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证据(1 / 1)

那一巴掌响亮得很,当真不留情面,在场人等无不错愕。

田瑶怒瞪涂莓:“你他妈有病?”

涂莓冷笑:“田瑶,我告诉你,你别招惹我,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田瑶当众受此羞辱,张牙舞爪地与涂莓扭打在一起。两个ega不过刚认识几天,却仿佛积怨已久,彼此拉拉扯扯、咿咿呀呀撕扯,哪里还有平时的矜贵作风?倒像两个不良少年。

身边的练习生们多有劝阻,不过那都是意思一下,两个ega打架,于他们而言新鲜得很。平时一副拥簇喜爱他们的样子,此时冷眼看好戏的人颇多。

两个ega的骂声也好玩得很,居然为了一张厕纸大大出手,也是让人啼笑皆非。

这处的动静引来导师的关注,岑兴走来问:“怎么回事?”

田瑶脸上一个巴掌印,作为报复,他在涂莓脸上也抓了几条红痕。幸而指甲不长,没有抓破皮,否则涂莓铁定发疯。两个衣衫凌乱的ega被迫分开,田瑶先声夺人:“岑哥,是这个涂莓先动手的!”

涂莓没有否认。岑兴摆出人师模样,对他说:“你是来这里选秀的,还是来打架的?一个ega居然如此猖狂!”

涂莓冷笑:“岑老师,就因为你与田瑶一个公司,什么都不问先为他说话,这样公平吗?”

岑兴脸色一沉:“你打人就是你不对,向田瑶道歉。”

“我不。”涂莓梗着脖子直视岑兴。

岑兴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ega忤逆,不由得怒从心起,扬手便要给涂莓一巴掌。然而他的手并未落到涂莓脸上,千钧一发之时,被一只骨骼纤秀而有力的手捉住。

岑兴转过脸,与乔逆四目相对,脸颊肌肉抽动,差点绷不住表情,从牙缝中挤出声音:“乔逆,你做什么?”

乔逆:“你刚才说了,打人是不对的。”

涂莓审时度势,眼中立马盈满泪水:“岑老师,你就是这样与田瑶合伙欺负我的吗?”

岑兴脸色愈发难看,他狠狠抽出手,为自己辩解:“我没想打你。我只是想摸摸你脑袋。”

大家又不是瞎子,你那动作分明就是想打人。看来传说中歌王脾气大是真的。练习生们对这位导师从先前的崇拜,齐刷刷变成了无感。

岑兴强行挽救自己的名誉,“涂莓你别哭呀……”

一语未了,田瑶居然也红了眼睛,带着哭腔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岑兴:“……”

众人:“……”

这两个ega,真是一个比一个会演。涂莓讥讽道:“绿茶o。”

田瑶也不是好欺负的,当即打电话给自己的经纪人。他与岑兴一个公司,经纪人也是一个金满贯。

若非如此,岑兴也不会向着田瑶,田瑶不光是他的后辈,更是他的小情人。这层关系,金满贯是知道的。

金满贯将两人叫去谈话,岑兴脸色僵硬,田瑶也没好到哪里去。

虽然岑兴田瑶不争气,金满贯却是个三观非常正的人,田瑶心中那些小九九,他一眼就能看穿。他劝田瑶沉住气,不要胡作非为,少惹麻烦。而对于岑兴,金满贯栽培了他十年,有些话他不好意思再说,让岑兴自己去反省。

岑兴因为田瑶在经纪人面前丢了面子,没给好脸色。田瑶可怜兮兮地跟在后头,“岑哥,你为什么要给涂莓a级评分?你才给了我b。”

岑兴说:“那是节目组的意思,我能怎么办?田瑶,公司已经将你塞进九人出道位之中。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表演,积累人气,少作妖。”

田瑶委屈道:“我讨厌那个涂莓。一山不容二虎,一个团队怎么可以容得下两个ega?”

“你没本事让涂莓离开,那就自己走。毁了前途,谁也帮不了你。”

“岑哥,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管我了吗?”

田瑶虽是岑兴的小情人,岑兴到底是对女人更感兴趣,他不耐烦地说:“我们各取所需。你可别告诉我,你非我不嫁。”

田瑶咬着唇,闷不吭声。

另一边,涂莓也在向自己的姐姐大倒苦水。解释完来龙去脉,女beta带着弟弟向乔逆道谢。

乔逆看到女bate卸去浓妆艳抹后的脸,愣住了。

涂莓狐疑地问:“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姐?”

女bate知道乔逆是ega,被看得不好意思:“我脸上有什么不妥吗?”

“啊,没有。”乔逆回神,“请问……”

“啊,我还没有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涂莓的姐姐,我叫涂歌。”

涂歌……居然是涂歌?摇滚天后涂歌!

