逆深沉地拍了拍这位妹妹的肩膀:“小芭,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风雨之后会有彩虹,你现在吃得苦,受的罪,都是为你的将来开路。”
鸡汤勉强拯救了严芭被丑哭的小心灵,“我真的要这样吗?”
“必须的。”
乔逆带严芭去见编剧。编剧跟组,加上剧本大改,她基本就住在影视城内,但行程的缩短并没减少她的工作量,每天都是顶着一对黑眼圈来剧组打卡,跟导演讨论剧情。
“李姐。”乔逆礼貌地叫了一声。
编剧抬起头来。
“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学编剧的妹妹。”乔逆介绍严芭。
严芭立时绽出甜美微笑,下巴上一颗硕大媒婆痣油光闪闪,中央一根黑毛非常有个性地随风摇晃。
编剧:“……”
“李姐好。”严芭嗓音娇脆响亮。
“……啊,好。”编剧很快回神,提醒自己不能以貌取人,“叫什么名字。”
严芭:“我姓……郭,单名一个芭,芭蕉的芭,您可以叫我芭芭。”
编剧无法跟人自来熟,仍是叫名字:“郭芭是吧……锅巴??”
严芭:“嗯呢。”
编剧忍笑,对乔逆说:“你这个妹妹挺有个性的。”名字有个性,下巴上的痣长得更有个性。
乔逆:“她从小就很有个性。”
由此,严芭正式成为编剧助手,开始了往返两个剧组的日子。她倒不是真的双面间谍,严芭除了会报告ivan的动向,以及橘色蜜恋剧组的八卦绯闻,也没什么好说的。拍戏嘛,外表看着光鲜有趣,实际上普通人去现场看几分钟就会打瞌睡。
而对于她自己当填海骄子剧组编剧助手的事,是打死都不能说的,是以与ivan合作的艺人都在感叹:“那个漂亮女孩真的是你助理吗?我怎么觉得她不怎么鸟你?”
ivan问:“鸟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理睬,关心。”
“她还是学生,当助理只是兼职。”
“你们工作室都不给你安排正式的助理?你看我三个助理,一个负责生活方面,一个负责工作方面,还有一个嘛……嘿嘿。”
ivan不以为意:“我有手有脚,没有助理也无所谓。”
“……”他是讽刺我吗?
严芭初次尝试当编剧助手,涉及自己的专业领域,她如鱼得水,给编剧提出了不少颇具建设性的意见,编剧大喜过望,对乔逆说:“你这个妹妹,很有当编剧的天赋。”
乔逆笑道:“她的脑子里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严芭提的最具有代表性的意见是,既然这个网剧是从男主角度出发,为了音乐梦想,那为什么不让男主将梦想发扬光大,站上国际舞台,为国争光呢?
这个提议有些梦幻,但并非不合实际,观众想看的不是你实现梦想后依然一穷二白,而是你付出后得到的回报。
网剧与小说的媒介本质不同。在小说里留白,是给人遐想的空间;在一个通俗网剧里,则需要将观众想看的全部呈现在观众眼前,让他们从中获取满足感。
编剧连夜与严芭赶工出这段剧情,让关小铭过目,这位大导演终于有了点满意的样子:“开窍了,知道升华立意了。”
“不过,”他又道,“这段剧情还得再改改,前面再设几个伏笔。”
编剧重拾信心:“这只是初稿。”
关小铭抬头看严芭,笑眯眯道:“小姑娘想法不错,难道是拜你那颗媒婆痣所赐?”
严芭假装不认识他,皮笑肉不笑:“这不是媒婆痣,而是象征才华的痣,难道你没听过,痣越多,认的字就越多?”
“你只有一颗痣。”
“但是足够大,我识大体,识大字!”
关小铭忍俊不禁,低头继续看剧本,突然下巴一疼,严芭呲溜跑开。关小铭:“你这丫头!拔我胡子做什么?!”
众人:“??”
严芭扭头吐舌头,“看你不爽!”
