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迷路了,右手法竟然失效了。”马恩看着自己做的记号说了一句。
旁边的赫敏翻了一个白眼:“早就跟你说过,这墙是会移动的…”
马恩转了一圈,感觉墙壁不算太厚,心里开始打起坏主意:“要不…”
“走这边。”艾斯特叹了一口气,走到前边领路。
七拐八弯,三个人足足用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到出口位置,此时的外面还没有哪队人走出来,外面的霍琦夫人本来还想吹哨子,一看是他们仨又把哨子放了回去。
马恩三人玩的和正常的小巫师通过的有些区别,他们路上没遇到什么拦路的小怪兽,也没有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解答后会给一个往哪走的提示,就是单纯的玩了一个迷宫,或者说他们玩的才是真正的迷宫,全靠艾斯特的记忆力和推算各个板子活动规律才走出来。
和在里面的时候完全隔音不一样,他们站在出口的地方可以听到里面传来的小巫师的大呼小叫,时不时还有一些念咒的声音,稍微有点吵。
这场比赛没有裁判,里面的拦路生物最多也就是让人昏迷,不至于受伤什么的。
很快真正的第一出现在他们面前,是布斯巴顿的校花芙蓉·德拉库尔,马恩一直没觉得她多漂亮,不过混血媚娃天生自带的诱惑力还是有一些。
“第一名,十六号队,用时一小时十七分钟,恭喜你们!”霍琦夫人紧接着拿了一个自己做的小奖牌给队长芙蓉套在了脖子上。
这场比赛只有霍琦夫人一个裁判员兼任颁奖员,她很贴心的做了几个小牌子。
随着第一队出来,后面出来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大概也就是一个小时的时间,所有队伍都走出了迷宫。
霍琦夫人开始点名,马恩则准备在点名结束后“清理”掉这大迷宫,过两天这块场地还要用,这地方留着占地方。
“17号!”
“在!”
“18号队!”
“在!”
…
“100号队!”
“在!”
“101号!”
“在!”
“在!”
两个角落里同时传来了两声音色一模一样的回答声。
低头跟艾斯特说小话的马恩迅速抬头看了一眼两侧,两队一模一样的人分别在两个角落里。
他皱了皱眉毛,想起了一些什么事,迅速从地面拉起一道石墙,将两队一模一样的复制人分隔开,不让他们见面。
“亲爱的?”艾斯特看着突然释放魔法的马恩,有些不解。
马恩喊来派翠克,让它把玛格丽带过来,转过头解释道:“可能是时间转换器,不能让他们互相见面。”
“怎么了,马恩。”玛格丽已经抵达了现场,她刚才在编写教材,派翠克突然把她带到这里,还没搞清楚状况。
马恩和她解释了一下喊她来的原因。
玛格丽轻轻点头,手指轻轻扣了两下,然后脸色迅速变得有点苍白,指了指左边的一队道:“这一队是两分钟之前回到开场之前的人,出了一些岔子没能变回去,还有,他们的记忆被删除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
“整队人都被用了记忆咒吗?”
“不,是全场所有人,除了你们三个,和我再加上霍琦夫人…”
她的声音不大,只有她自己和马恩三人能听见。
马恩稍微考虑了一下:“也就是说…有人守在出口附近,把他们送回了两个小时之前,然后守在门口让未来的他们过来接替现在的他们,并且消除记忆…是这样吧?”
“可能是,他们的记忆被清理的很干净,虽然痕迹明显,但…最重要的信息有缺失。”
“看不到他们的经历是吗?”
“是。”
马恩用鼻腔喷出了一股炙热的粗气,一道火星落在地面上,下面正在疑惑他为什么要把两边隔开的小巫师都在叽叽喳喳的讨论出了什么事。
不过很快右边就响起了一阵尖叫声,那里的人消失了。
这次没用马恩搜索,从迷宫出口走出来一个胖乎乎,有些秃顶的人。
“下午好,马恩。”他笑着说道。
“康普汀…原来是你。”
玛格丽看了看他的眼睛,眉头紧锁,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不用麻烦了,兰利小姐,你什么也看不到,一个死人是没有思想的。”
“什么意思。”马恩皱着眉头看着他。
“我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一具可以活动,可以说话的尸体,但是我的灵魂,”他用魔杖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壳,“早就在别的地方了,你就算能看到点什么,也是强行留下让你看的。”
“康普汀,我以为你是我们这边的。”
“当然,当然,就在假期之前我还是和你们站在一起的,但是我死了啊…谁会不怕死呢?”
这句话有些矛盾,可马恩能听明白,以前的时候马恩见过,大概是类似于洛哈特的样子,但是他的样子却没变的枯萎…
“你是…被伏地魔抽掉了生命?”
康普汀摇摇头:“这还得感谢你,马恩,你不知道他为了对付你创造了多少黑魔法,也不知道那些黑魔法对我们这些普通人来说有多可怕。”
马恩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好了,我没兴趣听你的心路历程,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他们身体里放了一个种子,仅此而已。”
“种子?”
“对,他们会在合适的时机,变成我这样子…譬如说他们的父母坚持留在这里的时候。”
“那你又用时间转换器,又抽掉他们的记忆是图什么?”
“为了好玩?”康普汀捏着下巴慢慢揉搓着笑起来,“或者…我还做了一些事?需要一点时间?我当然知道你能解除掉他们的魔法,销毁掉种子,但这只是开始,也只是一个警告,警告你,也警告他们的父母。”
“你真是个混蛋啊…康普汀…”
“从人类变成这幅鬼样子,思想总是会改变的…再见了,马恩,我的好朋友。”
康普汀头上没戴帽子,但他还是虚虚的做了个脱帽礼,然后整个人僵硬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