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并没有听到关于涂歌的任何消息,他还以为这个世界没有涂歌。而在原本的世界,涂歌在他进圈之前就已经享有摇滚歌后的美名。为什么到了这个世界,涂歌却籍籍无名?甚至还跟弟弟在酒吧驻唱。

“你好。”乔逆礼貌地笑了笑,“我听过你的歌声,非常棒。”

涂歌一怔,继而弯起眼睛:“谢谢。”

乔逆想,也许这个世界的涂歌只是发展晚了一点。

……

岑兴田瑶从休息室出去后,金满贯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他花了十年将岑兴捧上歌王地位,本该春风得意,这两年却越发感到吃力。究其根本,是岑兴不像以前那般听话,脾气越发的大,私底下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若非自己耳提面命管教,金满贯怀疑岑兴能爬到自己头上。

手机来了信息,是妻子发来的,附带一张儿子参加奥数比赛得奖的照片。金满贯欣慰地笑了,这些年的艰难困苦都已经熬过来,为了妻儿,他还能坚持下去。

翻看妻儿的信息与照片,金满贯不知不觉入了神,待看到门口有个人,他放下手机,眉心微蹙。

金满贯看出门口是位练习生,模样非常年轻,五官极为标致,乍一看不显眼,再看却十分惊艳。那是一张有着古典美的脸,唇角天生带笑,眼尾内敛上翘,双瞳点墨,肤色胜雪。

乔逆象征性地敲了敲门,解释道:“门没关。”他径直走进来,“金先生你好。”

“你是?”

“我是塔星的乔逆。”

听到塔星,金满贯有了印象。前些天塔星工作室派人找他,高薪聘请,说白了就是挖墙脚,他当时就给拒绝了。

在他眼里,塔星就是一个名不见经转的野鸡工作室。即便现在有着高额的薪资,以后又会如何,他不敢冒险。没想到这工作室还算有点实力,居然能将自家练习生塞进选秀。

金满贯客气地笑笑:“有事吗?”

“我想跟金先生谈谈。”

“我觉得我说的应该很清楚了。”

乔逆微微一笑:“我是真诚地希望你能够到塔星来。我会比岑兴更红,你相信吗?”

金满贯怔然,眼前的青年神采飞扬,双瞳熠熠,当年的岑兴也是如此,所以他才孤注一掷,下定决心将他捧上歌王之位。然而这些年过去,岑兴登上了万众瞩目的地位,人也飘了。

金满贯淡淡道:“是吗?”

乔逆也知道如今的自己在金满贯眼里,大约什么都算不上,他不急不躁:“刚才看您在笑,是在与家人聊天吗?”

金满贯没有否认,他的手机又来了一条信息,屏幕亮起,锁屏正是他一家三口的照片。

乔逆笑道:“您的妻子很漂亮,儿子也很可爱。”

“谢谢。”金满贯不咸不淡收起手机,过了会儿,抬起眼睛问,“还有事吗?”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乔逆说:“有一句话,也许您会觉得我冒犯了,但我必须要说。”

金满贯示意他往下说。

“岑兴是棵歪脖子树。”乔逆直截了当道。

“什么?”

“你没有必要吊在一颗歪脖子树上。”

“……你凭什么说他是一棵歪脖子树?”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十年你已经亲眼验证了不是吗?”

金满贯沉默须臾问:“你又怎能确定,十年后的你没有长成一棵歪脖子树?”

乔逆自信道:“就凭我本质上是一个好人。”

金满贯:“……”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希望您能再慎重地考虑一下。”

……

每天晚上,练习生们会在练习室练到十一点左右,然后回宿舍就寝。乔逆也不例外,只不过他没有像其他练习生那样用功,或者说,他不做无用之功,反正会被淘汰。

有几个练习生看出他基本功很好,有意讨教,乔逆也都不吝啬给予指导。他当专业爱豆五年,很清楚怎样的表演方式会让观众眼前一亮。

很快,他的身边就围了一群年纪小的练习生,目光炯炯地望着他,一口一个乔哥叫着。

李瑛不跟他一间练习室,但总会有意无意地晃到乔逆的练习室,看着他被一群练习生包围,神情复杂。

不知是不是因为送厕纸的“友谊”,涂莓没再对着乔逆一脸酸意,跟他说话语调逐渐正常。

王苏伦凑到乔逆面前,悄声道:“你也不给自己留一手?”

乔逆这样倾囊相授、无私奉献,王苏伦亦为他捉急。

乔逆淡淡一笑:“你怎么知道我没给自己留一手?”

