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简单你就说,在京郊车出事了,现在已经修好了,正在往省的路上呢”
董江北摁了接听
“江北,你怎么回事儿怎么老是关机我打了好几个电话过去我还往矿上打了,他们说你没到。你现在到底在哪出什么事儿了吗”
张凡开口就是一连串的质问,很显然张凡有些着急了。
董江北装出如释重负的口气,“我刚开出京城,在高速上换线时,被一个小货车给挂了。人没事,车也不过是划了一点,但那个小货司机受伤了,所以,我一直在医院里等消息什么,我关机了我没注意呀,肯定是我不小心摁错了”
“是这么回事儿啊,”张凡真正的如释重负,“没事儿就好,我打电话是要告诉你,冯标的侄儿,就是那个冯总,明天要去你们矿,他要把具体的铜矿出口的事给落实一下,你安排招待好,我这边有点事,就不过去了。”
“没问题,上次接待过嘛。冯总这人酒差点菜差点都不在意,就是那方面,要求比较高,我会安排的。”董江北暧昧地笑道。
“你呀我感觉到你现在学坏了,你这事儿要是让欣然知道了,还不闹翻天”
“她闹什么呀她有什么理由可闹啊她自己长成老古董的样子,怪谁呀再说了,我是安排冯总,我自己又不沾腥儿”
张凡冷笑一声,“男人嘛,在钱的方面,有可能自律;在女人方面,呵呵,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两个人又说笑了几句,便结束了对话。
总算把张凡给应付过去了,两个人都长长的喘了一口气。
姚苏对于冯总的事儿非常警觉,“冯总要去你们铜矿”
“明天上午。”
“这我听张凡说过,冯总跟他关系非常好,张凡这次去b国,回来以后财大气粗,肯定是在b国发了一笔大财。中间应该跟冯标有关系,以此推断,他跟冯总关系非常密切。”
董江北没有明白姚苏话里的意思,不解的说道,“他俩关系密切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呀”
“我担心的是,如果你矿上的猫腻被冯总给看出来了,他肯定跟张凡说”
董江北一怔
脸色微变,挠了挠头,“你说是不是张凡对于我的事儿有些怀疑,所以才派冯总去侦查”
姚苏摇了摇头,“这倒不像,因为张凡如果有怀疑,他完全可以自己过去嘛。不过不管怎么样,你还是要小心冯总,他到你们矿上的时候,一定要少让他跟别人接触,他在矿里呆的时间越短越好。”
董江北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真得注意点,对于冯总来说,因为他伯父要大量的铜矿,所以他对我们的产量肯定是相当重视的,我最担心的是他打听我们过去的产能,如果有人说漏了嘴,一下子就露馅儿了我们过去一段时间生产和在账销售差得太多”
看见董江北的脸色有些变化,姚苏便双手绕过他的脖子,轻轻的给了他一个吻,吐气如兰的说道
“有备无患,我们做好准备,但是不要害怕。你和那些冶炼小厂的私下交易,是双方共赢的买卖,如果这件事情露馅了,冶炼厂不走财务账的那些利润,岂不是偷税漏税了他们承担得起吗所以说,如果张凡真的调查起来,也是很难取得证据的”
经姚苏这么一说,董江北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不过,以后再做这个事,会很难了”
“要打退堂鼓吗”姚苏皱眉问道,语气中相当不满。
“b国冯标一插手进来,一直在催着要货,我们矿的产量已经到了极限,供给冯标还不够呢,哪能去卖私货”
“不卖私货,你给张凡卖什么命我跟你讲,你在铜矿干一天,就要吃张凡一天这才多长时间,就捞了二十个亿干别的买卖,办得到吗再说,二十亿也是做了,二百亿也是做了,何不往大里做”
“我的意思是,见好就收吧”
“呵呵,穷人想法。”
“可是往下做,困难啊”
“呵呵呵”姚苏发出一连串的笑声。
“你笑什么”
“我笑你心眼太死”
“你怎么想”
“我怎么想呵呵,方法很简单”
姚苏说着,凑近他的耳朵,说了一番话。
董江北连连点头“是个办法,是个好办法”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董江北便告辞离开,开着车,直奔省而去。
姚苏则仔细御了妆,换上一套暗色服装,开车从山庄出来。
路上找到一家纸活儿店,买了一只黑纱戴在胳膊上,又插了朵小白花在胸前,整个打扮成了一个寡妇模样,然后去见由英。
由英一直带着一伙人在警察局里要求惩办张凡,但是,警察没有证据证明张凡有什么不对,现场所有的证据都对张凡有利而对由鹏举不利。
不过,不论证据多么的确凿,由英却在心里非常相信,由鹏举就是张凡给害死的
由英他太了解张凡了
以张凡的手段,张凡的身手和张凡的出神入化的功力,由英深深的相信,自己的儿子根本就不是张凡的对手
在这个案件当中,肯定是张凡从中做了一个什么小小的手脚,把由鹏举给套了进去。
不过张凡究竟做了什么,以目前的证据来看,根本无从考察。
王局长耐心的给由英做了解释,专案组组长也把所有的证据都给由英看了。
由英于是实在没招了,气呼呼的离开警察局。
回到酒店不久,姚苏已经到了。
姚苏一身暗色孝服打扮,一进门,就是惊艳了在场的所有男人,一身皂,一身俏,小寡妇的那种说不上来的风情,令由氏那伙男人不由得咽唾沫
姚苏一见到由英,便嚎啕大哭起来。
真是难为了姚苏竟然能哭得这么逼真,让人听了十分难受,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她跟由鹏举确实有着深厚的夫妻感情,对于由鹏举的死,她根本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