剧组各人员面面相觑,心想乔逆的妹妹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老虎下巴拔毛。
花苗望着严芭的方向若有所思,问乔逆:“郭芭真的是你妹妹?”
化妆师正给乔逆补妆,他闭着眼,很好地掩饰了表情波动,“是啊,怎么了?”
“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
花苗认识严禛,自然也见过严芭,只是时隔多年,严芭长成了大姑娘。乔逆故作淡然:“郭芭长着一张大众脸,见过也正常。”
花苗:“……”不,我要是见过长着那么大一颗痣的人,是不会忘记的。
她觉得严芭的眉眼眼熟。
“乔乔!!”一道妖妖娆娆的粉红身影走来。
关小铭抬头一看,觉得自己眼睛都要瞎了。剧组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某骚蝴蝶不但一身粉红,还闪闪发光衣服材质有金色亮片。
花恋蝶一出场就是最靓的崽,他飞奔向另一个靓仔乔逆,“我的天哪,我的神啊,乔乔,你真是太帅了!”
乔逆此时的装扮,正是剧中男主角演出时常用的妆容,刺猬头,额上勒着一条黑色运动头带,肤白如雪,烟熏妆,眼尾淡扫银色眼影,下唇贴着一粒唇钉,耳饰为蛇形;衣服倒是普通而利落,黑t恤,短款皮夹克,工装裤工装靴,修长脖颈上除了项圈,还挂着两条银色项链,手腕上也有一条手链,一枚同为蛇形的戒指。
他姿势疏懒,矜贵冷淡,用酷到没边儿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花恋蝶双手合十,在乔逆面前扭腰摆臀:“嘤嘤嘤,我现在就想给你生猴子”
乔逆:“滚。”
花恋蝶:“啊,我的心脏,被你抓住了。”
乔逆不理他,大家都在看着,他不好跟花恋蝶表现得太过亲昵,被人说闲话就不好了。花恋蝶却是习惯了乔逆这样的“鞭挞”,乐滋滋给自己找事做:“我去让导演给我安排一个群演,我也要跟你演戏。”
乔逆:“??”
花恋蝶当真去找导演,被花苗半路截胡:“小叔叔。”
“哦,花苗啊。”花恋蝶眼睛根本没看这位远房侄女,挥挥小手,“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
花苗看见花恋蝶的时候,以为对方是来探班自己的,心里还激动了一下,自己在本家终于有了点地位吗?
然而当花恋蝶直奔乔逆而去,她的美梦一下子就破碎了,去参加恋爱真人秀,花家不以为意;当了女主,花家依然没把她放在眼里,花恋蝶这位名义上的叔叔,居然都没空看她一眼。
这就是本家与分家的区别,即便都姓花,分家在本家眼里不过是穷亲戚倒不是真的穷,而是势力财力悬殊太大。
花苗本就每次去本家都不自信,被花恋蝶如此忽视,她心里那股气顿时熊熊燃烧,愤恨不甘地闭了嘴。
花恋蝶浑然不知远房侄女的心态,翩翩飞舞到导演面前:“黄导”
平生第一次被一个ega如此“深情款款”注视的黄导,脸红得像猴屁股,吭哧半晌才发出声音:“花、花先生有何贵干?”
花恋蝶搔首弄姿:“可不可以给我安排一个角色?不用太重要,我也不要片酬,就让我给我们家乔乔摇旗呐喊就好。”
“呃,这个……”黄导为难。
“好不好嘛?”花恋蝶眨巴眼睛,身上的骚气都快冒出来了。
黄导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o气”暴击,刚要答应,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嘀咕:“骚浪贱。”
黄导:“……”
花恋蝶也听到了,只见一个眼熟的少女身影,正用剧本挡着脸,鬼鬼祟祟的。
严芭畏首畏尾,偷偷往外一瞄,见花恋蝶看了过来,心里咯噔一下,猫着腰想要偷偷逃走。
花恋蝶越发觉得这少女可疑,大步上前,一把夺走严芭挡脸的剧本。
严芭:“啊!”