王苏伦一愣,嘿嘿笑道:“那就好。”

乔逆想,这个王苏伦傻得挺厚道。

练习室分为声乐教室与舞蹈教室,乔逆练了会儿舞,便去了声乐教室。比起跳舞,他更喜欢唱歌。唱到一半岑兴进来,练习生们前去接受指导。乔逆悻悻的正打算出去,岑兴叫住他:“我刚才听你唱歌,不太行啊。”

乔逆哦了一声。

岑兴不爽他这无所谓的态度,又说:“你这是唱歌吗?分明是在放屁。”

大家:“……”是个人都能看出岑兴在针对乔逆了。

乔逆不怒反笑:“原来vocal导师放屁都是用嘴放的,我一定多向您多学习,多放屁。”

岑兴怒不可遏:“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这么牙尖嘴利,你爸妈怎么教你的?”

提到父母,乔逆面色阴沉,没有再进行只言片语的反驳,径直走出练习室,与岑兴这样一个小人计较,不过是浪费口舌。

乔逆还是被气到睡不着,辗转反侧良久,查看手机信息挨个回复。此时夜已深,将近半夜零点,只有严禛及时回复了他,问他怎么还没睡。

乔逆:过会儿就睡。

严禛:睡不着我们视频聊天。

乔逆:“……”三更半夜,孤a寡o,视频能聊什么,用脚指头都能想到。

乔逆:现在就睡了。

严禛:嗯,晚安月亮

望着那枚小小的月亮,乔逆居然感到了困意。

至凌晨两点左右,乔逆被尿意憋醒,他迷迷糊糊去卫生间。宿舍楼只有公共卫生间,他走到尽头,解完手出来才发现自己进的是男o卫生间,脑子顿时有了七八分清醒,四顾张望,还好这个时间点没有其他人,否则被人看见就说不清了。他习惯性摸了摸脖子上的choker项圈,确定完好无损。

这是他听见楼下传来一声咳嗽。宿舍楼一楼是工作人员居住,二楼是导师助理,以及节目组的导演统筹等。三楼四楼为练习生居住。

乔逆住在三楼,他一开始以为是哪个助理或工做人员,没太在意,直到那咳嗽声加大,他心念一动,这声音听着像是岑兴。

宿舍楼各楼层格局相同。三更半夜,岑兴不睡觉去卫生间干什么?如果是别人,乔逆理所当然会认为,去卫生间当然是为了方便。但这是岑兴,他无法不多想。想到一个可能,他蹑手蹑脚下了楼。

楼道灯光昏暗,他扶着扶手,趿拉软底拖鞋,如同一只猫,静悄悄靠近二楼卫生间。

咳嗽声是从男b卫生间传出来的,他探进去半截身子,只见洗脸池前靠着一个男人,确是岑兴。

岑兴微微昂着下巴,眯起眼睛,面颊酡红。他双臂撑在洗脸台上,一副欲仙欲死的样子。而在他的左手边,赫然是一支细细的空针筒,以及一张褶皱的锡纸,锡纸里隐隐残余白色粉末。

乔逆心头一跳,好家伙,这岑兴不但吸毒,还一吸就是两种,也不怕死。

可想而知,岑兴应该是半夜耐不住毒瘾发作而跑来卫生间,冒险吸毒。

乔逆拿起手机拍下这一幕,咔嚓一声,宛如幽灵来电,打破静谧的空气。岑兴猛然回首,乔逆拔腿就跑,并在瞬间做出决定决断如果他往楼上跑,岑兴必然会怀疑练习生们。而练习生当中,跟岑兴最不对付的就是他,他第一个就会被怀疑。

因此乔逆往楼下跑,楼下是工作人员的住处。然而各个宿舍都有人,他无法进去任何一个工作人员的宿舍。这只是一时之计,岑兴马上就能追到他,于是他直接跑出宿舍楼,他能感觉到岑兴还在后面追,只是不敢大吼大叫。

乔逆对这片也不是很熟悉,慌手慌脚不知往哪里跑,忽听身后有两道脚步声。他扭头一看,只见岑兴被一道黑影扑倒,而后便没了声音。旋即,那道黑影向他靠近。

乔逆警惕地看着走近的黑影,赫然是一名保镖,有点眼熟。

“少夫人,我是大少爷派来保护你的。”

少夫人这个称呼让乔逆嘴角一抽,“那个岑兴……”

“只是晕过去了。”

“哦。”

乔逆没回宿舍,保镖向严禛报告情况后,将乔逆送去了小区。

乔逆受此一惊,又睡眠不足,脑袋晕乎乎的。

严禛热了一碗牛奶给他压惊。

乔逆喝了一大碗牛奶,闻到自己alpha的红酒味信息,心中安定许多,他说:“吓我一跳。”

虽然他有把握能打过岑兴,但谁知道一个吸了毒的人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他的危机本能告诉他,不能赌。因此他作出了最正确的判断,就是跑。

严禛半夜被扰醒,没有半分不耐,严肃而温和的对自己的ega伴侣说:“不许再这么莽撞。”

乔逆拿出手机,给他看自己拍的照片,“也算是拿到岑兴吸毒的证据了。”

“他所有的证据我都已经到手,你不必冒险。”

“这不正好撞上了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严禛叹息:“你没事就好。”又问,“这证据你打算什么时候曝光?”

