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琛显然是病久无力,脸色苍白,非常虚弱,声音很低,有气无力地跟张凡打了一个招呼。
虽然如此,但张凡却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片温暖,不禁对她产生了好感。
“陈阿姨,你到底什么情况?”张凡俯下身,轻轻地问道。
“胆,我的胆不好。”陈阿姨皱着眉,用手捂住腹部。
“陈阿姨,我先给你号号脉。”
陈琛伸出手来。
张凡轻轻把手指搭上她的脉关,闭上眼睛,以古元真气的体察力,仔细地体察脉象。
看来,脉象相当有问题:脉虚促短,阴阳不和,胆气细如游丝,似续似断,若有若有……
绝脉!
病入膏肓者所特有的绝脉!
有这种绝脉的患者,生命已经燃烧殆尽。
张凡静查了几分钟,不由得内心惊惧:陈琛阿姨的胆气已经似乎走上了绝路,非常严重,可以说是危在旦夕。
对这样严重的大病,张凡还从来没有遇见过。
不由得心里一阵发虚,感觉自己未必能够胜任。
“陈阿姨,你的家族里有胆囊炎的病史吗?”
陈琛轻轻摇了摇头,“没有。”
“你平时喝酒吗?喜欢吃很肥腻的食物吗?”
“我偶尔喝很少一点,肥腻食物我从来不吃,因为我是一个素食者。”
张凡皱了皱眉头,这就更加奇怪了,不喝酒不吃肉的人,怎么能患这么严重的胆囊炎呢!
先检查一下内部再说吧。张凡暗暗地打开神识瞳,向陈琛胆囊部位透视而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胆囊部位连同胆囊管,都已经发炎,有的局部地方已经微微的发黑坏死了。
这么严重的胆囊炎,我能治好吗?
张凡的大脑在急速的思考,要从《玄道医谱》中有关胆囊炎的治疗方法。
《玄道医谱》他已经熟记在心,确实有几个关于胆囊炎的方子。
但是,目前吃药恐怕来不及了。必须先控制住病情,使炎症不至于在短期迅速扩大。
陈琛看见张凡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胆囊部位,便轻轻地问道:“你需要检查吗?”
张凡摇了摇头,“陈阿姨,我现在给你在胆囊上点点穴位,消消炎止止痛,然后给你开两个方子。我不保证能治好,但应该是有一定效果的。”
听说张凡点穴就能够止痛,陈琛有些不太相信,但是也没有拒绝,毕竟只是点点穴,应该没有什么害处。
张凡闭上眼睛,运气于小妙手中指,轻轻点在胆囊附近。
“咣!”
一声门响。
张凡正要发出真气,病房的门被重重地推开了。
真特么煞风景!
张凡沉色回头一看,不禁闹心起来:干扰来了,想必今天的治疗不会顺利!
房门敞开处,陆续走进来一群人。
这群人明显属于牛逼朝天的一类,个个西装革履,气宇轩昂作领袖状;其中几个穿白大褂的,戴着眼镜,虽然没有领袖状,却都有一种学术权威的霸气。
一个小护士盈盈地走上前,冲张凡和仝娆道:“家属靠边儿站,院长请来专家给患者会诊呢!”
说完,对着一个中年人含笑献风情地一扭腰,道:“孙院长,请吧。”
张凡不得不服,眼前的这个陈阿姨应该是非常有背景的,否则的话,不可能请来这么多牛逼的专家会诊。
要知道,现在稍有名气的专家,出一回诊,没有几万诊费是请不动的。
张凡的目光在这伙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到一个胸高腰细腿颀长的女子身上。
这是一个极具吸引力的女子。暂且不说脸蛋相当地媚,单是这么高的胸,就高得让所有女人咬牙,让所有男人怀疑里面是硅胶!
张凡的神识眼,一般都派在正经用途上,很少用来窥女人的。
但是,眼下这奇葩胸令张凡实在是按捺不住好奇,只好悄悄打开神识眼观察。
神识之光透视过去,透过小衫和文胸,发现皮肤里面是纯正的人体海绵体,根本没有硅胶之类的填充物!
张凡不由得内心里感慨一声:这得多么旺盛的雌激素分泌,才能达到这样的震撼效果!
张凡在打量人家,人家可没把他看在眼里,直接把他当空气,瞅都没瞅一眼。
这些进来的人,都是京城医疗界极具影响力的大腕儿,他们以为张凡是来探视病人的家属。
这伙人昂首阔步,来到陈琛病床前,围在四周。
他们个个都用“很科学”的眼光看着陈阿姨。
那个被称为孙院长的中年人,对着那个高胸美妙女子说:“严芳教授,你觉得这位病人的病有挽回的可能吗?”
严芳没有回答,早出手,沉声道:“拿过来!”
她身后一个助手模样的男人,赶紧从夹子里拿出了一张底片,双手捧着递给她:“严教授,您看!”
严芳拿起照片,眯起美丽的眼睛,仔细地扫视了一遍照片。
而她旁边的专家教授们对这位年轻的教授确实十分恭敬,谁也没有敢发言,都伸长了脖子,和她一起查看照片。
孙院长用指点了照片一下,说:“严教授,您看,这位患者的胆囊上有黑色患处,从这里不断地向外分泌胆汁,因此胆功能很快就会衰竭,从目前的分泌速度来看,再过两天三天,患者就没救了。”
孙院长这话说得相当没修养!
张凡对于当面在患者面前说“没救了”这种话,颇有些反感:泥马鸟人!对生命太不尊重了,说话含蓄点好不?
严芳轻轻地扫了孙院长一眼,用非常冷静的口气说道:“孙院长的看法,恕我不能赞同。”
“咦?”孙院长一愣,马上转为笑脸,“请严教授明示。”
“我最近刚刚在国际最权威的医学杂志上发表了有关胆囊炎坏死的特效治疗方法,并且在全世界排名前十大医院进行了临床试验,效果非常突出。”严芳倨傲地道。
“啊?”孙院长一惊,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和怀疑,但只在一秒钟后,就转为热烈了,“祝贺您,严教授,我早就知道您会出大成果!”
严教授很不屑地摇了摇头,然后禁不住又点了点头,扫视了周围的专家们一眼,像老师给小学生上课,且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说:“这是一项具有突破意义的研究成果,国际上权威专家均认为,是有划时代意义的。”
“当然了当然了,严教授本身就站在学术最前沿,您出的成果,当然是最先进的!”一个专家连连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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