花恋蝶:“啊啊啊鬼啊!!”
严芭:“……”
严芭掐腰瞪眼:“你说谁是鬼呢?你见过这么漂亮的女鬼吗?啊?”
花恋蝶猛然看到严芭下巴那颗痣,确实被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居然是老熟人,张圆了嘴巴:“你你你,严芭?!”
严芭:“你认错人了,我叫郭芭!”
花苗竖起了耳朵,盐巴?
花恋蝶当场笑到满地打滚:“啊哈哈哈哈,盐巴变成了锅巴,下巴上还有一颗羊屎蛋,啊哈哈哈……”
严芭怒不可遏,撸起袖子,对其拳打脚踢:“不是羊屎蛋!不许笑!”
花恋蝶在地上滚来滚去:“盐巴盐白,锅巴锅巴,羊屎蛋羊屎蛋,啊哈哈哈”
众人:“……”就算好笑,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乔逆扶额,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打圆场道:“我们花老板前几天刚从精神病院出来,脑子不太好使,大家见谅。”
花恋蝶:“……”
花苗问:“你叫严芭?”
严芭歇口气:“不,我不是。我以前的外号叫盐巴,就是大家吃的那个盐巴,因为……因为我比较咸湿。”
众人:“…………”
花恋蝶再次打滚:“啊哈哈哈,你毛经验都没有,还咸湿??”
严芭:“啊啊啊,是比较咸,不是咸湿!”
场面简直一团乱,再扒下去,严芭的马甲就真的掉了。
乔逆单手拎起花恋蝶,“不好意思大家,我让人送他会精神病院再看看。”
花恋蝶宛如真的精神病患者,指着严芭的脸,“羊屎蛋真大,让我拍张照再走!”
忽然传来一片吸气声,工作人员们捂住嘴:“是严禛真人吧?”
“是真的,我的眼睛要怀孕了。”
曾经因为一场乌龙打过严禛的几个导演组人员唰地撇过脸,没看到没看到我们。
正揪着花恋蝶衣襟的乔逆猛然松手,花恋蝶嗷呜一声,扑通掉在地上。
严禛朝众人笑笑,目光扫过乔逆,嘴里却问:“关导在吗?”
黄导:“在的在的,他去拉屎了。”要不是关小铭去拉屎,片场也不会这么自由活泼吧。
严禛:“……哦,你们忙你们的。”
正说着,关小铭回来了,一眼瞄到严禛,“哟,严禛你来探班了。”
严禛微微一笑,没有上前,他不想跟一个刚拉过屎的人走太近。
花恋蝶忽然抱住严禛的腿,指着严芭,“啊哈哈哈,严禛你快看她,看她……”
乔逆简直要气死了,花恋蝶绝对是传说中的猪队友。
严禛淡然地问:“她怎么了?长得丑不是她的错,你不能这样嘲笑一个女孩子。”
严芭:“……”
剧组:严先生人品真好。
严芭握着拳头,强行挤出扭曲的微笑:“虽然我长得不咋的,但我心灵美,比起一些衣冠禽兽、人面兽心的人,要好太多了。”
严禛不置可否,整了整衣襟,视线再次若有似无地瞟乔逆。
昨晚才被“禽兽”对待的乔逆,默默移开视线。
关小铭将剧本卷成喇叭状:“好了好了,要闲聊到什么时候,戏还拍不拍了?”
各人员就位。乔逆在花恋蝶屁股上踹了一脚,花恋蝶委委屈屈飞走了。
严禛走到导演区,如常与关小铭聊了两句,严芭就在编剧旁边,假装与自己亲哥不熟。
“花苗,你还愣着做什么?”黄导问。
花苗怔怔地“哦”了一声,走到一边,视线却在严禛与严芭之间扫了两个来回,越看越觉得眉眼相似。
她记得,严禛的妹妹,就叫严芭。
如果这个郭芭真的是严芭,为什么会变成乔逆的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晚点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