乔逆想了想说:“先别,我还有用处。”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当乔逆简单冲个澡躺在床上,严禛躺在他身边,他居然没有觉得半分违和,直到alpha的信息素唤醒他本能渴求。

他看向严禛,严禛也在看他。四目相对,乔逆率先移开视线,闭上眼睛。他能感觉到,身边的alpha蠢蠢欲动。这股ao间内在的引力,让二人口干舌燥。

严禛还在信守乔逆不让他碰,他就不能碰的承诺,轻声问:“我可以吻你吗?”

乔逆但觉热血奔流,耳尖发烫,他不吭声,听到严禛再次问:“我可以吻你吗?”

“不可以。”乔逆口是心非。

“真的不可以?”

“……”

严禛取了个折中的法子,“你不说话五秒,我就当你答应了。”

乔逆心如擂鼓,薄被下的手悄然握紧,他张了张嘴想要拒绝,却陡然舌根发麻,喉咙发涩,发不出一个音。

五秒很快,又很慢,待他发出声音,却是一个“呜”五秒已然过去,alpha动如猛禽,轻而易举捕获他,撬开唇齿,满口信息素的芬芳。

乔逆心想love都做过好几回了,不过是接个吻,没什么。

他纵情享受了大约十几分钟,眼看自己的alpha攻势越发强悍,他伸手推拒。再这样下去,恐怕又要变得不可收拾。

严禛却没有收手的意思,一寸寸攻占。乔逆一个膝顶,距离某个部位很近,严禛被迫停下,目光沉沉。乔逆不以为怵:“我要睡觉。”

严禛说:“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你去沙发上睡。”

严禛这才老实,将乔逆圈在怀里:“还有几个小时天就亮了,睡吧。”

乔逆知道他不会再胡作非为,眼一闭,很快就睡着了。

严禛望着熟睡的青年叹息:“小没良心的。”他低头亲了亲青年耳尖。

翌日一大早,乔逆被助理的电话吵醒,小果焦急地问:“乔哥你去哪里了?”

“我在……”他微微一顿,尽量平静道,“我在严禛这里。”

“啊。”小果顿时放下心来,笑嘻嘻问,“需要我帮你请假吗?”

“不用,我马上回去。”

乔逆迅速洗漱完毕,来不及吃早餐,急冲冲就要回体育馆。严禛拿上车钥匙,说送他。乔逆婉拒,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严禛坚持:“我把你送到体育馆门口,不进去。”

乔逆想着时间快来不及,便答应了。

将乔逆送到体育馆门口,乔逆刚要下车,严禛拉住他手腕,再次嘱咐道:“不要冲动。”

“知道了。”乔逆匆匆往体育馆跑。

一楼二楼的工作人员看到他,笑着打招呼:“起来这么早啊,干吗去了?”

乔逆爽朗一笑:“去跑个步。”

他这笑唇红齿白,晃人眼睛,几个工作人员纷纷红了脸,谁不喜欢漂亮小哥哥?乔逆虽然是个beta,身上却好像有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吸引着众人的视线。

小果看到乔逆没有多问,只是嘿嘿发笑。乔逆被她笑得冒鸡皮疙瘩,收拾一下,便去演播厅继续录制。

岑兴暴躁地走进演播厅,一手揉着后颈,脸色十分难看。

练习生们窃窃私语:“听说岑兴今早被发现睡在宿舍楼外的地上,也不知昨晚干嘛了。”“好像是走路摔了一跤。”“摔一跤能摔晕过去?不会身体本来就有病吧?”

众人吃吃发笑,乔逆心想岑兴的人缘有够糟糕,vocal导师也当得相当失败,前十年一定是走了狗屎运才会成为歌王。从今天开始,他的狗屎运到头了。

岑兴露天睡了半宿,不但全身僵硬,还连打三四个喷嚏。制作人问:“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岑兴勉强笑道:“没事。”他心惊胆战地望着众人,这里面就有一个昨晚看到他吸毒的人,究竟是谁?会拿他怎么办?昨晚将他敲晕的人又是谁,有什么目的?他越想越心浮气躁,只觉无比晦气。

岑兴的视线扫过乔逆,乔逆立即装作与身边的练习生说笑,模样与寻常无异。

岑兴:操,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小辣o,跑得快,演技派: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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